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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沉香疑问道。

    “那是肯定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必定会相互影响,只有分开后才能各自做回真正的自己,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分开应该是件好事!”何若日慨然道,他早已将兄弟两人的感情当成一道美丽的风景来欣赏。

    “别人会不会也对你产生那样的影响呢?比如说我?”沉香含情脉脉地望着何若日。

    何若日一怔,低头望向近在咫尺的冰清玉女,只见她脸若桃花,在雪地里更显娇艳,一双美目充满似水柔情,正满含期望地盯着他,禁不住热血翻涌,一把将她揽入怀里重重地吻了下去,一种绵软香甜的酥麻感觉涌上心头,全身一震。沉香开始还挣扎着试图推开何若日,到了后来却由反抗到不反抗逐渐演变成热烈的回应,吐出丁香玉舌送入何若日的口中与他纠缠一起,陶醉在无边的幸福之中,在那一刻,天地之中似乎便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四周的景色都变得朦胧起来,到后来全都消失的不见,世界成了他们两人的世界,自天地之初便应如此,时间到那一刻停止了流动!

    何若日欲念冲动,想有进一步的进犯,猛然惊醒的沉香一把把他推开,稳了稳心神,“不……不可以的,你……你再给我点儿时间!”声音清丽,眉目庄严,希望能唤醒欲望中的何若日。

    何若日神智一清,知道自己刚才险些失去理智,走火入魔,赶紧动起玄冰灵力将心中欲火压下去,低头看着怀中衣衫凌乱的沉香,没想到她竟能如此强烈地勾起自己的欲望,远胜于美艳绝世的紫玉,心有余悸,若非沉香及时阻止自己,恐怕真个会隅入万劫不复之地,看来以后必须加强对心中各种欲念的控制,绝不可以被它们控制自己的心神,不然自己将会永远沦为它们的奴隶,从这一刻起他开始有意识地修练自己心神,而不是以前单纯追求功力的提升,在自己的修练之路上又掀开了新的一页,想到此,不由满怀感激地对沉香道:“谢谢你!”

    “谢我?”沉香一愣,她虽感觉出了何若日的异常,及时阻止了他,但她却还不明白这对何若日意味着什么,不明白何若日为什么要谢她,颔首低头,“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反正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为了你我甘愿受师门的一切责罚,所以你别急在一时,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强迫你的!”何若日一笑,恢复了往日的潇洒自如,“而且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甚至连我也不可以,我要让我爱的人幸福地生活下去,如违此誓……”猛然想起以前发的毒誓真的应验过,说到半截的话又咽了回去,“如违此誓……总之,你相信我就行了!”

    “我当然相信你,而且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是绝不会只满足于一两个女人的,只是别再打圣女门的主意,放过她们,叫她们安心修行,不管你今后找多少女人,找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不会在意,只要你别抛弃我就行了,也不要委屈自己,我只喜欢那个率性而为的何若日!”沉香道,语言中充满了满足。

    “我答应你!”何若日坚定道,沉香的这番话多少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精神,何若日从她身上多少看出了一点莫孤雁的影子,深受感动。这句话他也确实做到了,在他一生众多女人之中,沉香确实是他始终依恋的一个,也是他最为依恋的一个,直到他与莫孤雁生死决战的前夕,他才对沉香彻底忘情,那是他最后忘记的一个女人。

    “在我嫁给你之前,也不要管我的事,我跟圣女门的事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自己解决,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安心等待就行了,我会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沉香!”沉香恳求道,她知道以何若日的性格天下间是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或干不出来的,她不想让何若日因为她而开罪圣女门,更不想让圣女门因为她而被何若日搅得鸡犬不宁,这才要自己去解决。

    “好,我答应你。”何若日温柔道,将沉香搂在怀里,尽情享受眼前幸福时光。

    第七十九章刀兵再起

    西青龙城下,莫孤雁和诸葛青云各自收兵,永固城的叛乱也以方庸的发疯而烟消云散,苍龙行省占了灰龙行省,同时仁义军的势力也得到了壮大,摆脱了以前处处被动挨打的劣势,有能力发动一场歼灭其他地方势力的战争,这是仁义军由弱转强的翻盘之局,如今的神龙帝国只余半壁江山,北六省分成四股势力各自为政,东西青龙行省以葛诸青云和慕容宛晴为首,主要任务是东拒魔兽联军,西御仁义军的防御使命,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大局着想,不致让朝庭的错误命令指挥他们,这两个人达成默契,按兵不动,权宜从事;灰龙行省和苍龙行省为莫孤雁的仁义军所有,乃是国中之国;白龙行省和冰龙行省地处北方,被中间的仁义军从地理上割断了与朝庭的联系,官军两次围剿仁义军都大败而归,使仁义军不弱反强,更使得两省看到了紫炎王朝的江河日下,大势已趋,从心理上背离了紫炎王朝,作为朝庭的两个行省只是名义上的事,两省的地方割据形势已然形成。

    慕容宛晴新败之后暂时无力西征,北残部盘踞在西青龙行省推行新政,鼓励农耕工商,以图自强,他日再次攻打仁义军,但仁义军势头正盛,下次征付遥遥无期,只是皇命难违,征讨之心不敢断绝,面对昔日的心上人,慕容宛晴心内痛苦异常,她对莫孤雁的爱从来没有淡化过,虽然她也同时深爱着紫炎繁毓秀,但两人一死一生,这两份感情并不冲突,如今莫孤雁的突然出现使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死而复生的“雁哥哥”,更不知如何向对自己痴迷的紫炎毓秀交待,如今她只能选择逃避,两人都不选择。紫炎毓秀大败之后一直都在京都的行宫里养伤,慕容宛晴可以暂时不用面对他,获得短暂的内心宁静,西青龙行省势弱,繁重的军务、政务也可以使她忘却感情上的烦恼,也正由于莫孤雁和慕容宛晴这种特殊的关系,苍龙行省和西青龙行省的边境外紧内松,发生战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倒是白龙行省始终是仁义军的心腹大患,时刻威胁着仁义军的北部边疆,虽然这次战争白龙行省并未出兵发难,但这只是因为战事奇峰迭起,变化莫测,白龙行省兵马都督白远山无法预料形势的发展,这才按兵不动的,以白远山的个性,一旦有利可图,出兵攻打仁义军是必然的事。

    这次战争仁义军虽是胜了,却是险胜,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仁义军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事后回想起来,莫孤雁仍是心有余悸,自己险些成了断送仁义军的千古罪人,这次战争使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哪怕是一丝的失误都有可能要用千千万万的将士的性命才能挽回,都是非常可怕的事,身为仁义军主帅的他绝不可以感情用事,这次与慕容宛晴相认,反而卸去他心理上的负担,可以坦然面对昔日的玉人,不管以后的情感归宿在哪里,他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慕容宛晴也罢,还是心梦、蓝儿也好,还是其她什么人,已将感情之事看淡的他都可以接受,在他心中,完成天神的使命,造福天下苍生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绝不能因一已之私事而作出有损大局的事。这种内心的变化,使得莫孤雁在以后的戎马生涯中不再那么痛苦,而是游刃有余。尽管他还是不想与慕容宛晴正面为敌,但他却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向慕容宛晴妥协,而是选择了一种更加理智、更加有利于仁义军发展的做法,那就是不再等着别人来攻打自己,要主动出击去消灭自己潜在的敌人,将仁义军的危险减到尽可能小,使仁义军尽可能壮大,只有这样,仁义军才不会被打败,慕容宛晴也才不会贸然出兵和仁义军开战,他和慕容宛晴能够和平共处的机率也便越大!他第一次出兵要消灭的对手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白龙行省的兵马都督白远山。

    仁义军兵力的壮大使得军需物资的消耗与日俱增,为了不至和百姓刚刚调动起来的生产积极性产生抵触,莫孤雁不敢施行已废除了的各种贼税,这也有违仁义军起兵的初衷,但军队的壮大又是自保的根本,缩减兵员更是不可能,思来想去,莫孤雁决定在三军之中颁行“屯田制”,各兵用闲时耕织,战时作战,这样既可以补充军用,又可防止闲时士兵无事扰民,可说是一举两得,这种作法使得仁义军的钱粮供应源源不断,民兵养兵大大弥补了往日以民养兵的诸多弊端,成为仁义军克敌制胜的一块法宝。苍龙行省地处中部三面受敌,莫孤雁决定调用灰龙行省飞云兵团的兵力,自己亲自挂帅征讨白龙行省和冰龙行省。

    以往仁义军一直处于防御的地位,此次莫孤雁想出兵攻打北部两行省打破了这种僵局,有种于仁义军今后的发展,但军中将领们是否也这么认为呢?莫孤雁不敢肯定,接连两次大的战役,军中反战情绪是必然存在的,只是这些人到底占了多大比例莫孤雁还不能确定,如果不能统一全军上下的思想,那么仗还没打,仁义军便已输了一半。因此莫孤雁召集了全军主要将领来苍龙城商议,连养伤在家的飞云兵团督军黄时雨也被请来。苍龙城一时之间名将权要云集,成为北六省瞩目的焦点,明眼人敏感地意识到仁义军将会作出影响整个北六省局势的大举动。

    仁义王府大厅里吵成了一锅粥,参加会议的仁义军精英们分成两派,一派是以黄时雨、梦随风为代表的少壮派,他们主张出兵;另一派是以华天凌、刘金吾为首的元老派,他们认为时机尚未成熟,此时出兵是在冒险,坚决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