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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世纪90年代末,我出生于云南的一个穷得连一条内裤都穿不起的小村子,外裤那就更别说。其实这话说反了,按照生活常识,一个人不穿内裤其实无伤大雅,但是若不穿外裤那就不但伤大雅,也许连“小雅”也会给伤透顶的。我出生后的第三天就过了第一个情人节。按耶酥的现身说法,他遇害的第三天是复活节,因此,他死后第三天就复活了,以这个道理推下去,那么我今生就注定要为情所困。

    我家生在那样穷的地方,自然就没有富贵的道理,这就好比在妓院中找不到一个处女一样。我小时候有一个德行,吃饭时要喝汤。那时候,每当吃饭时,我就嚷着要喝汤,父母没办法,就用食盐水哄我,引诱我吃饭。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就比如说为什么异性会相吸男女会相悦,就是这个道理。当然广而言之也就好比没结婚的人见到结了婚的人,以为别人有老婆是一件美事,殊不知待自己结了婚,有了老婆后,才后悔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王尔德不是说过,男女因为误会而结合,因为了解而分开。所以说,所有的恋情都是一场误会。就是这个道理,那时候,我家穷得吃不起肉,但是,我天天叫着要肉吃,而且很能吃的,只是没有吃成个肉包子而已。但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今天回忆起来,令人心酸。不过,过去再怎么艰苦我们也不可能天天挂在心上。反之,就比如我们可以回忆初恋的美好,但是不可能天天沉浸在初恋的美好之中。但是说白了实际上初恋并不见得美好,正好比是吸食白粉之类的毒品,当时获得一时的欣慰,随后上瘾了。等到没毒品那天,痛苦的是自己。正是禁毒教育中的“吸毒一口,掉如虎口”。

    下面是关于我的几个经典笑话,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不明,而且纯属传说,真假难辩,若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其一,我们小时候,双方争吵,都以叫对方父母的大名而自豪,那种荣誉就好比今天的文人获个诺贝尔奖什么的。有一次,我和我的一个堂哥吵架,由于他的父母不幸大我父母几岁,所以,在平时我父母就叫他父母“大哥”“大嫂”,而他的父母就直呼我父母的名字,因此,潜移默化,就导致他学会了我父母的名字,而我也自以为学会了他父母的“大名”,就是在那一次,我们俩当着好多人互相叫对方父母的名字,他叫我父母的名字,我就大呼:“大哥!大嫂!”至今,此事被当地人们传为佳话,并在民间广为流传。

    其二,也不知是遗传还是变异(因为我的父母并不傻)。我妹妹也和我一样傻,还没念书之前,我砍了邻居家的还生长在地里的一个南瓜(当时除了我妹妹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后来,我妹妹到那邻居家去玩,看到那家把那个我砍坏了南瓜背回来放在家里,就说:“阿姨,这个南瓜怎么像我哥哥砍过的那个!”邻居才知道是我干的好事,遂追问到门,害我父母赔礼道歉,痛揍我一顿,以谢众人,就仿佛是孔明挥泪斩马谡。

    其三,如果这件事情说起来,那是广纳谏言集思广益不刚愎自用的具体体现,要是历代皇帝都像我一样,那一定不会亡国的。那个时候,科技还没给我们带来福音。村子上的人家用的水桶都是木桶。根本没有人家用上洋桶。我提了水桶去打水,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提个空桶都力不从心。这时候,遇到一个邻居,这人头脑已经开始发达,想问题比我多了。于是,在他的指导下,我将水桶从一个比较陡峭的坡上滚下去。真的是省力多了。我谢过那人,前去看望那个水桶。但是待我下到水桶身边,那桶已经与世长辞了,因为这件事情,又被父母骂了一顿。但是,假如清朝政府不腐败,哪里又会有我们今天的社会主义社会呢?木桶托我的福退休后,我家也用上了洋桶,迎来了新社会。

    那时候,我的功能是放牛,相当一个牛郎。虽然我还很小,但是已经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所以,我天天盼着有一天遇上一个美丽温柔的织女与我一起放牛,共享甜蜜。但是,理想中的那个织女还是始终没有出现,我也就被送到了小学。童年生活从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