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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享受着飞翔的愉快时,韩霜月不经意低头一瞧,却发现另一个自己正闭眼站在赛场上。数条恶龙在这个自己身体周围盘旋,一个劲地缠绕、撞击着自己,想把自己击倒。而在那么强大的力量面前,那个韩霜月的躯体还是屹立不动。

    “我……怎么了?那不就是我的身体吗?”韩霜月猛然一醒,“不行,我还在比赛!”

    韩霜月马上向赛场自己的身体飞去,临近身体,却是无法进入,急得她心如火烧,这时,她突然发现,在那么猛烈的龙形真气攻击之下,防护衣竟然没有碎!

    “哇!”全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吃惊声。原来这个时候,一阵狂风、一片浓云出现,好象就是从韩霜月的身体里刮出一样。它们一遇到龙形真气,马上就化作一把把的风刀,云刀向数条龙形真气攻去。

    看到这一幕的人之所以惊叫,是因为他们看得很清楚,韩霜月眼睛是闭着的,身体除了随着龙形真气的撞击而摆动外,根本失去了控制。也就是说,现在的韩霜月应该是昏迷的。可是这些攻击手段又是怎么回事呢?

    “啊!”在惊呼声过后,全场爆发的是更大的惊叹声。看上去犀利无比,雄厚霸道的龙形真气,竟然硬生生被这些片片的风刀、云刀切得粉碎,就象一条条的远古巨龙,被屠龙勇士的利刃消灭了一样。

    “呀……”就在风云双刀肆虐的时候,就在身体不远处的韩霜月意识象被磁铁吸引一样,一溜烟地重新回到了脑海深处,然后韩霜月醒来,那种重生舒服、心怡、痛快地感觉让她不由轻叫了一声。

    这一刻,韩霜月的力量达到了顶峰,只见她的长发向后飘扬,身体不知不觉、无所凭借,就象倪剑的滞空术一样飘浮在空中,就知道现在她外溢的真气有多强。那些风云双刀在受到韩霜月气机影响后,竟然在击溃龙形真气后,极具霸道张力地向四处飞旋,看起来非要斩一个活人不可。

    就在离赛场最近的庆丰高校代表、北大附同代表,包括啦啦队的美女们,甚至是更远些的清华附高代表、上海复旦大学代表,以及评论席的蒋志身、洪峰都被这些利刃吓得严阵以待时,韩霜月气机减弱,身体落体,加上完全恢复清醒的她双手挥动,利用气机同出一源的相吸性,虽然不能收回,但也远距离的把那些风刀云刀控制在半空,再震碎。

    还是静女斋好,要是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收不住这些东西的,因为意念不够强,气机不够纯。

    趴在赛场上的倪剑抬起的脸浮出一丝苦笑,说道:“我还是输了。”

    “你可真是为袁亦远卖力。”韩霜月露出玩笑般的笑容,因为她现在功力又进一层,心情十分愉快,所以笑得很真。

    倪剑完全被这个属于自己的笑容迷住了,隔了半晌,吐了吐口水,才说道:“女人只喜欢有本事的男人,所以在你面前,我不卖力不行。”

    “谢谢了!”韩霜月除了对石强,对任何男人的口花花都没有兴趣,再次对倪剑真心笑了一下,看到已经上来的北大附高医护人员,她转身就向庆丰员席走去。以她的见识,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心如明月”第八层由初级阶段攀升到中级阶段,全靠了倪剑“群龙有首”的龙形真气。

    “不客气,是你应得的。”倪剑对着韩霜月的倩影说道。他也是一个武学天才,看到这种情况,再加上自身并没有手下留情的初衷,所以一下就想到了,其实是韩霜月自己让自己从龙形真气上得到了好处。

    “呜啦!”庆丰成员席在韩霜月下赛场后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5:0,力克倒数第二个,也是第二强的对手,紧繃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欢乐的情绪如火山般喷发了出来。至于韩霜月又进步了,现在对大家来说,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

    “武道玄妙,学涯无尽呀!”蓝至心看完比赛,良久才叹出声来。

    “武道即天道,天心真是难测。”肖清接着说道,“谁会想到,小霜月一时贪玩,用凤形真气对抗龙形真气,竟然引起自然界中我们不为所知的一些共鸣,致使功力大进。这样看来,龙、凤这些只存在于神话里的东西难道真在这个世间存在过不成?不然哪有这么奇怪的联系?”

    对于肖清的说法,其余四个大宗师都接不下话。确实,以他们现在冠绝天下的能力,在看待刚才比赛中,韩霜月发生的问题,为什么龙凤相争发展到龙助凤威也说不出一点具体原因。就象当日笑苍生与流花婆婆看待石强和韩霜月那奇妙的相吸一样,无从解释。

    也正是因为无论本身能力有多强,横在前方的路途依旧神秘,依旧充满诱惑力,让人无法不去探索的原因,才使无数人穷尽一生,不馁不退地在武道的世界中探行着,还一代传一代!

    (*)

    繁华中带着稳重的北京城,在经历了白天的精彩对决后,又进行夜晚另一个层次的喧闹。在白天痛痛快快欣赏了两场重量级比赛的中国人、外国人,很多都纷纷走上街头松驰一下神经。毕竟看比赛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作为一个武者,欣赏也就是在学习,同样耗费着心力。

    且不说正在庆祝圆满跨过北大附高这道大山的庆丰驻地现在是多么热闹,因为有一个大大的阴谋正在这个夜里实施着,而目标,正是在sfow里与袁亦远站在同一阵线,而也最对中国怀有深厚感情的法国学界之星,盖斯·丹皮尔。

    丹皮尔号称法国学界第一帅哥,哪怕是来到中国,来到现在群英汇聚的北京城,也是算是帅哥中的佼佼者。在前几次出门逛街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女性骚动后,凡皮尔已经十几天没有跨出过宾馆大门了,晚上大部份时间也就是在宾馆的娱乐设施里消遣一会儿。幸好宾馆的女员工职业素质还比较高,看向丹皮尔的眼光虽然火辣辣,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不然我们的这个帅哥,可是连房门都不敢出了。

    但是今天,丹皮尔还是不得不再次走出宾馆大门,因为在今天下午比赛结束后,作为本年度sfow秘书长的巴西学界之星塞尼奥就通知大家晚上聚一聚。理由就是明天上午是中国全国校园比武大赛的最后一轮了,大家马上又要各奔东西,回到家乡,等待五月初的sfow议会才能再次见面了。

    因为中国对邀请的这些各国学界代表并没有统一安排住宿,所以塞尼奥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一个pub里面。丹皮尔虽然和sfow里一干重要人员都不怎么对牌,但也不好在这方面扫大家的兴,何况袁亦远也会到,他只有勉强同意前去参加。

    走出宾馆,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丹皮尔心里没来由一阵烦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了稳心神,这才招停一辆出租,向约定地点赶了过去。

    因祸得福<二十八>

    (更新时间:2005-11-222:40:00本章字数:3815)

    “嗨,丹皮尔、袁,五月见!”

    说是聚会,在pub的一个晚上,几个心有疙瘩的人根本没怎么见面。丹皮尔一直和袁亦远这个既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又是同一师父的“师兄”呆在一起,而塞尼奥则和日本的学界之星梅川内酷、美国的前学界之星摩西·鲁等人聚在一起。在聚会结束后,塞尼奥才皮笑肉不笑地走上来,和丹皮尔、袁亦远道别。

    对于这种根本不算得上礼貌的问候,丹皮尔和袁亦远都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然后和交好的几个学界代表告别后,一起走向了侯车区。

    “孤心老爷爷还好吗?”刚才pub里太过喧闹,只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袁亦远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问候一下自己的授艺师父。现在已经过了凌晨,街上行人廖廖,早没有傍晚的热闹。

    “师父他老人家一直都没变过,每次闭关出来都象年轻了几岁。”跟了一个中国师父,丹皮尔说话也带着中国语调。

    “那就好。”袁亦远点点头。

    “师兄,你怎么从来不到法国看看师父?”轮到丹皮尔逮到机会问袁亦远了。

    “呵呵,我不是你的师兄。”袁亦远的说法和孤心老人一样,然后开玩笑道,“孤心老爷爷是我爷爷的好朋友,他对我是有授艺之恩,但论辈份,实际上我还在你之下呢。”

    “我知道的,师父他一直都把你当作最得意的弟子。以前我还不服,不过今天……”丹皮尔看了看表,笑道,“应该说是昨天上午见到你已经突破到无极电第八层后,我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其实师父经常在我们面前提到你,他不过是那种性格而已。”

    袁亦远当然知道丹皮尔说的是什么,孤心老人性格孤僻,守死理,因为他和袁亦远的爷爷是好朋友,所以一直都拒绝将袁亦远列入门墙。而当袁亦远五年艺成要回中国时,他更是在袁亦远临走之前说他们两个缘尽于此。虽然他内心在感叹,收了袁亦远这样一个高徒,算是对得起师门了。

    可惜偏生袁亦远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心里有气,虽然很想念这个严师,但从不曾去法国一见。两师徒算起来已经整整十年未曾晤面了。

    见袁亦远没说话,丹皮尔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做徒弟的让让小是很应该的嘛,你要知道,孤心道场里,‘三师兄’这个称呼可是永远为你留着的。”

    “呵呵,我明白。”袁亦远现在越有地位,就越想念孤心老人,现在加上丹皮尔从中周旋,他的心总算松动了,“五月份sfow议会一结束,我就随道和你一起回法国,见见他老人家。”

    “最好当面硬是叫师父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