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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之刃》第五十五章(4)

    孙略只好小心翼翼地按照惩罚来做,到了餐厅,看到桌上有好几个精美的菜,还冒着热气,是霍子矜刚做的,桌上还有一瓶香槟酒。

    孙略站在那里不敢动弹,霍子矜呵呵笑了,从他头上拿下枕头,娇嗔说:“傻呵呵的大个子,还挺招女人喜欢的,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我都嫉妒了。”

    “子矜,我伤了你的心,其实……”孙略还想解释。

    霍子矜说:“行了,不必解释,我压根就没有怀疑你做什么坏事。”

    “子矜,你真得没误解?”孙略长舒了一口气。

    霍子矜用修长的玉手点了孙略脑门一下,说:“你到现在都不了解人家,辜负了人家对你一片情义。孙略是什么人?他能做出那么没有档次的事!我压根就没相信岳莹玉的鬼话,要不我能在下面踢踢你?而你对姐姐却没有信心,以为我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我们的爱就这么脆弱?这么经不起考验?”

    孙略一把抱住霍子矜,吻她香香的脖项说:“子矜姐姐你真好,是我辜负了你的爱。”

    霍子矜和孙略亲吻了一会,推他在桌边坐下,说:“吃饭吧。今天晚宴让岳莹玉搅得一点食欲都没有,我看你也没吃几口,在那里偷偷看我,一脸愧疚。看你悔罪态度较好,就赶紧回来做饭,知道你会借‘请罪’的名义来蹭吃蹭喝。”

    霍子矜对自己真是无微不至。孙略感激地笑了,说:“你既然知道我和岳莹玉之间没什么,为什么还要惩罚我顶枕头?”

    霍子矜笑着说:“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那个样子,虽不是真心的,我也难受,惩罚你不对吗?”

    孙略连忙说对,接着把钟葭捉弄岳莹玉的事说了,霍子矜开颜大笑,说:“这个岳莹玉是个赖皮的人,就得让钟葭来收拾,真解恨。”

    霍子矜给俩人倒上香槟酒,举杯对他说:“这杯敬你,祝贺你又打了个胜仗,你的脑袋就是聪明。”

    孙略说:“和你在一起就更聪明了。”

    俩人吃着饭,孙略开始交代自己和岳莹玉“打屁股”、“吃油炸臭豆腐”的“罪行”,把霍子矜逗得直笑。

    吃完饭,霍子矜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照片,让孙略看。

    都是刘诗韵和白起在野外拥抱接吻的照片,其中有两张愈发露骨。

    “真放荡。”孙略皱着眉头说,“从哪里搞的?”

    霍子矜指着屋角放着的摄像工具说:“这些日子我跟踪他们,拍摄来这些有力的证据。”

    霍子矜说:“秦夫大权在握和威星利派去的副总崔玉魁打得火热,白起好长时间没有来大连了。”

    孙略想了一会说:“白起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权利,他一定另有图谋。”

    霍子矜说:“是的,‘小灵通’吴雅君说,崔玉魁帮助秦夫从威星利集团要了好几次钱,每次数额都不小,但秦夫还一个劲嚷嚷太少了,而且工程进展缓慢。”

    孙略说:“他这是在捞威星利的钱,想捞足了自己干。”

    “对,基层财务人员已经有了闲声。另外,确实也发生了你所说的和承建商串通一气偷工减料的情况,吴雅君已经掌握了证据。”

    孙略通盘想了一遍就明白了,他说:“白起这么狡猾,不会长时间没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欲将取之,必先与之,他在怂恿秦夫犯罪。我看现在也差不多了。”

    霍子矜说:“我也是这么想,但我一直犹豫,现在是不是收拾秦夫的机会。”

    孙略权衡了半晌说:“现在应该说是最合适的,一是如果秦夫真得从威星利捞足了,突然把威星利踹了,我们再对付他就不容易了。二是白起所以迟迟没有对秦夫下手,肯定是有顾虑的,我们让秦夫主动和他闹掰,就能促使白起下决心干掉秦夫。”

    霍子矜想了想说:“对,这次秦夫出了这个损招,如果任由他们联合下去,可能会有更多的卑鄙手段,必须促使他们分裂。”

    孙略清冷地笑了:“让这样的人多逍遥一天,都是罪过。”

    孙略指着照片问:“你把它交给秦夫,管用吗?”

    霍子矜愤恨地说:“我和秦夫做了多年的夫妻,他的秉性我最清楚。占有欲极强,心胸狭隘,别看他可以在外面胡搞,但他的女人有这样的事,给他戴绿帽子,会要他的命,他不能轻饶刘诗韵的!”

    孙略沉吟半晌,那天晚上所受的羞辱又回来了,冷冷地说:“那就做吧。”

    霍子矜又说:“我又去了公安局,他们说已经找到砸售楼处玻璃那伙人的下落了,其中两个人的特征与当初害你的人相吻合,到时候,你要去指认一下。”

    孙略点点头,报仇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谋之刃》第五十六章(1)

    又到了中秋节。

    中秋之夜,刘诗韵一个人在那幢别墅。餐桌上摆着精美的月饼、水果,她一点都没动。

    真是寂寞凄凉,有心给董玉梁打个电话,让他陪陪自己,又怕秦夫突然来了说不清楚。

    前年中秋,在这个别墅和秦夫欢会。

    去年中秋,在这个别墅和白起欢会。

    今年中秋,则只剩下自己了。

    刘诗韵孤单地里看着电视。最近的日子不好过,销售工作不好,经常受到秦夫的斥责。尽管她刻意与秦夫修补关系,但已经难以恢复了,秦夫似乎对她起了戒心。白起很少来大连了,秦夫也不常来她这儿,每次来后,办完那件事就匆匆走了,自己成了人家泄欲的工具。即使如此,她并不敢得罪秦夫,每次都要强装欢颜。

    九点多门铃响了,刘诗韵从窗子看到秦夫的车。她高兴了,看来秦夫还没有忘了自己,她匆忙披着睡袍迎出去。

    秦夫把车开进院子里,刘诗韵更高兴了,秦夫要在这里过夜。

    刘诗韵一把抱住车里下来的秦夫,吻他,撒娇地说:“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想死人家了。”

    秦夫阴沉着脸,看了她一眼,满嘴酒气,推开了她。

    刘诗韵见气色不对,拉着他的手上楼。

    进了卧室,刘诗韵给他倒了饮料,温存地问:“怎么了,好象很生气?”

    秦夫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撕扯她的睡袍和内衣。

    刘诗韵惊慌地说:“你要干什么?这么粗鲁。”

    秦夫狞笑:“对你这个婊子,还要温柔?”

    听到这句话,刘诗韵愣了,没等刘诗韵说话,秦夫就粗暴地蹂躏她。

    刘诗韵在秦夫身下,默默地任他所为,伤心的泪水流下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么肮脏的话骂自己,这样糟蹋自己。

    终于结束了,秦夫一把推开刘诗韵,自顾自地穿衣服,刘诗韵则默默地坐在床上哭泣。

    秦夫穿好衣服,厌恶地看了刘诗韵一眼,骂道:“说你是婊子,还委屈你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刘诗韵说:“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刘诗韵打开信封,脸顿时红了,是她和白起亲热的照片。

    刘诗韵硬着头皮说:“我又没和你结婚,我有我的自由……。”

    “啪!”一记耳光恨恨抽在刘诗韵脸上,脸顿时红肿了,刘诗韵抬头看见秦夫那狼似的眼睛,一下子傻了。

    “啪、啪、啪”,秦夫左右开弓抡圆了胳膊抽刘诗韵的脸,打得她满眼金星,耳朵“嗡嗡”直响。猛地,秦夫抓着刘诗韵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拽下来,摔在地上,用皮鞋狠狠踢她。挣扎中的刘诗韵拼命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和脸,不一会儿就让秦夫打得遍体鳞伤。

    秦夫打累了,让刘诗韵跪在自己眼前,开始恶骂:“你这个贱货,还敢和我犟嘴!我记得那年中秋的晚上,你对孙麓野那个臭小子也讲过什么自由的话,是不是?”

    被打怕了的刘诗韵,点点头。

    秦夫又是一记耳光,鲜血从刘诗韵鼻子里流出来,秦夫轻蔑地说:“你以为我能象那个傻小子一样,不舍得伤害你?呸,他妈的,我给你别墅,给你车,给你钱,给你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买你的人吗?你还在我面前奢谈自由!”

    秦夫越说越气:“你这个小贱货,谁有钱有势你就跟谁,连婊子都不如。老子给你那么多钱,要找新鲜的小姐,能找多少?就是换不来你的心。你以为跟了白起,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就有了一切了?我告诉你,白起也是蜡头不高了,那个小白脸迟早会让我收拾掉!”

    秦夫站起身来,在地上踱了几步,朝刘诗韵吐了一口吐沫,说:“既然白起能给你一切,那我就要收回我给你的一切,这别墅、这屋里所有的东西,车、你在公司的股份、还有那个职位。你现在给我从这里滚出去,滚!”

    刘诗韵早吓得面无人色,她哭泣着哀求秦夫:“我对不起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秦夫冷冷一笑:“你听好了,刘诗韵,今天收拾你,绝不是一时的怒气。我早明白你和白起串通好了,想收拾我,按理我本打算要你的命,但念你跟我几年,还出了一点力,所以给你留条活路。我既然敢出手,就不怕白起。识相点,你今晚从这里滚出去,找个地方养养伤。等好了来公司,递辞职报告,我再给你几个钱,你体体面面出去讨生活,以后咱们就是路人。但你想把这些年从我手里捞的那么多钱和东西带走,想都不要想,我早布置好了。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把它再夺回来,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

    刘诗韵依然跪着哀求,不肯离开。

    秦夫烦了,从衣柜里随便拽出两件衣服,又从兜里拿出几张票子塞进衣服,一把拽住刘诗韵的头发,往外拖,嘴里还说:“快滚,腾出地方给我新找的黄花姑娘,比你强多了!”

    刘诗韵被踉踉跄跄拖出院门外,秦夫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扔,转身把大铁门“咣当”一声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