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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麒娇羞温柔的笑容一点点变冷,他凉飕飕的瞧着眼前的胖子,没错,他的确喜欢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哪怕她现在的外貌是一个肥胖的男人,哪怕这个肥胖的男人是自己的身体,他也不介意,更不会觉得恶心,他只知道,在听到她亲口说要离开的时候,他满心所想的都是把她留下的疯狂念头。

    这世界上如果还有谁是他愿意相信愿意放下戒备的,那么一定是她!

    她若是走了,他便又是孤独一人。

    他心里的占有欲在这天晚上一点一点的膨胀起来,或许是因为被花繁缕的话刺激过头了,他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脑子里也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楚。

    他不会让她恨他,不会让她疏远他,但他会放下他全部的矜持、放下他所谓男人的颜面,不择手段地留下她。

    繁缕,本王在乎你,你也必须喜欢上本王!

    “哼。”金麒鼻子里轻哼一声,挥一挥衣袖,看也不看一脸傻样的花繁缕,高贵冷艳的从她身边走过。

    侍卫们扶额:花花生气了!殿下您干的好事!

    “殿下。”侍卫甲鼓起勇气,暂时充当了一次冯峰的角色,别有深意的提醒道,“夜间登徒子频繁出没,单身的漂亮姑娘很容易被欺负的。”所以别愣着啦快点追上去吧知道这年头娶媳妇儿有多不容易么!

    花繁缕晕乎乎的“哦”了一声,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表情,稀里糊涂的追上去,像个眼馋漂亮姑娘的纨绔子弟一般颠颠地跟在金麒屁股后头,神态颇有些讨好的意思:“小花?”

    金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

    见他终于理自己了,花繁缕高兴起来。

    金麒看她一眼:“想不想看河灯?”

    “能看刚刚……‘咻——嘭’吗!”

    金麒给了她一个嘲讽的眼神:“傻不傻,那叫烟花,你想看就让侍卫买一些回去,我们自己在府里放。”

    花繁缕板着脸:“你才傻。”

    “还想不想看不看河灯了?”

    “想!”

    “谁傻?”

    “你!”

    金麒:“……”好样的。

    通常都是中元节放河灯,但七夕很多地方也有放河灯祈愿的习俗。

    金麒相信花繁缕是有感情的,如果加以诱导,让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一类的好感或许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两人用着彼此的身体的前提下让花繁缕动心,但他不介意每种方法都试上一试。

    放河灯的地点是南城大湖,他们两个来的稍稍晚了一些,所以正错过放河灯人最多的时候。

    湖面广阔,水天相接之处悬挂着一枚半月,月光溶溶似水,均匀的洒落在湖面上,水中映月,和千百盏随着水流慢慢漂浮的河灯相映成趣。

    岸边就有卖河灯的小贩,形形色色,种类丰富。

    花繁缕挑了一盏荷叶座莲花灯,金麒取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然后呢?怎么做?”花繁缕期待的看着金麒,“点亮了放在水里就行了吗?”

    金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怎么能叫祈愿?你要把心愿写在灯上。”

    “愿望吗?”花繁缕不假思索的说道,“希望快点回到家乡,这个行吗?”

    “……”金麒继续微笑,“不行。”

    “赶紧换回来。”

    “应该不可以。”金麒笑容很温柔,但旁边的小贩就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再想想,你还有什么愿望,比如希望所爱之人同样爱你,在乎的人平安喜乐,和心仪之人白头偕老……”

    “唉,好麻烦,你的愿望是什么?”花繁缕凑过来,想看一看金麒写的是什么。

    金麒看她凑过来,眉梢一扬,不紧不慢的把灯掉了个,没字的一面朝着花繁缕,笑道:“给人看到就不灵了,你快写,写好了我们一起放。”

    花繁缕怀着对金麒愿望的好奇之心,背过身子在灯上写写画画,片刻之后把笔还给卖灯的:“我也好了。”

    两人把灯放入水中,轻轻一推,送了出去。

    金麒目送着河灯远去,毫不留恋的转身上了岸,花繁缕看看远去的河灯,到底有些不放心,怕它沉了,但金麒已经在河岸上催她了,花繁缕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刚走了两步,金麒就面露窘迫之色,似乎有话想说,示意花繁缕附耳过来。

    花繁缕左右看看,不明白金麒为什么要搞的这么神秘,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河边的对话之后,她的雇主就变得不像原来那样了,原来他毫无侵略性,现在他说话总是轻声细语面带微笑,却总让花繁缕感到紧张。

    她困惑的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金麒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有意无意的从她脖子上裸露的皮肤上划过,那羽毛一般轻盈的触觉让花繁缕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但当她看向金麒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有些羞窘的垂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小插曲。

    “繁缕。”他的语气有些异样,从花繁缕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只半睁着的眼睛,而她的头稍稍一转嘴唇就能碰到他的额头,这实在太怪异了!花繁缕忍不住把头往另一边偏了偏,但她这么做的时候,金麒也随着靠过来,距离甚至比之前的一次还要更近,呼出的温热气息每一次都会落在花繁缕的耳朵附近,痒痒的,“我想方便一下。”他看着花繁缕变红的耳朵,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转瞬即逝,“你和他们到前面的茶寮里等我,很快回来。”

    花繁缕颇为不适的摸了摸耳朵,点点头:“嗯,知道了。”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掉。

    金麒:“……”你这个榆木疙瘩!

    他叹口气,回到了刚刚放河灯的地方,买河灯的小贩手中拿着一个底座湿漉漉的莲花灯,满脸谄笑的等着:“姑娘,都按您的吩咐做了。”

    金麒面色冷淡地从他手中拿过河灯,然后抛给他一个东西:“这是另一半,今天的事情……”他眯了眯眼睛,神色冰冷,有意释放出精神力以向对方施压。

    他有如实质的可怕气场令卖河灯的男人心生恐惧,对方急忙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附近。”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