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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那副样子,懒洋洋地,大家都喜欢围着他。

    两人在三天前吵了一架,至今还在冷战中,算了算,这三天,两人打了照面也是一句话不说,谁也不肯低头。

    那天,苏盏前脚到家,他后脚回到家,过后不久就是徐茂来了,指着苏盏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

    “你个臭婊丨子,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老子关了十五天!老子赌钱输了关你麻痹的事儿,你个臭三丨八。”后脚小婶就冲进来拉她儿子,还一边佯装不好意思地跟他们俩道歉说,“我儿子不懂事儿,苏小姐你别见怪。”

    徐嘉衍直接把苏盏拉到自己身后,一点儿面子也没给小婶,直接说:“滚出去。”

    徐茂怒了,“徐嘉衍,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你还有没有点礼貌跟教养了?!我妈是你长辈你让她滚出去?!我他妈就告诉你,就你这傻逼样,难怪人给你戴绿帽子啊?!”

    小婶到底还是有点忌惮苏盏,强行拽着儿子出去,“行了,你给我回家。”随后又跟苏盏道歉,“不好意思,苏小姐,我这儿子喝醉了就是满口胡话,你千万别见怪。”

    徐茂:“妈!她让人把我多关了十天!!!十天!!你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居然还帮着她说话!?!”

    小婶拖着他要走,到底及不过徐茂的力气。

    这事儿说来说去还得怪她自己,要不是今天嘴碎在跟大嫂说这事儿,也不会让徐茂听了去,徐茂这人要是知道谁在背地里搞他,分分钟憋不住要冲上去跟人干架,别说还是被一女人给弄的。

    当下他就从家里冲出来要找苏盏算账。

    徐茂冷笑,指了指苏盏,冲徐嘉衍说:“你知道她有个相好吗?她动动嘴皮子,人就能把我多关了十天!她那相好可厉害了,叫什么陆总是吧?皇城根脚下大户人家啊!听说是为了给你出气是吧?非得要我妈给你上门道歉才肯放我出去?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盏浑身都在发抖。

    最后还是小婶给了她儿子一巴掌,把人给拖走了。

    两人都还站在原地,门也没人关,风从外面涌进来,仿佛一腔平静无波的湖水忽然被投下一颗巨石,掀起了一阵巨澜,如狂风骤雨般卷过。

    她想过要怎么结束,可没想过要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

    苏盏试图去拉徐嘉衍的手,被他躲过,苏盏盯着他的手,一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他缓缓抬起头看她,那双平时好看到让人发麻的眼睛,此刻没有任何情绪,让人一眼探不到底。

    “陆烨明吗?”

    苏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说我跟他没什么的。

    但想想,解释什么呢?反正都要结束了,不如就以这种方式结束吧。

    她没说话。

    徐嘉衍其实心里是清楚的。

    苏盏多爱他,陆烨明的事情肯定是个误会。

    为了帮他出气去找另一个男人。

    这种行为多少还是有点伤了他的自尊心,更何况像他那么高傲的人,连低头都要想想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做法呢?

    于是他晾了她三天。

    ……

    苏盏跟盛千薇还有ted战队和沈星洲等人坐主桌。

    苏盏今晚特别美,特别来者不拒,谁敬她酒,她都喝,而且是干完的那种,她酒量好所有人都知道,但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徐嘉衍脱了外套,靠在椅子上,捏着根烟,在远远打量她。

    她喝得特别干脆,像是在特意买醉。

    她喝酒容易上脸,小脸颊红红的,看上去特别诱人。

    觥筹交错。

    沈星洲拿起酒杯,扔了个重磅炸弹,“光世的同志们举举杯子。”

    大家还疑惑呢——

    迟疑地端起杯子。

    沈星洲握着酒杯,用食指指了指苏盏:“这小姑娘辞职了,咱们敬敬她。”

    徐嘉衍原本捏着跟烟卷在玩,听到这话,抬头去看苏盏,眼神笔直地盯着她。

    这个消息苏盏谁也没说,连盛千薇都没说,知道的只有沈星洲,她前不久才打的辞职报告,手续还没办。

    众人都哗然。

    纷纷问:“为什么呀?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盛千薇眼睛都红了,一直掐她腰,“你为什么要辞职呀?你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下了死手,苏盏被她掐直泛疼,忙求饶:“腰要被你掐断了,辞职还有什么理由啊,不想做了呗。”

    盛千薇不放过她,还在不依不饶地问,苏盏敌不过,只能找了个借口逃去洗手间。

    这一层今晚被沈星洲包了,空空旷旷的几乎没人。

    苏盏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徐嘉衍靠着洗手池的琉璃台在抽烟,镜子里倒映着他冷硬的侧脸。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很好,不多不少,每一根线条,好像都是上帝一刀一刀削出来的完美工艺品,洗手池被她整的烟雾缭绕。

    苏盏不懂声色地走过去,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徐嘉衍把烟按灭在一边的台子上,拉住她的手。

    “苏盏。”他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