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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等让人愉悦的苦难。

    不管是谁,都像是无计可施了一般,唯有最原始的情欲与快感能够给予那渴求的慰藉与享宁。

    明明他们都可以体面地全身而退的。

    何故至此。

    可是……

    好开心呢。

    玉伶伸手回抱住她身前的陈一乘。

    和着彼此血液的湿吻是如此腥戾又甜蜜。

    可是与之同时存在的,是后背那来自陈一瑾胸膛的温暖。

    玉伶眯起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陈一乘头上那顶的宽檐帽,他吻她时紧闭的双眼,以及那阴影发际处隐隐膨起的青筋。

    她干脆伸手把那顶帽子摘了去,随意扔在了地上,还扔得远远的。

    ……就是简简单单地不容许他反悔罢了。

    第二眼却看到的是那盏熟悉的壁灯。

    直视的时候非常恍眼睛,似是晕眩,又似是迷梦与沉沦。

    第叁眼便看到的便是那会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的陈一瑾。

    不忿到眼中仿佛有一把会将她烧成灰烬的绵绵火光,又心伤到眼底仿佛有那么一汪能让她窒息的冷瑟湖水。

    原是他强行掰回了她的头,她在看他眼里那壁灯的倒影而已。

    “唔……”

    玉伶在陈一瑾吻住嘴唇时稍稍挣扎了一下。

    但很快接受了他同样狂放的吻。

    只是因为她在完全放空的时候根本分不清在吻她的到底是谁。

    快乐就好。

    可着实有些疼。

    玉伶便伸舌去勾他的,挑着拨着,吞着咽着,吸着喘着,血的味道就淡了,他也温柔起来了。

    她的身体从未接受过如此密集的爱抚,也从未接受过两个男人发自心底对于她的欲望。

    更是从未试想她竟然会在这种境况下有着无耻却又无尽的情欲。

    不,他们才是屈辱的。

    而她不是。

    她应要尽情享受他们那握不住、摸不透、看不清的爱才对。

    陈一瑾得了玉伶的回应便开始有恃无恐,一边用力掰扯陈一乘抱着她的手,一边后退着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

    这是一局不知该如何收场的闹剧。

    但玉伶渐觉某种危险的情愫。

    刃锋之爱,不过如此。

    她甚至开始感到愉悦,是一种让她头皮发麻浑身滚烫的莫大愉悦。

    玉伶推开陈一乘的手,由着陈一瑾大步后退将她带去了近在咫尺的床沿。

    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军装外套也如那凋零的蝶翼般随之飘落于地。

    他们的亲吻仍在继续,片刻不离。

    玉伶乃至大胆跨坐于陈一瑾的胯部,抬着他的下颌来应和他的吻。

    就像是她施舍给他的一样。

    所以她现在想的是陈一乘。

    身下的爱液已如失禁般泛滥,悸动不已的心到底是在为谁而跳。

    这个绵长断续的吻终是被玉伶主动了结。

    她轻触着陈一瑾唇边的伤口,目光柔怜。

    却也在这时回头看向不远处抱手漠然凝视着他们的陈一乘。

    嫣然一轻笑,眉飞生百媚。

    她是真的很美。

    美到……

    他想亲自扼杀在怀里。

    见她如此没心没肺地笑着,再启唇逐字无声地对他说:

    “就……只是看着吗?”

    而陈一瑾很明显不允许玉伶在这种时刻从他身上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分心。

    把她的头按回来便是新一轮的亲吻与爱抚。

    但玉伶在转头的瞬间看见了陈一乘动手解襟扣的动作。

    已经心满意足。

    她相信陈一瑾也同样看见了。

    “大哥,伶伶她今天的状态好得过头……”陈一瑾一贯沉不住气,无法言诉的强烈嫉妒逼迫他去挑衅陈一乘来宽慰自己于玉伶无法替代的意义,“伶伶宝贝,你的水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呢。”

    “很想要了……是吗?”

    叁下两下拉开裤链后,陈一瑾的视线扫过正慢条斯理解着衣扣的陈一乘。

    暗骂了他一句“虚伪”。

    “大哥,我和伶伶的第一次,在你走之后的那天晚上。”

    玉伶听着陈一瑾的酸言酸语,知他要口无遮拦。

    于是做作一番,配合地伸手去捂他的嘴,道:“别说了……”

    陈一瑾自是迎面接了她的激将,要固执到底:“自己既做得出,旁的人还说你不得?”

    然后稍稍抱起她的臀,暖热又坚硬的性器在腿缝间擦蹭几下便沾了不少滑腻的汁水。

    他是铁了心要在陈一乘面前入她。

    “她光着身子披着我的旧衬衫,”陈一瑾说起的画面令他记忆犹新,乃至那时彻底失控的欲望如同重现一般临头而不可挡,“她跪在我面前,晃着流水的小屁股,娇滴滴地叫我‘瑾哥哥’……”

    “大哥,你能想象她那副又纯又骚的模样吗?”

    陈一瑾逐渐高亢而不能自控的音量让玉伶有着强烈的羞耻感,却同时有着愈发盎然的情欲。

    更别说她眼中所见的……

    是陈一乘缓步向他们走近的影子。

    他离不开她,也不会离开她。

    但他会做什么呢?

    玉伶已经兴奋到想要尖叫,仅剩的理智让她的放浪只变成了短短的几声嘤咛,说着会激怒陈一瑾的妄语:

    “我……没有。”

    “真的没……”

    “呀——”

    但下一秒她就毫无顾虑地叫出来了。

    陈一瑾抬高她的臀,那肉茎顺着充血的阴蒂快速滑过,对准了穴口便让她一坐到底。

    此时敏感的阴蒂给她带来的快乐既尖锐又剧烈,身体当即就麻了,眼睛里那因为快慰而涌出的几滴泪水将视野模糊成了一片光晕。

    并未缓神过来的玉伶又撞上被完全占有的愉悦感。

    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

    当然还有陈一瑾面上那屈服于她给的快感之中的沉沦表情,以及他的呻吟与语无伦次。

    只有他总能给予她这样无法形容却又扭曲古怪的快感。

    玉伶几乎以为她就要这样直接高潮。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好一个没有。”

    “那天是你主动往我鸡巴上坐的,你说没有?!”

    “我他妈的能记一辈子,那几天梦的全是你,你知不知道?!在梦里往死干的全是你——”

    “操……大哥,大哥……伶伶她啊……我真的好爽——”

    “宝贝你夹得好紧,喜欢我干你是不是?我可喜欢你了,好喜欢操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