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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蒙和冯峰因为这个,差点没和这些蠢货在皇城里就动了刀子,幸好不是所有人都想拖时间,大部分人都是明事理的,知道现在马上禀告给皇帝虽然免不了受皮肉之苦,牢狱之灾,但至少保住脑袋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众人采取强硬手段,把这几个蠢货给制服住,然后火速进宫面圣,一五一十的把皇子们失踪的实情禀告给皇帝。

    皇帝果然龙颜大怒,当场下令把那几个试图隐瞒的侍卫给杖毙,要不是花繁缕他们及时赶回来,皇帝就要下令挨家挨户的搜查了。

    回京之前花繁缕就和恪王他们对好了口供,隐去次元钥匙不提,把他们在次元空间里遇到吉莉安之后的事情全部如实说出来,皇帝也有过类似的离奇经历,因此没有怀疑儿子们话语的真实性。

    恐怕就是他也想不到,这些向来面和心不合的儿子有一天居然会合伙骗他。

    另外,花繁缕认出花魁娘子是她曾经奉命追捕过的逃犯,曾经是个很有名的驯兽师,后来知道他被关到监、狱里后花繁缕就没再关注过这个人了,没想到他竟然越、狱,还逃到了地球上。

    听起来比她还早到了一年,仗着自己比普通人类都高的精神力和武力,以及独特的驯兽技能,成为西凉皇室中的一名重要人物,狩猎场那次绑架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花繁缕那天射中的正是他耗费了巨大的心血训练出来的一只雕王,本来按照他的计划,成功绑架了皇帝,就相当于为西凉挣到了九华的半壁江山,谁知道花繁缕会闲着无聊往天上射箭,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还害死了他的一只宝贝雕王。

    驯兽师哪里能咽得下这一口气,干脆不走了,继续呆在青楼里做他的“花魁娘子”,想找到花繁缕的破绽,伺机报复。

    可惜的是,他的“恩客”里挑不出一个能够接近花繁缕的,他转而把主意打到侍卫小哥身上,让已经成为傀儡的“恩客”唆使侍卫们喝花酒,但根本没有成效。

    驯兽师不死心,又把手伸到了陈水来身上。

    这次他成功了。

    陈水来虽然是个太监,但他也喜欢喝酒嫖、妓,驯兽师通过给陈水来下暗示,把花繁缕引到了他布置好陷阱的地方,恪王等人则是意外之喜了,就算绑架不了皇帝,把这些成年皇子关在次元空间,任他们自生自灭,对九华而言也是巨大无比的损失。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总之对驯兽师而言,这真是个忧伤的故事。

    花繁缕当然不能任由他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于是很不地道的动了一点手脚,让驯兽师不能乱说话,皇帝命人审讯出来的结果,其实是花繁缕和金麒商量过后,认为可以让皇帝知道的。

    确定了一系列阴谋都和西凉有关,而且还有不少朝中官员中了这妖人(驯兽师)的“迷魂术”,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只凭一个驯兽师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能对西凉做什么,西凉也相当狡猾的在第一时间撇清了他们和驯兽师的关系,表示根本不认识这家伙是谁,居然敢破坏两国邦交,简直罪大恶极,千万不要手软云云。

    并且西凉还说了,为了表示希望和九华睦邻友好的诚意,他们将派二王子作为使节出使九华。

    “父皇认为这是西凉做贼心虚,畏惧九华的强势国力而做出的明智选择,所以答应了西凉的请求,西凉王子将不日来朝,据说同行的还有一位公主……大哥,你怎么了?”恭王疑惑的看着脸色潮红一脸难受的花繁缕。

    “我、我没事。”花繁缕有些坐立不安,“小六,你先走吧。”

    恭王看了一眼旁边的金麒,以眼神询问:大哥,我嫂子怎么了?

    金麒:“……”一定是看错了,本王怎么可能看得懂小六的表情是在说什么。

    恭王继续用眼神和自家真大哥交流:大哥?

    金麒:“……没事,你先走吧。”

    “那小弟就先告退了。”恭王站起来,对花繁缕说道,“大哥,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花繁缕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嗯嗯嗯,知道了。”快走快走吧。

    对方赶人的意思太明显,恭王无奈,只好转身走了。

    他一走,憋红了一张脸的花繁缕立刻道:“我忍不住了!”

    金麒脑袋上青筋跳了跳:“让你喝那么多水!”

    反正三观已经毁尽,金麒也不在乎这一次,他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

    花繁缕舒服了,才有功夫挑金麒的毛病,她张着包成粽子的手,低头看着给自己系腰带的金麒,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觉得是你(膀胱)太小——哎哟!”她痛呼一声,“太紧了!你轻点!”

    金麒放松腰带,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眼睛里的神色却阴森森冷冰冰的,瞧着吓人。

    “殿下。”他语气温柔的让人毛骨悚然,挑着嘴角,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有种再说一遍。”

    花繁缕一脸莫名,呆呆的看着他:“膀胱小,怎么了。”

    金麒脸上表情一滞,突然低下头,迅速地给花繁缕整理好衣服,闷声道:“没什么。”

    花繁缕发现他耳朵变红了,稍稍一想,她突然了悟:“你刚刚是不是在想龌龊的东西?冯峰说(冯峰:卧槽怎么又是我?!)啊不对,屠蒙说的,男人的脑子里净是些肮脏的东西,如果露出你这种表情,一定是在想脏东西。”

    金麒咬牙切齿:“他还教了你什么?”

    花繁缕想了想,表情深沉起来:“挺多的,男人,女人什么的。还说我的手受伤这么长时间都不好真辛苦。”

    金麒冷笑:“有我伺候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给你——有什么辛苦的?”

    “忍的辛苦。”花繁缕沉思,自言自语,“这是什么意思?”

    “忍的辛苦?”金麒反问。

    花繁缕没有看他,低着头点了点头,仍然一副深思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回答:“对啊,忍的辛苦,说没成亲的好男人靠的就是一双手,现在本王连手也没了,问我是不是很辛苦。”她抬起头,颇为嫌弃的说道,“表情很猥琐呢,一定在想脏东西。”

    金麒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片刻后,阁楼上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屠——蒙——!你给我——滚——上——来——!”

    正钓鱼的屠蒙扔下鱼竿拔腿就跑:“就说我今天不当值!”

    众侍卫小哥默默地看着他跑远,默默地收回目光,继续盯着涟漪阵阵的水面看。

    秋天来了,冬天也不远了啊~

    喵王子搂着小兔子窝在它的专属坐垫上,抬头往小哥们的水桶里瞧了一眼。

    还是一条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