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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古丽看着这厮喝了水后精神不少,有些羡慕的问:“你那个法子,不用鞋底子也能接到水吗?”小姑娘渴得快不行了还是接受不了用鞋子做水杯的事实。

    叶皓东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坏笑:“我是除了鞋底子外,别无选择了,你不一样,你身上有一件东西没准儿比鞋底子还好用,而且保证很干净。”

    阿依古丽有气无力的:“哪里?除了鞋底子,哪件东西都行。”

    叶皓东没说话,眼睛盯着人家小姑娘绝不小的胸部看,那副猪哥样,就差没流口水了。这厮是在分散小姑娘注意力呢,但他那样子,的确让人不敢恭维。

    阿依古丽白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了,她轻轻地撩起衣服,露出雪白的肚皮和脊背,手收到身后边,把扣子解开,将胸前戴着的胸器递给叶皓东。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害羞和窘迫感。这让叶皓东大感意外,心想,这还是那个见自己就脸红的小丫头了吗。

    这厮接过还留有姑娘体温少女的芬芳的罩杯,迅速的按照刚才的办法如法炮制,不大会儿,那两个罩杯里的海绵就吸满了水,阿依古丽大方的从坑里把罩杯拿出来,对着自己的嘴巴,把里边的水挤了出来。连续如此两次,才总算解了渴。第三次把罩杯放入新挖的坑后,阿依古丽已经不渴了,她拿出湿透了的罩杯,看着叶皓东渴望的眼神,羞涩的一笑,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罩杯递了过去。叶皓东顿时石化,一动没动的看着。

    阿依古丽一跺脚,骂:“你傻啦,难不成你是爱喝那个鞋底子的味道?”

    叶皓东终于从石化中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忙不迭的接过人姑娘的罩杯,举起来对着嘴巴把水挤出来喝了。

    阿依古丽看着他喝完罩杯里的水,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头,一指地上昏迷不醒的周凯旋,问:“你打算拿他怎么办?给他水喝吗?”

    叶皓东眼睛斜视歪着头:“不给,渴死了活该,人还没得喝呢,理这个牲口干什么。”

    阿依古丽:“那他一直昏迷着,咱们怎么走啊?”

    叶皓东嘿嘿笑着:“走?往哪走啊?咱们迷路了傻妞,跟这儿等着吧,估计用不了多久,搜寻的飞机就能到这儿,这个东西咱们看不咋样,在政府眼中可是个宝贝,要不把他弄到手里绝不会甘心的。”

    阿依古丽嘟囔:“那就更应该给他一口水喝了。”

    叶皓东笑着问:“渴死他,你不就不用怕他胡说八道了?”

    阿依古丽摇摇头:“没事了,他醒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总算还把他亲手抓回来了呢,你把枪交给我,不就是要把这个功劳送给我的吗。”

    叶皓东:“我是怕政府的军队一看见我这个疑似逃犯手里拿着把枪,万一哪个哥们儿一紧张,一枪把我正法喽。”

    远处的天空中,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响起,师部的参谋长陆定疆坐在上边,一眼就看见叶皓东特意在沙子上画的巨大求救标志。“在那边,低点飞,那像是个求救的标志。”

    三天后,在现场‘昏迷’后被送往石围子城里抢救的叶皓东终于出院归来。

    棉厂中队监狱的队部内。晚上。

    何若秋看着一脸委屈的叶皓东,笑骂:“你小子无组织无纪律,师部把你弄过去教育教育你还错了?”

    叶皓东:“教育教育没错儿,只是副师长大人太懒了,找个借口也懒得动脑子,小阿依古丽都没昏迷不醒,我一个大男人能昏迷不醒还需要去抢救?”

    罗四宝:“叶皓东,你虽然是个犯人,是我们看管和改造的对象,但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我,我觉得我很佩服你!”

    叶皓东被他的笨嘴和坦诚逗得哈哈一笑:“心领了,罗干部,您那嘴巴还是留着喊口令吧,这么感性的话您说不溜。”

    林襄武走过来拍拍叶皓东的肩头,近乎的:“辛苦了,叶皓东。”

    李德禄和赵二杰也都说了些安慰的话。廖明辉虽然是杂务组的直接领导,但他官儿最小,轮到他发言时,何若秋却一摆手,说道:“有个人想单独见一见你,咱们几个就先回避了,你要注意遵守监狱规则,不要乱说乱动,知道吗?”

    叶皓东点头答应,其他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队部的里屋就是何若秋的休息室,一个大校军衔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直接问:“你叫叶皓东?”

    叶皓东立正,正要报告,那人摆摆手,示意他放松不必拘束。叶皓东于是毫不客气的很放松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大校有些意外叶皓东的表现,他背着手,从容的“小陆说你小子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我也觉得你小子应该不二,可我现在怎么看着你小子有点名不副实,你是不是还有怨气儿啊?”

    叶皓东看了一眼他的蓝眼睛大胡子,大咧咧的坐在那直接干脆的答:“有!’

    大校闻言更感到好笑,乐呵呵的问:“哦?还真叫我猜中了,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叶皓东大声的:“师部在处理这件事上不公平,我没有得到相应的奖励。”

    大校问:“你知道我是谁?”

    叶皓东:“大名鼎鼎的买提贡江副师长,农八师的镇家之宝,在剿匪战场上救过王司令命的维族英雄,整个师部只你一个蓝眼睛大胡子,你都夸我机灵了,我还认不出你。”

    买提贡江拉把椅子坐到叶皓东对面,笑问:“那你觉得该给你个什么条件,你才觉得师部处理事情公平了?”

    叶皓东大声的:“我要减刑!越多越好!”

    买提贡江没接他话茬儿:“小古丽说的那些话,全是你教的?”

    叶皓东装糊涂的:“什么话,她是干部,我能教她什么话。”

    买提贡江哈哈一笑:“我自己的女儿有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那番话她是没那个水平说出来的,你把大部分功劳让给她是为了保护她不假,难道你小子就没存了跟我认识认识的心思?”

    叶皓东一撇嘴:“您这就有点儿没劲了吧,话何必说的这么透呢,我还就告诉你,不管你最终帮不帮我忙,我也不后悔帮小古丽这件事。”

    买提贡江似不在意的,突然问:“你喜欢她?”

    第二十五章 谢谢副师座栽培!

    叶皓东点头:“她那么可爱,不喜欢是孙子,不过你也不用自我感觉良好,我喜欢她也仅仅是喜欢而已,就好像你看见别人家孩子特可爱,你也会上前抱抱,稀罕稀罕,嘿嘿,我可没抱她,你放心,我还没蠢到觉着自己可以跟她有点别的什么事的地步。”

    买提贡江紧逼一步,问:“如果她喜欢上你了呢?她想跟你发展点别的关系呢?”

    叶皓东摇摇头:“您还是直接说点具体的吧,这个话题根本没什么继续的必要,我说了,她在我眼中就是谁家的一个特可爱的孩子。”

    买提贡江:“可你们的年龄差不多。”

    叶皓东:“我心理年龄可以做她爷爷有余。”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占了人家堂堂副师长的便宜。

    买提贡江对汉语里的这些个隐喻什么的不太敏感,没注意到叶皓东话里的毛病,他还放心的点点头。“这件事我要谢谢你,留你到师部那三天不是我的意思,是老何善意的安排,希望你能理解。”

    叶皓东自嘲的:“我一个服刑的老犯儿哪敢有想法啊,那三天里我要是说错一句话,只怕就没咱们今天这一面儿了吧,都说咱们这西北人是直性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现在看这句话大错特错,你们这些号称大老粗的军事干部一点儿都不比内地的那些官僚心眼少。”

    买提贡江:“你现在就不怕说错话了?”

    叶皓东:“这儿是你们的天下,我说了什么都跟放屁没区别,那地方就不一样了,那三天里有个女的叫虞枫的,全程跟进你们问询我的过程,我要是瞎说什么不好的话,我自己固然没什么好下场,只怕小古丽也要麻烦。”

    买提贡江终于点头:“嗯,你小子是条光棍儿!好吧,我交给你个底,到今年的年底,不计算你工分的前提下,你最少能减掉三十六个月的刑期。”

    叶皓东啪的打了个立正敬礼:“谢谢副师座栽培,我从今后敢不效犬马之劳!”

    买提贡江听着这句不伦不类的电影台词,笑骂:“小崽子,这会儿到学会礼貌了,你那礼敬错了,那是纳粹德国的军礼。”

    叶皓东笑道:“敬纳粹德国的军礼,说国民党官员的台词,让共产党的领导批评指正,咱这也是独创了。”

    买提贡江大笑离去。何若秋等人回来也没问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是一个个上来拥抱了叶皓东一下,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酸了吧唧的意思。

    叶皓东回到杂务组囚室后,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原本杂务组只有六个人,今天成了七位了。一打听,那位新来的过来给他敬了根儿烟,然后自我介绍:他叫黄桃木,湘省人,拐卖妇女儿童进来的,他最后略带警告意味的告诉叶皓东,他跟二小队的小队长黄杨木是堂兄弟。

    叶皓东听了大喜过望。哈哈!终于有一个够资格服水土的犯人了。久不弹此调儿,叶皓东都快生疏的把这事儿给忘了。可算是来了个配合的。折磨这个家伙等于替天行道了。

    叶皓东笑着把接到手里的红山茶香烟递给陆天明,一只手扶着黄桃木的肩头,晃着头,阴阳怪气儿的:“是嘛,哎呀,太好了,你能来咱们组,我真是太高兴了!你有这样的关系,那谁还敢让你服水土啊,没别的,我得好好招待你一下,就请你先坐个沙发吧。说到这儿,叶皓东语气变得凌厉:烟酒糖茶一样别他妈的少了,敢少一样你就是黄杨木亲爹我也先打瘸了你。”

    陆天明犹豫的上前想劝两句,叶皓东瞪了他一眼:“看你的热闹去,你咋吃一百颗豆儿都不嫌腥呢,你就那么爱劝架?要不你去干部那点炮儿去?”

    陆天明跟这位爷一起呆的久了,知道他的脾气,他从来不虐待新人,也不允许别人在杂务组虐待新人,但要是真犯了让他瞧不上的事儿,这位爷整人的手段也是够瞧的。陆天明赶忙点点头:“得,您继续吧,算我多嘴了,我一边儿瞧热闹喽。”杂务组其他人早盼着这一刻呢,事儿闹得越大越热闹嘛。

    黄桃木站在那尴尬的夹着烟,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明白叶皓东的意思,那是最常见的看守所服水土,他也没少经历,只是这会儿还放不下干部亲属的架子,觉得自己就是不听话,叶皓东也未必敢把他咋样。很明显他高估了表弟黄杨木在叶皓东心目中的份量,他也低估了叶皓东对于他这种损阴德的犯罪分子的厌恶程度。

    黄桃木最终为他的犹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叶皓东暴揍了一顿不说,那套跟沙发和烟酒糖茶有关的高级享受他也没落下。本来他挨完了揍,叶皓东没打算再逼着他服水土的,可架不住这厮申请啊,他叫着号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小队长,还用话挤兑叶皓东,说叶皓东要不敢给他服水土,就不是妈养的。看这厮诚意拳拳的样子,叶皓东只好成全他。

    叶皓东的观点之一,这世上有两种犯人最应该长期的让他们服水土,第一种是强奸和鸡1奸幼童的,第二种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这两种人可以称得上是人人得而诛之。法律在针对这两种犯罪份子时偏偏给留了个活气儿,这两种人很少判死刑的。要说起来这世界在对待这两种人也算公平,法律饶过他们了,但公理并没有放过龟儿子养的,犯人们对收拾这两种犯人总是热情高涨,服水土的花样也是千奇百怪。比较叶皓东所知的几个单调手段,杂务组其余的几个人堪称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有叶皓东开的先河,这哥几个都来了兴致,能进杂务组的都不是普通犯人,全是带着托儿来的,现在出了事儿有叶皓东顶着,哥几个顾忌更少,于是纷纷拿出各路妙招儿,连续几天的时间里,把个黄桃木摆了个十八般模样,折磨的这厮精神接近崩溃,每天早上都要伤心的落泪自怜一番。

    黄杨木终于知道这件事,他先是找到了叶皓东,但他来的目的并不是教训叶皓东来的,叶皓东如今在中队的地位之特殊,早不是他能随便能动的。他是来求情的。叶皓东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就一句话回他,把你堂哥弄出杂务组吧,我看不着他就不会心烦了。于是杂务组从新回归六人时代。

    犯人出逃事件发生后,上级对监狱进行了整顿。工作的重点集中在对监狱的防范措施改造上,砖厂新生产出来的青砖全部被用作修建新的围墙。两套巨大的风力发电机组被安装在监狱西南的大风口,探照灯,电网,一切按照正规监狱的设置进行着。但这些都不是最让犯人心惊胆颤的,最让人心神不宁的是一天早上突然发生的事情。

    那天早上天空飘着小雨,一支军容整齐,整个队伍杀气腾腾的武警部队来到棉厂中队监狱。带队的军官是个中校,他对何若秋宣布了上级的决定,棉厂中队从今天起成为临时羁押重大案犯并负责转运这些特殊案犯重点防护狱所,为此上级特别派该部队一个连在此长期驻扎,全面负责监狱的安保工作。宣布完命令,他又给何若秋介绍了那支连队的连长向文龙。

    监狱里的犯人们在囚室内亲眼见证了那支留下来的连队。一个个惊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各个囚室内,犯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杂务组囚室内,经验老道的陆天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儿,骂:“狗日的,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一支见过血的野战部队,而且据我观察,这支部队绝不次于那年我们转运过来时停靠兰州遇上的那支三十八军抗暴部队,就算是港府回归,一个大漠深处的监狱也犯不着用这样的军队来守卫啊。”

    叶皓东好奇的看着窗外那些站在风雨中军容整肃一动不动的军人们。一张张面孔跟自己一样年轻,浑身上下的迷彩服已经被雨水浇透贴在身上,身上背的枪支并不是常规部队使用的八一杠,而是一种黑色的材质散发着黝黑的乌光的全新步枪。这一个连的人各个背着个防水的大背囊,全身的装备加一起估计得有六十斤以上,但这些人站在那各个精神抖擞,整支队伍里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

    叶皓东后来听指导员林襄武告诉他,才知道了这支队伍的来历。对部队的事儿叶皓东所知有限,他回去跟陆天明一说,陆天明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狗日的军容装备都这么牛1逼,想不到竟是那支部队改编的武警。

    叶皓东问:“三十九军一一七师很有名吗?”

    陆天明想问他你是华夏人吗,但终究没敢问出来。他耐心的跟叶皓东介绍:“咱们华夏的军队在世界上最叫得响的就属陆军了,如果说海空军是大美子盘子里的菜,那咱的陆军就是把他们陆军当菜吃的,华夏陆军里最叫得响的要属两只军队,分别是三十八和三十九两个军,那才叫真正的拳头部队,无论什么急难险重别的部队干不了的活儿,没辙了,都交给他们,这两支部队始终是全军最值得信赖的部队,现在军委在港府回归前夕,把三十九军的一个主力师整编为武警部队调到西疆来,其目的不言而喻,这是要确保西疆地区的稳定局势啊。”

    叶皓东:“操,居然有这么大来头,难怪林襄武一说起来跟中了状元似地自豪。”

    陆天明:“称为天下第一铁军都不为过!”

    叶皓东怀疑的:“有那么神?”

    陆天明把握的:“等你看到他们的训练就知道了。”

    第二十六章 铁军熔炉显风采和少女之心

    这支队伍到来后,改变了棉厂监狱之前略显散漫的作风。连何若秋都被他们每天都坚持不懈的残酷训练所感染,对于犯人们出操,思想政治学习,劳动改造几个方面要求的比以前严格很多。

    叶皓东的杂物组工作内容没变,但自由度也降低许多,这些新来的大兵站岗时根本不跟犯人说话,没有上级的批条,在任何一个岗前都休想随便走过。尽管依然在大墙之内。这几天叶皓东终于有幸见识了这些大兵的训练,看完之后,他算彻底信了陆天明的话。那简直不是在训练人类。

    早上,这些大兵除了站哨的和预留的应付突发事件的一个班兵力外,其余的人包括干部全部参加训练,八公里的武装越野作为第一项,之后是队列训练,雄壮威武的口号响彻整个监狱: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保障有力!上午,这些兵的操课内容主要以射击瞄准训练和格斗基础训练为主,一上午满操场的瞎折腾,看的叶皓东既新鲜又过瘾。训练射击主要以瞄准儿为主,没什么可说的,就是瞄一会儿就去跑圈儿,跑完了再瞄,旁边一个干部用表盯着,大概是检查训练效果用的某种仪器,只要那个干部不满意,那个没瞄好的战士就得起来跑圈儿。格斗基础训练则分成了三步走,站桩夹砖头端砖头的力量和耐力训练,用木棍打击全身的抗击打能力训练。最后是对抗训练,叶皓东注意到这些兵会的都不是花架子,那些招式都是上了战场一招就能杀敌的绝户招儿。

    下午,训练的科目更有意思,四点钟以前是正常训练,一般围绕着投弹,障碍跑,战术训练几个内容搞。基本上每个科目都要跑圈,投弹要活动身体,跑圈。障碍跑干脆就是跑圈,只不过是设置了障碍再跑,还要求达到一定速度。战术训练倒是没要求必须跑圈,但架不住当兵的干部组织比赛,输了的,跑圈!到了四点钟以后就变成了素质训练,也就是体能训练,其主要内容为武装越野跑。跑的时候连炊事班的大兵都参加,各个背着几十斤重的大锅和粮食紧跟着队伍跑,一通十公里跑完那帮人全累的满头大汗,但这还没完,接下来又是器械训练,就是单杠和双杠训练,以训练身体协调性为目的。武装越野下来的大兵们几乎不休息就要进行这种技巧和力量并重的练习。这些全结束了才是晚饭。

    晚上,晚饭之后是他们唱歌学习的时间,学习内容不得而知,但唱的歌却都是犯人们熟悉的,几乎全是革命歌曲,偶尔有首流行歌曲,也都是内容健康又红又专的类型,叶皓东听罗四宝说这些当兵的到了晚上熄灯后还有体能训练,内容是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不定时的还要搞紧急集合,一分钟内穿整齐衣裤,带上装备打好背包操场集合的干活。

    众犯人知道这些后,纷纷表示,敢情最苦的不是蹲监狱啊,分明是这伙儿大兵啊。

    叶皓东见证了这些军人数年如一日的生活方式后,暗暗在心里发誓,下辈子不当流氓了,改当三十九军的兵去,这才他妈的是男儿显露峥嵘的好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渐渐变得平常,犯人们和干部们慢慢适应了这支钢铁连队的存在,一切在度回归平凡日子。政治学习,劳动改造,监狱中的人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规矩严了,大伙适应的也不慢。一晃儿,就到了六月底。

    一天下午,叶皓东突然接到中队部命令,去配合干部和军队安排一批犯人住进来。等到了大门岗,他却惊讶的看见了一个熟人。陈宏,那个叶皓东曾建议他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少管所狱友。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转变成一名武警部队的少尉军官。这次押送犯人的带队军官正是他。看起来他真的按照叶皓东说的那样,把这支铁军当成了自己回炉另造的老君八卦炉。叶皓东再见到他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出他气质的变化,凝重,坚毅。陈宏也认出了叶皓东,任务还没完成,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犯人一共五个,个个全身镣铐之辈。居然也有一个叶皓东的熟人,独眼的周凯旋。

    叶皓东故作不见,默不作声拎着钥匙把这几个人领到关押重犯的新牢房。陈宏带着一个班的士兵亲自把这五个人送进号里,这才在交接书上签了字。负责接待的干部赵二杰签收后,陈宏没什么事了,才来到叶皓东面前,一笑:“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就告诉你一下他们几个的境遇吧,虎子转到成年监狱去了,张少伟提前释放了,他现在人去了燕京发展音乐事业了,宋朝度前几天也出来了,听说暂时跟他爸学做生意呢,我们四个都没忘记你的话。”

    叶皓东点点头:“都是些疯话,也就你们还当真,那时候你们好忽悠啊,要是换成现在,估计我一个也劝不动。”

    陈宏自信的:“你告诉我找个太上老君的大火炉把自己从新打熬一遍,我选择了我爷爷和我爸参军时的老部队作为我的老君炉,我现在是排长了,你呢?你还好吗?还记得你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