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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剑圣风清扬 > 第80章
    她忽然伏在地上,狂吻起风清扬的脚风清扬哪曾经过这阵仗,吓得骇然色变,嘶声道:“使不得,蛾姐快起来,折杀小弟了。”欲待撤脚,却被她死命抱住,竞尔挣脱不开,知她身上有伤,不敢全力挣脱,一雪间心头狂跳,手足皆软,便欲使力亦无力可使。

    有顷,桑小蛾脸颊伏在他脚上,寂然不动,风清扬将她抱起,见她面白如纸,娇喘吁吁,显是激动过度。桑小蛾自然一笑,低声道:“我真高兴。”

    风清扬好半天方始宁定,将桑小蛾放在床上,为她检视伤口,桑小蛾不再极倔?任由风清扬解开衣裙,给她换药,包扎伤口。眼望天棚,出了会儿神,羞涩一笑道:“我这是怎么了,甚么阵仗没经过,遇上你反成了小筋娘了,真真不可思议,谁会相信廉耻丧尽,入尽可夫一一”她忽觉有异,停口不说,却见风清扬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歉厌道:“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我今后不再说让你扫兴的话。”抓起风清扬的手,吻了一下。

    风清扬喂她服下几粒止痛疗伤的圣药,桑小蛾柔顺如猫,偎在他怀里,动也不动,直至葛无病唤他们吃饭,方始知道,竟已到了午牌时分,均诧异时光之速。

    午饭过后,风清扬又为那中毒姑娘输气,喂了一碗粥.桑小蛾在旁瞧着暗自惭愧。

    风清扬颇想知道这位姑娘身份来历,却伯触动桑小蛾伤怀,隐忍不问,桑小蛾见他服待这般体贴阂到,还以为二人已有夫妻名份,歉疚良深,苦思这无药可解的解法。

    整个下午,两人惧是无言,偶尔四目交投,便会停上半天,言语殊属多余,府内惟闻葛氏五雄的胡言乱语留.倒也颇不寂寞。

    列得晚上,风清扬将桑小蛾领至师傅房中歇息,桑小蛾这屋子轩敞,较之风清扬寝居大逾数倍,房中陈设豪华典雅,珠玉宝玩触目皆是,四壁悬满古人宇画,全然不似武林中人所居,倒似王公诸侯的殿所,心内已知是段子羽的寝居,不由得一吐舌头。

    风清扬又为桑小蛾检视伤口,天师府研制的疗伤圣药非同凡品,一日工夫,刀伤剑创俱已平复,仅隐隐有些疤痕,风情扬大喜,便为她铺设枕罩,让她休息。

    方欲告辞退出,桑小蛾面泛红潮,胸部起伏,欲言又止,风清扬已然约略猜知其意,深觉不妥。他与慕容雪一别弥月,久旷幽怀,与桑小蛾颇混一日,虽无越礼举止,却也难免情动。只是怕桑小蛾把他当作一般的好色之徒,二者也觉得对慕容雪不起,始终调息镇慑,不敢萌丝毫绣念邀思。

    桑小蛾忽然抱住他的腰,亦不言语,只是娇喘,半晌方曝孺道:“你,你留下好吗?我还没……没和我爱过的人在一起过,你要是一要是嫌我脏。”

    风清扬情怀大动,欲念如沸,犹在强力按擦,听她软语央求,亦复凄凉,俯下头吻住她樱唇,两张口便如磁石相吸,牢牢粘在一起,风清扬一掌打灭烛火,抱着桑小蛾上了床。

    两人均是如饥似渴,放纵情怀,神游万里,恍倔如置身太虚,浑不知天上人间。

    风清扬与慕容雪交欢,均是按兵法部勒,循规蹈矩,虽然奥妙无穷,终究心神不昧,未若这番屡兵野战,杀得昏天黑地,别具情趣。桑小蛾枕边风月自不待言,心中爱煞风清扬,使出浑身解数,宛转逢迎,益助情兴.虽是初会,却大相投契。

    云收雨歇,风清扬竟尔头一遭觉得有些疲累。他并未用上张宇初所授的双修功,桑小蛾亦未动采补之念,但两人均是习练有素的高手,虽然一正一邪,功夫高下亦不可同日而语,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不亦乐乎。

    桑小蛾娇喘微闻,香汗淋漓,软瘫热化般的身子似已不属己有。风清扬摸出绢帕为她揩拭干净,见她鼻翼易动,口舌冰冷,双睁似闭非闭,忽然想列她所练的邪功最惧元阴走泄,对身子大损,忙含住她舌尖,度气过去。连度三日,听得胸腹间咕咕作响,身子亦由冰冷转为温热,方始收功。

    桑小蛾得他三口真气之助,精气回复,羞涩一笑,叹道:“有此一宵,当真死亦不枉了。”

    风清扬把她抱在身上,手抚玉体道:“不许说这种断头话,你我恩爱还在后头。”

    桑小蛾微闭双睁,听凭他百般爱抚,心中甜滋滋的甚是受用。须爽,撑起身子,从风清扬头发直吻到脚底,恨不得将他吞到肚里,吻得风清扬情热如火,将她翻转来二度施为。桑小蛾不敢施用采补功,竟然相形见细,有些禁受不住,娇柔宛转,呻楚不胜,风清扬方欲休止,桑小蛾却搂住他道:“别停,我受得住的。”耸身逢迎。

    二人情兴浓处,风清扬察觉她元阴欲泄,早已有备,施用张宇初所授心法,逆转阴阳。

    桑小蛾诧异道:“别这样,会损身子的。”用手力撑。

    风清扬道:“休慌,我这是双修功法,有益无损。”说着施功已毕,桑小蛾奇道:

    “睫,你怎地也会这种功夫?”

    风清扬笑道:“不是也会,我这是双修功的不二法门。”

    桑小蛾道:“甚么劳什子法门,不过是些不正经的东西,你别是中了人家的道,学上这等下流秽技。”

    风清扬正色道:“夫妇居室,人之大伦,这是圣人的话,可不是我杜撰出来的,只有假道学、伪君子才讳言之,其实私下里却比谁都龌龊,朱喜可谓是道学的鼻祖了,‘存天理,’灭人欲’便是他的名言,可自己却为名营妓与同僚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卒为天下笑。”

    桑小蛾厉声道:“别说了。”

    风清扬不虞情话缠绵间,她竞突发重怒,大是惮然。

    感到她绵软的身子一阵抖颤,扳过她的脸,却见她面容掇曲,痛苦之至。心下痛惜。歉厌道,“都是我不好,又惹你生气了。”心中揣测,或许朱喜是她的先祖,这段丑事他的后人自是避讳言之,自己当她的面大骂朱喜,岂非守着和尚骂秃驴,难怪她如此着怒了,想想不错,便道:“其实朱老夫子人品道德文章俱为后世推崇,他老人家虽有这段传闻,也未见得属实,即便属实,所谓‘圣人不贰过’,他老人家说不定便从此悟出人生真谤,而为一代理学宗师。”

    桑小蛾苦笑道:“你莫违心赞甚朱喜夫子的了,他和我丝毫干系都没有,他的名字我还是首次听闻。”

    风清扬说完那篇“朱喜颂”后,确是面如火热。连自己都诧异自己作“翻案文章”竞如是迅捷有力,朱老夫子地下有知,亦当心慰矣,待得听完桑小蛾的话,直如一脚踏空,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先前那番话中哪一句能令她大发雷霆,直感匪夷所思。

    桑小蛾悠悠出神,半晌方道:“我身子已然给了你,索性把心也掏给你吧。”

    风清扬听她淡淡的话中竟似蕴含着极大的痛苦,忙道:“你的心就在这儿,我摸得到的。”握住她丰满柔软的乳房,用力揉搓,希冀籍此打消她的念头。

    桑小蛾呻吟两声,气息渐促,摹然抓住他手道:“别闹,我终须让你知道我先前是怎样的人!”

    风清扬叹道:“过去的事只不是场恶梦,忘记它就是了,何必再提这些陈年老帐。”

    桑小蛾感激道:“我知道你是怜惜我,可我若不说出来,你我总会心存芥蒂,我不要和你隔着心,再则,我若不对你说,以后绝不会对第二人讲,世人只知有个淫贱狠毒的千面妖狐,却不知有个人间地狱中逃生出来的桑小蛾。”

    风清扬听她语意甚坚,不再阻拦,静静静听。

    桑小蛾道:“我祖上原在大元位居高官,京城被后降了朱元漳。”

    风清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令祖又是弃暗投明,深明大义,想来必是青史有传了。”

    桑小蛾道:“你别混搅,我祖上虽也是天下知名的元室重臣,我却恨死他了,当时为何不一剑铡颈.再不举家自焚,便将我妈杀了,也可免身后之羞。”

    风清扬听得毛骨慷然,不意她竞恨她祖上未将她妈杀了,心地之毒骇人听闻。

    桑小蛾续道:“我祖上降明之后,却不愿作大明的官,执意回乡务农,以了余生。”

    风清扬道:“激流勇退,实属明哲保身的上策,令祖必是勤参弹理,勘破权势虚荣,了不起。”

    桑小蛾气得咬他一日道:“你溺混搅成不成,让我说完,便是你听完后嫌弃我、憎厌我,我也认了。”

    风清扬柔声道:“莫说你受尽人间万苦,便当真是十恶不赦,我也一样怜你、爱你。”

    桑小蛾奇道,“你为甚要对我这般好风清扬道:“或许我们前生已订了今生缘,逃都逃不掉的。”

    桑小蛾面色一红道:‘贫嘴。”心中却欢愉无比,道:“我说到哪了?都让你搅忘了。”

    风清扬道:“你说到令祖高风亮节,不愿登仕新朝,激流勇退,桂冠归里了。”

    桑小蛾道:“冠是挂了,里也归了,只不过不是故里,而是幽幽地狱。”

    风清扬虽早料知他祖上必无好结果,依然惊道:“怎样了?”

    桑小蛾道:“朱元障说我祖上看不起他,一恼之下,将我家满门抄斩。”

    风清扬失声道:“啊呀,你是怎样逃出来的,喂,我明白了,必是有一武林异人,念你满门忠良‘将你救了出来。”

    桑小蛾虽在悲痛之余,也不禁扑哧一笑,按他一拳道,“专会瞎说白道,那时还没有我呢,哪来的武林异人?”

    风清扬恍然省悟,国初距此数十年,那时哪会有尚小蛾,心下却疑惑,他家满门抄斩,她是怎样出来的?

    桑小蛾续道:“宋元障觉得将我家刀刀斩绝犹不解气,却将我家年青女子抓去充为营妓。”风清扬登时恍然,自己先前那番话中,说朱熹为营妓争风吃醋,是这般触动了她心事,当下恨不得打自己十记二十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