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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没理由在那时走开,”他告诉他们,“克劳斯先生真的是开始依靠我了。”

    “哎,你知道什么,伯希?”乔治严肃地说,“我想他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名字的。”

    威斯里太太在村邮局里打了电话,订了三部普通的马格的士载他们去伦敦。[手机电子书17z.]

    “亚瑟试着为我们借部里的车,”威斯里太太悄声对哈利说。他们站在让雨冲刷过的院子里,看的士司机把六个笨重的霍格瓦彻行李箱堆到车里,“但没有一部空着的车……噢,天啊,他们看上去并不高兴,对吧?”

    哈利不想告诉威斯里太太关于马格的土司机极少动载太兴奋的猫头鹰,因为皮威军制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也不想告诉威斯里太太当弗来德的行李箱弹开时,菲利巴特医生的无热湿动火药突然爆炸了,这些使得司机在忍受克路殊克爬上他的腿的同时,不得不又怕又痛地大叫着。

    由于他们和行李箱一起被塞在的士的后部,旅行很不舒服,克路殊克花了好长时间才从火药中苏醒过来,当他们抵达伦敦时,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全都被重重地抓伤了,在凯罗斯王街,雨下得比先前更大了,但他们从车里出来的都大大舒了一口气,抬着箱子穿过繁忙的马路,进入车站,他们全都湿透了。

    哈利现在习惯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车,只要穿过显目的九号与十号站台间的栏障,直走下去就行了。不起眼地走着,以免招惹马格的注意是唯一的难处。今天他们分组走,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最显眼的,他们由皮威军和克路殊克陪同)先走,他们悠闲地靠着障栏,随意地聊天,从小路溜过,他们就这么做。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现在面前了。

    霍格瓦彻快车,闪亮的红色蒸汽车,早已停在那儿了,蒸汽一团团地从中升起,透过蒸汽,许多霍格瓦彻学生和家长像灰暗的鬼魅般出现在站台上,皮威军比以前更吵闹了,和从迷雾中传来的许多猫头鹰的叫声相和着。哈利,罗恩和荷米思去找座位,很快就把行李装进火车中部的一个车厢里,然后,他们跑回站台,向威斯里太太、比尔和查理道别。

    “我可能会比你们所想的更早些见到你们。”查理笑着说,他拥抱了金妮作告别。

    “为什么呢?”弗来德急切地问。

    “你等着看吧。”查理说,“别告诉伯希我提到的事……那是机秘消息,等时机成熟时,部长自会公开。”

    “哎,我想今年回霍格瓦彻去就好了。”比尔说,他的手插在衣袋里,几乎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火车。

    “为什么?”乔治不耐烦地问。

    “你今年将会觉的很有趣的。”比尔眨着眼睛说,“我甚至可能会抽空来看它一下……”

    “看一下什么?”罗恩说。

    但在那时,哨声响了,威斯里太太把他们推向火车门。

    “多谢你的款待,威斯里太太。”荷米恩他们爬进车厢,关上门,又探出头来和她说话。

    “哎,是啊,谢谢你为我们做的每一件事,威斯里太太。”哈利说。

    “噢,亲爱的,我很乐意那样的。”威斯里太太说,“我想请你们来过圣诞节,但……好了,我想你们全都希望待在霍格瓦彻做点什么……”

    “妈!”罗恩恼怒地说,“你们三个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我想今晚你就可以知道了,”威斯里太太微笑着说。“那将很让人兴奋——提醒你一声,我很高兴他们已经改变了规则。”

    “什么规则?”哈利,罗恩,弗来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问。

    “我肯定丹伯多教授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规矩点,知道吗?

    弗来德,明白了吗?还有你,乔治?“

    汽塞咝咝作响,火车开始移动了。

    “告诉我们在霍格瓦彻要发生什么!”弗来德的叫声从窗户中传出来,威斯里太太,比尔和查理正迅速地远离他们,“他们改变了什么规则?”

    但威斯里太太只是微笑,向他们招手。火车还没拐弯,比尔和查理已经消失了。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回到他们的车厢,密密的雨敲击着窗户,这使得他们很难看清外面,罗恩解开行李箱,抽出他紫酱色的衣抱,把他们盖在皮威军的笼子上,以掩住它的叫声。

    “巴格蒙想告诉我们在霍格瓦彻发生的事。”他咕哝着,在哈利身旁坐下,“世界杯那时,记得吗?但我妈妈不会说的,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嘘!”荷米恩突然压低声音,手指按在唇上,指向隔壁车厢,哈利和罗恩一听,一个熟悉的拖长的嗓音从开着的门中飘过来。

    “你知道,爸爸事实上考虑把我送往丹姆斯安而不是霍格瓦彻的,他认识那校长,嗯,你知道他对丹姆斯安的看法——那人很奇怪——丹姆斯安不承认那种不体面的东西,但妈妈不乐意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爸爸说丹姆斯安在巫术方面比霍格瓦彻更为高明。

    丹姆斯安的学生事实上是在学法术,而不仅仅是像我们一样,做些防卫这种无意义的事。“荷米恩站了起来,蹑足走到车厢门边,缓缓关上门,阻挡了马尔夫的嗓音。

    “看来他认为丹姆斯安会适合他,对吗?”她生气地说,“我希望他早点滚开,那样我们就不必容忍他了。”

    “丹姆斯安是另一所魔法学校吗?”哈利问。

    “是的。”荷米恩哼了一声,“它的名声极为恶劣,据欧洲魔法教育评论,这学校非常注重巫术。”

    “我想我已听说了。”罗恩含糊地说,“它在哪儿?哪个国家?”

    “哎,谁都不知道,对吗?”荷米恩抬抬眉头说道。

    “嗯,怎么会这样?”哈利问。

    “传统上在所有的魔法学校间存在着很多竞争,丹姆斯安和比尔贝顿喜欢隐藏他们的行踪,这样就没有人能够窃取他们的秘密。”

    荷米恩若有其事地说。

    “别逗了,”罗恩开始大笑,“丹姆斯安大概就和霍格瓦彻一样大,你如何隐藏一个脏肮的大城堡?”

    “但霍格瓦彻是隐形的。”荷米恩惊讶地说,“谁都知道……嗯,不管怎样,看了霍格瓦彻,读历史的都知道。”

    “就只有你了。”罗恩说,“往下说吧——你怎么隐藏像霍格瓦彻那样的地方的?”

    “它被施了魔法。”荷米恩说,“如果一个马格观察它,他们所见不过是一堆废墟,门口挂着写有‘危险勿进’的告示牌。”

    “那么丹姆斯安在外人眼中也只是像堆废墟吗?”

    “可能吧。”荷米恩耸耸肩,“或许它上面有马格禁地咒语,像世界杯体育馆一样,不让外来的魔法师找到它,他们把它弄成不可勘测的——”

    “又来了?”

    “哎,你可以施法于一个建筑,使它不可能在地图上被勘测到,是不是?”

    “嗯……要是你这样说的话。”哈利说。

    “但我认为丹姆斯安一定在远处北部的某个地方,”荷米恩思索着说,“一个很冷的地方,因为他们制服中有毛斗篷。”

    “啊,想想那可能性,”罗恩梦呓般说,“不可能会这么容易把马尔夫推进冰河然后把这制造成一场意外……他妈妈那么喜欢他,多可惜啊……”

    火车越往北开,雨也下的越大了,天空一片漆黑,窗户雾气蒙蒙,正午就点上灯笼。餐车嘎嘎地沿着走廊过来了,哈利买了一大叠大锅蛋糕分着吃。

    下午有几个朋友,包括谢默斯,迪恩和尼维尔,来看望他们,谢默斯仍戴着他那爱尔兰缎结,它的一些魔力似乎消耗掉了,虽然它还是“特格!马利特!莫兰!”这样吱吱作响,但已是一种微弱,快耗尽的声音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荷米恩厌倦了无休止的快迪斯谈话,又开始埋头阅读《标准符咒课本。四年级》试图学一种召唤咒语。

    尼维尔妒嫉地听着别人重温世界杯赛事的谈话。

    “格林佐不想去,”他痛苦地说,“不会买票,虽说听起来让人大吃一惊。”

    “是的。”罗恩说,“看这个,尼维尔……”

    他翻检着放在行李架上的箱子,拖出一个维特。克伦的微型雕像。

    “哇!”尼维尔羡慕地叫了起来,罗恩把克伦塞到他胖乎乎的手里。

    “我们也很近地看过他。”罗恩说,“那时是在上等厢。”

    “那是你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威斯里。”

    杰高。马尔夫出现在走廊中,身后站着克来伯和高尔,他们是他的死党,长的又高又大,像个罪犯,这个夏天他俩至少长高了一英尺,很显然,当迪恩和谢默斯让门开着的时候,他们通过车厢门听到了谈话。

    “别说你要加入我们,马尔夫。”哈利冷冷地说。

    “威斯里……那是什么?”马尔夫指着皮威军的笼子问道。罗恩的衣袍的一只袖子从笼子上垂了下来,随着火车的移动摇晃着,那发霉的带花边袖子非常显眼。

    罗恩试图把袍子塞起来,但马尔夫比他更快,他抓住袖子一抽。

    “看哪!”马尔夫欣喜若狂。他举着罗恩的饱子给克来伯和高尔看。“威斯里,你不会想穿把。我说——这在1890年左右很时兴……”

    “闭嘴,马尔夫!”罗恩喝道,他从马尔夫紧握的手中扯回饱子,他涨红的脸如同袍子的颜色。马尔夫由此而来的大笑响如嚎叫,而克来伯和高尔跟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