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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动静之响,是彻底惊动了整个楼层的其他房客。

    而这些房客大多数都是这次和苏芩一起参赛的选手。

    “我靠,这两个人是谁?夏池?还有tna的队长邵韩?我没看错吧?”节目组订的这个破宾馆里居然住了这么两尊大佛。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来全程拍摄。

    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了,“我靠,邵韩住在我们这层?不对啊,这个房间不是……”

    这时候有选手认出来了,“不是苏芩住的房间吗?”

    那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瞬间在脑海中补出了超多戏码。

    什么潜规则啊,包养啊,再比如说爬床啊,娱乐圈嘛,大染缸。

    与此同时拿出手机来拍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就更多了。

    而刚洗完澡还来不及吹头发的苏芩,听见门外的动静,穿了个睡袍赶紧出来看。

    看到却是两个扭打在一起,不分你我的身影。

    苏芩见状,赶紧喊停,可惜两人却根本不理会。

    最后还是酒店里来了工作人员才把两个人给拉开。

    一场打斗下来,夏池脸上挂了彩,而邵韩也没好到哪里去,白色的t恤被撕开了领口,露出大片的锁骨,眼角的淤青还没好,现在倒好,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等到两人打的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之后,苏芩冷着脸说道:“怎么,还没打够吗?”

    随后她转身对邵韩说道:“邵韩,你先回去换身衣服。”

    邵韩倔强着个脸,挡在苏芩面前硬是动也不动。

    苏芩知道他是怕夏池对自己动手,因此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我没事的。你先回房去吧。”

    这份亲昵,看在夏池的眼中,格外的刺目。

    他迎上前,心犹如被人用匕首狠狠地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问她,带着质问:“苏芩,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

    为什么是邵韩?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苏芩看了眼周围依旧还有好事的群众,她抿了抿下唇,不想将两人的事情在公众场合闹得如此的难堪。

    好在这时候,隔壁房间住着的cici出了房间,挤进人群里。

    她顺势拉走僵持不下的两人,并对苏芩说:“苏芩姐,你们还是来我房间吧。”

    说着,还冲着好事的吃瓜群众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扬了扬下巴,故作凶狠:“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啊,这么晚了还不关灯睡觉去。”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这样的境遇下,还能愿意站出来帮苏芩的,真的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因此苏芩感激的对她说了声谢谢。

    等进了cici住的房间里,cici体贴的替两个人关上房门,临走前她叮嘱道,“苏芩姐,我有房卡的,你们走之后替我把门锁上就好。”

    “我出去买点水。”

    说完便将房间留给面前僵持不下的两人。

    第44章 第44章

    等到cici走后,房间门传来“啪嗒”的一声关门声, 夏池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大步向前, 冲到苏芩的面前,冷声质问她:“苏芩,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闹?”苏芩觉得这个词听在她的耳朵里无比的膈应, “夏池, 你觉得我在和你闹?”

    从她说分手开始,她就在有预谋的慢慢退出他的生活里, 她想着,只要日子久了时间长了,再怎么怼天怼地作天作地的夏池,自然会将她给忘掉。

    但是现在他却冲到她面前说她只是……闹?

    苏芩真的是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夏池被她激怒了,他口不择言道:“不然呢,苏芩。”

    夏池明白,苏芩分手归分手,闹归闹, 但是他打从心底里还是觉得, 只要自己表现的够卑微了, 让她心中的气全消了, 她最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

    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跨度了十年, 十年, 四舍五入是将近二分之一的人生, 都是他们是一起搀扶着走过的。

    他不相信苏芩会这么无情, 铁了心真的能够抛弃他们的这十年的感情。

    苏芩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要是觉得我在闹,那就这样吧,反正夏池,分手这件事我是认真的。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们之间,已经到此为止了。”

    “我说了,分手这件事情我没同意!”夏池说的无比坚定,“苏芩,我知道曾经是我做的不对,我因为工作太忽略你了,还有那么绯闻,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苏芩,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你想去重新做模特,甚至重新回娱乐圈都没关系。”

    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做出让步的。

    “回来?回哪里?之前我们买的那个家吗?或者说,是曾经困着我的那个囚笼吗?你以为我是你的金丝雀儿,要被你困在那个家里,哪里都去不了吗?!”

    苏芩只要想到曾经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以及那些忽略她的漫漫长夜,她就心中憋了口气。

    夏池听见她的控诉,愣了愣,他没想到,苏芩竟会将他们的房子比作是囚笼?

    “我也......没有让你哪里也不去。”临到死,他还想狡辩。

    苏芩冷笑,“是啊,是没有让我哪里也不去,但是曾经让我退圈,别做模特,在家洗手做汤羹,我除了围着你转,我还能做什么呢?”

    那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了。

    因此苏芩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夏池,你回去吧。”

    听见苏芩让他回去,夏立刻发了疯,“回去?我能回哪里去?你在这里,我能回哪里去啊!”说到这里,他只觉得嗓子眼里冒着阵阵的苦涩,连带着舌苔都是苦的。

    每次下了通告回到家,在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屋子,只要合上眼,他都能回忆起曾经在这个房子里他们生活的痕迹。

    厨房里,有她做饭的背影,也有他心血来潮了,就会将她抵在水池边深吻的记忆。

    而这个卧室,更是掺杂了太多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倩影,都让他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产生以为她还在他身边的错觉。

    因此他告诉苏芩:“芩芩,这些日子,我真的太难过了,我不敢回家,也不想回家,因为一回到家,我就想起你在的时候。”

    头疼的时候,她给他用拇指按摩着太阳穴;一回到家,就有点燃的香氛蜡烛和热好的饭菜,还有睡前一杯不落的热牛奶。

    那些都是她爱他的证据。

    “会习惯的,夏池,没关系,你会习惯的。”苏芩冷静的告诉夏池。

    “习惯什么?习惯没有你的生活吗?不!我不要习惯!”他竭力的否认,所有的气度在遇上她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芩芩,我不要习惯没有你的生活。”那么他世界里最后一点光彩都没有了。

    只剩下无边的死寂与黑暗。

    苏芩闭上眼,不想看见她曾喜欢的人有如此的狼狈,她说:“夏池,只要给你时间,你就会遇上更适合你的人,你只需要的是一点点时间,到时候你就会忘了我。那时候我们也会有新的人生。”

    新的,不同的人生,没有彼此,只有一往无前。

    “我不要......”夏池上前,想要拥住苏芩,可是却连抬起的手都在颤抖。“我没有办法想象......我的人生没有你。”

    “可是我已经不想见到你了。”她轻声说。

    “不想......再见到我?”夏池瞪着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苏芩,你再说一遍,你不想见到我?”

    曾几何时他竟这么惹人厌烦了,她居然不想看到他?他无法想象这是从苏芩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苏芩平静的说道:“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夏池,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何必再对我过多纠缠。”

    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年轻漂亮的,或者美艳动人的,娱乐圈里大把大把青春靓丽的女孩儿,在等着他采撷,他又何必在她的身上念念不忘。

    夏池猩红着眼,他嘲笑出声,“我对你纠缠,苏芩,你居然说,我对你纠缠。”

    明明曾经是她先对他毫不设防的笑的,那抹笑就像是一束光一样,打进他灰暗的人生里,在他生命最低谷的时候,照耀进来。

    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苏芩双手环臂,平静的说道:“不是纠缠那是什么,天天堵我门口,跟疯子一样见人就打,夏池,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身上流氓的脾性能稍微收敛一点。”

    夏池被她说的面色一阵惨白。

    于是他点了点头,像是赌气一般的,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出一个开枪的姿势,“是不是如果我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就此消失,你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他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女人。

    苏芩觉得夏池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儿。

    她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训斥的意味,“夏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为了感情这点小事就闹自杀吗?还是你想要拿自杀来威胁我?夏池,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见苏芩对于自己,还有点反应,夏池扯了扯嘴角,觉得至少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还能被在意,这一点让他稍稍的理智了一点。

    但是他说:“苏芩,我不许你喜欢邵韩。”那语气,无比的强势霸道。

    苏芩皱起眉头,“我喜欢谁,讨厌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池任性的说:“我只准你喜欢我。”喜欢他一个人。

    苏芩见他稍稍理智了点,便懒得再和他多费唇舌,也是她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走了。”她懒得再和他多费唇舌。

    夏池见苏芩要回房间,就立马急眼了。他一把拉住苏芩,告诉她:“我不许你和他住一块。”

    苏芩扯开他的手,“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夏池,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和陌路有什么区别。

    夏池直接堵在门口,不让苏芩走,“不行,我就是不许。”

    谁知道那个叫邵韩的崽子会趁着晚上对他的女人做出什么不轨的事。

    “你睡我的房间,我去和助理一起睡。”夏池主动让步,“我住楼上的总统套间,里面有好几个房间。而且,我保证,晚上绝对不会打扰你!”

    说完,他还比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可惜苏芩根本懒得理他,她走到门口,对他不假辞色,“走开。”她要回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