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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然挣扎着,紧紧贴在对方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起伏的胸膛,好像也牵动得他不由心跳加速,让他无措又惊慌,还有对方直白且真诚的目光更让他脸都有些发热,可是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不由气恼,“你先放开我,别总这样抱着我。”

    景樊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敖然只得放弃,皱了眉,严肃而又认真地和他讲道理,“你和她们两个的事与我无关,不用说给我听,我也没兴趣,但我们两个,无论你如何想,希望你理智些,你觉得因为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命运,无论这两者因果关系是否成立,都不是你我要发展成这种不合理关系的理由。且先不说是不是因为我,即便真是因为我,你现在的感情也不过是不加思考的冲动或是之前经历的太多的磨难,突然的改变让你激动,然后情绪亢奋之下有了错误且混乱的认知,无论你现在记不记得是否喜欢过琅茶她们,但你从前绝对是喜欢女人的,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莫要一错再错,再者——”

    敖然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我真的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你我二人就算不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你也可以改变,也会得到你想要的的一切,天下也好,至尊之位也罢,皆可唾手可及。”

    景樊脸上的笑逐渐收了起来,神色变得严肃又凶狠,捏着他下巴的手都用力了几分,质问道“你觉得我是冲动?我要同你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需要你来改变我的命运?”

    敖然梗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他,“难道不是吗?”

    景樊嗤笑一声,似是气急,语里都是浓浓的怨气,“那你又如何得知这不是我深思熟虑了许久后的决定,我忧心纠结了多少次你又可知?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是疯了,我是想多了,甚至每次都在劝诫自己,你不值得——不值得我信任,不值得被我规划在我的世界里,可是一次次试探,你的做法偏偏都是要让我放下防备,让我接纳你,这无数世来,我早就不愿信任任何一个人,不愿与任何人接触,可你偏偏要出现,还逼着我将你放在我心里。”

    景樊越说越气,他的心不受他自己控制了,那颗被他裹了一层又一层,深深埋藏在黑暗最深处的心非要破壁而出,非要柔软的去靠近另一个人,可他自己也不想再阻拦。

    既然已如此,他为何不能遵从本心,他也想开心一些,想有个人陪着,这个人能让他开心,他又为何非要拒绝呢,指尖细细摩挲着敖然的腰侧,柔软又温热,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想要扯掉这层碍事的衣服,更距离的去触碰,只要一深想,他心跳动的更不受控制,不由勾唇邪笑着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因为你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不过那又如何,于我来说你就是改变我命运的关键,在我这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上天都要把你送给我,我又为何要拒绝,你就是我的,本该就是我的,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我不过是顺应天命,顺从内心。”

    敖然都不顾上那只还在他腰间乱来的手,怒骂道,“你!你……简直强词夺理!你滚开!我就不该管你,随你如何。”

    景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果然还是会让他心情愉悦,忍不住又俯身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叫骂声,直到亲吻得他呼吸又困难了,才宽宏大量道,“今日不欺负你了,休息会吧,好好养伤,夜里还有事要做,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说着便搂着敖然躺下,把胳膊垫在他脑袋下面,揽着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敖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了,发丝纠缠,亲密无间。

    “你睡你自己屋里去,别躺在我床上,走开!”

    把人搂得更紧些后,景樊才道,“这里本就是我的屋子。”

    敖然一边推他,一边怒道,“让开,我去客房。”

    “客房没有这里舒服,乖乖躺着吧。”

    说着一手蒙上了敖然的眼睛,腿也压在敖然腿上,让他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对方温热的身体贴紧他,严丝合缝,视觉不在,触觉更为清晰,隔着衣服也无济于事,让他心跳如雷。

    敖然忍受不了这样的接触,超出他控制范围的感觉让他害怕。

    似是知道他要在说话,景樊声音低哑,好似还带着几分期待,“你要再说话,我就再亲你,我如今尚且能控制自己,但若真再亲几次,我也不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敖然快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被噎住。

    什么叫更过分的事?他已然不敢深想。

    显然这句威胁也确实有用,敖然沉默着不再开口,见人老实了,景樊又将人搂紧了些,也闭了眼,这几日,他也很累。

    这一觉,两人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时已经下午,敖然迷迷瞪瞪觉得脸硌得有些疼,还有梗在腰间的重物也压得他难受,勉强挣开眼,就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由侧躺改为趴着睡了,脑袋埋在景樊的胸膛上,对方的手臂也紧紧环着自己的腰,睡得正沉。

    敖然想起身,却发现那条手臂就跟铁一样,压根挣不开,气得他恨恨的捏住景樊的鼻子,只一会儿,这人就皱了眉张嘴呼吸,微微侧头,想要摆脱敖然,却始终无法,终于出了口气的敖然可算是开心了点儿。

    呼吸不上来得景樊很快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了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正坏笑着,有点儿招人。

    少有得能这般舒坦的睡一觉,沉到连个梦也没有,景樊不由露了笑意,微微仰头,亲在还捏着自己鼻子的手上,一吻之后,还有些不满足,又张嘴含住,尖利的牙齿还轻轻咬了下,敖然脸上的坏笑都来不及收就惊得赶紧缩回了手,脸红的都快冒烟了,欺负对方不成反而被人家调戏,亏大了。

    景樊知他又把人惹恼了,丝毫不惧,反而双手掐着敖然的腰把人往上托了些,让二人视线平行,在敖然满目惊讶中,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上去。

    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唇齿交融,相濡以沫的感觉,亲密的好像两个人都要融为一体了,舒服地连灵魂都在战栗。

    亲得敖然呼吸都急促了,整个人无力反抗,晕乎乎的乖巧承受着,景樊才满足的放开他,不等他说话,就先开口,“饿了吗?时辰应该不早了,吃点儿饭,该办正事了。”

    敖然一肚子火都被噎到半道,发不出来,咽不下去,气得他脑壳疼。

    对此,景樊也清楚得很,安抚得拍拍他后背,对着门外道,“来人,备水,再拿两件衣衫。”

    门口似乎早就有人守着,应了是。

    只片刻就有人敲门进来。

    敖然正气冲冲的坐在床边,进来得人低着头,目不斜视,把衣服什么都放在一旁,便要离去,其中一人倒是脚下未动,恭敬地道,“主子,襄襄小姐她们距之遥山已不远了,再往前有一处咱们的宅子,今夜他们在那里歇息,明日便可到,一切平安。”

    景樊点点头让他下去,神色全程淡然,显然心中有数。

    敖然在听到景襄名字是就忙抬了头,也顾不上和景樊生气,如今听到他们都平安无事,顿时也舒了口气。

    见他如此担心景襄,景樊眉头一皱,一把拽过他,语气不愉,“发什么怔,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