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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屿很平静地阐述第二件事,不咸不淡地说:“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黎楚怡有些惊愕,没曾想东窗事发这么快,快得有些复杂离谱。

    她确认清楚后反应有些大,“这样啊。”

    黎楚怡突然退得更后紧贴门板,惊慌失措别开同他对视的眼光,好似要逃离:“那我们还是……”

    陈屿不由得一怔,等她发话,等她又变铁石心肠的面目,轻描淡写干干脆脆谈分手。

    他静静看她,她的肩膀在颤,手指紧捏校服衣角。

    她难以压抑一种情感,真挚诉道:“那我们还是继续这样的关系啊,今朝有酒今朝醉,走一步是一步。”

    原来在笑,隐忍搞怪的笑,笑得细肩在抖,嘴角上翘,眉眼弯弯。

    这天真无邪的女仔将无所谓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犯规。

    黎楚怡见他没反应,又与他对视,眼睛莹亮,认真问:“你竟然那么木,还是说你真的要因为小姨和我一拍两散。”

    陈屿近乎要拾回前几日颓然的状态,阴郁心情反复作恶,他报复性地上手揉她发顶,把她整理好的头发都弄乱,其实宠溺到没边,“你再敢这么说我把你操到只会吟叫。”

    黎楚怡拍他的手,“喂!我不过是玩玩而已,不过你现在的反应很好,我喜欢。”

    她说完就将摊在脸前的黑发头理顺,刚勾到耳边,下颌被人抬起,唇边还有一丝黑发没压回正地就被另一人堵上。

    真是折堕(倒霉),女仔黑发为情遭殃二次,一前一后反差巨大,硬生生尝尽缠绵滋味,然而它的主人搞完恶作剧心情无比舒畅,随它被蹂躏。

    黎楚怡见陈屿这幅模样又觉得好像有些过分,很仔细地回应他的报复,与他的唇揉粘一起,给予灼热呼吸。

    铺天盖地的深吻过后,双腿都软,她掀开他的卫衣,伸手碰他的腹肌又在腰侧挠他痒,使坏起来又作安慰:“不要愁眉苦脸,见到我还这样。”

    陈屿捉她手扣住手腕,一臂环在她的腰上,果真见识她在心大这一方面是没变过的,“胆子那么大,如果被姨妈发现你也不怕?”

    黎楚怡顺势靠在他怀里,抬头闷声闷气道:“可是事到如今,我们两个分了只会更恶劣,我会忍不住悄悄爬上你的床和你做到天昏地暗,你也许比我更过分,到时候更难收场。”

    陈屿手一顿,紧紧望住她,她的杏眼和红唇,很难抹去她为他流露的痕迹,他说:“那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黎楚怡嗯一声,“我也不想和你分手,否则你一定会心态爆炸害人害己。”

    陈屿分析她方才措辞,竟然有些想笑:“我真的挺烂的,怎么办。”

    她俨然要成他救世主,令人神魂颠倒的救世主,原本他任由痛苦自生自灭,却被伸手拉一把,反倒要将她一同拉进深渊。

    黎楚怡听到这话,不悦道:“孤掌难鸣,虽然你很渣,但我也没清高到哪里去,”她想到以后,郑重道:“我不想让爹地妈咪担心,所以我要努力考上港大。”

    陈屿又理顺她脸侧发丝,然后揉捏她贝壳白的耳朵,“好,我陪你。”

    黎楚怡颔首,“那我们一起在香港,”她觉得还是要讲明白,难得乖巧一句:“哥哥,我不钟意李彩芸,也看出来你拒绝得很彻底,同样,我对浸会的那个人没feel。”

    陈屿抬臂,指腹抚她脸,视线没有离开过她,“你不可能对他有feel,因为他玩不过我。”

    黎楚怡知道他就是这样的德行,面对这样没皮没脸的姿态,实在没法不展颜一笑:“自恋鬼,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正因为不要脸,我不会和你分的。”

    黎楚怡又被逗笑,很满意,心也变得好甜,“那你敢不敢对我死缠烂打啊,我允许你这样对我。”

    她踮脚在他耳边轻轻试探,散发婉约温柔,在他耳廓一舔:“嗯?老公……”

    陈屿喉线绷直,一礼拜凌乱情绪在这幻灭,他清楚她要得逞了,那天她在星巴克正想用这样的称呼让他有所动作,只不过留了个嘴型,硬是到今天才说。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就牵他手摸下面,说:“我被你亲的时候就好湿了,你还不要我吗。”

    她今日莫名鬼马,一时乖巧一时调皮,问他要不要,等他要解她bra的时候又阻止,她说:“我来,你不能动,只能由我来,这是你比完赛回来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