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nu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一骑红尘名媛笑 > 第99节
    可母亲步步紧逼的声音再度响起,“如今,你还奢望白挚可以给你一颗心脏吗?能给心脏的人,普天之下,只剩下我,只有我可以做到。”

    我摇了摇头,拼命的摇着头,不,不会的,我不相信,白挚他不会输的,他不会输的!

    我对着手机低吼,声音撕心裂肺,“你骗我!”

    我不相信,不相信!!!

    泪水在我眼眶打转,我惊恐的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拼命的摇着头,似乎摇着头就能否定一切。

    “骗你?”母亲冷冷一笑,略讽的声道再次传来,“我为何骗你?葵葵,你该知道,对于白挚来说,慕斯才是一切,白氏,白家,对白挚来说都不值一提,我说过要帮他,可他不要,他不要!!!”

    最后,母亲只剩下嘶吼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去见母亲了。

    毫无防备之下,我没有反抗的余地。

    因为母亲说,“我找到了心脏,你要不要来见我?”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咖啡厅,客人不多,我刚进店里,就被经理带到一个包厢,经理说,“白董事长等候大小姐多时了。”

    我深知,这扇红木的大门,只要我开启,我就会深陷在白家这个漩涡里面,永世不得翻身。

    可我没有思考的余地,因为雪儿,比什么都重要。

    门缝慢慢的变大,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庞缓缓出现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让我看清她眼周微细的纹路。

    我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唇弧,恭敬的喊了她一声,“白董事长。”

    母亲微微一怔,脸色骤然一白,一副心痛的模样看着我,她双唇微微一颤,似乎真的是在心痛,“你知道这四个字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怎样的伤害吗?”

    话落,我轻轻一笑,几不可察的勾起一个略讽不讽的笑唇。

    “那你又知道,你的威胁对于一个女儿来说,是怎样的伤害?”我不动声色的反驳着,气势也不容母亲小觑。

    见状,母亲呵的一声冷笑,笑声嘲讽,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大叫几声,“好,好,好啊,果然是白家的人,翅膀都硬了,都出息了。”

    我拧着眉头,看着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呵呵……”母亲无止境的笑着,接着一副悲切的模样看着我,“我果真生了一个好女儿!”

    话落,我脸色有些白,看着母亲一副讥讽模样,眼底微微有些不忍,毕竟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倏然,母亲停止了冷笑,扭过头不看我,语气有些冷冽,“行,你要姓苏,我无话可说,可是……葵葵,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白挚一蹶不起么?”

    母亲的话锋一转,让我整颗心也揪在一起。

    我不是故意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成为了罪魁祸首,我不杀伯乐,而伯乐却因我而死。

    这到底是第几次?

    “我当时情急,不得已才跟他要钱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我开口,白挚被击败的溃不成军了。

    “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不屈服于我,他宁愿单打独斗的跟陆恒天过招,他谋划了那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因为你的一个请求,他输了,葵葵……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母亲的话像是把我沉睡的心灵敲醒一般,原来白挚说的‘用我看不懂的方式保护我’,指的是这个。

    我木讷的低着头,声音很低,如蚊子细小,“我以为他不在乎。”

    我真的以为比起白氏,白挚不会在乎我的,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了我,失去整个白氏。

    “不在乎?”母亲冷冷一笑,“白挚他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不是一眼就能分晓么?你那么聪明,会不懂?”

    可是,我以为……他只在乎慕斯。

    对我,他不过是愧疚。

    “他在哪?”白挚把白氏输掉了,想必也不会回a市了吧。

    母亲凌厉扫了我一眼,反问,“你觉得他会让我知道?”

    我一阵语塞,对,白挚怎么可能让白家人知道他的踪迹,只是他答应帮我寻心脏,应该不会离开s市才对。

    顿了顿,母亲又说,“他答应帮你找心脏,是因为白总监三个字,如今他没有了这个称谓,你觉得他还能帮你找到心脏吗?”

    话落,我怔怔抬头看着母亲,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找我出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吗?”母亲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把我弄出来,不只是对我说这些的吧。

    话落,母亲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白家人,我也明白你恨我,因为你觉得我对不起你父亲,可是葵葵,虽然我对不起你的父亲,你难道就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chapter107:如此讽刺

    话落,我微微抬头,讥讽的盯着母亲那张绝色脸庞,顿时觉得可笑至极,她居然敢这么反问我。

    蓦然,我眼眸一僵,唇间微微颤抖,声音如坚,“对母亲,我问心无愧!”

    这句话,我像是从喉间挤出来一般难受,明明在说一句事实,可是心还是会难受。

    就算我苏念情对不起全世界的人,可只有对母亲,我问心无愧。

    从小到大,我对她唯命是从,念什么专业,学什么茶艺,上什么课,统统都是她帮我决定的,唯有一次忤逆了她,我对她就有愧了吗?

    “呵。”母亲冷笑一声,“问心无愧?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做到问心无愧四个字吗?这五年你对母亲不闻不问,当初违抗母令在先,如今不认母亲在后,你这为大不孝,你还敢说,问心无愧!”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她还真是我的好母亲,这个时候居然能给我套上一堆的罪名,如果我真的如此大不孝,那母亲对我做的那些究竟什么?她附注在我身上的一切一切,难道就是对的吗?

    就因为她是母亲,做什么都是对的吗?

    就因为我是她养的,所以她对我有任何要求,我都无法拒绝吗?

    我是傀儡吗?

    苏念情是玩物吗?

    我这样反问着自己,心痛渐渐愈加浓烈起来,一股热气腾升在眼球周围。

    “那母亲对女儿,难道不是有愧吗?”我淡淡的反问,眼里没有一丝丝情绪。

    母亲瞬间一愣,眼瞳立刻变得呆滞,嘴唇张张合合好半天,难以置信的道,“你就那么恨我吗?我给予你生命,你居然那么恨我!”

    语气还夹着一抹讽刺。

    生命?

    我在心里暗暗理解着这个词汇。

    是,她很伟大,给了我生命。

    养不教父之过,她养了我,也教了我,的确问心无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生我养我,我本该用一生去报答,可她为何非要逼着我去联姻?

    为何?要将她所有的不幸在我身上重蹈覆辙?

    难道她没有体会过命运被把持的痛苦吗?难道她没有经历过被联姻的刻苦铭心吗?还是她认为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到底是为何?

    难道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不会心痛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心还被揪着痛,亲情两个冰冷的字眼瞬间化无虚无。

    罢了……

    再也不能去奢望母亲会心疼我,再也不能了!

    蓦地,我清冷开口,“那你此次找我,所谓何事?”

    母亲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无非是有事找我帮忙。

    果然不出我所料,母亲说,“白氏如今危在旦夕,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如果要夺回白氏,我们必须有坚强的后盾,葵葵,听妈妈说,你跟莫迪之间我们谁都没有说破,如果你嫁给莫迪少当家,或许……”

    “你还是要我嫁给他!”我冷冷打断母亲,匪夷所思盯着母亲那张美丽的脸庞,这样的面孔到底会有怎样的一颗心?

    都说,越美丽的女人越可怕,呵,果然!

    苏念情,你还记不住教训吗?

    刚刚还在警告自己,不能对母亲有所奢望,为何你却失望了呢?

    倏然,母亲眼神微微闪烁几分,抿着朱唇,沉默半晌,顿了顿,她又不屈服的继续开口,“他家大业大,你嫁过去也没有多少损失啊!”

    听到她这句话,我再也没有了震惊,没有了诧异,更没有匪夷所思。

    我的心,被她冰冻了,凉掉了。

    碎在地上,无论怎么拼凑也无法拼凑完整,缺了最重要的一块,就像是记忆中缺少了童年的欢乐,母亲的疼爱,父亲的溺爱,外公的宠爱。

    到最后,我苏念情变得无人爱了!

    “家大?业大?”我冷冷一笑,嘲讽极了,“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身体是否健全?人品是否端正?这些,我的好母亲有了解过吗?”

    我居然忘了,忘了她是可以为了白氏,放弃父亲,放弃白挚,放弃我的那个母亲,我差一点又被她苦情的戏码给迷惑。

    “一个少当家,肯定相貌人品无话说,你嫁过去以后就是当家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母亲忽然激动起来,对我的推脱众多不满。

    我没有什么不满意,一点儿也没有,只是泪水在我眼眶打转,只是我生怕它一不小心掉下来,伴着我的尊严一起落到地上。

    我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我只是怕,怕我心痛的模样让母亲看到。

    怕她又露出那副想要疼爱我却无能为力的表情,虚伪的让我想吐。

    为什么至今她还要对着我演戏,我是观众吗?还是配角?

    蓦然,我心灰意冷的低下头,看着咖啡杯因为母亲的怒吼晃出了几个波圈,好久好久,我才开口,声音清冷至极,没有温度,像是念着书本的某段不关于我的故事,“我不过是你生下来的一个工具,只不过是流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只不过是当......我可以为你所用的时候,你的一枚棋子,罢了!”

    我艰难的说完这一番话,眼眶有些酸涩,脑子有些昏沉,整个人晃了几下,抓起包包欲要离去。

    是的,棋子!

    难道我还没有发现吗?我就是白家的一颗棋子,姓苏,不姓白!

    “难道你就不想救医院里的那个丫头吗?”

    母亲的声音在身后愕然响起,我瞬间顿住脚步,不可思议的转头,呵的一声冷笑,“你威胁我?”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母亲又威胁我了!

    此刻的我,真的很想大笑,疯狂的大笑,无止境的大笑。

    “如果威胁你有用,我不觉得这不是一个良计!”母亲仍旧不知悔改,她始终认为我是她生的,必须听她的,顿了顿,她摆弄了一下她的法式指甲,朱唇再度吐出几个没有温度的字,“计不在新,有用就好,不是么?”

    我心忽然被针扎一般疼了起来,虚浮了几步,无力的点了点头,仿佛整个身体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空洞,连声音都变得缥缈,“好,我答应你,嫁给莫迪的少当家。”

    我别无选择了,是不是?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