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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会派人接应你。”

    朱桓明白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而去。

    不多时,山超军冲杀而来。

    在百米之外射住阵角,

    朱桓见敌方已进入射程之内,令旗一挥,大吼道:“弓箭手准备。”

    “刷刷……从半上一寨内下子钻出一队箭弓手,对着敌军一阵飞矢。

    山越军阵型只是轻微的乱了一下,马上见一队大约近千人的藤甲兵,一手提半人高的藤萝盾,一手拿着弯刀,步步逼进。随后敌方在盾手的保护下,马上出一阵弩弓。山越的弩弓射程远,威力较大,而且十分难防。营寨中不少士兵都了流矢。

    朱桓见已方弓箭飞矢做用大减,马上令旗又一挥,命令道:“弓箭撤下,盾手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后退,同时一批刀盾手顶了上来,来防对方的强弩。

    天空中箭矢如飞,不时在两方阵营中飞来飞去。

    山越军好似有些不耐烦了,空中的弩弓忽然密集许多,接着藤盾手开始迈着步伐前进。

    随后又有一大队弯刀长戟的山越蛮兵,在盾手的保护下,开始冲了上来。

    朱桓几乎在看到对方的变阵一瞬间,就明白他们的想法,回头对边上所有裨将大吼道:“马其传令,长枪队,长矛队准备,敌军要开始强行攻寨了。”

    果然不出朱桓所料,山中忽然响起一阵怪诡的号角声,接着在号角声的带动下,山越军开始加快速度,如潮水般的涌了过来,开始强行攻寨。

    后排的强弩山越先是弩弓箭矢满天,把朱桓军压制在寨沟壑、盾牌之下,不能动躺,然后主战部队快速穿过战场,冲向营寨。

    朱桓的长枪、长戟兵早就严阵已待,两方在防线木栅边上开始激烈奋战。

    长枪长矛兵威力尽显,不待敌方攀爬进翻进,就隔着木栅围砌一阵乱捅,山越军哀声惨叫不断,根本没机会发挥他们短身近战能力。加上张浪又派军队参战,守方占尽便宜。

    朱桓坚守阵地,沉若镇定的指挥士兵挡住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因为这里地势并不是很开朗,敌军也不可能取到很大的优势,所以战况一时间也不可能发生大转变。

    不久之后,山越见一阵强攻取不到便宜,士兵虽然一波又一波往上冲,但又很快的倒下。不由鸣金收兵,大军如潮水缓缓后退,准备在组组进攻。

    就在这时,张浪却下令吹响进攻号角,同一时间,寨门大开,士兵齐拥而去。杀声四起。山越军锐气已失,本想整理人马,从新在来。却见龟守不出的江东军忽然杀出,此时想退

    又感觉可惜,不退却有所力不从心,一时间进退两难。

    张浪却一点也不给机会,令旗一挥,大军倾巢而出,全线开始反击。

    因为山地,张浪此行只带五百轻骑兵,其他都是步战队伍,所以两方都是肉博,刺刀见血。

    山越军极不情愿的开始转身应战。

    藤萝盾手在前,此盾相当坚硬,不少士兵有力的冲刺都只划破一点。显然是用什么上好木质做成。而后面拿的弯刀山越蛮军,动作相当灵活,速度不同凡响,在前盾手当住张浪军士兵的冲击后,马上翻身而出,一阵劈砍。有不少士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惨叫连声,血肉横飞。

    朱桓见状不由怒火中烧,一边冲前一边大叫道:“刀盾兵上,长戟兵后面掩护。”

    此举虽然破不了对方的藤萝盾阵,却破坏了他们与弯刀兵的配合,已方则开始组阵结队。因为是山地战,大阵无法组合,江东军只有十人一大组,四五人一小组,形成小型阵式来与敌做战,虽然如此,但威力不容小视。

    两军撕杀半响后,山越军这才大呼上当,江东军的人数远远比情报上所的还要多出数倍,而且又有不少猛将压阵,显然是从练江南岸秘密援军上来,只为攻克自己的安勤山部队,好无后顾之忧,全力猛攻乌聊山。

    当山越头领显悟过来时候,为时已晚,已方部队早已损失不少。

    虽然张浪部队占了不少便宜,但话说回来,山越军的战斗力的确不同凡响,又是他们的长处山地做战,加上两方人数基本持平,一时间谁也胜不了谁。

    这时候,山越后方忽然一阵动乱,董袭奇兵在两相持之时,忽然杀出,断了山越后路。

    山越军一时慌乱,士气大跌,军心浮动,山越将领连喝不停,一边抽部分兵力去挡住董袭。

    反观张浪军见主帅计谋连番得逞,气势更是如虹,越战越勇,胜负天平渐渐开始倾斜过来。

    在张浪军的两面夹攻下,山越军虽然奋勇做战,但在坚持不久后,终于开始节节败退。

    山越头领见已方形势直转而下,无奈之下只能开始组织人手突围。

    潘璋死死卡住敌军来时路线,加上一边为山一边为河,中间道路又不宽广,山越军连战不得突破,又被朱桓在后穷退猛打,只能往一边逃走。而这恬恬是张浪所料到的事情。

    朱桓和潘璋也不追赶,只是对视长笑,目送山越军的落荒而逃,大胜而归。

    山越军一路疾退数里,却见道路越走越难行,野草丛生,棘藤麻布,十分曲折不平。弄的本来就如丧家之犬的山越军更是狼狈不堪。山越头领大为后悔,平时虽知有这条路,但却极少往来行走,今日从此逃难,不由大为后悔平时为何不开括此地,也不会弄的自己现在如此落魄。

    不久山越士兵发觉张浪军没有追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速度放缓前进。

    这时一山越士兵呱呱数声,山越头目大喜,原来前面发现一空旷地方,虽然不是很大却足可让人休息,边上有一条小溪,泉水叮咚,众人如获至宝,群拥上去。大半山越人在半路中就解甲丢盔,一起拱水牛饮。

    就在他们想休息片刻时,忽然一阵炮响。徐晃领一队伏兵从林中冲杀而出。

    山越军魂飞胆散,顾不得丢在地上的兵器甲胄,转身拔腿就跑。

    山越将领大呼数声,想组织反击人马,却见兵无战心,每人都逃命。自己与徐晃战不三回合,已感心生怯意,力气不继,只好做罢,和士兵一起落荒而跑。

    徐晃杀了一些落单士兵后,也不强追,一路秘密行军下去。

    当晚,张浪在帐中无大胜后的喜气扬扬,反倒是个个脸色凝重。

    张浪道:“我军胜了此仗,并非成决定性战役,如果趁胜而进,怕练荣有危;如若不趁此大好时机一举拿下安勤山,却怕徐晃、董袭终是深处群山,虎口拔牙,会有危险。”

    第五卷第十三章安勤山攻防战(二)

    “主公不必担心,我军今日大败金奇山越,敌方暂时已被压制,轻易出不了兵。反倒是乌聊山的毛甘军队在这种情况下,出兵几成定局,所走路线不外乎两种选择:一是得到消息后,趁我军主力未回练江主寨时,强攻练荣所部,劫断我军后路及补给路线。二,在这样的基础上,再派兵增援安勤山金奇部队,借此挽助败局。”田丰在旁一边推敲道。

    “符皓所言有理,那我军下步将如何行动?”张浪一边点头一边求教道。

    田丰沉思半响,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张浪,然后嘴角动了动,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

    张浪大为不解道:“符皓有什么事情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田丰苦笑道:“属下心中虽有一想法,但此计太毒,也怕让下面众将寒了心。”

    张浪大有兴趣道:“什么办法?”

    田丰道:“只要主公不管练荣部队,大军一半渡江,一半杀向安勤山,金奇可定。而且在我们过江后,不但可牢牢扼住上游一带防线,而且顺江而来,可冲击敌方练江北岸防线。安勤山的大军也可略在调整后,在与练荣所部合为一处,冲杀下去,此山越渡江部队必可灭夷。但是如此行策,属下担心的是练荣部队不能挡住敌方强攻,而损失惨重了。”

    张浪摇头道:“练荣绝对不能不管,如果我们现在派援军下去,也许还有用处。”

    田丰道:“但我军现在兵力不足,抽不到更多的人手支援下去。安勤山的敌军势在必灭,所以这里万万不能减少兵力;如果从渡江部队上插取,那么我军虽能过江,但守不住上游防线,等不到大部队上来,于事无补,反白白损失士兵性命。”

    张浪沉思半响,毅然道:“好,就这样办,不过现在要马上派人快马通知练荣,叫他做好万全准备,不可力敌,只可智取。不用与他们大打对攻,且战且退,一路朝上游靠近,并且把敌军吸引上来。待安勤山事情完毕后,我军再来个大绝地反扑。我就不信山越军能挡的住。”

    郭嘉喜色道:“对极,如此一来,不但可灭了安勤山的山越军,而且还狠狠打击毛甘山越部队,可谓一举多得呀。

    田丰拍了拍额头,叹声道:“主公真是战争的天才,属下怎么就没有深想到这一层?”

    “哈哈。”张浪开心大笑道:“此乃老毛当年井冈山游击战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四处游走,分散敌军,集中大力,打敌小部。”

    郭嘉拍掌赞道:“好精辟的做战方略,短短几句浓缩精华无数。”然后顿了顿,郭嘉迷惑道:“主公,当年的老毛是谁?井岗山又在哪?属下心对此人一点印像也没,观他所说的话,必然不会是普通一辈,到底是哪个时代的战略大师。”

    张浪哑然,心里叫苦,自己怎么一兴奋就乱说话,自己又不好解释清楚。

    在寨内众将的灼灼目光下,张浪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唐塞打迷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