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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天行顿了顿,“但操尸术就不一样了,完全不受这些限制。在尸身上下了蛊和咒术之后,如同操纵傀儡一般任意地操纵尸身。而且用这种法术的注重的是蛊,术法用的很少,即使蛊主就在我们旁边,恐怕我们也觉察不出来。此术原本只单传族长一家,传到我太爷爷那一代的时候,我太爷爷觉得此术太邪太凶,传下来只会害人,已将秘籍烧毁,不传后人。就连我爷爷都不会此术,此人究竟何等人物,竟厉害如斯!”

    林麒听完一惊,“这么说来难道苗兄也无胜他把握?”

    苗天行叹了口气,“林兄你可知道苗家术法为何让世人如此畏惧,甚至多少隐世高人都要退避三舍?”

    “因为苗家一族术法诡异,而且只传苗家,世人根本无从得知其施法,更无谈破术之法。”林麒缓缓接口道。

    “正是!”苗天行无奈地点了点头,“诡异和隐秘正是苗家术法的致命恐怖之处,但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完全精通苗家术法的敌手的时候,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自讨苦吃!”

    林麒闻言心中一寒,苗天行说的话已经不是自谦之语,凶手厉害至此,那还有何法收他?

    正想着,突然手机响起,一接马上传来苏凌雪急促的声音:“林先生你在哪里?我爸他突然犯病了,胸口像被针扎一样,快痛晕过去了……林先生你快过来啊!……啊!爸!你怎么了!……爸!”到最后苏凌雪已经带着哭腔。

    “什么!我们就在总医院楼下。苏小姐你别急,我们这就上来!”说完和苗天行两人向楼上跑去。

    一进vip病房,也顾不上打招呼了。一眼就看见了在床上已经在半昏迷状态的苏运堂,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双手捂着胸口。一旁的苏凌雪手足无措,只能急得泪流满面,一见林麒进来赶紧急步迎了上来,“林先生,你看我父亲……!”

    林麒示意安抚了一下苏凌雪,转头向苗天行望去。苗天行会意一点头,走向病床,出手分别向苏运堂神庭、天突、灵墟三穴探去,道了一声“奇怪!”。便迅速结了一串连印,林麒只看清印中暗含了十天干中的“己”与十二地支中的“寅”。

    “以吾之名,奉五瘟神之命,神兵火急如律令!破!”苗天行手背成刀,临空一挥,如同砍断什么一般。又急急祭起一诀,向苏运堂眉心点去。随着这一点,苏运堂呻吟一声,缓过气来。

    “爸!感觉好点了吗?”苏凌雪赶紧上前帮他抚着胸口。林麒在一旁暗暗称奇,苗天行施的术法有苗家的诡异灵咒,其中却好似又搀杂了茅山道术在里头。特别是最后一句“神兵火急如律令!”很明显的茅山术咒。

    苏运堂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好多了,好多了。我的天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刚刚痛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一转眼正好看到了苗天行正在结势收法,“林先生,这位又是?”向一旁的林麒询问道。

    “哦!刚刚情况紧急,来不及介绍。这位是我的同学苗天行,而且是苗家一族的直系,刚刚就是他施法救您的!”林麒微笑着介绍。

    众人一听林麒的介绍,心里都一惊。就算对术法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从小从电影、传说里都听闻过苗家之名,那一份敬怕之心更是由来已久。苏先生也鄂然道:“原来是苗家之后,苏某何德何能,竟能获林苗两家两次出手搭救!”

    苗天行也一抱手,“呵呵,苏先生言重了,就算苗某不出手,林兄也会出手的。救人本就是我等学法之人的本份,何敢求谢。”

    林麒也上前对苗天行一笑,“苗兄不用过谦,现在我灵力全失,恐怕想救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对了,苏先生刚刚是怎么回事?”转而对苏运堂问道。

    苏运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正和小雪聊天,突然胸口剧烈疼痛起来,如同一根钉子一寸一寸地钉入我的心脏一般。要不是两位出手,恐怕……!”苏凌雪一听,又滚出两滴眼泪来。

    “难道他已经……?”苗天行思忖了一下,抬头突然问道:“对了!林兄做的形代呢?怎么会没起作用!”

    “哦!那个怕别人乱动,一直锁在柜子里呢!”苏凌雪回答着边掏出钥匙打开柜子。柜子一打开,众人都惊呆了——那根人形蜡烛已经化成了腊水,淌得满柜子都是。

    苗天行上前,用中指试沾了一点柜子里的腊水,竟然还是热的!苗天行的眉头锁了起来……好可怕的咒力,竟然把形代也化掉了!

    林麒也上前一探那些腊水,骇然一惊,“苗兄,这……!”

    苗天行会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苏运堂一抱拳道:“苏先生,我刚刚帮您破咒法的时候,顺便在你身上结了苗家的守护印。不过从施咒人竟能将林兄结法而成的形代化掉看来,恐怕苗家的守护印也抵挡不住他的诅咒。所以苏先生,请您一定要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人,对您仇恨至此。而且诅咒术都是有可怕的反噬,这么凶的咒术反噬更是可怕,施咒人甚至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来施这个咒术。我想,如果对您没有深仇大恨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苏运堂闻言沉思了良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唉,我苏家虽然生意场上对手众多,但从来没有做过赶尽杀绝之事。更没有泯灭人性,与人结下过不共戴天之仇。这……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苗天行向林麒望去,林麒知道苗天行有话要和他说。正想告辞苏家父女,突然苏凌雪的手机响起,苏凌雪一接,转过头对林麒难以置信地说:“林先生,老陈刚刚来电话说,有人在公司看见了小王!”

    “什么!”林麒一惊,对苗天行一示意,接着匆匆告辞了苏家父女,两人向公司赶去。

    “苗兄,是否有话要和我说?”一出门口林麒便问,

    苗天行一点头,“正是,林兄刚刚也看见了,凶手的术法之高,已经远超我们想象。我刚刚没对苏先生明说,凶手已经将咒术强制进行到了最后一项。如果他再继续施法的话,恐怕我苗家的守护印最多只能坚持过今晚。也就是说……,如果今晚我们还查不出凶手的话,恐怕明天苏先生……。”

    林麒知道时间紧迫,突然想一事来,“对了,苗兄,刘先生也在总医院,我们要不要顺便去看看他?”

    苗天行略一思忖,“我觉得不用,他中咒尚浅,无性命之忧。而且林兄你也说过刘先生这个人不信术法之说,我们去了恐怕要白白碰壁,只要我们把凶手找出来,他中的诅咒也会随之自解。”

    林麒一想也对,“那我们现在快赶去公司吧,我有感觉,那有很重要的线索在等着我们。小王的尸身在那出现,凶手肯定有所图谋!”苗天行一点头,两人向天乐公司赶去。

    一到天乐公司门口,苗天行正想随着林麒一同进去,突然心中一动,向天乐公司周围一打量,停住了脚步,不禁掐指算来,这一算竟呆住了。林麒在前面领着,突觉身后一空,回头望去,苗天行停在了门口,举手掐算着什么,便赶紧折身回去。

    “苗兄!怎么了?”林麒上前问道。

    苗天行掐算良久,突然发出一声赞叹“好势、好位、好风水啊!”

    “什么!”林麒奇道。

    “林兄你看!”苗天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拉起林麒的手行至街边,向两旁指去,“林兄你看这两条街,还有绕街的那条河,而这天乐公司正是在这两条街的交会之地,好一派双龙气脉相交之势!”

    林麒一看,确实是这样,那两条街宛若两条金龙,气浩蜿蜒,交会于此。林麒对风水一术,并不精通,所以来了天乐公司那么久也一直没在意。现在苗天行一说,这才注意了起来,“呵呵,苗兄真是通天彻地,无所不晓。不过天乐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建个总公司肯定会请一些风水大师来看的,取了这么一个好地势也不是太奇怪。”

    “不不不……林兄你接着看此地居位,《阳宅天元赋》有云:‘二水离方入坎宫,尽头一宅夹其中;双龙气脉来相会,此宅三元贵不穷;坎杂之水二龙交,立宅中间甲第高;轮转三元无替谢,儿孙世世产英豪;巽水迢迢六白龙,后湖九紫气还锺;前宅中元卿相贵,下元后宅庆财丰’此双龙气脉相交一势竟带出这多吉相位,奇观!奇观啊!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风水奇观啊……能居此位,若非祖上积德阴泽后人,哪怕是求佛祭香、足踏千里,也寻不到这吉势奇位啊!”苗天行又发出一声赞叹。

    林麒一惊,无怪天乐集团财势如日中天,只升不降!

    “哎呀!看我这一入迷,竟忘了正事,林兄勿怪!”苗天行突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

    林麒一笑,“苗兄何出此言!苗兄一席话,让小某见识不少,收获不小啊。”

    “不过这公司门口的石狮子怎么有点怪怪的……,门放石狮,本是守财辟邪之势,风水上来说没什么不对,就是这狮子的造型……。”苗天行小声嘀咕了一句。

    林麒倒不是太在意,“这石狮子我来第一天也觉得有点怪。算了,无暇理会这些,先去查案吧!”

    苗天行也正色一点头,两人向天乐公司走去。

    来到值班室,只有老陈一个人在,很少见的没有在泡茶,扶着额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以至林麒和苗天行进了值班室也没有察觉。

    “组长!”林麒过去一拍他肩膀,他吓得一抖,差点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林麒,不禁火道“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