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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老老实实上大学 > 第8章
    徐湘湘让我变得乐观,爱玩,爱笑。想放松,就去对面宿舍打牌、下棋,或到隔壁捉弄古董,抢吃五味的零食。鸟儿定期请我们下馆子,七蝶八碗摆一桌,边喝酒,边聊天。这样的日子,学习娱乐两不误,让我最深刻体会到单身的无穷乐趣。

    蛔虫对心理学依旧很痴迷,他加入了心理协会,现在正帮一位教授搞课题,关于大学生性心理的。他很有办法收集众人对某一事物的看法。

    某天深夜,蛔虫偷偷将一安全套注满水,挂在宿舍楼公用厕所的天花板上。安全套是从他所称的“自动给你套”机器买来的,塞一元硬币,出来五个。

    第二天,蛔虫在厕所蹲了一天,用笔记下了大家对这个不明悬挂物的评论。有的说:“下流,谁他妈干的!这可是公共场所。”有的说:“好有创意,是不是给商家做广告。我们广告系的咋就没想到。”有的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用到它,嘿嘿,真想试试。”……

    带着一身骚臭味,蛔虫出了厕所。我问他有什么收获,他得意地打开笔记讲给我听:“大学生对性的态度,可以从对待这个安全套的态度看出。大致有三类,一类很反感,一类无所谓,还有一类很想尝试,或已经尝试。”

    我觉得蛔虫的结论并不可靠:“你这只是男生的态度,性,又不是一方的事。女生的想法你知道吗?”

    蛔虫说:“这好办,明天蹲女生厕所呗。”

    我赶忙求他:“记着带上我。”

    蛔虫说:“玩笑而已。”

    第三天,悬挂物被保安打破,扔了,没追查肇事者。蛔虫将调查结论交给了教授,受到赞赏。

    二十

    非典确实很恐怖,因为它带来许多让人恐慌的举措,分小班上课,强制测体温,强迫吃预防药,保安封校,校医每天给宿舍楼消毒……。假如这里真有疫情,估计空气里紧张分子的浓度会远远大于病毒分子。

    这段时间,我没采取什么特殊措施来预防病毒,跟以前一样生活,只是更勤于学习。和我不同,猴子是个极谨慎的人。他不去上课,不去开会,不去婆娘那儿,甚至不去食堂。他说,现在最好别出门,一出门就有可能被感染,而且千万不能生病,一生病就得去医院,进了医院就必定被传染。

    猴子买来三大箱方便面,准备“抗战”。整天躲在宿舍,拿消毒水把自己的物品洗了又洗。不吃早饭,午饭、晚饭各一桶方便面,泡面的开水是冒险用违章电器烧的。热腾腾的面,就着香肠,美味十足。两周后,猴子的身体发生明显变化,他发福,手指粗了,皮肤紧了,皱纹全没了,白白胖胖,只是少点血色,而且常出虚汗,最后晕倒在地,被送往他最不愿去的地方。医生说是因为吃了太多泡面,营养不良引起全身浮肿。

    在这个与众不同的时期,猴子以这种与众不同的病因住进医院,令他的许多病友意想不到,都以为非典晚期人会浮肿。

    据报纸说,忙碌的现代人,大多数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那么,我想华仔早就是亚亚健康,或者更亚。电脑屏幕长时间辐射,尼古丁长期危害,混乱的饮食习惯,还有缺乏运动――除了手指和小弟第,其它都不动,这些都是针对身体的慢性杀手。

    第2部分老老实实上大学(12)

    章节简介:

    华仔的咳嗽越无力了,微弱到比不上蚂蚁尖叫。就在病倒的前夜,他兴冲冲,精气十足地打扫宿舍卫生,还发誓要戒烟,把墙壁上烟头画的自画像抹了去,结果第二天卧床不起。鸟儿说这种举动叫“回光返照”。华仔在发烧…

    华仔的咳嗽越无力了,微弱到比不上蚂蚁尖叫。就在病倒的前夜,他兴冲冲,精气十足地打扫宿舍卫生,还发誓要戒烟,把墙壁上烟头画的自画像抹了去,结果第二天卧床不起。鸟儿说这种举动叫“回光返照”。华仔在发烧,可身体冰凉,我把自己的被子给压上去,只留他的头在外面,看上去活像只长头发的乌龟,只是有发无型,脑袋转来转去,时而缩进去。华仔病情很不稳,被医生抬走了。还能说什么,只能叫他代我向猴子问好。这个时候,一旦进了医院,休想早点出来。

    二十一

    非典的禁锢,让本就浮躁的人更浮躁,让本就枯燥的生活更枯燥。

    以往,鸟儿的生活是最最丰富多彩的,因为他有好多好多朋友。他们一起去上网,一起去ktv,一起去喝酒……什么刺激就玩什么。反正鸟儿有的是钱。但现在不能出校,鸟儿失去了飞翔的翅膀,被关在宿舍。他望望窗外,翻翻报纸,或急躁地弹吉他,一次扫弦,两三根断掉。更多时候,他会躺在床上打电话,手握中国移动机子,想拨谁就是谁,和他的酒肉朋友聊一下午。不用考虑电话费,据说他老爸有个银行账户专门用来缴家人的话费。

    老板早已无意经营自己的股票业务,他买的那支早就跌停,没有任何反弹的迹象,他撤出股市,好几年的压岁钱付之一炬。亏了本,生活费告急,他四处举债,光从鸟儿那就借了4000,我也有400元债权。

    每次去讨债,老板老说些让人心酸的话:“哎,我现在就是一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眼看暑假了,得买火车票。老板说这学期还不了钱。光头说暑假要留下来陪刘婵去旅游,正在攒钱,还说如果我非要借,他可以借我30块。30块对于我回家的路费,简直是杯水车薪,还是不为难他了。

    我不想把缺钱的事告诉父母,不然他们又要教训我不会交朋友。只好向徐湘湘伸手。徐湘湘倒很大方,从钱包抽出五张一百元,递给我,说:“我刚取的,拿去用,别误了买车票。”

    我收下了钱,有点感动:“多谢,其实只借我300就够了。”

    她嫌我罗嗦:“哎呀,给你多少,你就拿多少,多多益善呗。你又不是不还。”

    我想写个欠条,被拒绝,她说都同桌一年了,信得过我,想请她吃饭,也被拒绝,说我俩关系不明,单独一起吃饭会被别人误会,以后再说。我看她是有点保守。

    其实我料到徐湘湘会很热情地帮我,并且不要任何报酬,可“以后再说”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悬疑。

    考完试,按照老妈的指示,戴了五支口罩,踏上归途。喘不过气的我在人群中显得很另类,我摘掉口罩。看来疫情已没那么严重,可怕的时期正在悄悄过去。

    由于非典,原定于第二学期末的军事训练被取消,代之以国防理论考试,也就是爬在床上把试卷抄满,交了便可拿学分。很多人庆幸,不用在烈日下走正步,而我气愤不已,没了军训,我的大一没有任何可留念的事,觉得很可悲。

    那个暑假,我躲在家里,看看小说,看看电视,老爸老妈像照料大熊猫似的照料我。我心想,等下学期拿了奖学金再报答你们。

    4

    二十二

    满怀期望,我开始大二生活,几乎可以肯定,上学期的努力能为我赢得微薄的奖学金。

    我不在乎奖金多少,只想证明点什么。要父母知道我在大学并没有鬼混,好让他们继续不担心我未来的工作;要光头知道,我之所以没有女朋友,是因为我在专心搞学业;要吕洞宾知道大学里怎么学习才有效;要华仔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当代大学生,不应该总是堕落;要猴子知道,参加那些所谓的组织并不能像学习般充实自己;要五味知道人活着不光为了零食和杂志,不能无欲无求;要古董知道不该沉溺于虚无的用古钱发财的梦想,该做些现实的事;要鸟儿知道有钱并不拥有一切。……

    可是,教务处并不知道这些,赫然将我的名字列入“微积分”重修班的名单。我的大脑像是被高浓度漂白济泡过,一连好几天空白。不想告诉父母,不想告诉光头,更不想告诉其他人,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然而吕洞宾的“鼓励”让我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他说:“哥们,赶明儿和我一起去缴重修费。”缴完钱,我和吕洞宾成了难兄难弟,其实吕洞宾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整整上一学年的疯狂自习没换来实质性收获,反而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同病相怜的吕洞宾和我形成了战友般密切的关系。我们一起去网吧,他会把骗来的女网友的照片与我分享;一起去“文献中心”看杂志,他会毫不介意地用我的水杯喝水;一起去上课,他会送我香烟,课间和他一起抽;一起听讲座,他会早去帮我占座;一起取消了所有夜自习。现如今,吕洞宾成了最了解我的人,对他的信赖甚至赶上了光头。在我看来,如今的光头似乎生活在不同于我的另一个世界,在心理上,对他已有点陌生感。

    老板百般努力,省吃俭用,终于还清了债务。我收到自己的欠款,马上偿还徐湘湘的500元,再次请她吃饭,还是被拒绝,理由依然是:关系不明,以后再说。我很纳闷,她到底要和我明确怎样的关系。

    二十三

    我发现,电脑并不能替代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