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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在他的面前低声下气的。”笑了笑,刘永诚又说道:“如此一来我不是有两个师父了吗?”

    “没有错,但是你得区分开来,我是你工作上的师父,他是你散打训练上的师父。你一定争气,别往我的脸上抹黑哟!”

    “老马,我们现在就上路,回头我还得向苏小姐说明此事,请一个月假。你这里就不用请了吧?”

    “当然不用了。苏董事长的病情大有好转,王小甫就不会对苏小姐下手,因此你可以放心地去训练,没有打败铁军,你小子就别来见我了。”

    “这……”

    老马冷哼道:“别支支吾吾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刘永诚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上车后,老马嘱咐刘永诚见到老头子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他师父,老头子虽然面若寒冰,但是内心却暖烘烘的,而且挺有人情味。

    车行两个小时后到达了北郊区,老马要刘永诚将车停了下来,他指着距他一百米左右的一座山说道:“此山名叫庙山,老头子就住在半山腰间,那里只有他一户人家,挺好找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怎么不去?”

    老马的脸色变得不快,冷道:“你小子怎么总爱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你不是说好了带我去见他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刘永诚还是不肯死心。

    “快去吧,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回别墅吗?”老马转身便走,刚走出四五步,他又回过头来对刘永诚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老头子会告诉你的。”

    刘永诚呆在原地,直到看见老马钻入的士后,他回到车上,思绪乱七八糟,老头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老马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他真可以帮助我吗?边想边驾着车,不知不觉之中已来了到了半山腰,一栋黑瓦房出现在距他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泥土路面越来越窄,车子根就通不过了,他只好下车步行,他边走边想:如果他真有能耐的话会住这里吗?他在这里过日子真可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哎,看来老头子帮不了我。

    “屋内有人吗?”刘永诚见大门敞开着,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冲屋内嚷道。

    “哥哥,你找谁?”一句甜蜜的声音沁人肺腑,两只乌黑光亮的大眼睛用温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刘永诚。

    山窝里也有凤凰?一双纯洁的眼睛立刻博得了刘永诚的好感,“依依,我是来找师父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谁是你的师父?”她一脸的迷惑,不过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依然光彩照人。

    刘永诚神彩飞扬地说道:“你的名字是别人告诉我的,你的父亲就是我的师父,他老人家在吗?”

    “你是我的父亲的徒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依依一头雾水,迷人的双眼更添几分醉意。

    “我……我来拜年学艺的。”

    “哦???”依依见来者长得细皮嫩肉的,不禁问道:“你找我父亲学什么?”

    “散打。”

    两个有力的字眼从刘永诚的口中跳了出来,像触到了依依的发笑神经似的,她蔑视着他说:“哥哥,我看你长得像一个花花公子,吃喝玩乐你也许在行,就凭你这副模样来学散打,是不是……”她省去了太可笑三个字,毕竟他是客人,再调皮的她总不能初次见面就对他无礼。

    刘永诚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他反而笑道:“依依,请你告诉我,你父亲在哪里好吗?”

    “我父亲不会收你这样的人做他的徒弟,我劝你还是走吧!”依依的脸上稍带愠意,她的脸像是被润了一层粉脂似的,更加显得诱人。

    “你父亲还没有见我,怎么这么快就下结论呢!?”刘永诚有意加重了语气,他得让这小妹妹知道他是多么的有男人气慨。一语刚毕,刘永诚显出一副不见真佛誓不走人的样子。

    依依很快便从他的面部表情读懂了他的意思,于是无奈地说道:“今天下午我父亲感觉身体不舒服,午饭后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我进去问问他见不见你。”

    “谢谢你,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父亲回话。”

    依依走入屋内,父亲早已被屋外的谈话声吵醒了,依依刚跨入他的卧室,他便说道:“依依,你与屋外的那个人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依依笑着问道:“那你见他吗?”

    “你请他到堂屋里坐上,我马上更衣,进门就是客,怎么能不见呢?”

    “那好,我这就请他进来。”依依快步来了门口,笑逐颜开地说道:“哥哥,请进!”

    刘永诚礼貌地问道:“你父亲答应见我了?”

    “嗯。”依依点了点头,转身走入堂屋,她端来一把木椅让他坐下,并为他沏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她父亲披着一件较厚的中山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虽然老马曾告诉过刘永诚,老头子的身体每况日下,但刘永诚看见他走起路来步伐矫健,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的身体有什么毛病。等她父亲走近刘永诚时,他才发现她父亲的脸色黝黑,皱纹像松树皮一样,看来他真的病得不轻,不等他开口说话,刘永诚便毕恭毕敬地叫道:“师父……”

    第五十二章【什么是‘控’】(上)

    刘永诚无头无脑便称老头子为师父,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了,“年轻人,谁是你师父?”

    “当然是您。”刘永诚站了起来,精神面貌十足,“我是专程来向您拜师学艺的。“

    听刘永诚当自己的来历说明了,老头子的脸比女人的脸还变得快,如果说女人的脸是六天的天气,那么老头子的脸就是变色龙,此时他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双眉挑得老高,“年轻人,我想你一定是找错了人,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也没有当师父……”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被刘永诚真诚的眼光掐住喉咙似的,没有再找理由。

    “师父,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并没有走错地方。”刘永诚心平气和地说道。

    依依端来一把长寿卧椅让老头子坐下,他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后轻轻地半躺着,吁了一口气,他已经平静了许多,并示意要刘永诚坐下,看来他今天没有生气的欲望,不过他对刘永诚这个不速之者有些好奇、也有些怀疑,他问道:“是谁要你的来找我的?”

    “老马。”刘永诚脱口而出,刚说完,他又觉得说得不够详细,怕老头子听不明白,于是又补充道,“t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马正天。”

    “正天怎么没有来?”老头子问道。

    刘永态当然不会告诉老头子,老马半途就回去了,他答道:“老马工作很忙,一时脱不开身。”

    “那小子眼里还有我这个老连长吗?”老头略微气怒地说道,他与刘永诚目光相对时,脸上多云转晴了,马正天没有来,他对刘永诚发脾气似乎找错了对象,于是笑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刘永诚。”

    “你与老马是什么关系?”

    “同事,哦不,我们以前是同事,他是我的领导。前不久,我因为参与赌博被开除了,现在在t市钻石分公司苏董事长女儿的身边当保镖。一个月后,t市举行一场散打比赛,我已经报名参赛了,但是我有一个很大的对手,他是从特种部队转业回来的,常在社会上为非作歹,我一定得打败他。”

    “参加比赛的人一定很多吧?”老头子问道。

    “至少有上千人。”

    老头子笑了笑,说道:“参加比赛的人那么,你怎么就能断定你一定会与他交手呢?”

    刘永诚并没有笑,他很认真地说道:“因为我与他交过手,他的身手不凡,可不是等闲之辈!”

    “你与他交手时,胜负如何?”老头子问道。

    “他的抗打击能力很强,而且攻击力也比我强,但是攻击的技巧不如我。”

    “你将你与他交手的具体情况讲一下。”

    “那天晚上,我……”刘永诚细细将他与铁军交手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而且讲得有声有色。

    老头子听毕,点了点,“年轻人,既然是老马介绍你来的,那我说什么也得帮你,就算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老马。”

    “师父!你答应收我为徒?”刘永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欲学电视电影里的场景,准备对老头子行大礼……

    老头子急忙摆摆手,“小刘,你别激动,有话坐下来说。”

    “……”刘永诚目光游离了几下,顺他的意,慢慢地坐了下来。

    “你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不过,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徒弟,我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做到。从你所说的那晚与那人交手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你绝不在他之下,其实你安全可以打败他……”

    “为什么?”刘永诚插嘴道。

    “散打讲究的是‘快、狠、准’三个字,这三个字你都能做到,但是我在这里要加一个,那就是‘控’,只要你能做到了,就必定能战胜那人。”

    “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

    “散打也是一门技艺术,很难用语言来说清楚,但是我有办法让你很快便会明白。”老头子冲依依说道:“依依,你带他将停放在后屋里的摩托车推出来。”

    刘永诚一头雾水,边走边想,老头子到底要我干什么,我是来学散打的,又不是来学开车的。哎,没有办法,今天他是来求人家的,既然他说有办法,就得按他的意思行事,他一把年纪应当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