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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两天的话……这个时间点更加微妙了!医生你这是无形中又补了一刀你造吗!

    乔温衍终于笑出声了,她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躁情绪,直接踢了他一脚,他才没继续笑。她有些烦躁:“你就说开什么药能快速好起来吧!”

    医生配了点药,又嘱咐她平时饮食要注意,多吃清淡的水果蔬菜,也不要去揉眼睛,避免细菌感染。他们又去药房取了药,才算是搞定了一件大事。

    从坐上车开始,程予漾就生气地不讲话了,期间乔温衍搭了几次话,她都气鼓鼓地没回话,也就作罢了。其实她不是在生他的气,如果情况对调,她大概会笑到流泪。

    她在跟自己生闷气,最近是不是真的太倒霉了,怎么能衰成这样?生活已经足够有趣了,她不想再给别人增添笑料啊!

    第20章 婚姻危机?(1)

    【壹】

    程予漾得了针眼之后没脸出门,听医生说,快的话半个礼拜,慢的话大概要一周才能完全消肿。周一中午起床的时候,发现还是肿得很厉害,所以果断决定翘掉下午的课。

    课可以翘,反正文科的老师都很仁慈,不会轻易挂人。但关键是周三晚上的工作室例会怎么办,看这情况,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消肿啊。

    本来想取消本周的会议,但又觉得不妥当,例会本来就是为了各个部门汇报每周工作、问题汇总、促进工作室成员之间关系而办的,怎么能因为会长一个人的身体原因,就取消呢?

    她发短信让叶西蕴代主持例会了,然后又简明扼要地让他委婉点,和其他几个在公司一起实习的小伙伴提醒一句,要稍微打起点精神,要是真的觉得坚持不了,可以主动请辞。叶西蕴果然很快发了回信:“问题很严重吗?徐总跟你说的?”

    “不,是乔总对我说的。但我觉得,其实应该没那么严重吧,只是大家还是振作点的好。”

    “乔总?”那个不苟言笑、很少开金口的乔温衍?叶西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回了短信:“看起来问题确实很严重,我会拿捏分寸,提醒他们的。”

    程予漾真的想说,他误会了,乔温衍天天跟她住一起,她听说真的很正常。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让大家有危机意识也好,这样才会更认真嘛。

    【贰】

    程予漾已经三天没有来上课了,而且也没有跟自己联系。耿新霁突然有些急了,该不会是周末去医院的时候,查出来不是长针眼,而是其他什么严重的眼病吧?

    手忙脚乱地忙完了手头的案件,耿新霁难得良心发现,觉得周末血红着眼忙工作的自己,无情地拒绝陪她去看病,实在有点太狠。网上不是广传一张“孤独的十二等级”的表吗,第十二级就是一个人做手术。一个人看病与之相比,实在也好不了多少。

    程予漾已经惨到都没人陪看病了,他居然还拒绝了她?回想一下,真是太残酷了。

    出于愧疚心理,他决定制造一个惊喜,偷偷去看望她。

    周三傍晚下课以后,他去了格渊路,熟门熟路地找到小区,然后立定在24号楼前,按下了502的门铃。门铃响了一会儿,没反应,他突然惊醒。

    对了,程予漾他们一家搬家了,他把这事给忘了!

    看来惊喜计划只能破产了,他拿出手机准备问程予漾新家的地址,突然听见响应器里传来程妈妈的声音:“谁啊?”

    “阿姨?”他有些费解,还是报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耿新霁呀。”

    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程妈妈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上去,然后问道:“你怎么会过来玩啊?”他将自己的困惑一口气抛出来:“我听说程予漾眼睛受伤了,想来看看她,不过刚刚突然想起来,她说过搬家了。但阿姨和叔叔怎么还住着?难道是她上次骗我?你把她喊出来,我要当面找她对峙!”

    程妈妈才更震惊,“予漾出嫁了,当然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啊。怎么?你好像不知道她结婚了的事情啊?!”

    “……”

    足足三分钟,耿新霁都没有消化过来,听着阿姨的指责声,大脑完全不在运转。

    “予漾也真是的,当时婚礼的时候,我就让她邀请她的同学们,她也只叫了几个初高中的朋友,说是比较害羞,结婚在大学里可算是大事,还是低调为妙。我也尊重了她的意见,但怎么到现在,都没跟新霁你说啊?”

    “她什么时候结的婚?”

    “就前一个月,8月21号,你要不要看看婚纱照?”

    “哦好啊。”程妈妈盛情难却,而且耿新霁也真的很好奇,她到底跟谁结了婚?不是才从失恋阴影里摆脱吗?敢情是又找到了新欢,才得到治愈的啊。

    不过回想起来,最近的程予漾确实有些奇怪,总是偷偷摸摸地看手机,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妈妈已经找出厚厚的相册,打开给耿新霁看,他再次原地石化。

    这不是乔……乔温衍吗?那个公司的ceo?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毕竟乔温衍气场强,长相也俊朗,让人在短时间内难以忘记。

    很好,程予漾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城府了,套路居然那么深,在同学面前和老公一起演戏是吧?

    向阿姨要了程予漾的新地址,然后礼貌地告别以后,他直奔她新家而去。

    去的路上,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程予漾前一段时间不还奇奇怪怪地拉着自己问表姐新婚的事,他还在想,这是关系多亲近的表姐啊,人家婚内的事,她瞎操什么心。原来又是“旁敲侧击用亲戚举例,其实这个亲戚就是我”的套路,是他粗神经了。

    他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比较凑巧,前面正好有上班族下班回家,他跟在后面,正好顺利进入高级公寓楼。一路畅通无阻地到12楼,敲门的时候,是乔温衍开的门。

    对方看见他,有些诧异,蹙了蹙眉头,“你是……予漾的同学吧?”

    这几天因为程予漾生病,他都回家得早,现在正准备给她烧粥,居然看到她同学来了,而且是那个他很在意的耿新霁?

    他朝客厅里喊了声:“予漾……”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程予漾的声音已经飘过来了:“快递吗?对的、是我的。”

    耿新霁已经淡然地耸了耸肩,“我是来看望她的,乔总,我能进去吗?”

    他当然不好拒绝,让他进了来。

    微微一侧首,耿新霁就清晰地看见程予漾此刻正戴着个独眼龙眼罩,以“葛优躺”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拿个ipad看剧。

    “你同学来了。”乔温衍的后半句话姗姗来迟。

    程予漾看悬疑剧正到紧张关口,只当是“你快递来了”,眼睛都没转一下,“你放着吧,我等会儿来拆。”

    “程予漾同学,日子过得很潇洒嘛。”耿新霁的脸上带着蜜汁微笑,“那什么,你要把我放哪儿啊?还准备怎么拆?”

    她终于将视线移到玄关方向,“啪嗒”一声,因为吃惊,手一个不稳,ipad直接砸脸上了。她吃痛地捂住自己原本受伤的眼睛,乔温衍紧张地冲过去,“没事吧?”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耿新霁,道:“别激动!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