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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的第一个学期过得如离弦的箭,又如同白驹过隙一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期末。这就好比我们在逛街时,还没有叫出声,钱包早被小偷拿着走出好远,赶不上了。再说,这样的事情,即使是赶得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望钱包兴叹。

    临近考试,天就好比要考验学生的毅力一样,纷纷下起了一场大雪。既然只是考验学生,因此这雪还是冻不死学生的。能冻死那就不叫考验了,而应该叫杀戮。虽然这雪是来考验的,而实际上对我们是毫无影响的。别说这雪还没有思想,就是有,也不过如领导莅临检查,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雷声大雨点小。

    下雪那几天,我们学习的劳累都全不在了,有的仅仅是一丝冷和无比的愉快。老师们在温室里在惯了。如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苗,怕冷得很。他们严禁把雪带进教室。以防止把花冻谢。在白天,学生们规规矩矩,不动声色,但是一到晚上,不动声色几好比男人自我标榜不近美色一样,不但近(靠近)美色,而且还进(进入)美色呢。所以到了晚上,学生们就疯狂了起来。到处见到的人都在玩雪,这么多的人在玩,一定有有志之人在里面。因此,我们常常听说的什么“玩物丧志”显然是不对的。

    那天晚上,学生们玩疯了。到了睡觉时还余趣无穷,不想睡觉。而学校又要求学生必须按时就寝。见学生这样嚣张,就好比看见心腹大患未除一般,心中那块石头硬是无法落地。于是,那个平时默默无闻的保安。此时又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就好比主人养着的狗,平时就养着它,尸位素餐,但是有陌生人的时候,它就叫两声。这叫也不是什么真的要咬人,只不过让主人看一看。

    这个保安听见闹声,急急忙忙来到学生宿舍一看,准备狂吠几声。但是看见学生们正在宿舍前宿舍前那块空地(现在不是空地了)上玩雪。这下可不得了了。因为这个保安在学校里看大门。有一句话叫“闲得无事拉狗饮水”,这人在学校里当一个所谓的保安。闲得要死,过猪般的生活。就干脆把学校当自己的菜圃,在那些空地种上白菜。这样不但节约了我国的土地面积,使资源得到充分的利用,而且还为学生们提供了一年大半个季度的蔬菜。

    以上那些菜,我们初一来是就看到了。初来咋到,我们一惊。还以为这个学校是所谓的“小庄师范”——书呆子莫来馆。那个叫陶行知办的学校。我想:大概开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会种地。后来才知道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保安是把这个学校当成了他家,借公家的土地种上白菜。然后,私卖给学校,赚外快。也就是因为这个保安的好事。所以我们天天吃的都是白菜。每当走进食堂,一股白菜的臭气就扑鼻而来。叫人恶心。

    大家为了今后不再受这样的苦,就借这个机会糟蹋一下。而保安看见这些学生在如此在他的菜园里畅游——虽不是看到“黄犬卧花荫”,所以不是想批判,而是如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他的面而杀戮,心痛不已。遂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屁学生!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要命了,快给老子出来……”

    学生们听见此,更是一肚子的火气。接一连二的的雪团如要打狗一样,扔了过去。保安被打。拿出看家本领,走为上策。又拿出老婆平时传授的技巧——破口大骂。边走边骂道:“这些狗性不改的杂种!我平时辛辛苦苦为你们看门,你们竟然要反咬一口……”保安称学生是狗,而自称是“看门”的,而在我们农村,大多家庭养狗都是为了看门。所以今天这场大闹,纯粹是一群狗的打闹。并没有人的参与。

    保安这只老狗年事已高,斗不过这些新狗。便去找主人来帮自己。他直奔校长办公室,找来校长。学生见是校长,还是颇有几分畏惧,所以纷纷回宿舍。

    校长扬言要为保安报仇,惩罚学生,为保安讨回公道。但是这扬言就好比是哄狗的一两块骨头,看上去体积还不小,而实际上肉是那么的少,啃了半天还没有啃出一点味道,倒是把嘴给啃谗掉。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话说就是将要考试的前几天,华哥和班上一个男生打了一架。那个男生长得抽象无比,用上最好的最具体的比喻也还无法让人看懂他。说话是唾沫星子四飞,让人以为是洒水车开过来了。耳朵里伸出两只小脚,人们所说的“耳朵里伸出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满脸黑得——无夜色的夜晚也会自卑而天亮,在他的面前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常事,一副土地庙里的菩萨样,看了之后不寒而栗。班上的部分残留下来的顽固女生分子对华哥大加攻击。说什么“不要脸,以大欺小”,“你要不要脸啊”,“你当什么班长”。孔子说:“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不愧是先哲,班上这些女生不但难养,而且还难待。不知道她们变成女人时,别人怎样养她们。小人那就更别说了,班上小人比狗还要多。

    这节课正是政治老师的,他来了看见二人在打架,就问道:“怎么在今天打架,今天是晚上是平按夜呢!”最后通过各种方法,还是平息了一场战争。

    这考试是我们最讨厌的,也是最害怕的。但是,临近考试的时候,寒冷的冬天竟然晴了。要杀一个人不妨对他好一点。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验证。天气晴,我们的心情好了,但是一提到考试,我们的心又好比天空中掉下来的陨石一样,一直往下掉,甚至还钻进了土里。痛心无比。

    这个学校和旁边那个素来兵戈相交的学校说要比一比谁才是真的老大。于是,就开了一战,准备一决雌雄,不让社会上的人不分“男女”,同时也为学校打好广告。而为了公平,他们就让两个学校的学生交叉考试。我们这个学校的人分一半到那个学校,他们也是同样分一半来我们学校。

    我被分到了那个学校。以前,我只知道那个学校在那里,大从未登门拜访过。因此,这个学校就好比是女朋友的家,早就熟知了,但却不敢拜访。也好比是早就知道某个名人了,但却无缘拜会。我听同学说,那个学校贵庚四五十岁。听起来有古典的味道,但想是绝对不算老,至少筋骨还硬朗。当我走进那个所谓的考场的,才发现原来这个学校和人是两码事。人到了四五十岁那还算不得什么真的老人——如果那人不倚老卖老的话。但是学校就截然不同,二三十岁就是名副其实的老了,三四十岁就要进入古董市场,四五十岁就已朽得好比博物馆中的展览品,摸都摸不得,动那就更别痴心妄想了。

    我坐下来,那个椅子咯吱一声叫,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屁股下有一只老鼠呢。我平时本来就没有规矩,坐这样的椅子,和坐牢相差无几。动一下,就担心会背上损害公物的罪名,也怕摔断胳臂大腿之类的。于是决定不因小失大。学乖一点。我想眼睛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至少不会引起桌椅的晃动。盖因我的眼神并没有*那么恐怖,也没有鹰那种犀利的目光。于是,我转动眼球,如勘探美女一样四处扫射一下。发现这个学校不得了。整个教室就好比是牢房,小得如一般家庭的厕所,起码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也沾染了不少这厕所的气味;两道窗子就好比是青蛙从井底看到的井口,难怪这学校里的学生目光这么短浅,原来是环境所造就的;四盏灯由两根头发粗细的线吊着,在下面就生怕会被砸死,学生们学习不好也可以原谅,他们常常处在这样的惶恐中,无法静下心来学习啊;所有的桌子如一个营养不良的非洲人,又黑又瘦,桌面上像是地震不久,高低起伏,凹凸不平,就是怕还有余震;放放眼去看,那墙壁刚刚敷上石灰,白得如死人的脸。一不小心靠上去,就要被强迫化装,以为是要被强迫娶走。不过这也并不是真的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可以保护这墙壁的人身安全,不被人靠倒。这就好比刺猬无法抵抗老虎狮子等动物凶猛,就长了一身的刺,自我保护。原来这个学校的老师是向动物学习它们的优点,利用在实际生活中,让生物为他们服务。学校的历史越悠久名气就越大的原因原来就在这里,他们这里面有着一般学校无法相比的学术气氛,连平时人们不重视的动物习性,他们也学会了。原来老人之所以倍受尊敬的原因就是他们会关心芝麻蒜皮之类的小事。

    那几天的考试,让人头痛得如被一群马蜂蛰了一样。考了几科后,我头脑昏涨,仿佛是吹涨了的气球。在考政治的时候,我竟然呼呼大觉。待我醒来,发现前后的人都基本做好了。唯有一人还没有做完,那个人就是我。于是,我就好比是作家半夜写作一样,愤笔急书。结果错字就好比是小孩子的作文上的一样,错别字不但连天,而且还要连地。那个字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斜斜,还以为是书法家的行书,又像一个久病刚起的病人遇到了一阵大风,歪来倒去。还如扶不起来的刘阿斗,让人看了心痛。监考老师来收试卷,我还在手不停笔。最后草草了事,交卷走人。我想这会完了,又要被老师骂了。但愿老师改试卷也像我考试那样草草了事,一看就打勾,不那么认真。

    考完所有的科目,老师还是不让我们回家,要让我们在学校等我们的成绩。于是那几天,个别老师和学生们欢聚一堂,互搓纸牌,以消遣那些多余的时间。我天生笨蛋一个,不会玩这种东西。颇想回家,不想我这种想法还是大众的愿望。他们也纷纷叫嚣着要回家。但是老师还是不许,说道:“同学们,你们想家是好的。想家才会爱国——看来你们还是十分爱国的……”然后这老师就满天吹牛,我们就纷纷上当,忘记回家。

    不多几天,经过老师们的痛苦之后,我们的成绩终于如女人生孩子一样分娩出来了。我一看自己的成绩,虽然有一科是在睡觉后才做的,但是还是不错。我还自鸣得意。不想一看林微音的,我吓了一跳。我们之间,虽然名次相差不大,但是一看那分数,我却望尘莫及。原来名次是一回事,而分数又是一回事。名次的小小差距就会导致分数的大大距离。这就好比发射火箭或者是导弹之类的,很少的重量就会让飞行的距离相差几千里。大概成绩也就是这回事。我恨不能把林微音的分数抢过一点来,以便拿回去好炫耀。

    放假在望,我和华哥林微音道别……开始了假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