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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凌喘着气,再次沉沦下去。

    “啊,我还没有洗澡。”言羽晨再次伸出头大叫,她猛地想起。

    苏凌对她为这种小事大惊小怪,表示很无奈,他索性起身,抱着言羽晨一股风冲进浴室。

    言羽晨头埋在他身上,脸上得意笑了起来,这次就终于可以把他看光光。

    苏凌没有开灯,把她放进浴缸,调好了水的温度,而他接着又坐上了浴缸,言羽晨手脚并用把他缠住,苏凌边亲吻她边把浴室的帘布拉起,遮住一室的浮华,再次箭上弦但没有发出,苏凌的思想带着传统,有些事情要结婚才可以做,调情可以适当来。

    第二天早上,陈绍父母接到儿子电话后急急忙忙跑去医院。

    陈倩凝还没有醒过来,陈绍和父母出去走廊,说一下陈倩凝的情况。

    陈绍沉着脸说道,“昨天倩凝来公司,自己不小心摔到出血,到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到晚上的时候,我出去吃饭后来有护士说倩凝在医院的后花园遭人轮奸,现在在抢救,一晚上抢救下来,孩子没有,以后不能做母亲。”把言羽晨隐了过去,因为就怕他父母对她纠缠。

    张慧芬一听,眼睛一黑,差点昏厥下来,幸好陈绍扶住她,她手在颤抖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们赶紧报警。”怎么到差不多结婚出了这事,苦了倩凝这孩子。

    陈海天一听要报警连忙反对说道,“倩凝出了事,我们都很心疼,但是我们不能报警。一报警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家事。”他在乎孩子,但更在乎的还是利益,有些事不发生也发生了,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现在就想办法解决,“我们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不能告诉陆昊锐,婚礼照常举行。”出了这事,除了嫁给陆昊锐,就没有其他选择。

    张慧芬眼泪婆娑,“不能报警,那我们怎么找出凶手?”现在这个时候她哪有心思给陈倩凝筹备婚礼,应该找出凶手,将他们绳之于法。

    “医院的监控视频我都看过了,总共有五个凶手,但样子都看不到,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不是兴起。”陈绍双手负背沉声说道,凶手先把陈倩凝装进面包车,然后在外面兜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医院,目的是扰乱视线同时留着陈倩凝的性命,她到底得罪谁,为什么用这种泯灭良心的方法报仇?

    陈海天也在踱步沉思,小声说道,“事情不能太张扬,请帖都发了下去,所以婚礼还是照常举行,不能让其他人生出嫌疑,现在倩凝还没有醒,我们把孩子和她不能生育的事情瞒着她,以后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就跟她说。”

    张慧芬还继续哭,这不幸怎么降临陈倩凝身上,她还小,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时间,她已经为她外孙都添置了衣服,陈海天见张慧芬不理会他,声音微沉说道,“慧芬,你听到了吗?现在不能出差错,更不能在倩凝面前哭,万一她知道事情,寻死怎么办?”

    张慧芬听后,稍有安心下来,泪珠子还继续滴,哭声也逐渐减弱。

    “阿绍你觉得如何?”陈海天转头问道,他对陈绍还是很信任,一直都是他打理公司,自己就是做挂名的董事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我就怕倩凝情绪激动,现在唯有瞒着她,等过一段时间再说。”陈绍点点说道,“我去找人调查这事的经过,妈爸您们放心。”

    陈海天叹了一口气,轻拍着陈绍的肩膀说道,“以后家里就靠你了,我跟你妈年纪都大了,还有你和晨晨事情如何?”

    陈绍抿唇,“公司和家里我都照看着,晨晨还在公司上班。”暂时不打算告诉父母他和羽晨的事,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陈海天苦口婆心说道,“倩凝她一生都没有望了,陈家以后的香火就靠你,快点订个时间和晨晨把婚事办了。”陈绍的婚事也是他现在最担忧的,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也很好,以后公司一定大有作为,他一直用心栽培他。

    陈绍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我们进去病房等倩凝醒过来。”他不能保护言羽晨,况且他也不爱自己,所以就让苏凌继续保护照顾她,他应该祝福他们,但心里无限的不舍与放不下。

    张慧芬点点头赞同着,一边走一边抽泣着进去。

    苏凌将言羽晨送回公司,言羽晨到了公司没有多久,就收到顾子豪的短信,明日就开庭,叫她做好准备,果然是大律师,办事效率真够快,言羽晨回复了一个字,好,就放下手机。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叶莞见面了,想把自己甜蜜的恋爱与她分享,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过去,“莞莞,今日有空,一起吃午饭?”

    “好。”叶莞爽快答道,隐隐约约中她感觉事情不对劲。

    到了上班时间,陈绍还没有过来,言羽晨好奇着,平时他一向都很准时,今天可能有什么特殊事情,难道是陈倩凝有什么变故,如果她有什么变故都和自己无关,但她作为总裁的特助,例行是要知道老板的动向。

    陈绍接到言羽晨的电话,走出病房门,开门见山说道,“我还在医院,下午先回公司。”说完回头还瞅着病房一眼。

    言羽晨皱着眉头,果然是陈倩凝出了事情,问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不是保住了吗!”

    “昨晚我回来后她送了抢救室,原因是被人强奸,医生说她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陈绍一想起就十分自责,如果他当时没有出去,压根不会发生这件事。

    言羽晨听后十分惊讶,脸色微变关心问道,“她现在情绪怎么样?”看来是老天开眼,让一些贱人不好过,她不是善心的人,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必定睚眦必报,陈倩凝她打算迟些让她吃点苦头,但到底怎么给你教训她,她还没有想好,哈哈,现在老天都在帮自己,陈倩凝这人实在太狂妄自大,引来那么多仇家,活该。

    “她刚醒来,目前情绪很不稳定。”陈绍担忧说道,他就只有一个妹妹,就算再不喜欢也是有血肉亲情。

    “好,那你先陪着她,公司这边你不用担心。”言羽晨好心说道,向来自作孽的人都是不可活,她不会对敌人手软,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伤害。

    陈绍挂了电话,走进了病床,病房里张慧芬对着陈倩凝说道,“倩凝,我是你妈妈,你怎么不认得我?”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

    陈倩凝双眼无光,眼里只有害怕,猛地摇摇头,“你们别过来,你们都是坏人,走啊。”陈倩凝撕心裂肺叫喊着。

    陈绍见状想要向前安抚她,陈倩凝立马又惊恐起来,把枕头砸去陈绍,然后自己弯着膝盖抱头身体瑟瑟发抖说道,“你们别过来啊,我是有了孩子,你们千万不能对我做什么,啊,别过来。”

    陈倩凝指着另一头又继续鬼叫着,头发披散,双目狰狞,就是一个疯子,陈海天无奈说道,“她醒来之后就这样了,谁也不认识,这可怎么办?”

    张慧芬大哭说道,“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到底做错了什么,倩凝还年轻就成了疯子。”说完还走过去想把陈倩凝搂住,但陈倩凝突然抓起桌面上的水果刀,朝着张慧芬挥去,“你们都是坏人,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陈绍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陈倩凝低头咬住他的手腕,看见淡淡的血丝,他把她手中的刀拿下,挣脱开她的嘴,“我去找医生。”她还没有醒之前,医生说道,叫他做好心理准备,她有可能会变成疯子,谁也不认识,因为很多人受了创伤而选择逃避,精神倍受折磨就成了疯子。

    医生过来后,和几个护士一起按倒陈倩凝,给她打了镇定剂,在病床上拉了窗帘进行检查。

    不一会儿,检查完毕,医生说道,“她现在精神失常,需要吃药调理,调理一段时间再看心理医生。”意思就是说她现在是疯子了如果吃药后还继续疯就要去精神病院。

    陈海天紧张问道,“医生,吃药多久才会好?”今个星期她要结婚,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要不就丢人现眼。

    医生放下诊听器说道,“这个不好说,因人而异,有人明天就好了,有人一个月,还有人一辈子都不会好。”

    “我女儿这个星期结婚了,还有什么办法吗?”陈海天紧张问道。

    医生抱歉说道,“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看她造化。”说完医生就离开。

    “不论如何,倩凝都要嫁出去。”陈海天说道,就算绑住上婚车也要,陈家不能丢人。

    张慧芬紧张问道,“陆昊锐那边怎么办?”他绝对不会接受倩凝这个样子。

    陈海天沉思说道,“这几天不能让他们碰面,等到结婚就直接让他过来家里接,他就是入赘的,他不敢对倩凝不好。”

    言羽晨嘴角依然带着笑意,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人终于得到惩罚。

    ------题外话------

    编辑啊,我都差不多完结,求通过,剧情需要,如果实在不行,给我纠出字眼,我改

    终于把陈倩凝虐了,这样可以吗?下章我想想写什么

    ☆、第七十六章 只在乎曾经拥有

    苏旭坐在办公室对于一个消息,他久久不能回神,苏凌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转让给自己,不出几日会让出总裁之位。

    他争了那么久,斗了那么久,可谓耍尽心思,他谋的是总裁之位与公司,到如今他轻而易举得到了,竟然是苏凌亲自拱手相送,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苏凌根本没有想过跟自己争,是自己一意孤行,妒忌心太重。

    苏旭走到苏凌的办公室,忐忑问道,“哥,你怎么把股份过户到我这里?”他已经对不起他,还要忍着不安要他股份吗?

    苏凌从电脑屏幕抬头,飘飘然说道,“股份对我没用。”

    是因为他之前说的话吗?所以他才把股份给自己。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需要你的股份,我明白你和爸的用心,是我做错。”苏旭低着头坦诚道歉。

    苏凌看着昨晚被自己打伤的弟弟,他一直顾念手足之情,如今他已经知道错,是好事,“是我自愿给,以后公司就由你和爸担着。”

    苏旭惊讶问道,“你是要去哪里?公司我不能接手,我所学的知识远远未够。”

    “去哪里现在还没有想好,这些年多得你一直帮爸。”苏凌突然也感叹说道,他不怪苏旭所做的一切。

    苏旭犹如妖孽的脸颊有着一些悔意,“昨晚的事?”昨晚他差点做出对不起言羽晨的事,也对不起苏凌,今后怕也没有脸皮面对她。

    苏凌面不改色说道,“她把昨晚的事忘记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苏旭惊讶着,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个人目中无人,一直狂妄惯了,所以有些事开不了口。

    “股份和总裁之位我是不会要的,它们都是属于你。”苏旭佩服苏凌的才能,自己是自愧不如,如果将来公司归于苏凌他都无怨无悔,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能怪别人,何况苏凌是他唯一的亲哥哥。

    “你如今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凡事都要尝试。”苏旭是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一直爱哭鼻子的弟弟,苏凌继续说道,“你先回去,有事晚点谈,我还有事做。”

    苏旭最终闭上嘴巴,走出苏凌办公室,他揉着额头,他心胸没有苏凌大,他不能好好打理官司,一直做惯了坏人,突然做好人很难适应,但做好人他很开心,至少自己会心安。

    苏凌坐在椅子上,眸光飘远,流露一丝不舍,他终归会离开这里。

    中午下班时分,陈绍还没有来上班,她心情很好,说明一点陈倩凝的情况越来越遭,她不是圣母能够对每个人都心软,一旦踩踏她的底线,她必定以牙还牙,你说现在睡还会娶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再加上她一辈子都不能怀孕,不过和陆昊锐倒是很相称,渣男配渣女。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伸直懒腰,揉揉两边的肩膀,随后拿着手袋走去和叶莞相约的餐厅。

    言羽晨推开餐厅的玻璃门,叶莞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什么东西,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从不迟到,永远比其他人早到。

    言羽晨走近了过去,热络打声招呼,“莞莞,我想死你了,好多天没见。”随后就搂着叶莞的脖子。

    叶莞淡然一笑,轻推她的手说道,“我也想你。”

    言羽晨随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问道,“你家里的古董鉴赏会搞得如何?”她上一次和她通话的时候,叶莞提到鉴赏会的事情,她说她一直忙那个。

    叶莞微微挑眉,优雅喝了一口水说道,“家里说不办,嫌麻烦。”

    “又不办,这得要伤多少人的心。”例如她,她一直很想去见识下。

    “鉴赏会还没有对外公布,所以他们对一切还是未知,你有空可以去我家古董行,我绝对欢迎。”叶莞莞尔一笑说道。

    言羽晨笑着点头,“好,还是你最好。”她在国外的那些年,自己一直没有去过她古董行,贸贸然去怪尴尬。

    叶莞低头翻着菜单,漫不经心说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言羽晨笑着说道,“果然瞒不过你眼睛。”招手叫服务员写菜。

    叶莞斜斜看了言羽晨一眼,她的笑容比之前放得更快,更纯粹,她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又想起苏凌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过自己,“你是和苏凌在一起?”

    言羽晨不否认,笑着点头,“是的,我们在一起没有多久,还是最好的闺蜜,一眼便看出我的心事。”

    “不能,你们绝对不能在一起。”叶莞反对说道,果然不出她所料,为什么苏凌同意和言羽晨在一起,他应该知道他们在一起,她会受连累。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此生和最爱人在一起,我会很幸福。”言羽晨坦白说道,苏凌和叶莞之间肯定有一段不寻常的关系,她要等叶莞亲口告诉自己。

    “你知道苏凌的真正身份吗?”叶莞直白问道,如果她知道,她还会义无反顾和苏凌在一起吗?怕是很难,她自己都无法坚持,所以一直选择逃避,但越逃避心里越难受,她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幸福到老,中间谁也不能失去谁。

    言羽晨盯着叶莞的脸说道,“他已经全部和我坦白了,我尊重他的事业,我不会阻止他做任何事。”

    叶莞忽地笑了一声,满是不可置信,“他是基地的人,你知道?”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害怕,她自己也退缩害怕。

    言羽晨不惊讶,她一早就知道叶莞和苏凌关系不简单,从那次相亲就有所发觉,“你是基地的人?”她现在怀疑叶莞是基地的人,如果不是,又怎么知道苏凌的事情!

    “我不是他们的人。”叶莞抿了一口水,平静说道,只是她喜欢的人也在基地。

    服务员来了把午餐放好,两人同时住口,安静等待服务员离开再谈话,基地应该是十分隐秘的。

    待服务员离开后,叶莞再次问道,“基地的人都是冷血无情,一旦触及自身的利益就不顾一切去维护,甚至可以放弃所有人,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苏凌动真感情。”

    言羽晨知道她的心已经无法自控,心一直沉沦在深渊,越移动就收得越来越紧,可是偌大的深渊中只有她和苏凌两人,她是不会放弃的,“莞莞,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理性分析过,假如他有一天放弃我,我就提前一天放弃他。”苏凌是不会抛弃自己,她对他有信心。

    “晨晨,你的想法还是太简单,在利益和你的性命面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利益,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叶莞见惯世间上所有的绝情,她也是经历过,他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自己的依赖离开了自己,自己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她承认怕死,她一直在选择爱与死的边缘挣扎。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无怨无悔,我的态度就是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她不怪他,因为爱能化解任何东西,何况大家现在都平安无事,“你喜欢的人也在基地?”

    叶莞淡淡点头,“在他一次执行任务中,我偶然救了他。”她记得国外那年冬天特别冷,大雪飘扬,人一旦寂寞就开始想家,她也不例外,冬天的街头人迹罕至,她一人在道路旁晃荡,突然她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脸色如雪一样的洁白,洁白中没有一点血色,他垂放下来的手,不停在滴血,渲染了整个雪地。

    后来她把男人带回家,这时候男人已经昏迷不醒,她帮男子胡乱包扎一翻,她记得冷意全无,额头出了细微的汗水,男子身体冰冻,盖上棉被和毯子都依然冷得哆嗦,她一咬紧牙齿褪去自己和他的衣服,听说人体取暖是最好的取暖方式,静谧的空间中,只有她紧张的气息与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抱紧男子,不知不觉睡着了,当早晨睁开眼睛时,那男子已经穿戴整齐,他说,他会报答她,但是没有说要对她负责,离开她家里的一刻,他留下自己的联系电话。

    然后他们往来日益频繁,堕入爱河,在生死面前她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不是小女生,她还有家人朋友,最终男子选择了自己的同伴,毅然要求自己离开他,她听他话,所以就回国,可是男子并不知道,自己在早以前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