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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哥几个,走着 > 第567节
    “秦轩。秦轩呢?”我又转头,看着刺妖。

    刺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我横在看,再一个房间的门口,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地上,他旁边还躺着一个人,我再仔细一看,是秦轩,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还是我们当初拜把子的那个匕首,旁边还放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碗,我赶紧跑了过去“轩哥,轩哥。”到了秦轩边上,吓我一哆嗦,我看见秦轩的嘴边上都是血迹,他旁边躺着的那个人,也是熟人,是马飚锋。已经没有了呼吸,马飚锋的胳膊上,脖子上,竟是被刀划开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恶心,一边的碗里,还有半碗血。

    秦轩看见了我,冲着我笑了笑“看,凶手,我给咱兄弟报仇了。”之后秦轩把碗递给我“来,喝吧。喝了解气。”

    我愣了一下“轩哥,你没事吧。”

    秦轩摇了摇头“喝不喝?”

    “不,不,盛哥他们都下来了。”

    “行,你不喝,那我喝了算了,也别浪费了。”秦轩说完之后“哈哈”的笑了笑,接着就把碗里的血一口气就给喝了,还有血迹再他的下巴边上。看着秦轩这个样子,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怖。

    秦轩站起来,拍了拍手,拿着碗,转头,看着我们那边,一眼就看见了阿扁,紧跟着,手里的碗一下就掉落在了地上“阿,阿扁。”

    我有些压抑“有个没死的。为了救我们。”

    秦轩突然之间笑了“哈哈”的就笑了,他又蹲下,把刚才的碗捡了起来,伸着舌头,使劲舔着碗里的血。手里拿着那个碗,就回到了队伍。

    我跟在秦轩的身后,到了盛哥边上,刺妖在盛哥的一边“秦轩的命,是磊爷叫我们救下来的,磊爷这次也放开了,与张相朱金钟彻底撕破了脸皮,放心吧,朱金钟,邱武,小玢,都已经被磊爷囚禁了。再我们山上的暗道机关修改完以前,是不会放他们下山的,张相已经被磊爷安排送下了山,这次的事情我们做的确实不对,磊爷现在也是内疚万分,所以救下来了秦轩,把伤害你们兄弟的直接凶手交给了秦轩,磊爷说他老了,胆子小了,现在做事情也不果断了,说他对不起你们方家皇朝。让我替他给你们道歉。”说完之后,刺妖冲着盛哥,深深的鞠了一躬“请你们原谅。倘若日后有弥补的机会,定当竭尽全力。死者长已矣,希望大家节哀顺变”说到这,刺妖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人的身后。其实刺妖这样的行为,让我也挺诧异的,他是一个很傲气的人,现在做出来这样的举动,也是真的对我们表达歉意。他是无辜的。杨磊不好意思见我们,对他发火,也是很不理智的。他已经够忍让了。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妖爷。”

    刺妖笑了“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人这一辈子,谁不做错事。节哀顺变,小伙子。”

    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

    就这样,姜岩超他们上来了,方家皇朝所有的人都很安静,大家上车。

    我和秦轩,张秀扬,姜岩超,上了一辆车。姜岩超开车。大家没有回方家皇朝。而是先去的小诊所。

    路上很安静。

    好一会儿,张秀扬开口了,好像是自言自语,也好像是说给我们听“我们几个到这里的时候。刺妖已经等着我们了。告诉我们,情况有变。让我们走,当初我们都挺诧异的,但是听说要走,我们几个也都没反对,盛哥说不行,他不让走,他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今天必须要跟张相朱金钟决一死战。刺妖劝了好半天,心心他们都在劝,盛哥就是不干,其实我们都挺诧异的,后来我们上山的时候,我就问过盛哥,为什么非要决一死战,盛哥说杨磊老了,现在前怕狼后怕虎,张相这次来也是冒着一定风险来的,他怕如果咱们不再,张相和杨磊再结盟,再做生意,那样对于咱们的打击就更大了,所以盛哥的原话就是就算要不了张相的命,也不能让张相跟杨磊做生意,也得全力搅和了他们两个的生意。盛哥的想法是对的,如果咱们不捣乱,那杨磊和张相再一建立了生意往来,那对于咱们的冲击是很大的,盛哥说fx现在就咱们一家手里有货,外面的人都在跟咱们这里拿货,虽然咱们这些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盛哥暗中肯定再安排人在进行这些交易,这些拿货的人,大多是一些老江湖,跟张相的感情也都不错,如果张相手里再有货了,这些老江湖一定就会立刻去买张相手里的货,张相现在缺的就是钱,如果他有钱了,那咱们会很危险,我们明白了盛哥的意思,刺妖也是没办法,才带着我们上去的,杨磊的本意,也是不让我们上去,但是盛哥知道杨磊不会因为赚钱的事情得罪张相,反正都是赚钱,他赚谁的钱都是一样的。所以盛哥才强烈要求上去,我们上去了以后,转了后山,然后又转了前山,心心带着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见张相和杨磊,后来心心才说出来了享乐山,我们来到享乐山,在享乐山也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人,但是在享乐山里面看见了杨磊的亲卫军,算是杨磊的私人武装吧,有八十多个 的样子,都在外面,看见我们的时候敌意很足,后来还是跟心心认识,心心说了半天没有说通,一直控制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去,后来出现了一个穿着太极服的老头,白发苍苍的。”

    我看了眼张秀扬,我知道他说的那个老头,应该就是带着我们来的那个老头。

    【884】带错队

    “心心跟那个老头叫师傅,后来听盛哥说,那个看起来很瘦弱白发老头,是枪神,只是没有想到,枪神居然在这里,关于阎后催命妖的事情,我们也都听说过,阎后是心心,枪神王岱峻也出现了,那最后的催命妖在哪里,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杨磊的那些近卫军,对于白发老头的也是很敬畏的,看来也是杨磊特意吩咐过的,白发老头和心心两个人不知道交谈了一些什么。但是听心心说,大概意思是要白发老头帮助我们,他们俩交谈了好一会儿,白发老头让心心等会,然后自己就消失了,我们在门口等了好半天,白发老头再又出现的,出现的时候,跟着杨磊的近卫军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杨磊的所有近卫军,全都撤了,之前整个享乐山,得有七八十口子人,都武装着,看起来很专业的,但是是那个白发老头,让这些近卫军全都撤了,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儿,反正整个享乐山的大广场,突然之间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我们几个,白发老头后来让我们几个直接去杨磊的府邸,说张相他们在那里正在跟杨磊谈,让我们速度一些,然后心心一听,带着我们告别了他师傅,就去了杨磊的府邸,杨磊的这栋别墅看起来很气派,里面的空气很好,周围地方不大,只有一栋别墅,前面一个花园。我们敲开了房间门,心心带着我们就进了大厅,大厅里面张相自己一个人,和杨磊正喝茶聊天呢,周围就两个杨磊的手下,我们这些人一进去,张相就看着杨磊,冲着杨磊伸出来了大拇指,说杨磊真可以,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杨磊当时就跟心心急眼了,问心心怎么回事,两个人演了一出戏,演戏的时候,居然那个白发老头又出现了,还配合着杨磊演戏,那演戏的过程,无非就是心心自己擅自带着你们来的,然后王岱峻靠着在山上的关系,以及跟心心的特殊关系,也帮着心心,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事情,后来盛哥要开枪打张相,被杨磊拦住了,盛哥在那里直接跟杨磊撕破了脸,我们也真的没想到,张相一个人就敢去杨磊的府邸,好像张相上去的时候是带着人上去的,但是在杨磊的府邸,却只有张相一个人,我们也诧异张相怎么敢一个人去呢,还诧异杨磊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护着张相,后来才知道,张相身上绑着炸药,不知道有几斤,但是全是烈性炸药,张相这厮胆子也真够肥的,一派玩命的样子,手枪就顶着自己的胸口,他那一枪打下去,那别说我们几个了,别墅的整个一层估计也都归西了,我们就是那么僵持了起来,张相那驾驶就是要么同归于尽,一时之间大家也都没办法了,杨磊也站在那里,我们这些人都在那里,杨磊是肯定不想赔命的,但是我们都在,张相跟杨磊离得也那么近,杨磊也没有自己走,后来杨磊就想说和我们,想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先让我们和好,就把盛哥叫了过去,他们三个就再房间里面聊了起来,后来杨磊说房间里面不能这么多人,就让我们出去,说我们说话不方便,盛哥想了想,就把心心给留下了,把心心留下以后,就叫我们出去了。我和刘斌,郑春,阿扁,少辰,我们尽几个就到了门口,房间里面就只有盛哥和心心了。心心已经把枪拿了出来,杨磊在那边演戏的时候,已经和心心断绝关系了,不过我们都知道是演戏,后来那个白头发老头,也就是枪神,出来了,看着我们,然后自己就走了。我们几个就在外面转悠了起来,聊天,这期间,杨磊的随从,总共进出了三次,应该是在传递什么信息,不过我们也没想太多,谁知道,后来突然之间朱金钟邱武马飚锋小玢,这一批人全都猛然之间就出来了,还有一帮陌生的面孔,有十来个人,趁着我们不注意,就把我们都控制了。后来我们都被拷上了,押着就进了房间,再房间里面的时候,杨磊愣了一下,看着我们,又看了看朱金钟,接着配合着朱金钟开始演戏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杨磊有交代,要么朱金钟他们肯定进不来的,朱金钟肯定是拿住杨磊的把柄了,他们进来以后一些场面话就说了起来。不过大体的一些话,我还是听见了,杨磊跟朱金钟的交谈很弱势,朱金钟看见杨磊的第一句话,就是雕虫小技,鱼死网破,还说他已经留了后手,要杨磊,还有他的山寨,陪着他们一起死,要杨磊这么多年的辛苦成立的山寨,毁于一旦。杨磊跟朱金钟的交谈,越来越弱势,盛哥一看这情况,伸手拿着枪就对准了张相,这一下,张相身上的炸药反倒成了盛哥利用的筹码了。我们都被压着,房间里面陷入了安静,杨磊在一边低头不语,盛哥和张相朱金钟博弈。就拖延起来了时间,谁知道张相根本不给盛哥拖延时间的关系,一个手抓住了盛哥的手腕,对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就从桌子上拿枪。盛哥当时就开枪了。结果开枪以后才知道,上当了,张相闷哼了一声,枪口就顶到了盛哥的脑袋上,张相身上的炸药是假的。防弹衣后面是防弹衣,这一枪打的张相额头的汗水都出来了,但是枪口却对准了盛哥的脑袋,我们都不怀疑,张相会立刻打爆了盛哥的头,心心那边一看我们都被控制住了,周围的枪也都对准了她,后来我们就都被擒获了。”

    张秀扬说到这,把烟叼了起来“我们都被朱金钟他们给押着跪成了一排,张相当下就要马飚锋下手,把我们全都做了,当时真的感觉自己已经完了,已经没有希望了。后来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杨磊,杨磊不允许,并且告诉朱金钟如果朱金钟把我们全都杀了,就让他们下不了山,其实杨磊还是挺矛盾的,但是后来朱金钟跟杨磊又谈了一会儿,说了很多关于山啊,机关,暗道,地图一类的话,杨磊就动摇了,最后朱金钟直接说,没有你,我们也到不了这里,你别装了。杨磊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们。但是他把心心叫到了他的身后,他要心心没事。朱金钟他们也把盛哥排除在外了,剩下的,就要要我们的命,后来盛哥就开始拖时间,其实盛哥挺不容易,多么卑微的事情,都做了。如果没有盛哥他在那使劲拖延时间,估计躺下的,就不是少辰一个人了。”张秀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都不要怪盛哥,也不要记恨盛哥,当领导的, 总有带错队的时候,盛哥为了救我们。”张秀扬顿了一下,突然之间就不开口了。

    【885】节哀顺变

    好一会儿,他好像再调整心态“给张相和朱金钟都跪下了,磕头,让张相他们好一顿侮辱。盛哥所有要求都提出来了,他们全都不干。后来少辰第一个急眼了。大骂了起来,把朱金钟和张相一顿臭骂。盛哥连忙起来制止。张相火了,冲着马飚锋下了命令。马飚锋这厮也真的敢打,这一枪,就真的打下去了,看见少辰躺在地上。盛哥一下就站了起来,接着你们就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你们出来了以后,张相一看你们疯了,当下第一反应不是抵抗,是跟朱金钟逃命,杨磊当时第一反应也是逃,他们从两个门直接就都逃走了。剩下的,你们也都知道了。如果不是盛哥,你们去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命就都没有了,估计能剩下的,只有心心和盛哥了。朱金钟想要盛哥手里的箱子。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但是我们几个,肯定是没命了。如果少辰那会忍一忍,或许就没事了,就能等到你们都来了。可是谁知道你们能来。少辰骂完,我也想骂了,士可杀不可辱。看着盛哥那样,我要难受死了。”张秀扬的眼圈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盛哥不容易,少辰的死。是意外,可是我怎么就他妈这么的难受。这么长时间了,说没了,就这么没了。杨磊现在知道后悔了,把朱金钟,邱武押下来。押在山上。把张相放下来。呵呵,有用吗?他早这样,会出这样的事情吗。”

    “他早也不知道张相唬他,自己一个人敢去他的府邸,身上绑着炸药穿着防弹衣,看似搏命实则保命。他只是被诈唬住了。现在感觉着自己丢人了,感觉着自己这事情做的太瘪三。所以才敢跟张相他们彻底撕破脸,把朱金钟,邱武等一干人全都扣下来,算是一个交换,张相敢把杨磊的地图和证据交上去,那杨磊就敢要了朱金钟他们几个人的命,杨磊算的也聪明,放张相走,把朱金钟留下,这一下钟相堂就只有张相和那个阿德了,唐洵也被轩哥打死了。张相想在对咱们做什么大动作也不可能了,能自保就不错了。等着杨磊这边山里的机关暗道全都改建完了。不定什么时候以后的事情”姜岩超再驾驶的位置,想了想“其实也不能小看了张相,若是他一直不主动进攻,死守。想一时半会吃掉他,也不容易,毕竟是一方枭雄。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办。少辰,阿扁。咱们要给他们报仇的。不如趁着张相现在弱势,身边只有阿德一个帮手了,一鼓作气吃掉他。”

    “你想多了,张秀扬,我们没有怪盛哥,不管怎么样,不管盛哥做什么,不管他有多少秘密,我都会支持他,站在他这边的。”秦轩这个时候开口了“不过不能否定的,就是盛哥确实还有很多秘密,隐藏着。随便说一个,那个郑少齐是谁,帮着盛哥这么长时间一直处理毒品生意的人是谁。”

    我看着秦轩说话了,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至少没有表现的很不正常,但是他刚才喝人血的那一幕,我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慎的荒。心里还是很压抑,毕竟少辰和阿扁都这样离开了我们,可是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现实,不管多么的残酷,不管你多么的不愿意,不相信,你也必须去面对,去接受。

    “我知道一直帮盛哥运作毒品生意的人是谁。”张秀扬在我边上“我跟咱们最外围的人,接触的都是比较频繁的,跟他们也很熟悉,而且经常去监控室查监控的也是我,我看见过很两次,也听说过几次,王松和盛哥在咱们方家皇朝门口见面,大多是凌晨三四点,盛哥每次都是把他的车开到方家皇朝门口,或者离着方家皇朝不远的地方,然后王松从那里等着,王松也有一辆霸道,跟盛哥的车一样,两个人,都是互相换车的,盛哥开王松的车,王松开盛哥的车。而且王松不是自己一个人,车上还有别人,但是这些人是谁就不知道了,王松是盛哥的绝对心腹,否则也不会在强五那边当钉子了,现在盛哥把他从l县弄回来了,他现在也不再咱们方家皇朝住,应该就是在单独处理这方面的生意,不过这样做也是对的,这样的话毒品生意跟咱们方家皇朝就隔开了,而且盛哥不让咱们接触这些,也是为咱们好,只要一挂上毒品这些罪,那判刑的尺度可就大了。说判死,就判死了。这点我挺理解盛哥的。盛哥不让咱们接触毒品这方面的生意,也真是为了咱们好。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参与的越少,不见得是坏事,咱们现在说难听点,顶多算是黑社会性质团伙。打架斗殴,没了。要是王松,那就是贩毒,而且数目巨大。那就是死罪。肯定不一样。”

    “到了。”姜岩超停下车“白大夫他们怎么来了。不是在l县了么”

    “走吧。”我们几个下了车。我一眼就看见了白大夫还有白婳。两个人站在小诊所的门口。看见我们下车了,白婳连忙赶了过来“李封呢,李封呢?他没有事情吧。”

    我也没心思逗她了“没事,都挺好的。”说完我转身就进了小诊所。

    白大夫还再背后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妈的,跟我宝贝闺女什么态度”

    小诊所里面很乱,我自己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面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人,徐大夫也回来了,算是方家皇朝的这些大夫都回来了,想来也是盛哥安排的。还有很多方家皇朝的人,来来回回的,大多都是一些受伤的。我再角落里面呆着。等了好一会儿,白婳到了我边上“身上有伤口吧,这些血迹,还不去处理处理。”

    “让他们先吧。”

    “都差不多了,进去处理处理伤口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伤口,怎么都没有办法处理了。”

    想来白婳也是听说了一些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顺变。”

    我笑了笑,没在说话。里面的人是真忙,我刚进来,秦轩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刚才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两个躺在病床上,中间就隔了一个屏障。

    【886】血水

    我就听见了旁边白大夫的声音“你这小子身上怎么这么多刀口,不疼吗?这是什么刀,怎么能划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嗯,不对,这一个刀伤肯定是砍刀的伤。那这一刀子是什么伤口呢。”

    “你是来观察我伤口来了,还是给我治疗伤口来了。”

    “别急,别急,我研究研究,这怎么这么多刀口,有大有小,妈的”白大夫的生意突然之间就大了“我去,我还说怎么这么多刀口呢,原来是自己划的,怎么这么小就玩自残!这是个什么字,我去,幸亏这胳膊细,这胳膊要是粗点,你还得多写几个字呗。你这孩子,真是,这么小就心里变态了。”跟着白大夫轻轻的拍了拍秦轩的脸蛋子“我说小伙子,疼不疼,看你脸色煞白,这血肯定没少流,记得这次过去以后多喝点血补补”

    我想起来了秦轩喝人血的时候了,虽然知道白大夫这是老不正经的在开玩笑,但是我也不忘记连忙提醒一下白大夫“别瞎说。真喝了你负责啊。老不正经,赶紧给人包扎伤口”

    “妈的,刚才跟我女儿那么没礼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又敢跟我这么没礼貌了,我说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你。”说完以后,白大夫把屏障推到一边“我说他喝,他就喝吗?妈的!知道不知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比你爸年纪还大呢,你对我尊重点好不好。妈的,他能喝血吗?你见过喝人血的吗?”

    我撇了他一眼“那哪有准。我说我见过你信吗。”

    “一边去,哪有你事,少给我废话,他敢喝人血,我就把我自己的血给他喝。”说完之后,就把自己的袖子撩开,胳膊就放到了秦轩的嘴边上,还转头看着我,一脸的挑衅“来,你让他喝一个。让他喝一个,给我看看,我平时这么保养,我这血都是上好的大补血,来,来,你让他喝。喝啊!”白大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屋子的人都再看这边。

    我还没说话呢,就听见白大夫“啊”的叫喊了一声,我连忙看着那边,就看见白大夫的胳膊上被手术刀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秦轩两只手死死的抓着白大夫的手腕,嘴贴在了白大夫的伤口处,正在吮吸。地上还掉落了一把医用的手术刀。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白大夫连忙甩手,甩开了秦轩“啊,妈的,疯子,疯子!啊,疼死我了。”白大夫又使劲一用力,一把就把手给抽了出来“疼死我了!”接着转身就跑。

    秦轩躺在原处。嘴上还有血迹。看着白大夫跑了,往地上使劲吐了一口“呸”然后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还他妈说自己血好,又腥又臭。”

    周围的人都很怪异的看着秦轩,本来很可笑的事情,却没人笑的出来。我看着秦轩的眼神,就有些担忧了,只是我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秦轩估计也是看明白了我的意思。冲着我伸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六儿,哥没事。”

    我叹了口气,白大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徐大夫又过来了,继续给我和秦轩清理包扎伤口,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真的给这个老不正经的白大夫造成了心理阴影,以至于,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白猫一看见秦轩,都会面露胆怯之色。与秦轩总是保持几米的距离。

    在这里折腾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和秦轩都出来了,有些疲惫,天武没有来包扎伤口,我和秦轩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江德彪,江德彪自己一个人,坐在小诊所的最外面。看见我们两个出来了,双手插兜,叼着烟,心情很不好“出来了。”

    “你怎么没进去清理包扎一下伤口。”

    江德彪一个手抓着我的手,另一个手抓着秦轩,“少辰和阿扁是真的走了,是吗?”

    我点头,非常的无奈。

    “真的?”“真的?”

    秦轩没在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两个到了车边上,江德彪还在门口,一脸的悲痛欲绝。他本来就是一个理性的孩子,能跟我们参与这些事情,已经很难想象了。

    “带上他吧,别再出点什么差子。”我站在车边上。姜岩超再驾驶的位置,都快睡着了。看见了我们,伸了个懒腰。

    秦轩“嗯”了一声,我们两个走到了江德彪的边上,一人搂着江德彪的一个肩膀,搂着江德彪,上了车。回到方家皇朝,我们几个一上楼,就看见楼道里面满满的站着全是人。看见我们三个了,大多人开始给我们打招呼。我们三个径直的去了少辰的房间门口,再门口站着的,是心心,我和秦轩推开门就进去了,江德彪在门口,没有进去。

    房间里面很安静,我很少来少辰的房间的,毕竟他的房间比较靠里,而且,他也不怎么跟我们打牌。虽然大家关系很好,但是平时真的很少来他的房间。没想到少辰的房间还是很干净的,现在少辰穿着一身西装,白衬衫,大摆的很精神。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迹。很安静的躺在床上,桃桃眼圈红红的,站在厕所门口的位置,天武自己一个人,跪在床边上,跪在少辰的边上,一个字也没有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桃桃看见我们进来了,眼泪也流了出来,伸手指着少辰“少辰,少辰。”猛然之间,哭的更厉害了,有些泣不成声。

    我和秦轩站在原地。天武只是拉着少辰的手。一个劲的哭,再也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哭的像个孩子,哭的让我心疼。我眼圈一红,一下没忍住,眼泪也流了出来,从我第一次认识这个叫少辰的孩子,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同生共死,现在这个人,很安详的躺在我面前,嘴角好像还面带着笑容,就像他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一样,这么长时间,大家一起从那个台球厅,发展成了现在的方家皇朝,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少辰的一点一滴,都在我脑海里面不停的浮现,我越想,越难受,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我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少辰。”接着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秦轩站在我的身后,转头,用自己脑袋,冲着墙“咣,咣”的两下,非常的用力,血从他的额头又流了出来,投过了他的眼睛,接着,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一只眼睛流得是眼泪,另外一只眼睛,流下来的是血水。

    【887】王局长

    慢慢的,我听见了天武的声音“兄弟,你先从这好好躺着,明天我跟你嫂子就结婚,我们说好的,你要给我当伴郎的。放心,你跑不了,无论你在哪儿,这伴郎,都是你。你说咱们兄弟俩,从小孤苦伶仃的,当初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惹上了仇人,两个人那么苦那么难熬,现在也都熬过来了。你现在就把我自己扔下,你就这么走了。别怪哥哥说你,你这事办的是真不对。还记得咱们两个刚认识方家那会……”我麻木的站了起来,看着天武,转身,打开门,就出去了,外面整整一个走廊,里面全是人,得有好几十个,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气氛挺压抑的。我慢慢的走到了阿扁的房间门口,门没有关,郑春和郑晓再房间门口,张秀扬,刘斌,封哥,盛哥,都在,正在给阿扁收拾房间,阿扁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衣服还没有给啊换上。看见我进来了。盛哥他们几个愣了一下,照旧忙乎了起来,盛哥看起来身体很虚弱,毕竟自己给了自己两刀。他也是再硬扛着,脸色煞白,想来刚才少辰也是封哥和盛哥他们一起收拾的。毕竟阿扁是为了救我们,替着我们挡的子弹,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走到了阿扁的边上,拿起来毛巾,开始帮阿扁擦洗身体。我们几个把阿扁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开始收拾阿扁的衣物,给他穿上了一身正装。收拾的时候,张秀扬从阿扁的皮箱里面,拿出来了一封信,缓缓的走到了我们的边上,把信拿了出来,递给我们。

    我顺手接过了信封,有署名,有地址,看了看日期,应该是前天晚上刚写好的。把信拿开,里面是一张二十万的存折,还有一封信。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信打开“盛哥。”

    盛哥接过信封,手里拿着信,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打开。

    郑春在门口“这信是写给他师傅的,前天晚上我来找他去打牌的时候,他刚写好,那里面的钱是给他师傅的,信也是给他师傅的,那会阿扁还笑呢,还和我们说,又攒了一笔钱,给他师傅,说再攒几笔,就不混了,回去看他师傅师娘了,他说他还没见过他师娘。他从小就是他师傅养大的,他师傅,比他亲生父母还亲。他师傅,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挂念的亲人。”说道这,郑春一捂嘴,声音也有些哽咽。好像再强行控制着。许久,长出了一口气。

    盛哥看着存折,又看了看信封,摇头,把信和存折轻轻的放进了信封“明天参加完天武和桃桃的婚礼,火化了阿扁和少辰,刘斌,你和张秀扬按着信封上面的地址,去找阿扁他师傅吧。我明天往这个折子里面,再多存进去一笔钱。少辰那边,我也会安排的,大家节哀顺变,行了,该出去的都出去吧。”说完之后,转头看着我们“真是福大。”说完了以后,冲着我们摇了摇头。

    盛哥的这句话,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阿扁原来是钟家军,是朱金钟的独苗,也是朱金钟留在我们这里的最后一颗棋子,这次的活动,也是阿扁泄漏的。朱金钟之所以这么直接的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足智多谋,他也真的没有想到那么多,是阿扁把消息传出去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阿扁却选择了舍弃自己,来救我们,想来少辰的死,对于他的内心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为了救我们,放弃了他自己的生命,也是对于自己行为的一些补偿,我也算是明白了,他在临死前,使劲骂活该的原因。他在我们方家皇朝呆了这么久,习惯了这里的气氛,也喜欢上了这里的气氛。而且,这次如果他不救我们,朱金钟也要舍掉他这颗棋子的,也就是阿扁最后没有下手,如果在山上的时候,阿扁临阵倒戈,那最后死的人,绝对不仅仅有少辰一个。只是阿扁没有这么做,他或许也不忍心这么做,他跟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在最后的选择上,阿扁还是选择了我们。阿扁是朱金钟的最后一张牌。当初刘斌被抓走,方家皇朝门口制造爆炸,以及方家皇朝放火被烧,还有这次的沈天啸想把朱金钟骗走。都是阿扁给朱金钟报的信。阿扁是朱金钟在方家皇朝的最后一颗棋子,也是钟家军的最后一颗棋子。他是有个师傅没错,他从小跟着他师傅相依为命也没错,但是他和齐勇刚一样,都是朱金钟的人,都受过朱金钟的恩惠。他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们,他接近我们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帮朱金钟找到那个箱子的下落。只是没有想到,后来跟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面,渐渐的产生了感情。由开始的坚决执行朱金钟的命令,到后来的半听半不听,到最后的反水救了我们,阿扁是最让我犹豫不定的一个兄弟,他救了我们的命,可是,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这么的被动,少辰或许也不会死,盛哥的这次行动或许就会成功,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个阿扁是朱金钟内应的消息,也是从杨磊那边传出来的。可信度还是挺高的。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如果杨磊这次不那么犹豫,早跟我们站到一起,那少辰也不会死,如果少辰不参加这次活动,跟着我们一起喝酒,也不会死,如果少辰不走这条路,更不会死,太多的如果,可是,如果只能是如果。

    大家都没有睡觉。走廊里面满满的人,天还没亮的时候,楼下也想起来了警车的声音,接着有几个穿着便衣的人就从楼下上来了,刚上来,看见上面的阵势,几个人愣了一下,我看见了那天那个熟悉的局长的身影。他身后还有三个人,四个人都是一身警服,这估计也是大晚上没有睡觉就跑过来了。盛哥在最里面的房间,他们上来以后,从最外面,就直接往里面走,他们在前面走,后面的人就都跟着,走到一半的时候,前前后后的人就全都围了起来,把来的这四个警察,围到了中间。

    【888】结婚

    带头的局长有些生气“怎么着?造反了?全都不想好好的了,是不是?”

    “你干嘛来了?”张秀扬站在这个局长的面前“你想怎么着?”

    “你们什么态度?都不想好好过了,是吧。”

    “那就同归于尽吧。”刘斌在边上也开口了“反正现在也他妈这样了”说完之后,把手上的烟一下就扔到了地上,踩灭了。

    “对,同归于尽!”周围的人都喊了起来,大家的情绪很激动。

    “跟他们拼了!还有这帮墙头草!”

    “对,给少辰和阿扁报仇!带着这帮墙头草一起死!爱他妈怎么着怎么着!”

    “没错,跟他们拼了”情绪越来越激动,周围的人已经把手上的家伙拎了起来,张秀扬和刘斌站在这些警察的最前面。周围越来越乱,把警察围的空间也是越来越小。这四个人看起来都是30多岁的样子,也明显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其中已经有人把枪拿了出来“都安静,都安静,情绪不要太激动!都安静!”说完就把枪举了起来。

    “你吹牛逼呢。来打我啊!”接着就站出来了一个人“来,打我,来,来。”

    “就是。”周围又乱了起来,周围群众的情绪马上就要控制不了了。也算是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换成平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映了,这次,大家都是抱着一股子怨气。所有的人都很不开心。再加上有打头的,成这样也是必然,再过分点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干嘛呢,都干嘛呢。”“咳咳”盛哥的声音传了出来。

    接着盛哥把人群推开,站到了这个局长的前面“怎么了,王局。这种时候不睡觉,跑到我们这里干嘛来了。”

    王局笑了笑“徐天盛,你们方家皇朝想翻天,是吗?”

    “不知道王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局这话说的我好像很不明白。”

    “钟相堂的事情是谁做的,你们现在是在干嘛。”

    “不干嘛,我们在我们自己的地方不犯法吧。钟相堂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谁清楚,你去问谁去。”

    “呵呵。”王局突然之间就笑了“好,好,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就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了。我走了,拜拜。祝你们好运。”

    “等等。”盛哥伸手抓住了这个王局的肩膀“王局,你是想鱼死网破,还是想同归于尽。”

    “你敢威胁我?”王局一下就火了,手上掏枪的速度也很快,直接就顶到了盛哥的头顶。另一只手,拽住了盛哥的脖领子“信不信我毙了你。”

    盛哥“哈哈,哈哈哈”的笑了笑“王局,钟相堂完了,朱金钟邱武等一干钟相堂的骨干被囚禁了,外面只有张相还有那个阿德,他们的日子不长了。”说到这以后,盛哥的声音突然之间就笑了,把嘴贴到了这个王局的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