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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里吗?  何思颖盯着眼前的大门。

    这是个隐蔽的、夹在两栋老建筑中间的地下场所,古色古香的装修让它和周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门口被黑皮革面具遮住一半的脸的高大门卫。

    “你好——”何思颖犹豫的开口,有些羞于询问。

    “晚上好,欢迎光临Fantasy。”  门卫拉开装着古董铜把手的华丽玻璃门,做出邀请的姿势。

    何思颖犹豫了一秒,紧拽着挎包带子,跨过拱门。

    “砰”地一声,扇巨大的玻璃门从身后关上。

    温暖的空气顿时驱赶走了外面的严寒,但不可抑制的,她的心跳反而加快了  这不是鬼屋,或者地牢;  这是个给人快乐与放纵的地方。

    她试图让自己过度自律的道德感冷静下来,但血液极速地在全身窜动着,连耳膜都跟着鼓动......  为了不受影响,她加快了步子;  高跟鞋在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出连续的“啪啪”声响。

    当她绕过楼梯的弯道时,他发现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底下等她,不同的是,这次是一个女人。

    “您好——”女人向她打招呼,见她面孔陌生,又加了一句,“有预约吗?  “

    何思颖没有立即回答,目光首先被女人身后的入口所吸引。

    尽管门后还有一堵遮挡墙,除了隐约灯光什么都看不到,但她闻到空气中性爱的气息。

    所有可能发生在这些门后面的事情,化作具体场景袭向大脑。  何思颖努力强迫自己,才将注意力转回面具女人的脸上。

    “你好。”  她从包里翻出朋友给她卡片递上去。

    “跟我来。”  面具女检视后道。

    “谢谢。”

    何思颖理了理风衣和裙子,像平日对待服务人员那般挤出得体、友善的微笑。

    这让她暂时忘了这是个特殊的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面具女一路入内。

    不同于外面看到的古典,入口往里一派富丽堂皇:水晶吊灯,皮革软垫墙、闪闪发光的大理石地板......

    “您在这稍等。”

    面具女将她领到一卡座。

    何思颖透过黑暗和闪烁地灯光四下环顾:没有想象中奇怪怪的设备和衣着裸露的人群,服务员到带着面具,一言不发地穿梭于整个场内,举止正经;

    整个场地除了舞池中心略显怪异的几个巨大鸟笼,一切看起来和普通夜店无疑。

    但当她闭上眼睛,只需几秒,她就听到四周的调情、低语还有——呻吟。

    最近的呻吟来自她旁边的角落里。

    一个穿着超短裙学生打扮的女人正我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

    柔软的裙子几乎盖不住女人甜美的臀部曲线,男人的手顺着裙子滑到布料下面,挑开被轻薄布料遮住的阴部,不断地动作着。

    女人眯着眼睛,将手插入男人的头发里,饱满的胸部从宽大的水手服领口里半露出来,白花花的,随着她扭动的身子一晃一晃。

    两人完全沉浸在高昂的“性”致中,谁也不愿多看一眼旁边的偷窥者。

    就在何思颖听得面红心跳的时候,会场四周的音响开始播放音乐——

    射灯全都扫向中心舞台,伴着氤氲翻涌的干冰雾气,舞台中心的巨大笼子缓缓升起——直到一个在场观众都能看清楚的高度。

    红色绒布缓缓落地,灯光穿过间隔宽疏的合金细柱,将笼子里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

    笼子里是一胶衣少女。

    黑亮的胶皮紧紧贴在她身上,裹紧了她的皮肤,从脖子到脚跟。

    将她的屁股和胸部,浑圆的胸和臀部像是黑色的果冻那样饱满而有弹性,仿佛就要从胶衣里爆出来。

    她抓着金属栏杆,跟着音乐,慢慢的舞动着,抓住胯间小小的金属块慢慢拉到底,露出腿间女人特有的性器官。

    她将手指探向腿间,粉红的肉穴随着她的舞动,在在黑色胶衣缝里若隐若现。

    众人的起哄也随之若隐若现,喧嚣中,第二个笼子升高,缓缓落下绒布。

    第二个笼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冷艳女人坐在宝座上,一个赤裸的男人跪在她的脚下。

    男人的嘴离女人的腿很近。

    他匍匐地上,抬起女人的腿,虔诚又色情从她的脚趾一点点吻向脚背,小腿......

    女人赞赏地用另腿探向他的胯间,用高跟鞋鞋尖戳弄那即便是沉睡也能看出尺寸不俗的性器。

    很快,男人的性器便勃发起来,如同男人的脸一般紧绷着,并不时跳动......

    就在这时,第叁个笼子的绒布落了下来。

    这次,有叁个人。

    一个被蒙着眼的女人,和两个抱着她的男人。

    两个男人半跪着将女人夹在中间,一个性器插在她屁股里,另一个插在她嘴里......

    音乐缓缓播放着。

    叁个笼子中,主角卖力地表演着,他们的肢体随着隐约的节奏不住研磨,碰撞,推拉......

    这一刻,何思颖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性俱乐部。

    真正的、地下的——性俱乐部;

    比她想象中更加放荡,更加污秽。

    她应该被吓到的,她应该站起身头也不会地跑出去。

    但是,她的双脚却像被深深地钉在了地板上,怎么也挪不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