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nu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皇家特助 > 第四十六章
    咚咚咚!

    在秦殇“慷慨激昂”的陈词结束后,一阵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恰好响起。\\.r/>

    “进来!”秦殇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口道。

    推开房门,楚潇然向门口一看,来人正是易邪,还真是说曹**曹**就到。

    “微臣参见皇上!”低头走到秦殇面前,易邪规规矩矩道。

    “免礼。”秦殇薄唇一动,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

    “这么晚,找朕有什么事?”待易邪起身后,秦殇问道。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请皇上启程。”易邪拱手道,语气里无论何时都浸着凉气。

    楚潇然一撇嘴,心想,易邪这张脸八成是小时候扔到南极冰镇过,见到他就能联想到三张和谐的麻将牌——二五八万。

    “哦?怎么?”秦殇也不急,从容问道。

    易邪答道:“臣能感觉到,有一股强烈杀气正迅的向此地袭来。”

    看着易邪一脸认真的样子,楚潇然禁不住“扑哧”一声,怎么感觉像地头摆摊算卦的江湖术士,杀气袭来?会不会太扯?!

    被她这一笑,秦殇和易邪的视线一下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两种不尽相同的眼神,但无论哪一种,她都读出了怒意,得,还是低下头装看不见吧!

    从楚潇然的身上移回目光,秦殇向易邪问道:“我们还有多久的时间?”

    易邪也从楚潇然那儿收回目光,答道:“大概一刻钟。”

    “可是,她怎么办?”秦殇用眼神扫了一下楚潇然,再次问道。

    “骑马吧。”易邪想了想,看了一眼楚潇然微张的小嘴,又补充道,“臣带着她。”

    楚潇然听到这话嘴张得更大了,好乱,什么跟什么?!

    “好!那就这样,通知大家,收拾东西,马上就走。”出乎楚潇然的意料,秦殇的脸色不但没有任何黑的迹象,反而很红润,很健康……

    命令就这样被传达下去,交代了两句,秦殇和易邪就一并先出去了,楚潇然靠在床上,用手抚着额头,前一秒钟,对自己信誓旦旦,后一秒钟,对自己坐上他情敌的马背泰然自若,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秦殇这前后两幕的差异,就这样在楚潇然头中循环闪烁,看不透,理不通,楚潇然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

    人,不能腹黑到这个地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楚潇然已坐在了易邪的马背上,一行人已经准备动身离开,楚潇然转身扫了一眼,秦殇和江策那两张“唯二”熟悉的脸庞都不在,想必是坐在车里吧!

    紧接着,她只觉得脚下的马镫被人轻轻一踏,易邪便一跃上马,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身后,两臂环过她的身体,他迅的一拉马缰,马儿便离弦一般的跑了起来。

    “驾!”伴着易邪马蹄离地的一瞬,身后所有的马都霎时启动,连同马车在内,十几号人就这样赶着夜路离开了这里。

    这并不是楚潇然第一次乘马,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前世的骑马,充其量不过是坐在高大英俊的马上,慢悠悠的被人牵着走,呃……由于楚潇然的花痴情结,她每次都会选择帅气有型的白马……

    捎着寒气的夜风迎面吹来,楚潇然却丝毫不觉得冷,也没有一丁点紧张害怕的感觉,她甚至能感到易邪偶尔呼出的寒气,无声的在她的耳廓旁散落。

    “你的骑术很好。”楚潇然对易邪道,骑在马上狂奔,她反倒没刚才那么难受。

    易邪没有应声,只是继续专注前方的道路,尽管负着两个人的重量,他们的马还是跑在最前面。

    “为什么?”隔了一小会儿,楚潇然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什么为什么?”易邪这次应声道。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难道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楚潇然勾了一下嘴角,浅笑道。

    易邪没有马上回话,楚潇然也没有继续追问,马背上是瞬时的宁静,两人的呼吸声均匀的交错着。

    “再是能掐会算,这世上终有我看不透的东西,比方说——人心。”易邪冷冷道,但此时他的心里却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小口,似乎有什么他坚信的东西,在这一瞬间有些动摇。

    “为什么要和皇上说,你此次同行的原因是我?”楚潇然问道。

    “我没有说谎。”易邪答道,很坚定。

    “也没有说明,不是吗?”楚潇然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是为了监视我吧?!”

    “没错。”易邪毫不避讳。

    “那你要我乘你的马,也是怕我伤害皇上喽!”楚潇然继续说道,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的话是:而秦殇,也没有拒绝!

    “不是!”又是一个简洁的答复。

    “那又是为了什么?”被否定后,楚潇然又追问道。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易邪又紧拉了一下缰绳,马儿奔跑的度又提高了一些。

    “最后一个吧!”楚潇然一怔,是有点多……

    “因为我知道,若是皇上安排,也是一样的做法,这是最恰当的。”易邪还是给出了答案。

    “为……”话刚出口,楚潇然就又把它咽了回去,已经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那就这样吧!

    而另一方面,在他们方才离开的叶家宅院里,三十个黑衣人正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候什么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中走出一个人,同样的一袭黑衣,蒙着的面纱完全遮挡住其面容,仅仅伸出一只手来,三十个人跟其迅撤离。转瞬间,一切便又都恢复原样,这宅子就如同无人来过一般。

    却只留下了弥漫在空气中的,一种淡淡花香……

    ps:呃……更新过零点了,算是昨天的,今天的更新照常!失误,失误……给大家带来的不便之处,望大家见谅!小鱼一鞠躬,成九十度角!疾行了一整夜,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楚潇然的脸上,楚潇然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有些微熏,好美!

    这两日的驰马狂奔,将众人带离了玉阳关,带到了广袤无际的草原之上。\\.r/>

    关外的春天比关内来得要早一些,嫩绿的新芽已从枯黄的腐草中冒出头来,放眼望去,坦荡如砥的草原上,交错着一片黄绿,习习的凉风吹过,掀起一阵阵波浪,绵延着向天际伸展开去。

    天,蓝的是那么清澈,仿佛触手可及一般,浩瀚的岭海无边无际,蜿蜒伸展出风姿隽秀的线条,逶迤千里,笼罩着蒙蒙雾气,若隐若现。

    羊、马、牛、驼,一群群,一片片,或驰骋,或漫游,像彩霞在天际飘动,也像仙女撒下的珍珠、玛瑙,落在银链般的河流两岸。

    楚潇然不禁看得有些痴了,这美到极致的风景,草原,原来这就是草原,简直如天上人间一般,真叫人流连忘返!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楚潇然低低吟出这敕勒歌的时候,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美景之中,不能自拔,漂泊已久的心灵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归属感,那种无以名状的东西,软软的在心中荡漾。

    即使跨越了千百年,即使完全错乱了空间,这草原,还是永远是这一般吧,楚潇然前世没有机会去草原一睹,这牧歌悠扬,这炊烟袅袅,便是她心中那亘古追寻的香格里拉。

    “很美。”易邪轻声道,这一路的沉寂,难得他开口说话。

    楚潇然转过头,冲着他微笑了一下,易邪看着她,在晕着的阳光下,脸上的冰冷竟有些融化。

    “离营地越来越近了,你说,这次我们能不能成功?”楚潇然又转过身,远眺着远方的美景道,眼神似乎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这美轮美奂的画卷。

    “不知道,原本不该是这样的……”易邪轻声答道。

    楚潇然眼神暗了一下,是啊,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她是误闯时空的人,打乱了应有的轨迹,做着莫名其妙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一片浩渺,她甚至在想,若是她原来就远嫁昆仑,如果就这样与丈夫幸福平静的生活,安分的相夫教子,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也省了自己搞出这许多焦头烂额的事情。

    楚潇然轻轻的抿嘴一笑,可是她不后悔,她就是她,那个不甘愿屈服于命运安排的人,她要努力做她想做的事情,要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这样也未尝不好!”易邪又突然道,打断了楚潇然的神游。

    潇然轻轻应着,嘴角勾起一个小狐狸的笑容,调笑道,“难得呢,你也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她明显感觉的易邪的身体一僵,握着马缰的双手也忽然紧绷起来,却没有再说什么。

    “呵呵。”楚潇然看出他的紧张,更是玩心大起,想好好开开他的玩笑,“都抱了这么多天了,你忽然抱的这么紧干嘛?”

    “我……”易邪脸上一热,双手微微的松了一下,却有不能放开,尴尬在那里,是进退两难,也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楚潇然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这会儿更是心内腾起一阵成就感,继续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知道不?”

    “男子汉大丈夫,只问做不做,不问行不行!”在楚潇然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伴着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

    楚潇然心内一惊,一抬头,这话竟不是对她说的,不远处,是几个骑在马上的蒙古汉子,典型游牧民族的健硕体型,马队奔过的地方,脚下掀起一片纷飞的尘土。

    其中一个人,骑在一匹黑马之上,结实宽阔的臂膀正将一柄弓拉成满月状,就像楚潇然幻想中的英雄场景一般,可惜的是,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背影。

    “咻~!”一枝箭就这样射了出去,直冲向蔚蓝的青天。

    楚潇然的眼神,此刻已全然被这枝箭所吸引,盯着它看的时候,她才知道离弦的箭到底有多快,完全不在她眼睛反应度之内。

    再次见到这箭的踪影,已是她听到一声苍凉的悲鸣之时,天空中一只盘旋的雄鹰,身体已直直的坠了下来。

    “哦~”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弯弓射大雕……楚潇然愣住了,多少女生梦幻中的情景,就这样被她走狗屎运的看了个现场版,心里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只是无论怎样的变幻视角,还是看不到那人的正脸,呃……准确的说,是连侧脸也看不到,只有后背……

    “你在干什么?”易邪从尴尬的阴影中走出,看楚潇然动来动去的,忍不住问道。

    “喂喂,你能不能骑马追上那个人?”楚潇然手向前一指,正对着刚才的射雕英雄,满眼期盼的望着易邪。

    易邪朝着她的指向看了看,又摇了摇头,给出楚潇然答案。

    “切,什么嘛,你的马术不是很厉害嘛!”楚潇然气鼓鼓的嘟着嘴,明明一道来,她和易邪的马都是稳跑第一的领路军。

    易邪眼神一暗,也没有说话的继续前行,这会儿已天亮出关,他们已没有再策马狂奔,只是以平常的度前行着。

    楚潇然见他不回答,也只能无奈的不再开口要求,转过头来继续望天看风景,盯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

    而此时易邪的心里也不好过,且不说此次行动要保持低调行事,不宜过分张扬,就算是自己拼劲全力的追逐,也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的神驹,以及那娴熟的马术,无论哪一方面自己都及不上半分。

    正因为易邪群的骑术,所以他更能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已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放眼望去,远处的草原上已零星的出现几点白色,一个又一个圆鼓鼓的小帐篷,与楚潇然前世所见蒙古包相差无几。\\。r/>

    易邪此时也看到了远方营帐,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的颜色,一把勒住马缰,顺势一转,**良驹便向着秦殇的马车飞奔而去。

    “皇上,前方不远处便是卓格坝上的营地,”易邪四下扫了一眼,夕阳已西下,便问道,“今晚,是直接见昆仑可汗,还是先安排下住处,休息一晚,待明天再议?还请陛下示下。”

    “先住一晚,待明天再议。”秦殇道,从车厢中回荡出来的声音。

    “遵旨。”易邪规矩的行过礼,便一马当先的向前方奔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车内的秦殇微低着头,紧攥的拳头格格作响,只要想到楚潇然还在易邪的马背上,他心里就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

    正如易邪所说,那夜,若是由秦殇来做决定,也一定是一样的做法。

    因为对易邪的了解,所以才有对他的信任,尽管杀气一说在楚潇然看来很是无稽之谈,但秦殇坚信易邪的判断,从未怀疑,虽然事实的证明众人皆未曾目睹。

    敌暗我明,面对未知的危险,秦殇彼时彼刻的念头,便是尽力保护楚潇然,众人之中,江策的马术无疑是最好的,易邪仅次之。

    作为一国之君,秦殇系国家重任于一身,毫无疑问的,武艺群的江策在危难时刻一定要伴君左右,这是他无可改变,也不想改变的,他不可以轻视他生命的重要性,他不能就这样死——这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与义务。

    于是,便有了秦殇与江策共乘,易邪与楚潇然同骑。

    危险若真的就这样蓦然降临,以自己的武艺再加上江策的保护,应该不难逃过劫难。而楚潇然,有骑术卓越的易邪载着,纵是两人皆不会武功,逃命保全也并不是难事。

    他多希望自己也有群的马术,能亲自拥楚潇然共坐马背之上,能保她万全,可是他没有。

    于是他选择硬生生将楚潇然推出去,给“情敌“制造绝佳的机会,尽管秦殇心中百般不愿,可是,这,便是他执拗的,想保护楚潇然的方法……

    秦殇一边想着,一边无力的闭上双眼,把头轻轻的靠在后面,笑容有些苦涩,楚潇然,楚潇然,朕的一番心思,不求你能理解,只求你能无怨!

    恍恍惚惚中,待秦殇再睁开眼睛之时,夜色已经笼罩在一片苍茫的草原之上。

    “皇上,这里已经是营地了。”江策已招呼下马车停下,看到秦殇正巧醒来,便禀报道。

    殇应了一声,随意的将大氅往身上一披,便下了马车。

    营地外是把守着的士兵,营地内一些穿着昆仑国服饰的男男**往来穿梭,草地上已架起“噼啪”燃着的篝火,正对着的,便是已预备好安置大伙儿的帐篷。

    此时,众将士均以下马等候,见秦殇出来,刚欲行跪拜之礼的时候,却被秦殇先挡了下来,“朕……我这次低调出关,知道内情的人极少,昆仑使者也只是私密报告了昆仑可汗,这跪拜之礼,就暂且免了,以后在外面,大家就叫我少爷吧,殇少爷。”

    “遵……”将士们习惯性的想要说“遵旨”前,被易邪的一句话蓦地打断。

    “是的,少爷。”易邪有些冰冷的声音,在夜的映衬之下尤其显得突兀。

    秦殇满意的朝易邪点点头,夜色下看不清表情的俊脸上,微微错综着矛盾与忧虑,几乎下意识的,下一秒钟,他便开始搜索楚潇然的身影。

    楚潇然就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表情很柔和,眼神却不知飘在何处。

    秦殇看向她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于是便踏着有些微沉的步伐,走向已经预备好的毡帐之中。

    由于已事先交代过,最中央留下的这个大毡帐,帐中并没有人,两侧只摆了几个红漆小矮桌,桌上是澄**的酥油、饼一般薄厚的奶皮子,以及一些刚烤出的牛羊肉等等,乍一看去,很是丰盛。

    吩咐众人落了左右的侧位,秦殇自己坐在了位的条几后,笑道:“入乡随俗,奔波劳碌了这么些天,将士们辛苦了,废话不说,咱们先吃顿好的。”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众人便已开始享受这几天来难得一见的美好一餐。

    楚潇然低着头,微微勾着嘴角,心道,没想到秦殇果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才几天的功夫,原本陌生的诸位将士,此时已仿佛他的死士一般,不得不佩服,笼络人心之道,秦殇深谙不已!

    楚潇然苦笑了一下,大概秦殇对自已也不过半真半假而已……有点解脱的感觉,更免不了的,却是心底的一份失落!

    秦殇的眼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过楚潇然,几日来的奔波劳碌,看着她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更是一阵阵的心疼,至于究竟是何时吃完饭,何时易邪已安排好各人的住宿问题时,秦殇都没有在意。

    再后来,秦殇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有些仓促的,有些心急的,就这样结束了这不算晚宴的晚宴。

    “楚潇然,”完全无视众人零散离去的身影,秦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叫出了这个名字,“你留在这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