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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寻欢作乐王贵毙命留香院张榜招贤金鹰踢死铁掌汉

    远离洛阳西行四百里山高县县城的“醉仙楼”,菜肴精美,独步豫西,今晚明亮的灯光下,坐满了各形各色的酒客,乍看之下,不下两三百人。

    但是,今天晚上喧声如沸,有的人甚至说得口沫横飞,都谈论着一件事。那些人谈的,是王老爷子的独子王贵,昨晚被人打死在“留香院”的事。

    打死人的是马魔王的高足,铁掌太岁丁彪。

    这位太岁出道以来鲜逢敌手,尤其一双铁掌,更是无坚不摧,死伤在他手下的高手,不知凡几。”

    何以酒客谈得如此带劲?

    那是因为王贵一死,不但王家的万贯家财没有人承继,就是他那一群娇妻美妾,不知道要如何安置?

    正在全楼酒客谈得粉高采烈的时候,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神清慌张的壮汉,奔上楼梯口,挥动着双手,道:“大家快去看……快去看呀!”

    附近几桌的酒客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结结巴巴,纷纷宽慰的说:“老兄!别说!别紧张,有话慢慢讲……”

    酒保掌柜的也都跑来问道:“看什么呀?”

    有人却叱骂道:“别听他狗吠!”

    壮汉气得一跺脚,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大声道:“王老爷贴出榜文,谁能打死铁掌太岁丁彪,赏银万两……”

    话未说完,全楼轰地一声,客人俱都惊得由位子上站了起来。

    几位酒客立即欢声嚷着道:“好消息!我们赶快去看。”

    说话之间,纷纷离坐而去。

    其余人等也纷纷离位奔向梯口,顿时之间,桌翻椅倒,杯盘坠地,乱成一团。

    许多酒客顺手把银锭子往身后扔,接着喧嚣的酒客也走光了,留下的是满楼的桌椅残肴,满地的破盘银锭。

    掌柜的正待呵斥几个酒保去拾地上的银子,突然就在他们几个人的身后角落里,“嗤!”的发出一声冷笑。

    几个酒保和掌柜的一惊,不由“啊!”了一声,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较黑暗的角落里,还有一位酒客在那里自斟自饮。

    只见那位客人,满头乱发,古铜色的面庞下,蓄着一圈的胡子。

    但这位客人长得剑眉入鬓,朗目有神,穿着短衫裤,露出了结实的胸脯。

    他那胸脯的肌肉上,刺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雄狮。

    一柄光秃的木鞘单刀,横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几个酒保和掌柜的都愣住了,看不出这位客人的来路,更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一粒一粒的丢进嘴里。

    由于这位客人不怒而威,自然有一股慑人英气,几个酒保和掌柜的,没有一个走过去。

    最后,有位老练的酒保,咽了一口唾沫,强自一笑道:“您……您没去”

    那位客人淡然问:“去哪里?”

    掌柜的见那位客人开腔了,赶紧哈腰含笑道:“去看王老爷子的榜文!”

    那位客人眼皮一抬,道:“榜文有什么好看?”

    掌柜的心中一惊,深怕说错了话找来麻烦。

    赶紧堆笑哈腰,道:“是!是!榜文不好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位客人突然抬起头来,沉声道:“谁是太岁?”

    几个酒保和掌柜的一哆嗦,都畏惧地望着对方不敢吭声!

    那位客人“哼!”了一声,举杯饮干了酒,拿起桌上的木鞘刀,丢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

    掌柜的赶紧含笑哈腰,大大方的说道:“今晚……小号请客!”

    那位客人毫不领情,冷冷地问:“怎么?嫌少!”

    掌柜的赶紧哈腰陪笑道:“不少!不少!”

    那位客人“哼!”了一声,走到掌柜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沉声道:“我‘金鹰’像白吃白喝的人吗?”

    掌柜的和几个酒保连连哈腰,齐声含笑道:“不像!不像!”

    说话之间,这才发现这位客人,穿了一条破短裤子,露出了小腿,穿了一双破草鞋。

    这位客人,却“哼!”了一声,大步走向楼梯口。

    金鹰走到楼梯口,突然刹住脚步,淡然问:“铁掌太岁在哪里?”

    掌柜的和几个酒保听得面色一变,但谁也不敢吭声。

    金鹰再度“哼!”了一声,匆匆向楼下走去。

    一出酒楼,即见街上行人,喧嚣沸腾,一致奔向百十丈外的十字街头。

    金鹰只见十字街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不下千人之多。

    一看这情形,金鹰断定王老爷子贴出的榜文,必在前面的路口,是以,随着涌去的人潮,向前走去。”

    距离尚有数十丈,已无法再向前进,他只得在人群中挤将进去。

    金鹰前进并不困难,只见前面的公告墙上,果然贴着一方鲜红的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招贤榜”。

    王老爷子的家人,在墙头上悬了八盏气死风灯,映照得榜文鲜亮醒目。

    金鹰凝目注视,见那上面果然写着“打死铁掌太岁丁彪,赏银万两。”下面写着王百万启。

    喧嚣嘈杂的人声中,有人大声道:“难怪人家王老爷子下决心,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另一个道:“最可怜的还是他那几房标致的儿媳妇,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一个青衫人说道:“自古红颜多命薄,谁叫她们长得那么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