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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

    “我说新姑爷呀,当然是给你盖盖头了,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你得遵守啊。”

    说着她用一只手掩住嘴嘻嘻直笑,眼中的笑意令我一阵反感,而她的另一只手却没有停下来还要给我盖上那红布,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冰冷地睇了她一眼语气冷硬起来。

    “把你们寨主找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美人干嘛生气呀,若是不喜欢盖盖头也就算了,我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呐,来笑一个。”

    孙云云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眼睛直盯盯地盯着我瞧,看得我直发毛,不禁向后倒退两步。而她则凑上前抓起我手中的红绸的另一端。用力一拉就轻易地将我拉到大堂的中间。而鼓乐手在此刻奏响各种乐器,一时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一拜天地……。”

    我呆呆地站着一时不知所措,而司仪的声音就已在身边响起,同时那个胖婆子走过来将我的头狠狠压了下去。就在我挣扎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从外面大踏步走进大堂。”

    “大哥,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正好赶上我拜堂,快快上座。”

    孙云云一见那男子立刻喜笑颜开,明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弧线,声音愉悦地冲着来人道。

    “妹子,你也太不象话了,都已经娶七个了,怎么又劫了一个。唉……”

    那男子似乎很是无奈,脸色有些阴沉浓密的剑眉拧在一起,声音低沉地对着孙云云道。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看妹子我也算妻妾成群了可你倒好如今还没有一个压寨夫人呢,还桓辖舾艺腋錾┳永?妹子可要笑话你了。”

    孙云云不以为意地看着那个男子,调侃了他一句后就又转过头接着和我行礼。

    望着眼前的男人我的心突然一阵揪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怎么会是他?这怎么可能呢?但明明他就站在我的眼前啊。此时我丢下手中的红绸不顾一切地跑到他面前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此时在场的众人看到我的这一举动都是一阵错愕,大厅里沉寂了一瞬后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猜测我和他的关系。而他看到怀里的我像个泪人似的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时也是一惊,顺后眼睛里透出一股寒光,。

    “喂,这位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他一把推开他怀中早已泣不成声的我,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冷漠。

    “美人,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是看上了我大哥?这可不行,你是我的,而且你俩可都是男人?”

    孙云云此时也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怒道,然后又欲强行与我拜堂。我狠狠地甩开她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颤抖得厉害,不仅声音颤抖就连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吗?”说着我颤抖的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是我思念成狂的一张脸啊。可是他的脸却猛地一僵,一巴掌冷冷地打开我的手,也打得我的心生疼生疼。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为何会对我如此?”

    我能看出他刻意地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不让它发作,他的语气冰冷得有如寒冬,令我的心中升起一丝冷意,然后这股冷意迅速窜至我的四肢百骸令我无法动弹。而他则不再看我一眼,只是侧身到孙云云耳边低语道:

    “妹子,这个人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人呢?神经兮兮的。”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但是我还是都听到了。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呢?”

    看着眼前令我曾伤心欲绝的他,如今却对我冷漠相待,我一时气急攻心,于是我一把抽出了他腰间跨着的宝剑,驾在脖子上就欲自刎。

    “振邦你为何要不认我呢?我是你的岚儿啊。”

    我哀凄地望着他,泪水已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满地。他看到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一惊,忙道:

    “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振邦,我叫孙七。”

    “美人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孙云云也在一边急喊道。

    说是迟那是快,眼前像振邦一样的男子向我一招手,我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宝剑”镗啷”一声掉落在地,他疾步上前拾起宝剑插入剑鞘。

    看到我没事,他舒了一口气,不耐烦道:

    “你这人为何如此想不开,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究竟有什么事令你如此伤心?你不妨一说,可是在下确实不是兄弟口中的什么振邦,我是这峨眉山的寨主孙七。”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着和振邦一样清澈的眼睛,一样好看的嘴巴,一样坚挺的鼻子,他明明就和振邦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他就是我的振邦啊。可他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但是当我再仔细看时我发现他的嘴巴边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黑痣,那是振邦所没有的,此时我才如梦初醒,才知道他不是我的振邦,可是为何又他与振邦如此相象呢?我心中一阵叹息。

    孙七的出现带给我的是震惊与心痛,他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在我一连串的哭闹后,众人都惊讶万分,所以婚礼也无法正常举行了,孙云云很是气恼,脸色阴沉沉地兀自走了,临走前她转头冷冷地抛给我一句话说是第二天再和我补办婚礼。而那个和振邦很像的孙七则像躲瘟疫似的躲了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我神情呆傻地被一个小厮的带领了下去回到了房间,明着说他是听我吩咐其实是为了看着我,防止我再出什么乱子。

    屋中闪亮的烛光让我觉得很是刺眼,缓缓地走向桌边我吹熄了红色的火烛,屋子瞬间暗了下来,而我整个人此时却像个傻子般慢慢蹲坐下来蜷缩成一团,眼睛空茫地望着房门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