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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她木着脸,“想起来也没用。”她当时还拿着书问过教官呢,教官残忍的告诉她,这种仪式只对自然分娩时代的居民有用。她呼出一口气,没精打采的回城了,哎,又一次无功而返。

    “殿下,恭王殿下又来了。”

    “啥?”花繁缕才刚从洞里冒出个头,就被冯峰给堵上了,她沉默了一下,突然从洞里跳出来,拔了冯峰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死期到了!”

    冯峰大惊失色:“殿下属下是清白的!”qaq

    “啥?”花繁缕困惑的看着他,“小花说谁看到我钻洞就灭谁的口,你什么是清白的?”

    藏在暗处的侍卫们:所以早就警告你了,就算知道了也要配合殿下假装不知道,让你不要在东口等嘛~

    因为有妻子的缘故他是众侍卫里唯一一个不会值夜班而且经常有假放的,花繁缕没装病之前只会在晚上去和金麒“幽会”,侍卫小哥们很默契的假装不知道花繁缕的行径,但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他们一致对冯峰保持了沉默。

    冯峰泪流满面,你们这些混蛋!

    众人:(*^皿^*)

    花繁缕哼了一声:“这次饶过你,如果你胆敢告诉任何人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她晃了晃刀。

    冯峰耷拉着耳朵:“属下知道了。”啊啊啊殿下您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爱好啊!好想告诉我媳妇儿肿么破!

    花繁缕把刀还给冯峰,背着手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冲侍卫小哥们的藏身之处撇了一下,眨眨眼。

    侍卫小哥们:(*^皿^*)

    所以说,扎堆的单身汉子们不可怕,扎堆在有家室男人周围的单身汉才可怕,更可怕的是,单身的汉子们有一个会陪他们一起无聊恶作剧的上司。

    冯老爷这是要被玩儿坏的节奏啊。

    恭王等了很久,才见到一个男人一脸凝重的走过来。

    “殿下。”

    恭王道:“你是大哥身边的侍卫?”

    “回殿下,正是,属下侍卫甲。”

    恭王:“……”恭王失语了片刻,按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违和感,正色道,“大哥怎么样了?本王能去见一见大哥吗?”

    “请随属下来。”侍卫甲为恭王引路,路上神色凝重的给恭王解释,“殿下自从落水之后,身子就一直没有好起来,所以殿下前些日子过来的时候主子都在昏睡,直到今天精神才好了一点。”

    恭王担忧道:“竟然如此严重吗?”

    侍卫甲左边脸对着恭王,右边脸皮抽搐一下,垂下眼睛:“大夫说要好好休养,所以,殿下您……”侍卫甲欲言又止,恭王体谅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只是想看一看大哥,和大哥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太久。”

    侍卫甲心里已经在挠墙了,但无论是花繁缕还是十八侍卫们,这么做都是为了配合金麒某项恶趣味的计划,所以就算他再纠结,也得把这扯淡无比的谎言继续下去。

    暗示了一百遍“王爷病弱不禁风”后,他淡定下来,打开门,轻声道:“殿下,主子就在里面。”

    门窗都关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四面的帐幔全都垂了下来,不断有虚弱的咳嗽声从里面传出来,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人,有人来探望时,帐幔一律放下,而且探望者必须保持和床至少六尺远的距离。

    房间里很静,床上休息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咳嗽了一阵后就安静下来,喘息很重。

    恭王看着被遮的密不透风的大床,眼睛里闪过一道莫测的光芒,他抬起脚步,悄悄地走了过去。

    第33章

    就在恭王的手要碰到帐子的时候,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小六,是你吗?”

    恭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轻声回答:“大哥,是我。”

    “大哥没力气招呼你,你自己找张凳子坐下吧。”床上的男人嗓音嘶哑的咳嗽了几声,显得很辛苦。

    一阵阵的咳嗽声听的恭王心里难受,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关切的说道:“大哥,我府上有一位大夫医术精妙,柯儿的气疾便是他治愈的,这位大夫现在就在外面候着,我让他过来给大哥诊治,好吗?”

    柯儿是谁呀?

    还有啊,这都第几个大夫了。

    花繁缕无可奈何,几个过来探望她的“兄弟”个个都默契十足的带了名医过来,金麒说了,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不知安的什么心,现在连小六也这样。

    她对自己的伪装技能充满信心,不怕被看出破绽,因此有大夫把脉她只管把手伸出去,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

    就是不知道恭王是真心担忧他的大哥,还是和其他人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知道,在几个兄弟里,金麒对这个弟弟的态度比其他人都要温和很多,从他谈起这个恭王的语气就能听得出来这两兄弟以前的感情应该是比较亲厚的。

    她假装咳嗽几声,业务熟练的说道:“那就有劳六弟了。”

    恭王若有所思,嘴上道:“大哥,你我兄弟之间还用这样客气吗?”他叫来大夫给花繁缕把脉,因为先前有御医叮嘱过,最好不要把帐子撩起来,一是怕“病情”加重,二是担忧传染给别人,所以恭王带来的这位大夫只是让花繁缕把右手伸出来。

    冯峰站在不远处,悄悄抬起头,视线落在那位大夫身上。

    作为一个据说医术十分高超的大夫,还为恭王看重,这家伙未免也太年轻了些,顶多不超过三十。

    身为侍卫中的精英,冯峰无论是伸手还是观察力都相当的敏锐,他暗地里观察这位年轻的大夫,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同寻常,像是习武的,光这一点就足够奇怪了,还有这位大夫把脉的动作和之前皇上派来的御医、以及其他皇子们“探望”捎来的大夫都不一样。

    不排除这位大夫是个特例,但冯峰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右手吗?”帐内的男子声音沙哑的问道。

    大夫嗓音清冷:“右手。”

    只见帐子轻轻地动了动,一只手慢慢地从里面伸了出来,这只手骨骼匀称,手指修长,外形漂亮,简直如同上品的玉石一般完美无瑕,大夫看到这只手,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正要把脉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对,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了恭王一眼。

    恭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两只眼睛微微睁大,直勾勾的盯着这只手看,神色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