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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对方灰暗的眸子里没有他,目光空洞的望向别处,双手抱着头,揪着头发,一遍遍呢喃着,“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回去,我要离开,凭什么一句‘对不起’就能随意欺负我……”

    景樊眸子顿时沉了几分,他心疼敖然的绝望无措的样子,可他更愤怒敖然总想着离开,待在自己身边不好吗?他愿意给他自已拥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只希望他能陪着他,留在他身边,可他为什么却总想着离开?

    不过——

    比起这些,更让他在意的是敖然嘴里那句“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来”。

    “乖,看着我,看着我。”扣着人的脖子,想让他回过神来,但敖然的目光始终不放在他身上。

    景樊眸子敛了几分,幽黑的瞳孔里寒意渗人,他的手穿过敖然的腋下,将人抱起来,抵在床里的墙上,薄唇直接覆在对方湿漉漉的眼眸上,一遍一遍的轻舔,替他抹去那些微微带着咸意的泪,直将两只眼皮都舔得发红,流不出泪来,景樊才放过可怜的双眸,慢慢一路吻下去,重重压在对方有些苍白的唇上。

    他不想让敖然关注别人,无论这个人是谁,他要他的目光回到他身上。

    唇舌发狠,力道比从前更重了许多,如狼似虎一般,仿若要将怀里的人拆吃入腹,这样的搔扰,敖然怎能会不过神来,他此刻情绪还未恢复,本就气愤难过至极,这个罪魁祸首还要这样待他,所有的恨意和怒火更是暴涨到了临界点,双目红的满是血丝,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敖然牙齿狠狠用力,咬在那条在自己嘴里作乱,弄得他舎根发麻柔软上。

    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刚刚吻得难舍难分的景樊也被疼得“嘶”了一声,迫不得已松了口,见敖然眼睛红红得瞪着他,冒火了,景樊勾着唇似笑非笑,嘴角还有一丝鲜红的血,看着邪肆又危险,“不开心,生气了?想要离开我?”

    “滚!滚开!”这段日子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都爆发了,从前总想着能忍一忍总有一天能逃出去,可现在他才发现他不过维系主角最后一丝人性的道具,只要这个人需要,他就要留下来,无论他要承受什么。不仅如此还要给他冠着天下苍生,仁义道德的帽子,用一句对不起就让他舍弃自己去当什么可笑的圣人。

    他的怒吼也惹怒了景樊,对方一手扣着他的后颈,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冷着声,“不可能,滚不了的,只能滚到你这里,你乖乖呆着,那些离开的想法想都不要想。”

    敖然泪珠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滴下来,砸在两人的衣衫上,洇湿了一块又一块,“我要走!你让我走!我凭什么要待在这儿?”

    声音里的悲怆和哽咽让人心疼,景樊却狠下了心,扣着他脖子的手拽着衣领,一把扯破他的衣服,衣服撕裂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惊心动魄,景樊的大手却已经覆上了光滑的脊背,沿着温热细腻后背,一路下滑,最终停在了那处幽深的地方。

    敖然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急忙惊慌着挣扎,景樊还未再有动作,他已经哭着要躲,带着浓浓哭腔的呜咽声凄惨得像只瑟瑟发抖的幼兽,可见之前那些事对他来说,着实印象深刻。

    景樊压下他的挣扎,唇贴在他耳边,湿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朵里,声音残酷又狠厉,“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答应的,还记得吗?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没有丝毫温度,他似乎也不打算等敖然回复,“不记得?我帮你再回忆一下。”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又深了几分,敖然挣扎的动作更大,对方却纹丝不动,只能色厉内荏地凶着道,“你放开,滚开,我要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吗?嗯?你连挣扎都挣扎不开,怎么杀我?不过——让我死在你身上倒是可以。”他说着似乎还挺想这么做,低沉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的恶魔,轻笑了两声又威胁道,“然然,那天晚上我已经收敛了很多了,还有更多更狠的都顾及着你没做呢,我这里都还没进去,你现在想试试吗?不过,那天只放了些小玩意儿,你就哭成那样,要是我做的更多,你得哭成什么样?嗯?”

    敖然整个人都僵了,对方那里,他那天见过,碰过,也摸过,可怖至极,如果放进去,他会死的。

    泪水划过脸庞,敖然抬着腰身躲避他的手指,前身却快要贴在对方的身前,“别再逼我了,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都这么对我,放我离开吧。”

    景樊把一条腿插在他两腿间,抵着他,“乖,明明是你在逼我,我已经给你时间适应了,可你非要离开,是你逼我这么对你呀。”

    “不,不是,”被倒打一耙,敖然又气又怕,脑子都乱了,“明明,明明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我也不会到这里,我也不会被你这样欺负……”

    景樊眸子又沉了几分,搂着人,“说起来,正好我们来聊聊是谁把你送到这里的?你又是哪里来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手指拂过那张被自己吻得艳丽的唇,景樊指尖停留在上边,时不时碾压几下,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瞳孔紧紧缩着,“那个送你来这里的人是谁?”

    敖然抿着唇一言不发,刚刚被狠狠蹂躏过的唇如今在对方的每一次触碰下都有些刺痛,然而疼痛也让他有些清醒,发散不受控制的理智也稍稍回笼。

    头有些疼,可他却清醒地知道,景樊的问题他不能回答,关于系统,关于他的来路,都是他最后的秘密和保障,他不想说给任何人听,哪怕这个系统一直在坑他,他也不愿说出去,如果他最后的一点隐私也被景樊知道,他便觉得自己在景樊面前就像是被真的扒光了一般,任由对方拿捏处置,再无一丝退路。

    “不想说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还泛着诱人的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景樊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从哪来的?”

    抓住他的手,敖然压下混乱的思绪,“放开。”

    “我问你是从哪来的?!”景樊语调都高了几分,一字一句,狠厉至极,他从未深究过敖然从何而来,只以为同他一样是大陆上的某一个人重生了,只不过是重生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罢了,可细细想想,怎可能这么简单?疑点太多了,敖然知道他第一世所有的事,不,不光是他,景襄,景家,甚至陈家,汤家,包括《极道》,他一清二楚,就像是一个神一样,站在高处,看遍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一个寻常的大陆人,即便如他一般重生过多次,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这样的话,那他是从哪来,重生这样离奇的事都能发生,那更离奇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可能?

    ——敖然,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会不会是从别的不知名的神秘地方而来?

    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

    景樊不敢深想,只觉后背发凉,敖然如果只是这个大陆的人,他尚且可以捆住他,无论跑到哪里,他都可以将他抓回来,可如果他不是,他要去哪里找?他能去哪里找?

    如果他彻底离开这个大陆,他是不是再也寻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