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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沁沁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并不只是上帝因为刚才的话说“动”了沁沁,而是上帝动情的望着沁沁湿水模样的一刹那,上帝所给的“引情”。正是因为上帝对沁沁有了情,沁沁才无意间,从上帝这的三言两语,就感觉出上帝作为一个男人的腥味。

    “既然你觉得我伟大,那我就把胸怀暂借给你伟大伟大!”上帝亦也对沁沁动情,沁沁扑拥上帝身子无疑是让上帝更为动情,他任凭沁沁怎样扑拥自己的身子……

    海面波涛汹涌、澎湖。

    此时,怒涛更是缠绵不断的卷起,夹杂着一阵阵阴风。

    而这个时候好像有一种危机欲欲乍来?

    上帝身心灵感较沁沁敏锐,仿佛觉察出危机的所在?他顺着波涛涌来的方向望去,一望,只见一条身形庞大的鲨鱼,张开血盆大嘴,冲他与沁沁飞速窜近。

    “啊!鲨鱼来了。”上帝吓得半死,只觉手足无错。

    鲨鱼一步步窜近,愈来愈近。

    侍鲨鱼窜了来,上帝为自救,本能反应,他一推手,竟将沁沁险置鲨鱼之口,用沁沁身子作了一次挡箭牌。

    鲨鱼一齿咬住沁沁的衣裳,把她往水里拉。

    “上帝,救我!救我!啊……”沁沁惊慌失措的大叫。

    威猛的鲨鱼,撕牙裂齿,敞在上帝面前示威,上帝吓得神魂颠倒,哪还敢去救沁沁。

    他眼睁睁的看着沁沁被鲨鱼拖入海水。沁沁命去,他的内心有些悲楚,内心同时又增加了一种徨恐,他害怕再有一条鲨鱼突然窜来,把他也拖入海水。可是他的内心还有一半是庆幸的:好险呀!这多亏了沁沁用自己的身子,为我抵了一次死,若果不然,刚才被鲨鱼吃的人,可能就会是我?沁沁命去,他又为沁沁祝哀:沁沁,你放心的去吧!我会想念你的!永远不会忘记你……

    事情正与上帝的担心巧合:上帝庆幸之余,突然又有一条鲨鱼窜来。

    鲨鱼张大嘴巴,不等上帝惊心回魂,一口把上帝连人带水,像呼吸新鲜空气一般的轻松将上帝“呼”进了嘴里。

    ……

    朦胧之中,上帝神志模糊,怀着困极了的心境苏醒。他怒力张开眼睛,审视周边环境,只觉四周环境暗绰绰的。

    他的第一个反应:觉得有一服气味,臭气刺鼻。这种气味,很像人类粪便所发出的那种气味。

    他的第二个反应: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物液里,用手一摸,还有些滑腻腻感。而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摸人粪。

    他的第三个反应:看见了沁沁。

    上帝身子半弱在“物液”里,连滚带爬的摸至沁沁身边,抱着沁沁,唤道:“沁沁!沁沁!你醒醒!快醒醒!”

    沁沁心力窘困,但也缓缓张开眼睛,一头靠在上帝的怀里,轻语问询上帝:“上帝,这是哪里呀?怎么那么阴深,那么沉恐!还有那么强烈的臭味。”

    上帝静定心情,回想起在海里被鲨鱼吞吃的情景……

    “糟了,沁沁,我们已经死了。”他突地惊叫起来。

    沁沁心力困乏,好像没有想起什么别的事情来?她好是奇怪的问道:“上帝,我们怎么死了?我们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你看得见我,我也看得见你?”

    “沁沁,你仔细想想看,我们在海里的时候,是不是有鲨鱼?我们让鲨鱼吞吃下腹了。”

    “鲨鱼!鲨鱼!”沁沁惊心未定,惊叫起来。

    上帝提到鲨鱼两个字,沁沁想起自己被鲨鱼吞吃的险境。

    “沁沁,沁沁,别怕,别怕!现在没有鲨鱼了,也许我们已经在鲨鱼的肚子里了?”

    沁沁定心,再一细想,的确也是。

    “糟了!我们真的死了。”沁沁抽泣成声,她说道:“我们现在肯定成了鲨鱼的大便了?”

    “也许吧?”上帝应道。

    但上帝心中还有一丝疑虑:若果我真死了,我还能怀抱沁沁,看得见沁沁吗?为了确定这一点,他双手抓住沁沁双肩,把沁沁的身子置於眼前,全身上下端祥、打量沁沁。

    上帝眼中的沁沁还是完完整整的沁沁,并不是鲨鱼的粪便。

    细看了一遍,上帝戏说道:“沁沁,我觉得怪了!我横看竖看、右看、左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是一堆大便?我倒有几分感应,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挺像是一个楚楚让人怜爱的大美人。”

    “你真坏!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拿人家开玩笑。”沁沁见上帝对面跟自己说自己是大美女,又是羞惭,又是满意,又一头扎进上帝的胸怀,她改换语气,温声细语的说道:“上帝!其实你也一点都不像大便。”

    “胡说!我本来就不是大便。”

    ……

    眼前困局,究竟为何种事实?不解局势,沁沁难免又胡思乱想起来,她哀怜着对上帝说道:“可是,上帝,你想想看,这个臭味,就好像是我们人类,拉出来的那种大便的臭味?我觉得我们好像跟粪便溶为了一体?”

    不解眼前局势,上帝亦是心中纳闷,想法与沁沁差不了多远。但为了缓和沁沁激动情绪,他想话开解沁沁:“傻瓜!如果你是大便的话,我还知道你是沁沁吗?别想得太坏了,我们绝对不是大便,这里,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也许吧?但愿如此!上帝我还不想死呢!”上帝一句话沁沁心绪稍有缓和。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沁沁费力思索,却想不出一个结果。她问上帝:“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第17节]第十七章模糊的世界

    沁沁一句话,上帝转首四处观望,当他头往上观视之时,突见有一束亮光,亮光是从一小洞洞口穿进,这小洞洞口虽是峡小,却也足足可以容得下一个的人的身子上下穿梭。洞口光线很柔弱,透射进内就更显柔弱。

    “我想我们还活着?”观望了一段时间,上帝突然说话。

    他解释道:“若是我们真死了,就见不了光了?”之后,他手指着小洞说道:“你看那里有光。”

    沁沁举首,也往上观视,果见洞光。她惊喜叫道:“真的有光,还有个小洞!”

    她又高兴说道“可能我们还没有死,真的没有死?我们现在可能正装在鲨鱼的鱼胃里?”

    上帝指着那个小洞说道:“那个洞也许是鲨鱼的食道口了?”

    沁沁似乎确认了自己没有死?高兴得跳了起来,她喜出望外。

    高兴之余,她似乎惊喜得过了头?不知怎地?她抓住上帝的手腕,猛地一口咬将下去。

    “哎哟!”上帝叫出声来。

    他疼得大叫,急忙甩托,叫道:“沁沁你干嘛?是不是有神经病?想吃了我呀!”

    再观观上帝手腕,当时情景虽然上帝处地,光线柔弱,可是上帝手腕的齿印,在柔暗的光线里却清清楚楚展现出来——显然,沁沁这一口,咬得不轻!

    “疼不疼?”

    沁沁刚才动作鲁莽,可是现在对上帝的问话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语气温馨无比。见情形,她刚才举动,未必失态?

    “怎么会不疼呢?”上帝心里怨道。但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他的脑子完全显现出别外一回事,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场电影,莹幕里有一个“柔情”片段:一个男生与一个女生一同陷入绝境,他们就要罹难了,可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身置现实,是不是做梦?(当然不管是做梦,还是现实,遇到了有生命之忧的事情,谁都会害怕。而在害怕之余,如果他要留恋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任谁的脑门,都不能不再一次,显现出男女之间的那种舍生忘死的“乐伦之欲”。

    ——既便真的要死,事先如果能够了此一“欲愿”,自当是了人生一大遗憾,死得其所。——生前没有过“乐伦之欲”的人们,更奢望无比。)

    这个时候,女生突然咬了男生一口,问男生:“疼不疼?”

    “不疼!”那个男生说道。接着就把嘴巴往女生嘴唇凑了去……

    之后,男生得到了女生应吮。

    上帝料想:沁沁这样咬我一口,而且还咬得那么重,问慰我的时候又问得那么关切,莫非也如我想一样?他认为沁沁处此险境,定是贞心不坚,春心荡漾。他这样想到,更有了十分把握。

    “不疼!”

    他咬牙切齿强忍疼痛,用最动情的声色说出“不疼”两字。他希望得到沁沁的应吮。

    上帝闭上眼睛,凑唇朝沁沁缓缓吻去……

    呜呜呜……

    沁沁忽然哭了起来。闻得哭声,上帝张开眼问沁沁:“沁沁,你哭什么呀?你不是想要与我那个吗?”

    “什么那个?我们都死了,还哪个那个的?”沁沁哭着说道。

    上帝对沁沁说的话半懂半不明,他又说道:“你不是要跟我做爱吗?”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他说得很干脆。

    “啪!”沁沁毫不犹给了上帝一个巴掌。

    她叫道:“哪个要跟你那个?我们都死到临头了,我哪还有心情哪个那个的。就算我们不死到临头,你也别想跟我那个,我可不是随变的女人……”

    沁沁责备一翻话,上帝这才若有思反:原来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正所谓事事非人之所料!

    上帝内心欲情的热火,倾刻间冰致。她问沁沁:“沁沁呀!你无意跟我那个,那你干嘛重重的咬我一口?”

    沁沁一哭一字的解释事情原由,说道:“我咬你手腕,是想知道你疼不疼?我想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你一定会叫疼的。可是,你刚才说不疼,这就证明我们真的死了,只有死人才不知道疼。”

    刚才沁沁那一反常举动的原因,上帝现在全明白了:沁沁之所以要那样,事实上她完全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倒底有没有死。他知道沁沁曾经听人说过:“只有死人才不会知道疼。”沁沁刚才哭的原因正是如此:就是上帝的话,“不疼”两个字,让沁沁信认为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