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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原因啊。那你爸爸他们是怎么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呢?”“因为四岁的时侯,有一次爸爸妈妈去种地,让我和弟弟在在地边玩,结果到了中午爸妈过来叫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发现弟弟的脚边有条大蛇,当时妈妈都吓的昏了过去,爸爸也紧张的呆住了,弟弟也吓的大哭,而我……而我却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伸手过去抓它,而刚刚还吐着红信要咬人的蛇却乖乖的伏在那里,让我揪住了头,推到了一边,等我放手后才嗖的一下不见了。

    从那以后爸爸妈妈就开始注意我了,结果让他们发现我身上出来的怪事越来越多,比如我老说看到什么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啊等等的,让当年的他们很害怕,又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就不让我和别的小孩子玩,还把家搬到了老宅那里。”“不让你和别的小孩子玩我能明白,那为什么要搬到老宅那里呢?我记得那里除了太叔公外别的人都搬到新庄子了啊。对了,还有为什么姑姑他们会让你和我玩呢?”“因为有一次去老宅祭祖的时候太叔公看到我了,他老人家发现了我的事情,所以叫爸爸他们搬到老宅那里住,你也是他给妈妈们可以玩的唯一一个。”那,那太叔公他老人家也有超能力吗?”一边头大大的听着表妹的诉说,一边脑海里泛起童年的许多多往事,很多当时觉得姑姑姑父乖僻的不可理解的举动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不过太多的冲击还是让她觉得一切象是在做梦。“太叔公说他没有超能力,不过因为他一直在家信佛做居士,修行的时间长了能感受和看到一些东西,所以能发现我的异常。就连这块鸡血石也是他在我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说可以压住和温养我的那种能力,少惹事情。我戴上后果然能压住,后来我身上各种怪事就少了许多。”说到这里,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田小妮从表姐的肩膀抬起头,表情复杂的看着表姐手里的那块陪伴了她十多年的石头,那里有她童年灰色的记忆和美好,也是太叔公这个慈祥老人留给她的的唯一遗物,自然,那里也有她多少年里被压抑和温养着的能量。“啊,对了,这些和今天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送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庄大哥,难道……难道?”田小云在晕头晕脑的迷糊里忽然想起了今天的主题,头脑一清,手不由的纂住手心里的石头,微颤着声音问道。她隐约觉得不对劲。“我今天见到庄大哥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想哭,然后我从庄大哥额前的那个红痣里感觉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悲哀和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有庄大哥身上好重好重的杀气和血腥味以及以及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黑暗……”说道这里,田小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面色又白了起来,与此同时,田小云也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她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冰寒围绕着自己,在初夏的太阳里,她不由的搂紧了似乎同样冰冷的表妹。

    田小云在庄吉和铁梅面面相窥的表情里,相对简略的讲完前因,从包里郑重的拿出那块鸡血石起身放到庄吉面前:“庄大哥,我不知道你听我说的有什么感觉,不过这是我表妹和我——两个乡下女孩子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转过头又对看着石头发呆的铁梅说道:“梅姐,请你不要见怪,就当我们的一点心意收下好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小妮不会骗我,更不会骗你和庄大哥的。”从鸡血石放到桌子上就一直出神的看着那仿佛比在太阳底下还要更红几分的荧光,一直没有说话的庄吉说话了:“她还说了些什么?”铁梅觉得奇怪的看着面色象铁铸一般僵硬的庄吉,张了张口,没说话。而听到问话的田小云则明显一楞,“庄大哥怎么知道小妮还有话呢?”心里这么寻思着,赶忙道:“小妮还说……小妮还说如果庄大哥最近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是做什么怪梦,而且一直不消失的话,她希望庄大哥能给她个机会让她为恩人有进分心力的机会。”说完有点不安的看了看神色怪异的小庄和铁梅,心里慌慌的不敢再说话。

    轻轻的伸手去拿桌上的石头,在手指碰到石头的一刹那,铁梅心猛的抽了一下,她看到小庄明显的全身一颤,紧握住石头的右手背上青筋暴起,连骨头都开始泛白,就在她的惊叫还没出吼以前,庄吉长长的嘘了口气,一低头戴上了鸡血石,整个人仿佛全松了下来。

    一直没有看她和小田,惨白着脸的小庄打手机吩咐老六过来接田小云,要他送田小云和还在车站等消息的田小妮回老家。合上电话,小庄勉力一笑,阻住了刚想说话的田小云:“回去帮我谢谢你妹妹,就说我等忙完这一阵子一定去拜访她,你快去收拾一下,小六就要来了。去吧。”莫名的田小云觉得面前的庄吉好象老了很多,她知趣的收住想说的话,忍着心头的狂跳,低着头悄悄的带上门走了。

    惨白着脸的小庄转过惨白的脸,对同样惨白着脸的铁梅,涩声苦笑道:“老婆,这下真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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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字篇前生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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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西斜,朦朦胧胧的月影下白天熙熙攘攘的燕城一片静谧,间或只有树上、地面的落叶随着一阵紧一阵松的夜风零零落落的飘散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深秋的夜夜凉如水。

    城西北角一幢不引人注意的二层小楼此刻也安静的沉湎于夜色月影里,但是很奇怪,本该安详平静的夜在这里却因为不远处昏黄的街灯和楼前楼后花木的暗影给人几分萧瑟的感觉。

    “小梦~!”

    撕心裂肺的长嚎里,床上的身影宛若疯虎的一个翻腾,踉跄着站到了卧室的地上,双手间“霍~霍”飞舞着一片黑云,就听“乒”的一声,黑云远远的抛飞,刚刚还在剧烈活动着的黑影忽然象石雕一般的不动了。黑暗中,只有急促迫人的喘。良久,木立着的黑影才缓缓软倒,透过窗纱的月影似乎可以看到黑影双手抱头紧紧缩成一团,同时在剧烈的颤抖。

    “啪”拉开灯,大汗淋漓的小庄面目憔悴的摊倒在床边的沙发上,通红通红的双眼无神的望着眼前一地的茶杯碎片和地上近乎扯成布条的被子发呆。门外,被惊醒的小六和几个的青年人面面相窥,也楞楞的发着呆。

    过了半响,小庄疲惫的声音从紧关着卧室们里传出:“大家都去休息吧,我没事,只是又做了个怪梦。小六帮我倒杯水进来。”

    挥着手驱散了发呆的几个青年,小六迅速的端了一杯水轻手轻脚的进去放在小庄手边,“大哥……”“你也去睡觉好了,我没事,坐一会就好了。”低着头,小六强忍着不安悄悄的离开房间。

    一出门,小六径自走到客厅坐下,这会他心里憋闷的就想挥刀砍人。他实在不能忍受自己最敬爱的大哥每天晚上独自默默的忍受这种痛苦。虽然他不知道小庄这三个月来是怎么了

    ,几乎每天都要在半夜狂叫着醒来,然后就看到他卧室的灯一直亮到天明,要不就是看到他在后院的空地上疯了一样的打拳,练刀。虽然白天照样貌似精神充沛的办公处理事情,可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怎么会注意不到小庄日渐消瘦的脸庞和日趋憔悴,暗淡的目光啊?

    “当年的小庄哥是多么的精神抖擞啊”他心里狠狠的想着。猛的站了起来,几个箭步冲上二楼,在小庄的卧室门前又犹豫着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会,他又轻手轻脚的退回到客厅,做在沙发上,气的直想揍自己的耳光。他恨他自己,为什么那么怕小庄生气。大哥虽然平日里话不多,打起架来也狠的让人胆寒,但对他们一班兄弟,却好的没法说,在他心里,早就当小庄是他亲大哥了,记得当初小庄把他从街上找来,帮他还请了赌债,还出钱治好了他老娘的病后,他就决心一辈子跟着小庄混下去,在他心目中,小庄不但是他大哥,同时也是他一生的偶像,所以他十天里倒有八天就住在小庄这里。他实在不愿意惹小庄生气,因为就在小庄半夜惊叫连续超过三天后,小庄就曾经严厉的嘱咐过他们,谁都不许把这件事情的风声透漏出去,即使是对家里人也不许。事后

    他也曾在单独和小庄在一起的时候拐弯摸角的问过小庄,可小庄只是默默的摇摇头,什么都不说,末了还特地专门的吩咐他:“不许向外人,特别是铁梅透漏一个字,不然就赶他出蓝天。”想到这里,他觉得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大嫂呢?

    大哥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不愿意给我们说,应该可以给大嫂说吧?就算事后大哥要生气,有大嫂挡着,大约也不会怎么得了我,对啊

    我他妈的就是个傻比”他抬手就给自己重重的摔了一记耳光,然后揉着生疼的脸,一面暗骂着自己近来对铁梅撒谎的愚蠢,一边蹑手蹑脚的溜出客厅来到前院的门口,就在大门的暗影里拨响了铁梅的电话:“喂,大嫂吗?

    我是小六……

    看着发完脾气后独自缩在沙发角落里抽泣的铁梅,一缕苦笑爬上小庄已经恢复平静的脸庞,他挪了挪身凑到铁梅边上,怜惜的搂过还在抽动着的肩膀

    :“老婆,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