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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莜见周易这幅模样,心脏一阵抽痛。

    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能这么失魂落魄至此,全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周易。

    对于周易为何能进她的房间里,繁莜也不想多做了解,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放下行李箱,连身上的风衣也来不及脱下,一步一步地坚定地走向周易。

    醉酒状态下的周易,迷糊登登的很是让人怜爱,他眼中繁莜如希腊神话中的爱芙罗黛蒂女神,掌管着他的爱与愉悦,一步步朝他走来,光芒万丈。

    他扯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像个质朴的孩子。

    繁莜将脸颊轻轻放在周易伸出的掌心中,望向他的眼睛,轻轻道:“我回来了。”

    周易紧紧地攥着繁莜的衣角,委屈道:“你骗我,你马上就会从我的梦中离开,你每次都是这样。”

    “不会的。”繁莜低头吻在周易薄凉干裂的,带着浓烈酒气的唇上,“我真的回来了。”

    周易大力地抓住繁莜的胳膊使劲一拽,繁莜一阵天旋地转,就倒在了床上,连风衣和高跟鞋都没来得及脱,就被如同桎梏的双臂禁锢在周易的怀里。

    他抱着她,想小孩子抱着失而复得的糖果。

    周易埋在繁莜的肩颈处,不一会儿,繁莜觉得脖颈有点濡湿。

    周易,哭了。

    喝多的周易真的像个小孩子,用着最简单的方式——流泪发泄着情绪。

    繁莜心里被唤起了一点点母爱,她轻轻拍着周易宽阔的后背,柔和地问:“怎么了?”

    周易一口咬在繁莜的脖颈上,小狗一样,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咬过后又伸舌舔了舔。

    繁莜一动不动,任他发泄。

    “我连咬你都不敢用力,你却对我这么狠心。”周易蒙着雾气的眼睛怨怼地看着她,似有千万句话要对她说。

    他低下头磨蹭着繁莜,繁莜想起了初中时家里养的那条大黑狗,它也是这样经常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你竟然一声不吭走了,还把联系方式都删了,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周易一阵一阵地数落着繁莜,繁莜哑口无言,只得陪着他掉眼泪。

    “我好想你,尤其住院的时候,我经常想,如果我就在病床上死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估计也不知道!”

    繁莜最听不得周易住院的那事,“别这么说,好吗?对了,你怎么又喝酒了,不是都进过一次医院了吗,还不改?”

    “酒精能麻痹神经,只有这样我才能不那么难受。”

    “你个傻子。”

    周易拨开繁莜的发丝,一点一点亲吻着她的面颊,像亲吻一件珍贵易碎的艺术品。

    他迷醉地呢喃:“你知道吗?我在医院里想你想得快发疯,偷偷跑出医院飞去找你,我隔着一条街道坐在车里看你。你知道我多想下车去抱抱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扭头就走。你坐在屋檐下看了一下午剧本,我在车里看了一下午你。”

    繁莜的泪不受控制地肆虐而下,她才知道原来在异国他乡,他们也曾只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下来找我。”繁莜紧紧地抱着周易,一个劲地重复:“你真是大傻子,大笨蛋……”

    傻到用她的不成熟来惩罚自己。

    周易见繁莜哭的这般伤心,一时有些慌了神,只笨拙地不停舔去繁莜眼角的泪水。

    渐渐地,气氛中升腾起暧昧缱绻。

    两人的唇紧密地胶合在一起,繁莜被周易口中浓郁的酒气熏地脑袋晕沉,也有些醉了。

    口水声在安静的出租房中响起,清晰而淫靡。

    两人的唇舌你来我往,互相交换着口中的津液,谁也不肯罢休。

    繁莜三个月未经欢爱的身体,在与周易熟悉的吻中被唤醒,性欲如同洪水猛兽,狂烈不可遏制。

    她脱掉身上的风衣,里面是条修身的黑色长裙,她抬着长腿,在周易的腿间磨蹭,感受着那团软肉逐渐变得坚挺火热。

    周易抬头无辜地看着繁莜:“下面硬了,难受。”

    繁莜冲他妩媚地笑,咬着他的耳朵,吹气:“那你来操我啊。”

    周易激动地浑身紧绷,肌肉嘭了出来,他咬着繁莜的嘴唇,“你来帮帮我。”

    繁莜坐起身,把周易推倒,她现在就像个吸人精血的妖精,美得摄人心魄。

    她拉开了周易的拉链,释放出了那个大家伙,看到这个曾带给她无数快感的肉棒,繁莜的小穴瘙痒起来,不受控制地流着淫水。

    她低头亲了一下冠状头,对着它调皮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啦。”

    繁莜张口含住了整个阴茎头,周易被刺激得低吼一声,喘息起来,胸腔上下起伏。

    繁莜下面也痒的厉害,她也迫切地需要周易的抚慰。

    繁莜将身上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脱掉,换了个姿势,把屁股抬到周易的脸前,淫水滴滴答答地淋在周易的脸上。

    周易吻住了繁莜凑到嘴边的逼,大口地吸着淫水,舌头伸进甬道里抽插。

    繁莜爽得高亢地尖叫,好久违的快感,刺激的感觉如电流般窜向四肢百骸,从脊髓一直麻到了脑髓。

    周易不满地抬抬鸡巴,繁莜低头继续含住,两人呈现69式,用唇舌取悦着对方的生殖器。

    繁莜手中揉捏着周易沉甸甸的卵袋,看来有一阵时间没发泄了。周易的舌头抵着阴蒂用力地碾压,繁莜受不住坐在了周易的脸上。

    两人就这么厮磨着,黏腻着,交缠着,带着不安与堕落,难解难分,直到双双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两人也不收拾着各自身上的狼藉,就这么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狭小的室内还残留着尚未散尽的情欲味道。

    繁莜与周易相继转醒,周易的眼神全然不似昨晚,变得冰冷而薄亮,里头似乎堆着千年难化的雪,能将人的骨头冻个通透。

    他看见自己怀里躺着衣衫不整的繁莜,嘴角处还挂着干涸的精斑。

    周易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那疏离冷漠的眼神,还带上了一分隐隐的怒火。

    繁莜还没有完全清醒,还带着晨起时的慵懒与迷糊,半睁着眼跟他打招呼:“早上好,我回来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那个醉酒后可怜而又深情的周易,殊不知现在已经是清醒着的他。

    周易嫌弃地推开她,一言不发地穿着衬衫,凌厉的眼锋冷冷地扫过她,“回来做什么,我看见你恶心。”

    繁莜被这薄情寡义的话伤了个透心凉,她挣扎着爬起身,抱着周易的腰,问道:“你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周易环在他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毫不留情地开口:“别碰我。”

    周易穿上衣服后,快步离去,出门前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繁莜不知道到底昨晚的周易是真实的,还是今早的周易是真实的,她疲累地趴在床上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