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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贤的老脸一红,然而想到这小宝宝终是不在误会自己了,连忙点头,“告诉舅妈,你妈妈有没有吃你爸爸?”

    本来还嘲笑的甚是大声的容颜顿时就紧张了,瞪着孟贤,赶人:“赶紧滚!怎么说今天也是你们的新婚之喜,我们现在也没空帮你庆祝,等苒苒出院的,咱们好好给你大办一场!现在赶紧滚!”

    “不要!”孟贤开口说道:“我们现在不办,要办也得等我从f国回来的!”放在现在自己的证领了,她哪怕是呆在国外也可以放心了,这人,现在已经是她的了,唔,说实在的,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真想打电话好好的感谢孟廷一声,如果不是他那么一激,这人,还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和自己结婚呢!

    “好吧,随你,不过庆祝还是要有的!到时候熟悉的人一起吃顿饭吧!”容颜说道。

    “唔,这个可行!”孟贤点头,甚是认真的模样。

    “哈哈……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

    又哈拉了几句,孟贤和商绯月便被赶了出去。

    “每次都是爸爸吃妈妈!”就在人们把孟贤那个问题遗忘的时候,皇甫苒却看着自家妈妈笑的甚是鬼灵精的说道。“妈妈,对不对?”

    于是,这下子无言以对的人变成了容颜,一张妖精似的小脸瞬间就染了红色。

    “嘻嘻嘻……”皇甫苒看着妈妈那个模样便自觉的不在多说,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儿,便乖巧的闭上眼睛装睡。

    “……”容颜看着,终是无奈,幸而,病房里已经没有旁人,至于儿子和丈夫,倒也不用十分的不好意思。伸手,将被子向上扯了扯,看着她安然的睡觉,嘴角微微勾起,绽放一抹平静的笑花。

    中午的时候,楚霄赶了过来,给他们一家四口打包了水墨楼的饭菜。“赶紧吃饭吧!”

    “爸,怎么让你亲自送饭过来了!”容颜接过盒饭,小声的说道。

    “给女儿送个饭怎么了?”楚霄淡淡的说道,给女儿送饭,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新奇且珍贵,如果可以,他也想体验一下,送女儿上,送女儿上学,下雨了给女儿送伞,带女儿看电影,陪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他想体验很多很多东西,平常任何一个父亲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今,他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又如何能错过,从在水墨楼点餐到等打包好,开车送到医院里,与他而言,都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记忆。

    “岳父,你怎么发出那样的消息!”伺候两只小宝吃饭,皇甫卿和容颜坐在小客厅里,楚霄也坐在一旁,一边吃饭的皇甫卿一边开口问道。

    “……”容颜抬头,也看着自己的爸爸,她可没忘记,皇甫卿说过,他的身份特殊,不让随意泄露,今早上,萧敬东向皇甫卿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被她听见,她也很想知道,楚霄这么做的原因,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不是没看见,只是,就像阿卿说的,谁都不能分开他们一家人,所以,即便是违逆了帝君的意思,她也是和皇甫卿一样,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别处的。

    “你们不用担心!”楚霄开口说道,“我昭告四方,大大方方的来,龙跃根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哪怕他很想弄死我,他也不得不派人保护,只要我在帝京,他就比别人更紧张我的安全!至于除了帝京,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把我怎么样不是吗?”楚霄冷笑,没有说的便是,他宣布这个消息,便可以打乱那人的计划,龙跃也不会一直盯着阿离不放。

    “可是,那样,你会变得很不自由!”皇甫卿皱着眉头说道,楚霄没有说出来的话他自然明了,也知道这个消息宣布与阿离有利,只是,现在的情况还在他的控制之下,根本就不用…

    “帝君为什么讨厌你!为什么想要弄死你?”容颜皱着眉头,甚是不安的问道。

    “唔,因为我太有钱了吧,他心理素质不好,仇富!”楚霄淡淡的说道。

    容颜翻白眼,骗她,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仇富,一个国家的元首能没有钱么,仇富,说的也太不像样了。

    “放心吧,岳父不会有事儿的!”皇甫卿看出容颜的担心,开口,认真的说道。

    容颜看了皇甫卿一眼,确定他没有骗自己,方才点了点头,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只有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这就行!

    饭后,容颜要出去一趟买些东西,皇甫卿不放心,特意让萧敬东陪着一起。

    “萧大哥,这两日辛苦你了!”容颜看着萧敬东,甚是愧疚的说道,人家也会有家有室的人,而且媳妇儿还怀孕了,他却不能在边上陪着,反而在他们这边忙前忙后的。

    “夫人客气了!”萧敬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润的说道,“瑶姐白天上班,我有拜托阿妹多多注意,下班我若赶不及,琳达也会帮我送瑶姐回家,回到公寓就更不用担心了,有那些兄弟,还有付婷露西,不会有危险的!”萧敬东说道,虽然心中对瑶姐有些愧疚,然而,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却还是要做到,幸而瑶姐的性子也是个懂事的,从来没有抱怨他一句。

    “嗯!”容颜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时候,萧敬东的手机响了起来,萧敬东一接通,听到电话那端的话,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容颜一看,连忙焦急的询问。

    “瑶姐摔了一跤!”萧敬东看着容颜,脸色苍白。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去看看呀!”容颜问。

    “可是夫人你……”萧敬东左右为难,现在情况特殊,要是夫人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去个超市买个东西,一会儿就回去,再说了有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阿卿就是了,你赶紧的去看看瑶姐!”容颜伸手去推他,瑶姐这怀孕才没几个月,不知道这摔跤严不严重,“快去呀!”

    萧敬东左右为难,被这么一推,终于下定了决心,快步的到自己停放在一边的车旁,上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个不停。

    而容颜,看着他那焦急的模样,同样不放心,忐忑着一颗心,容颜这才走进一家购物超市。在女性用品专用区,容颜买了一套内衣,又给两只小宝各买了一套里衣,今儿早上,皇甫妈妈给他们带来了欢喜的衣服,却没带内衣,这不,下午得空,容颜才过来买的,却不想瑶姐竟然出这样的事情。容颜的愧疚不是一丢丢。

    “啊,对不起!”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转身之际直接撞上了胡思乱想的容颜。

    “没关……”容颜一边捡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开口说道。然而一句没关系还没有说完,容颜看到那个撞到自己的人,便彻底的愣住了,虽然三四年没见,这人的脸却没有半点变化,容颜抬头,愣愣的盯着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柴……柴蝶?”

    “……咦!”女孩抬起头,同样愣愣的看着容颜,一脸迷惑的模样,“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你不认识我吗?”容颜看着她有点不可置信的问,“我……我叫容颜,你不记得了吗?”

    “……”柴蝶看着容颜,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最终,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那…墨哲瀚呢?你还记得他吗?”容颜问,小心翼翼的模样。

    柴蝶忽的抬头,原本一张红润的小脸立刻变得煞白,抬起手,慢慢的覆盖在心脏的位置,刚刚……刚刚这里好像被针戳了一把,疼的很,然而,那,然而,那个名字,那个叫墨哲瀚的人,她的脑海中依旧没有半点印象,她……她到底怎么了?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一个都记不住?为何会觉着疼?

    “不要想了!”容颜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连忙开口说道,“你现在住在哪里?有手机吗?”

    “……”柴蝶看着容颜,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原本,好似被针扎的脑袋方才渐渐的恢复平静,看着容颜,眼中闪过一抹感激,柔声的开口:“我现在住宿舍的,我的手机号码是1770512**!”

    容颜点了点头,将号码输进自己的手机里,又和柴蝶说了几句,这才和她告别离去。

    而柴蝶,看着她渐渐的远去,方才转身,继续购买自己的东西,没有半点的异样。

    而容颜,拿了手机号码,便给墨哲瀚打了电话,这小子,继承墨爷爷的衣钵,成功的进入帝国机关工作,今天得知小宝受伤了一大早便赶过来探望,这人,虽然还在最底层,然而,却也被给予厚望,唔,那审美观一如往常的诡异,只是当时,没有柴蝶的消息,她也不敢当面问他,她不知道柴蝶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而今,遇见了,她却不能不告诉他,她只是告诉他一个信息,至于怎么做,选择权依然在他。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对方接通了,容颜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柴蝶的不记得他是谁,以及柴蝶的电话号码,至于其他的她的个人意见却一个字儿都没说,联系与否,都交给他自己决定。

    “……我知道了!”墨哲瀚在愣了很长的时间之后,终于开口,淡淡的说道。

    “嗯!那没事儿我挂了哈!”容颜开口说道,在对方应了一声之后,终是挂断了电话,这才付钱,拎着东西离去。

    然而,刚出了超市的大门,就和另外一个女人撞了个对面,容颜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而张琪云在看到容颜的时候,同样也皱了皱眉,显然,容颜是很招惹她讨厌的一种人,除了因为孩子而闹起的矛盾,再有便是容颜的这张脸,女人,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女人,最厌烦的一件事情便是遇见一个让她想违心的说自己比对方漂亮都说不出口的人,除了容颜的容貌,还有容颜运气,能够遇到那么好的男人,拥有那么多那么多她不曾拥有的东西,例如权势滔天又把她当宝一样的亲人,还有,就是她和孟贤之间的关系,这人身上的每一点都让她讨厌无比。

    “杀人犯的妈!”张琪云扫了容颜一眼冷哼着说道,就像孟廷想的一样,她也惧怕皇甫家的势力,然而,有了帝君在身后的支持,皇甫家再有能耐,又能奈她何?所以,现在看见容颜,张琪云是一点也不觉着心虚,反而觉着高傲无比。

    原本不想与这人纠结的容颜,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住了脚步,转身,两步退了回来,站在张琪云的面前,凭借着身高优势,容颜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琪云,“你口中说的人是谁?”

    “我说的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张琪云双臂环胸,想要很有气势的顶回去,然而,仰着头和人家说这句话,气势就少了一半,向后退了两步,张琪云方才冷哼一声。

    “哦!本是没什么关系的!”容颜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听到喊捉贼的贼说话有点好奇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什么意思?”张琪云瞪着眼睛,看着容颜怒道。

    容颜双臂环胸,学着她的模样,冷哼,“我什么意思又与你何干?”

    “你……”张琪云瞬间就气白了一张脸。瞪着容颜,半晌说不出话来。

    “把你的儿子送给别人教吧,就你这样的妈,饶是他过了这一关以后一定也是进监狱的命,唔,就像你说的,你终归会是一个杀人犯的母亲!”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张琪云忍不住怒吼道,“你儿子就是好东西吗?你儿子才多大,就能冷心冷情到把我儿子的手指切下来而面不改色?你的教育好,也不过如此!”

    “呵呵…”容颜轻轻的笑了起来,眼中冷蔑:“我只知道,我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拿刀杀人,至于我儿子把你儿子的手指切下来,不知道这位夫人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若再犯,斩草除根!对于欺负到自己头顶上的人,让他得到一些教训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你倒是能言善辩!”张琪云怒极反笑,“可是又如何呢?你女儿还不是白白的被砍了一刀,你又能奈何我儿子何?”

    “……”容颜看着她,眼中满是同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同情?她有什么资格同情自己?这一仗最多算是两败俱伤?他们孟家有帝君的支持,他们皇甫家又有什么?哼,惹怒了帝君,他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没什么?希望你能一直笑的这么开心!”容颜说完,再也不做停留,本来,看在孟大哥的份上,阿卿想要教训他们孟家的时候她还打算拦这么一下,而今,显然是教训的不够,才让她丝毫不觉着自己有错。

    张琪云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一直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还以为她只是故弄玄虚,知道第二天,满帝国的新闻,孟廷的知法犯法,她的黑历史,她从一个官太太瞬间变成了网红,这还不打紧,孟廷的那些罪证,哪怕是帝君想要护短也是护不住他们的,这样明白,这样明白的罪证被昭告天下,如果帝君想要抵住天下众生的悠悠之口,就必须拿出态度,否则,这舆论的压力,便可以让龙跃的帝君之位产生动摇,再加上楚霄还有两日即将归来。龙跃想要稳住帝君之位,想不给楚霄可趁之机,他只能拿出一个帝君该有的态度,这么一个大贪官留着,如何能服众?

    然后,孟家便已极快的速度倒台,孟廷被带去检查,很快的便得到结论,所有爆料的违法证据皆属实,孟廷被撤职,因为受贿行贿且涉金额巨大,孟廷被判处十八年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家产。

    张琪云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顿时就懵了。十八年徒刑,没收全部家产?那她和儿子怎么办?他们的生活该怎么维持下去?帝君,你不是说站在我们这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放弃了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能因为什么?帝君做事,自然是有其用处的,尔等不过都是他的工具而已,之前之所以表态,只是因为你们与皇甫卿不和,而他正要找机会压制皇甫卿,你们的存在自然就有用了,然而,当你们经不起皇甫卿一根手指的打压时,他又如何肯浪费力气挽救一个国家的蛀虫,没有用的工具只有被舍弃的命运。

    元月一号,一架专机从m国飞往华夏帝国,与夜间十一点中在帝京国际机场降落,帝君之下一切重要官员都亲自前来迎接这位贵客,当然,帝君是没有在这寒风中傻站着的,只是,他在自己的宫殿中,哪怕温暖如夏夜,他也是没有丝毫睡意的,他的一颗心都放在别处,时不时的就要打一通电话问一问守在机场的侍官那人来了没有。

    “帝君!来了,来了!飞机着陆了!”当帝君拿起电话的时候,便听到电话那端兴奋的低喊,来了,终究还是来了吗?

    第217章  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无论是帝君还是那些守在机场等候到半夜的人,都没能见到楚霄,飞机降落之后,便直接有一辆黑色的加长车开了过来,直接把楚霄给接走了,只留下杜肯,楚霄的代言人,感谢大家的热情相待,只是他的主子自从上次受过伤好不容易救回来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利索,这不,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着实伤的很,等养足精神在亲自感谢大家的热切欢迎。

    此话一出,众位高官觉着自己在苦逼不过了,他那伤都四五年了,难道还没有好透?然而,心中在觉着苦逼,脸上的笑容还是不能退的,一个个和杜肯哈拉着,自然,问清了楚霄的落脚处,打算派兵过去保护。

    杜肯自然没有推迟,这要不要他们的人保护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如果帝国官方派人保护却被他们拒绝的话,如果他们主上在帝国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对方也就有话可说了,而需要帝国保护,如果在出任何的问题,那帝国官方却是如何也逃不了责任的。所以,虽然日后的生活可能会麻烦许多,但是杜肯还是很温和的点头同意了。

    坐上了车,领着一众人等去了楚霄的落脚处——帝国大酒店。

    而此时,另外一辆车,宛如云霄飞车一样,在偌大的帝京之路飞驰,直到一个拐弯处,另外一辆与之一模一样的车代替之前这辆加长车,拐了出来,直接代替这辆车驶向帝国大酒店,而苦苦跟着后面的车子,却不曾发觉这其中的异样,踩了油门,快速的跟了上去,直到帝国大酒店的门口,看着那人下车直接走进大酒店。拿出手中的照片对了一会儿,确定无误,方才打电话给还在帝宫中等待消息的帝君汇报消息。

    “报告帝君,楚家掌权人已然顺利进入帝国大酒店!”

    拿着电话的龙跃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原本紧绷的心顿时便松了下来,本来,本来听到机场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得知楚霄并没有和他们会面便直接上车走人了,他还以为…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人玩的把戏,这才派人跟在车子的后面,只想确认,确认到底是不是那人真的来了,还是那人太过无聊,特意逗着他玩儿,“你们看到人了吗?确定是楚家掌权人无误?”

    “报告帝君,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是可以确认,那人便是楚家掌权人无误!”还坐在车上的人听到帝君的怀疑连忙开口说道,万分确定的模样。

    “行了,我知道了!”帝君应了一声,一颗心终是安定下来,虽然他不想那人过来,然而,既来之则安之,他说,龙腾,我不怕你!你虽然很优秀,优秀到所有人都喜欢你,但是我也不差不是吗?你看,即便没有你,整个帝国在我的手中也变得国富民强不是吗?所以,我一点也不怕你!真的。

    龙跃这样安慰着自己,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然而,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却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平静,脑海中全部都是那双眼睛,一会儿是楚霄的一会儿是皇甫离的,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好似千年狐妖一般,搅的他心神不宁。脑袋要炸了一样,最终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边,看着气势恢宏的帝宫,寒风吹在脸上,心中的狂躁方才渐渐的散去。

    而此时,睡不着的还有好多,比如,一下子从地狱跌落深渊的张琪云,孟廷被关了起来,而家中,无论是房子还是车子都被没收了,便是她的儿子,正在医院挂着水消炎的孟雅,也被皇家医院给赶了出来,一瞬间,她就从官太太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便是她那些衣物和值钱的首饰都没拿出一个,别人来封门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才拿出一点东西,还都是写不值钱的东西那些人才让她拿出来的,幸而……幸而,她的身上还有一些存款,还有之前身上带的首饰,然而,这些钱,根本就没法子养活她和孟雅两个人。

    儿子的手刚做过手术,消炎的点滴不能停,然而,大医院的钱又不是现在的她可以负担的起的,最终,只能把儿子带到京郊稍微偏远一点的小医院继续打点滴消炎。

    “妈妈!妈妈!这里的床好硬,我睡不着!”舒服惯了的孟雅第一天躺在硬邦邦的病床上,怎么躺怎么不自在,皱着眉头,很是不满的叫道。少年不识愁滋味,这么小的孩子,自然不知道家中遭遇巨变,再也不是他原来熟悉的模样了,软软的床,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的金钱,这些东西以后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张琪云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哀,她…她哪里不想给他最好的东西,可是现在……

    “妈妈……妈妈……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我要睡软床!我要回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躺在床上还在打着点滴的孟廷便不停的扭动起来,一边扭还一边哭喊。

    “闭嘴,睡觉!”心中又是难受又是苦闷的张琪云,听着儿子的叫声,张琪云厉声的说道。

    “……”孟雅被这么一吼,愣了一下,随即,便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哇哇哇……”从小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孩子,何曾受过这样凶巴巴的对待,除了一开始的呆愣,之后,便是大哭大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只要这样哭,就会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然而,这一次却让她失望了,无论他怎么哭闹,坐在床边的人都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在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在最后,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抬起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给我闭嘴!”张琪云状若疯狂的说道,她的眼前似乎浮现一个相似的场景,不住哭闹且不知屈服为何物的女孩,忍无可忍不住挥舞着巴掌的女人,那么熟悉那么熟悉,好似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一样,最后,恍然大悟,唔,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小女孩呀!直到此刻,她方才有点明白那个被她恨狠了的女人,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恨。

    只一巴掌,终于把孟雅给打懵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那几近扭曲的脸,顾不得脸上的疼,孟雅躺在床上,再也不敢有半点不满的声音发出。在接收到张琪云的瞪视之后,连忙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竟然便传来轻微的鼾声,也不嫌床硬了,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而张琪云只是坐在那边,很长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过神,她的以后该怎么办?她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可是……视线再一次落在孟雅的身上,张琪云的眼神忽明忽暗,有这么一个小拖油瓶,她又能怎么重新开始生活?至于孟廷,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指望了,十八年,十八年结束,孟廷从牢里出来的话,那时候已经成为老头子了,她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人浪费她的大好青春,那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这个拖油瓶该怎么办?

    而在医院里,另外一个女人同样的没有睡着。这两天,她一直在伺机而动,只想着找机会和皇甫卿来一次不期而遇,然而,她小心翼翼,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有些青青紫紫的脸,也因为想要给那人留个好印象也时时的的保持着精致的妆容,就差二十四小时不卸妆了。

    “小姐!”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外守着的保镖突然小声的喊了一声。

    舒砚一愣,抖的一下站起来,差点没跌回去,伤筋动骨一半天,她这才几天,然而,为了男人,却是什么都不想顾的了。连忙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没什么差错,便忍着疼快步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舒砚看着自己的保镖,认真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