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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姜果果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她醒来睁眼,隔着帷幔看到北冥辰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背对着她。

    察觉到姜果果苏醒,北冥辰小声问道:

    “醒了?饿吗?”

    北冥辰一边嘴里问着,一边已经从旁边端来了一碗汤羹,挑开帷幔端到了姜果果面前,不容置喙道:

    “睡到现在必然饿了,快把这碗汤先喝了,垫垫肚子。”

    姜果果的确是有些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闻着鸡汤香味,她咽了咽口水,不客气地就着北冥辰的手,将一小碗鸡汤喝了下去。

    还没等她开口,北冥辰便一边不嫌弃得替她擦拭掉嘴角的汤汁,一边耐心道:

    “今晚有个宴会,我带你去参加一下。”

    姜果果本想一口拒绝,她才不想参加什么宴会呢,准是那些相互恭维的虚伪景象,太难为她这个五岁奶娃了。

    可北冥辰接下来的话,让她认真了起来。

    北冥辰放下小碗,起身后道:

    “今晚我母妃为了筹集一批军粮,打算宴请飞沙城的那些商贾贵胄们,你不是想要接触一下飞沙城的商人吗?今晚便合适。”

    姜果果一听,连忙掀开被子穿衣服,麻溜地下了床。

    北冥辰看了看穿戴整齐的姜果果,又看了看床榻之上窝出的一个小小的坑,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也太不见外了,要是她也在别的男子面前这般随意,他可是要吃醋的。

    “你呀,以后可不能这般如此,要对男子设防,知道吗?”

    姜果果:……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眼下只有五岁半,那也不能太过随意。”

    姜果果脸一黑,心说这家伙在说什么屁话?

    教育她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他自己呢?一声不响的就进了她闺房,哼。

    谁知下一秒,北冥辰便鬼使神差地来一句:

    “当然,对我除外,你只要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便行,对我不需要。”

    姜果果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地盯着北冥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

    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如此这般厚颜无耻的话的?

    这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北冥辰吗?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北冥辰的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为了避免让姜果果看到他在脸红,北冥辰连忙推门走了出去,背对着姜果果道:

    “我在外面等你,你简单洗漱一下便出来吧。”

    姜果果因为身子矮的缘故,正好可以窥到北冥辰红了的耳根,不禁捂嘴偷笑,却是没有拆穿他。

    夜幕降临,姜果果也随着北冥辰来到了徐妍儿办宴席的酒楼。

    一路上,姜果果已经从北冥辰那里了解到了飞沙城的大致情况。

    眼前这个名为天香阁的酒楼,其实是徐妍儿自己的产业。

    听北冥辰的意思,他们北冥王府早年间过得可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样光鲜亮丽,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十分节俭的,甚至都比不过那些小镇子上的员外。

    原因也很简单,无外乎是因为北冥虎清正廉洁,且体恤将士们,总把王府的钱财拿来贴补前方战士。

    这也就导致身为后宅之母的王妃徐妍儿,不得不想办法自己赚钱养家。

    天香阁也算是徐妍儿在飞沙城的底气,这可是整个城池内,规模最大,口碑最好的酒楼,短短几年不到的时间,就胜过了城内那些老牌酒楼,位居榜首。

    加上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城内的竞争对手自然不敢与之对抗。

    可以说,抛开王妃这个身份,徐妍儿本身在飞沙城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姜果果看着面前大气的门牌,以及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客人们,心里不禁对这个徐姨生了几分佩服。

    古代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本就很少,又是王妃这般尊贵的身份。

    本该舒舒坦坦地在后院享受王妃该有的生活,却要走出舒适圈,出来闯荡生意。

    试问这样的事情,有几个王妃能够做到?

    自家娘亲也想要开个饭店,做做生意。

    或许娘亲与徐姨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呢。

    这般想着,姜果果便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笑着随北冥辰一起走进了天香阁内。

    走进去以后,姜果果才发现这天香阁大得惊人。

    这里除了吃饭与投宿的地儿外,走过一片长廊之后,便是占地面积极广的后花园和湖心亭。

    见姜果果有些惊讶,北冥辰便是耐心解释道:

    “飞沙城物产虽不丰富,但地方很大,我母妃开的这家天香阁还不算是最大的酒楼。”

    姜果果闻言骇然。

    这放眼望去都快抵上她从前所待的一整个村子了。

    开这么一家规模宏大的酒楼,没点管理能力还真不一定能开得好。

    而天香阁的生意显然十分红火,可见徐姨的管理能力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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