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她呢?她杨玉瑶的一颗心,又该如何?

    这会儿,突然听到了永业帝提起的婚嫁之事,她被吓了一跳。

    永业帝只笑眯眯看着杨玉瑶,“杨家丫头,你与老三自幼便是青梅竹马,如今身子也大好了,能够呆在京城,不若,朕赐你做治王侧妃如何?”

    治王侧妃,这是杨家求之不得的事情,没了正妃之位,还有侧妃,只要将将杨家不断地与治王府交扯在一起,杨家的未来才会更多一层保障。

    杨玉瑶不做声,永业帝只看着她,仍是笑眯眯,“怎么杨家丫头,还在犹豫不决么?”

    杨国公赶紧碰了一把杨玉瑶,“瑶儿,快去谢恩啊瑶儿。”

    杨玉瑶知道,自己根本不愿意嫁给慕容治,她与慕容治之间,只有兄妹的情义。

    苏亦然坐在慕容治的身边,听着永业帝的这一番安排,放在桌下的手已经微微握紧,面色有些发白,她还怀着孕,难道,永业帝就要将另一个女人塞入慕容治的后院了么?

    便是群臣也有一些面色怪异了,如今治王妃身怀六甲,这皇上,在大殿上说的这句话,倒是是何意?

    群臣中自是有人心思玲珑,然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正当这儿时候,慕容治却是开口了,“父皇,儿臣拒绝。”

    对于慕容治坦然开口的拒绝,永业帝只道,“哦,怎么了?老三也拒绝了,朕可是记得,你对这丫头好得很呢。”

    慕容治倒是坦然,“瑶儿是儿臣的妹妹,儿臣自是对她好,父皇今日心情好,但也不应拿瑶儿与儿臣这般开玩笑。”

    他自动帮着永业帝将这决定,归纳到了开玩笑的范围之内。

    永业帝听了完全不在意杨玉瑶的沉默也不在意慕容治的反对,只哈哈大笑道,“好,你们呀,瞧把你们吓得,朕还没有老糊涂,杨家丫头什么样的性子,朕还明白着呢,给你们婚配,朕还怕你们最后会找朕闹着呢。”

    永业帝自顾自解释了一番,底下的苏亦然呼出了一口气,幸好。

    只慕容治依旧是温儒浅笑,聪明地放过了这一层,但是,底下的大臣却是各有心思,永业帝这一出,到底是试探还是玩笑,很难说得清,若是试探,便是想要看看,杨家有没有想要将女儿嫁给慕容治的打算,若是有,只怕永业帝不会喜欢了,若是玩笑,那就说明,永业帝依旧信任杨家,将杨家当成慕容家的忠心庇护者。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似乎,如今的这个皇帝,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这一番,别人看不明白,杨国公却是看得明白了,只怕,永业帝已经不如刚刚登基的时候那样信任杨家了,而慕容治……似乎比他的老爹更加果敢一些。

    狡兔死走狗烹,慕容家依靠了杨家将近百年,如今……

    可杨家从一开始的是便对慕容家有祭血之盟啊……

    一场宫宴,很是顺利地结束了,期间产生的小插曲也仅仅是小插曲而已。

    宴会结束之后,群臣自是回去准备各自府中的宴会。

    但是,最后,苏亦然却是叫住了即将要离去的苏坤,与苏坤说了几句话。

    苏

    第140章 卞立破

    那天晚上,苏云初出口的那句话,她想给慕容渊生个孩子,慕容渊懂得是什么意思,苏云初想要将部分毒素转移罢了。

    慕容渊只揉了揉苏云初的头发,“阿初不要做傻事。”

    他们都不是那种欠考虑的人,这样转移毒素的办法,若是真的可以,早就开始了,可慕容渊不会让苏云初如此做,苏云初也会懂得,对慕容渊最好的方法不是将他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最后徒惹他的不安。

    这句话,只能是那时候那心情那压抑之下近乎的绝望罢了。

    苏云初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继续给慕容渊扎银针,按摩穴位,缓解他的头疼之症。

    近来,慕容渊那双眼睛的颜色更深了。

    这个夏天,刘沉若是还回不来,她也会害怕。

    慕容渊懂得苏云初的心思呵担忧,只能握住她的手道,“阿初,刘先生会找得到隐草的。”体温透过双手似乎暖进了心间,苏云初只轻嗯了一声。

    苏云初没有问那一句倘若找不到呢,她不想问,也不会问,在这种时候,彼此都是对方的坚持。

    可她沉默了,思绪飘远了,若是真的没有隐草,没有刘沉的消息,不得已的时候,她还是会自己来。

    只最后,到了四更天之后,慕容渊搂着苏云初睡下的时候,才在苏云初耳边开口,“阿初,不要做这等傻事,尚非绝人之路,倘若你出事,这时间,便没有人能阻止我成魔了。”

    苏云初没有问他,若是他出事,是否又有人能够阻止她成魔?

    之后的日子继续照常进行,只是,在那个月的十四十五以及十六三日,慕容渊却是真的进入了无法控制的头疼欲烈之苦,银针于他而言已经没有用处,连着三天三夜的段时间间歇性的疼痛,间隔的时候,有的甚至不到一个时辰。

    那难熬的三天,苏云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的,也不知道慕容渊是如何渡过了,战争还在继续,那三天,她无心迎战,军中的一切事情交给了颜易山,她陪了慕容渊三天三夜,他头痛欲裂的时候,她阻止他可能会伤害自己,他昏过去了的时时候,她片刻不曾安睡,要顾着他。

    等到熬过了那三天,苏云初与慕容渊双双都变得憔悴不已。

    苏云初一张笑着的脸比哭着还难看,缓过劲来之后,慕容渊只将苏云初抱到了凌乱不成样子的床上,将苏云初抱在自己身上,以体温供着她休息,扯过了该是被他撕烂了的棉被,将两人盖住了。

    那个时候的颜易山,正结束了一场战役,北梁的援军已经到来了,而传言中的杨阔的士兵却是还没有到达开省,若是再这么下去,就不是大新无法攻打卞立了,而是甘承直接带兵来抢回被收复了的土地了。

    慕容渊在军中的状态不对,北梁也是令人烦躁,他已经忍不住要开口骂人了。

    不过,慕容渊的情况,总要在军中封锁起来,免得扰乱了军心,所以,将士们虽是几日不见慕容渊但是也只当做是慕容渊在与苏云初想办法如何攻下卞立罢了,对于颜易山突然产生的暴脾气,没有多少怀疑。

    慕容渊这一次情况的恶化,月中的时候虽然是消停了,但是,却是将后遗症延续到了当月的二十,前前后后将近十天的时间,苏云初已经不敢想象,下一个月,该如何渡过。

    而恰恰是在当月二十,杨阔终于带着大军来到了大新在卞立城外的军营之中。

    之后,两军会师,继续攻打卞立。

    大新的兵马多了,北梁的兵马也多了,虽然百姓还在怨声载道,但是,攻城必须继续下去,一切等到攻城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