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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了面前这张熟睡的脸庞,真的放弃了好多,不争也是事实。

    她怪不得别人。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的选择。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他的侧靥,熟睡时候,他纤长的睫毛会安静的垂落出一片阴影。

    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看下去,便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还有那片丰润的薄唇。

    真好看呐,她的男孩。

    “阿池,别让我失望呐......”

    这是她唯一的祈求。

    ——

    苏芩睡下去不久之后,没多一会儿,就被摇醒了。

    “阿池,别闹......”

    苏芩随口嘟哝了一句,哪知道却被身旁的人摇的更加猛烈。

    就如同对她熟睡的报复一般。

    苏芩忙到大早上,刚沾枕头不久,现在睡不睡的下去都不得不醒来了。

    因为只要旁边的男人醒来,他周边的人就要统统围着他转。

    “怎么了?”

    苏芩揉着自己干涩的眼醒来,入眼的是夏池略带孩子气的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衬的他的眼亮的逼仄。

    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衣被他胡乱的穿在身上,却依旧每一个角度都显得帅气逼人。

    “饿了,”见苏芩醒了,身旁的人便半眯着眼,靠在床头,心安理得的拿着手机开始玩游戏,“我想吃你做的糯米鸡。”

    苏芩想到了昨天她做的满满一桌饭菜,她叹了口气,那些饭菜都隔了夜,坏是肯定不会坏的,但是少不得最后的结局是进垃圾箱了的,因为他是一口都不碰隔夜菜的。

    这人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知道了,”苏芩叹了口气,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一大早吃那么油腻的,胃会受不了的,我给你熬个小米粥。”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游戏厮杀的正激烈,他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随便”。

    苏芩其实还想再问问他昨天晚上庆功宴的事情,只是看着他聚精会神打着游戏的模样,也知道现在问他也只是自己自讨没趣。

    想想便也作罢了。

    苏芩在厨房里忙着,好在昨天晚上提前泡发了点糯米和香菇还有遥祝虾仁备着,这样今天早上起来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而当她将包好的糯米裹着酱好的鸡腿肉蒸上锅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顺着真丝睡衣的蕾丝裙摆慢慢地往上。

    毫无防备的苏芩被锅沿烫到了指尖。

    她“嘶”的叫了一声,可惜身后的人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及时行乐在当下最为重要。

    不过好在被锅沿烫到的痛觉被粗砺的指尖取代,欢.鱼犹如电流,空气里煽动着一丝燥.热,他顺势将她底.苦的边缘挑开,然后不可描述请见~晋江写手小巨星。

    许久没有相见的两个人都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阿池……锅……”

    虽然被勾的失去了理智的苏芩,这时候还不忘记灶台上炖着的荷叶糯米鸡。

    “别管它,专心点,”身后的动作不停,像是一场刻意的报复行为,他总是抵在她敏感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动也不动。

    犹如隔靴搔痒。

    “阿池……”忍受不住的苏芩,还是喊了出来。

    她那犹如猫叫般的声音从嗓子里钻出,惹的他心痒痒的。

    却也加重了心中暴虐的情绪。

    于是身下的力气更加的肆虐,所到之处,尽是或青或紫的淤青。

    “再叫两声好听的来听听,”他锁住她乱动的腰身,扣在他的身下,并且不再单单满足“阿池”这两个字。

    苏芩是羞涩的,但是身后的人却丝毫不懂“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他非逼着她,拧着她细长的脖颈,缠着她,让她说尽了下流话喊到嗓子沙哑了才甘心。

    仿佛这样,总是摆着一副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才能低下头,看见尘埃与泥泞中的他。

    又或者,他一定要将她那些可笑的高傲的自尊心,一点点的磨碎了,碾尽了,才肯勉强的放过她。

    第3章 第3章

    在厨房纠缠着纠缠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又纠缠到了床上。

    被单散乱着,褶皱缠身,枕头上铺满的是她黑色的长发。

    那是他喜欢的,黑色,大波浪,不许染,也不许剪短。

    为了他的喜好,苏芩已经整整十年都没有剪短过了,偶尔去烫头发,也只是修剪一下发尾的分叉。

    沈沐泽总是说苏芩活得太没有自我了,似乎自从夏池开始走红之后,她就活得比他这个满世界飞的大忙人还累。

    非但如此,她还宠他宠的没了边,几乎只要他要的,她能给的,她都尽可能的满足他。

    因此明明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了,脾气还和二十多岁一样暴戾且喜怒无常。

    每每听到这里,苏芩忍不住的苦笑了下,是啊,为何她在这段感情中,总是接二连三的让步,还不是因为,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了啊。

    因此他才会很明摆的仗着她的喜欢,肆意的挥霍。

    谁叫她喜欢他呢,无可救药般的喜欢。

    也许……

    若是当年她不执意的要和他在一起,她的世界也许会是另一种境遇吧。

    找个人,好好的在一起,谈一段不咸不淡的感情,再谈婚论嫁,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认认真真的过完这一生。

    可惜没如果。

    她遇见了他。

    然后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在劫难逃。

    遇见夏池的那一年,苏芩才十六。

    那天,她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和水蓝色的裙子,黑色皮鞋,绑的土土的辫子,安静的垂落在耳边,微风拂过,总能扬起她的裙摆,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但是个子却早早抽条了,比同班还没发育的男孩子,至少高上一个头。

    皮肤更是白皙到发光。

    苏芩是在学校操场小矮墙看见夏池的。

    他穿着学校的校服衬衫,松松垮垮的根本不好好穿,解开的前三颗扣子露出领口的白色t恤,裤子上满是破洞,剪着的板寸,露出泛青的头皮。

    桀骜的脸上露出那股子不驯,微微挑起来的眉眼像是会说话,配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眼下浮沉的泪痣,活脱脱的一个不良少年。

    但是苏芩知道,不良少年是没有他那样好看的皮相的。

    好看到让人一不小心就晃了神。

    “喂,小孩儿,”他冲着自己勾勾手指头,“过来点儿。”

    苏芩看了眼四周,四下无人,就她一个。

    “嗯,说的是你,过来点儿。”

    他懒洋洋的趴在学校操场的小矮墙边儿,两手撑着,搁着下巴,背后露出个吉他的把。

    “怕什么呢,哥哥又不吃你,”他皱起好看的眉,苏芩不知怎么的,心下一个“咯噔”,鬼使神差的就靠近了。

    苏芩一凑近,才看见他眉峰处的一截断眉的痕迹,不明显,但仔细看了就能看到。

    见她靠近,夏池咧着嘴笑,“唉,真乖,把你们班的一个叫韩晨曦的帮我叫来。”

    韩晨曦?

    苏芩皱眉,那是她们班赫赫有名的交际花,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哪个班的?

    苏芩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却还不自知,夏池吊儿郎当的嚼着嘴巴里的口香糖,指了指她校服领口的挂牌,“你狗牌上有写。”

    狗、狗牌?

    苏芩差点一个趔趄,还第一次有人把校牌叫狗牌的,她怒目瞪他,“同学,你公然逃课,还嚣张的让我帮你叫人,你真当学校你家开的呢?”

    说完她便亮出了自己臂上的袖章,赫然写着“值日生”三个大字。

    苏芩这一骂,也只是让夏池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勾出一抹更恶劣猖狂的笑,“值日生?哈哈,真逗,知道小爷是谁么你就值日生,怎么着,还想逮住我扣分啊?”

    苏芩其实正有此意,但一下子小心思便被夏池戳中了蹩脚,一时间涨的脸颊泛起了绯红,眼睛也瞪的圆滚滚的,像只傻乎乎的荷兰鼠。

    落在夏池的眼里,只觉得面前的小姑娘还怪可爱的。

    “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再不下来我就叫老师了。”

    虽然这么说真的有点丢人,但是面对这么顽劣的夏池,苏芩也知道只有老师来了才能治的住他。

    夏池“哎哟”一声,他掏了掏耳朵,然后故意的对着苏芩的面儿吹了吹,“叫老师?这词儿怪新鲜的。”

    就没人在夏池面前,叫过老师。

    因为任何有这个念头的人,早就被他打趴在地,嗷嗷的求饶。

    苏芩听见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皱了皱眉头。

    不过她还是尽责的说道:“班级姓名报上来,公然在上课时间逃课,还不穿校裤,按照学校规定,是要扣三个班级分的……”

    “我班主任都不管我逃不逃课,你个小值日生管什么管,赶紧去给哥把你们班韩晨曦给找来。”

    夏池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连带着语气也跟着轻慢起来。

    可惜,当时的苏芩是完全不懂他的脾气的。

    她只会瞪着猫样儿的眼睛,一味的凶巴巴的对夏池说道:“班级!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