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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伶蹬掉了脚上的靴子,陈一乘却趁势踩住她的裤脚,抬高她的臀,让她坐在桌上的同时也让她的裤子像是擦树皮似的被他刮扯掉了。

    他的急切不言而喻。

    ……也许是因为他的似醉非醉。

    陈一乘俯身捧住玉伶的脸,衔住她的唇就一顿狂风骤雨的啃咬,毫无节奏但却足够热情,他的舌在一下一下直直顶弄她的上颚,犹似觉得不够深,继续迫使玉伶张嘴,他的舌尖都快顶到了她的喉口,把她的那些短促鸣叫全都变成了破碎不成调的黏糊水声和暧昧喘息。

    玉伶没有思索该如何回应他的间隙,可能陈一乘已经足够了解她,所以他能掌控她的一切。

    头仰得不够高,或是稍有闪躲,身体就会被他收紧箍抱着,舌插在她的嘴里往下压着,掠气夺息,偶尔能让玉伶感觉到微弱的窒息感。

    她连陈一乘什么时候把裤子解了都不知道,还是身下那敏感充血的阴蒂被他的性器撞到了,身体不可控地剧烈抖了一下才让她反应过来。

    这个绵长的吻还没结束,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玉伶只有这种极端的刺激与快感才能把她勉强拉回神来,然后又被陈一乘重新按回情欲的深池里。

    如此起伏累积。

    玉伶能感觉到他的肉茎在她的腿间蹭了一些水之后,突然把她的腿抱起抬高,他在顶入的同时也在把她的身体拉近。

    桌上的那本方才被他翻看的书现下被这无章法的动作扫在了地上,夹在书里的钢笔一同重重摔掷于地面,这声响听来就像是再捡起来也只会是一支卡水写不出字来的废笔。

    但正紧密结合的他们谁都没听见,室内的这一刻只有一声沙哑的喟叹还有一声拉长变调的娇喘。

    陈一乘将玉伶占有后好似才放下他那迫切的心,想起来一开始被他抛却的温柔与怜惜,松开玉伶那被他啃咬到微肿的唇,而后只一下一下轻轻啄吻,身下应和着这亲吻的节奏,缓慢地在内里稍稍耸动抽插。

    如今从未有过的快乐好像都是从她这里得来的。

    玉伶的腿再次被他抬高,架在肩上,这个姿势也因此而入得更深,仿佛能把一些没有言说的炽热情绪向彼此推心坦诚。

    又听得她在迎合他的动作而哼出的一声不一样的娇吟,尾音在妩媚上挑。

    她就是一个妖精,能勾得他想着念着,也能叫他为了她毫无顾忌地放肆冲动着。

    无论他现在对她如何怎样,她都能包容鼓励他的所有掠夺与侵占。

    神魂颠倒也不过如此。

    好像醉得愈发厉害了。

    玉伶下意识地想用手臂撑住腿被抬高而顺势后仰的身体,却左手撞到桌上的一摞书,右手撞到他的笔筒墨盒,这种本来就严肃到只干正经事的地方自然不会容得下玉伶几乎快要靠到桌面的上半身,一下稀里哗啦的巨大落地响声都把她吓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把什么东西推到了地上,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一概不知。

    玉伶突然紧张至极,抬眼看向陈一乘。

    身下却感觉到他拔出一些又狠狠入她一记。

    “东西……啊,都掉……”

    脚背都快绷直了,身体开始酥酥麻麻,一旦入得深了就连高潮都好似来得要快些。

    玉伶勉强把自己只用来呻吟的嗓子憋住声,差点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一乘的眼里现下只有青丝散落在桌面的她,刚才突然紧紧吸夹了他的鸡巴的她。

    玉伶的身体随着他的进出而颠颤,脖颈处的薄汗使得她粉白的皮肤在光晕下如同细腻的白玉,窥得一处便想知全貌。

    闭眼仰头、喘息鸣啼时的她全是一副淫媚的娇娇模样。

    陈一乘好似根本没听见玉伶在说什么,只道:“脱了去,上衣。”

    玉伶全靠双手来强撑着自己这堪堪晃动的身体,如何能在这时空得下手来脱衣。

    而且他一直这样细细慢慢地研磨,偶尔捣弄深顶一下,这缓慢累积的快感一旦满溢便是拉不回来的失态与极乐。

    “我……啊,御之哥哥,玉伶,玉伶要到了……”

    陈一乘没达成他的目的,便连带着把玉伶的架在他肩上的腿一起俯身下压,让她完全躺在桌面上,她刚才担心的那些东西甚至都被他自己嫌弃碍了事而动手扫到了地上。

    他明明都听见了玉伶渴求的话语,却停住不动,转而伸手抓住她的上衣衣角,掀开便是晃眼的暗红肚兜,和那布料之下已经翘立的蓓蕾。

    她许是没有系紧,一点点乳肉隆起的轮廓暴露在肚兜边缘,半遮半掩。

    陈一乘一口吻在她的胸上,扯住她的短衫直直脱了去,隔着肚兜咬住了小小的乳珠。

    玉伶听他模糊哑声说道:“这回依了我。”

    她没听明白,她现在也没那个精力去思考那么多,只想让他快些动一动。

    “乖乖让我射里面好不好?都几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以后不再这样了……”

    玉伶迟疑地摇摇头。

    也不知伏在她身前的陈一乘看没看见,心燎火燎的她对陈一乘现在的出尔反尔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午时都应了她,不会逼她的……

    陈一乘可能因为喝了酒而忘记了这些答应过她的事,又哄她道:“好乖乖……我今年叁十又七,也该成家了……”

    他说罢又上吻玉伶的唇,身下就是不动,让玉伶卡在这半乐之处,似是一定要借此达成他的目的。

    玉伶垂眸。

    只轻声回道:“您醉了……”

    陈一乘应是还想再说什么。

    可这时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是有人在叩响院落里的那扇大门的门环。

    玉伶慌措地看向陈一乘。

    这还是她头一回看见他的面色能差成这样,就算是在审讯她的时候也不曾像现在这般好似要作势吃人。

    她突然能在陈一乘身上看到些许陈一瑾的影子。

    外面的来客锲而不舍,仍在敲门,玉伶劝道:“军座,有人来找您了……”

    陈一乘抽身退离,整理衣着,在叮嘱她穿好衣物后就出了书房。

    ……

    陈一乘开门便看见陈一瑾打算指使面色为难的司机继续敲门。

    陈一瑾扫了一眼陈一乘下颌处的小伤口,平静问道:“大哥刚才在干什么呢?”

    “难不成是被哪只小猫抓了咬了,见不得人还要迁怒来骂你这至亲的弟弟一顿?”

    说完他就动手把门推开,自顾自地走进院子里。

    陈一乘把陈家的司机打发走了。

    陈一瑾却在那人走后不依陈一乘的做法,说道:“大哥把他支走了,谁来帮我搬东西?”

    “我另一车的画具没人搬,要不大哥过来帮我做做苦力醒醒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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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伤口是玉伶早上的时候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