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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郊外回市区的路上,苍野芒芒,夜雾凝重,远处空山呈现一片淡紫色,那似乎是被霓虹渲染的都市尽头。

    雪毫无预兆地落,又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停。

    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不紧不慢地行驶。大灯持续往前打,突然对面有车疾驰而过,如同从宇宙深处掀起的白光巨浪,樊莱下意识地低头闭眼。

    不过一瞬,喧嚣绝尘,她玉白的脸隐回黑暗。

    她难得主动开口,问他:“设计研发得怎么样了?”

    他注视前方,淡淡回答:“主要具体分析了一下客户需要实现的软件功能需求还有预设了一下开发过程中可能会遇到问题并制定相关解决方案。”

    很难得听他说起工作上的事情,面色沉稳,语调平静,有掌控全局的自信从容。樊莱扭头看他许久,他却没有如平常一样调笑她。

    她问他是不是忙了一天累了。

    “其实不用来接我的。”既想快点逃离那个山庄,又无比依恋那里充满幸福的气息。

    纪景清忽然加速,扭转方向盘,车尾狠狠甩了一下,樊莱下意识拉紧安全带。靠得更近了,她才从后视镜看到刚才竟突然冲出来一条狗。

    附近有住民,有猫猫狗狗也不奇怪,只是在夜晚,气温低有雾的情况下,刚才那种情况实在太危险。

    如果不是纪景清反应敏捷,车技够好,再晚一秒,就要从那只大黄狗的身上碾过去了。

    樊莱舒了口气,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他高中时候喜欢骑摩的在午夜街头飙车。

    纪景清下颌线绷得很紧,甚至有几条突显的血管突突跳动,侧脸阴冷,樊莱出口安慰他:“幸好你反应够快,现在你是那只狗狗的救命恩人啦。”

    他似乎是从鼻底泄出一点轻蔑的声响,说:“是,我救了狗,狗都会心怀感激,如果我回头把它带回家,它至少应该知道摇尾乞怜。我要它做什么,不让它做什么,它都不会违背我。”

    车厢突然一下陷入沉默,驶过最后一个弯道,他们的车已经进入了城市的主干道,四方车流渐渐聚集到道路中央,排起长队等红灯。

    纪景清扳起手刹,摸了根烟,直接当她的面点燃,也没开窗。

    樊莱猛地吸了一口尼古丁,辛辣的气味穿透肺部,她问他:“可不可以开窗?”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没吃晚饭,有点晕车,怕吐脏你的车。”

    车窗缓缓打开了,外面的车流喧嚣一下灌进来,寒气逼人,她扭头看向窗外,吐出了一口白气。

    “今晚参加婚礼感觉怎样?”

    “挺好的。”

    “我今天下午还赶去和屈东明谈那个葡萄园的生意了。”

    他换了只手拿烟,手肘搭在窗边,紧紧盯着指示牌上不断变少的红色数字。

    “你上次和我说,让我不要和投这笔钱。”

    她皱了皱眉,忽然之间,她这边的窗被缓缓关上。

    “别吹感冒了。”

    “葡萄园听起来是个很高大上的投资,现在葡萄的市场价格也在不断浮动上涨,但依我看来,水果种植行业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就拿我们辜宁甘蔗来说,前几年种甘蔗很赚钱,许多大老板都找到乡下以高价收购,种甘蔗的人赚钱了,一大批农民就纷纷跑去种甘蔗。但结果呢,供大于求,大量甘蔗滞销,最后连几毛钱的价格都卖不出,把甘蔗砍来喂猪吃都销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成片成片的甘蔗烂在地里。”

    “葡萄和甘蔗怎么能一样,而且我们是在城市边缘种植葡萄园,不仅能销量产出,还可以建立景点。城市人不就喜欢回归大自然,玩一些假扮农夫的采摘游戏。”

    他掐灭烟头,把他那边窗也关上了,车里又立马燥热起来。路况不是很好,一个红灯的时间他们依旧不能过去,只缓慢挪动了一截距离。

    “屈东明想开葡萄园无非是看这两年葡萄价格又起来了,而且什么草莓园、樱桃园大受欢迎。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有这么好赚,他为什么要拉拢你投资,分他的一杯羹。还不是因为如果到时候出了意外,能够多个人和他分担风险。”

    纪景清轻轻一笑,语气毫无温度:“你咒我呢?”

    樊莱和他对视,说:“没有,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因为我爸有个朋友,很多年前也是投资葡萄种植,砸了几十万,全打水漂了。葡萄容易腐坏,种植周期长,现在它的市场价值高,可两三年你们种的结果了,其中有什么变故谁说得准。而且你一个搞软件开发的,实在没必要赚这点高风险的钱。”

    那天晚上和屈东明他们在一起,她隐约猜测得到,他没和他父亲一样从商搞投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似乎是个怪异得有些令人耻笑的事。

    他也很讨厌屈东明那副狡诈势利的嘴脸,可为什么突然要答应和屈东明合作。

    他似乎在认真听,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方向盘,眼色迷离。

    长久沉默后,他突然说:“樊莱,你不觉得自己越界了吗?”

    他一语双关,却不知道她这么聪明,既然能把葡萄投资分析得头头是道,能不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樊莱努力压下心头强烈地跳动,冷冷偏过头,可车窗里也有他不可一世的面容。

    “我懂什么,只是你提了,我说出我所了解的。反正钱是你的,怎么支配是你的权力。”

    他似笑非笑,“我要是栽进去了,你也完蛋了。”

    “那你就当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说的那番话。”她扭头,很诚恳的样子。

    “如果这样能让你舒心一点的话。”

    他想要的不就是她这副态度吗,可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浑身血液燥热得厉害。

    “你想要再找,恐怕不难吧。”

    “对,不难。所以你不要再把我说得比狗都不如。我不是非你不可,有很多人都在等着我离开你,然后他们再出更高价包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硝烟弥漫,男人的脸一下黑到可怖的地步,五指紧紧收拢抓着方向盘,手筋暴起,如同一头随时可能癫狂的雄狮。而他要樊莱是她的猎物,任她撕咬。

    回到樊莱的公寓,她察觉到一丝可怕的气味,早早就想甩开他,可他力气太大,反手捏住她的手腕,几乎将她连人带包甩进去。

    锁一扣上,他就将她压到门板,让她的脸与又冰又硬的木板之间毫无缝隙。

    他拉下拉链,扯烂她的裙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冲进去。

    樊莱脚趾蜷缩,整个人疼得发抖。

    她毫无保留地暴露肌肤,他昂贵的面料和冷硬的金属链条又磨又撞,她感觉鼻端甚至有一丝血腥味,

    门一直发出沉闷却没有节律的扣击声,像是里面的人受到恶魔追赶情急怎么都打不开锁,每一下撞击都是绝望。

    樊莱双手被反折到后背,他毫无克制地不停冲撞,阴囊啪啪作响,又似乎是骨裂的声音。

    “嗯……疼……”

    他眼底一片猩红,指尖泛白掐制住她的下巴阻止她说话,只允许喉间的淫逸传出来。

    第一次他射在里面,然后又抱她到那张圆形餐桌上,抬起她一条腿,站着,扶住滚烫的巨物插进去,又抽出来,暴起的眼球里似乎还留有那道红萝卜丝的残影。

    樊莱失去支撑物,感觉整个身子如同下坠悬崖,即将摔得粉身碎骨。

    她赤身裸体,屈辱地仰躺在冰凉的餐桌上,双手被他举过头顶用皮带绑住。

    “疼……呜呜……不要不要……”

    茶具、花瓶、桌椅板凳,通通挪位落地,靠近沙发的一扇窗渐渐从里面升起大雾。

    他急速、粗暴,脱下了昔日或温柔或随性或冷酷的面具,只剩下失智的灵魂。

    一次次要她,却没有碰过她的唇。

    如同对待在她之前的那些女人。忘记了他第一眼就对她粉嫩的唇浮想翩翩,然后第一次就没忍住对她犯了自己的禁戒。

    可眼下,他看到她,只想到在山庄,她被一个男人抱着。那个男人给她戴项链,她就像一条殷切的狐狸精,凑上去和男人低语。

    纪景清在沙发坐了一夜,脚边是那条被他扯下来的项链。

    不愧是贵东西,又扯又摔,仍旧完好无损。

    他发狂从她脖子扯下来,她敏感的后颈白皙肌肤上在他又完成一次后迅速变成粗条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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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死男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