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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老先生说既然这样你把地下室打开我进去看看,也许能帮你找到那个源头,大金牙带着花老先生来到地下室的门口打开了那把巨大的铁锁,说巨大是因为那是锁仓库才用的锁头,还有好听的名字叫铁牛。门打开后,大金牙拉了下绿色的尼龙灯线,地下室里的15瓦的小灯泡泛着橘黄色的光线,照亮了阴冷的地下室,自从地下室铁门打开的时候起,一股难闻的味道便闯进了花老先生的嘴巴里,但他并没太在意,只是稍微嗅了嗅就开始工作,拿着罗盘对照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下,然后说你这个地下室所处的倒不是凶位而是艮卦中的延年一个吉位,可是这里的空间,还有这剧烈的地磁波动,我觉得有古怪。花老先生摸了摸这间三扁四不圆的地下室的泥土墙壁,还有深陷在墙壁里的木头桩子,在罗盘中指针转动最剧烈的地方停下,指着这面涂着草木灰还有一层薄薄的水泥的墙壁说古怪就在这里,你要是信得过老夫就把这面墙凿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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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展到这里,大金牙对花老先生说,这堵墙是跟隔壁店铺共有的我要是把这堵墙凿穿了,人家不得找我拼命啊,我想还是明天跟他们商量后再凿,花老先生说既然这样,那我今天的事情就办完了,大金牙明白这就是说人家要他付帐了,不过不能明说,那样不好听,离开了地下室后,大金牙包了个红包,三根细长的手指按在上面,花老先生说没关系,如果金先生还有用的着老夫的地方,随叫随到,随后大金牙一边寒暄着一边把花老先生送出了古董店。

    而这时时间就差不多来到早上九点了,大金牙想了想然后告诉小爱说我们去海滩休息一下吧,再过几天我们回京城,小爱拍手赞同,就这样两个人租了辆杰达小汽车去了三甲海滩。

    一阵嬉笑声传来大金牙的回忆被扯到眼前,沙滩上打排球的少女渐渐多了起来,大金牙看了会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就要犯错误了于是把目光移到海边,去看在水里游泳的男男女女。一个穿着大裤头,光着脚丫子,赤裸着上半身的白胖男人耳朵上戴着一个大耳机,那样子就象坦克兵戴的通话耳机,不过那个白胖男人,不是在沙滩上开坦克,而是手里握个探雷器似的装备在人家呆过的地方探测着什么,他的背上还背了个竹筐,正一步步朝大金牙这里走来。

    大金牙也是个无聊的人,他穿着藏蓝色紧身的平角游泳短裤走出了太阳伞,朝着胖男人跑了过去问他,兄弟干什么呢,丢东西了。胖男人说他在工作,寻找别人丢失的‘宝贝’,大金牙一听来了点兴趣,问是什么‘宝贝’啊,是钻石戒指还是黄金项链,胖男人停了下来,站在一堆别人传起沙子的旁转向大金牙说,我在报纸上看到说西方有人靠着在沙滩上‘寻宝’发了财,可是我他妈的在这里寻了快一个星期,除了几块废铜烂铁什么都没有,连个塑料的玩具都没有,这里的救生员真他妈的黑,连个渣都不给我剩下,大金牙觉得眼前这个胖男人很有意思,看样子年龄不小了想法倒象个天真的孩子,他笑了笑然后告诉眼前这个胖男人说,兄弟你在这里寻宝还不如去没人发现过的古墓里寻宝,那里的宝贝每一件都差不多价值连城,你想想啊,是不是这个理。胖男人翻了翻,大眼珠子,然后伸出一只熊掌般的手掌说叫我胖子吧,大伙都这么叫,这位大哥是干什么的,大金牙从随身携带的泳装裤兜了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胖子,然后说我是干这个的,兄弟手头上要是有什么‘宝贝’,不妨拿给我看看,我出好价钱,怎么样。

    胖子拿着名片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早点想起来去挖古董能赚大钱就不会在这里磨蹭浪费时间了,对了金大哥,你这店怎么是在北京的,那么远。大金牙说再过几天我就回北京了,潘家园是我的老窝,你要是方便去北京的时候去我那坐坐咱们聊聊,说完大金牙返回了太阳伞下,坐了不到十分钟,被小爱拉着去和一群性感的少女打排球。

    而那个胖男人也就是胖子叫王凯旋的倒霉的杂货商人,自从与大金牙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便如梦初醒般,想起了去古墓里挖古董还能赚钱这个差事,三天后胖子跟小花请了个假说是外出考察生意,实际上是去靖江府(也叫桂林)考察挖墓的事情,一周后胖子回到了上海,然后再次北上去了京城。

    第一部1979年春-1980年11月第三十一章被砌在墙里的人

    真正的盗墓者离开古墓后,幽深的墓穴再次回到一片黑暗之中,胡八一感觉自己的意识时尔模糊时尔清晰,眼前飞速地闪过往昔的一幕幕,就好像一个灵魂即将离开躯体的老人,或者一个处在垂死边缘的战士,他的手指动了动,呼吸由急促渐渐变得平缓,他在尽力调节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意志力战胜受伤的肌体,让自己尽快活过来,然而事情进行的并不是那么顺利,他的眼睛还是睁不开,意志力与受伤的肉体的搏斗还在进行中,但是他的听觉在这个时候却变得要比任何都要好,他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他能听到老鼠在瓦砾堆里爬过时发出的吱吱声,他还能听到shirely杨在耳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shirely杨从昏迷中醒来后,晃了晃还有点突突作痛的头,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块属于她的夜光壁玉,柔和的光线再次撕破黑暗的笼罩,给危难的中人带来了一线希望,五分钟后shirely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周围照了照,发现胡八一躺在不远处的瓦砾堆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她不相信胡八一就那么容易被人家干掉,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她的心里敲起了鼓,直到她来到胡八一的身边,轻轻的解开胡八一胸前的衣服,借着手上的一线光明,她可以放心地松了口气,那颗致命的左轮手枪子弹正中在胡八一的一根胸骨上,那根结实的胸骨承受了所有杀伤力,挽救了胡八一一命,只是皮肉之伤让胡八一流了不少的血,从外面看上去还真象因为胸部中枪而产生的心力衰竭。

    “八一,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快点醒醒,你还没死,你可不能就这样睡着啊,没有你我可不行啊,快醒醒—”shirely杨一边帮着胡八一止血一边轻轻在耳边呼唤他,直到胡八一痛苦地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的腰,腰下面有东西,好痛”胡八一断断续续地说着。

    shirely杨立刻把手探到胡八一的背后,摸了摸然后拽出了一个嵌着三颗不同颜色宝石的铜盘子,“这是”shirely杨不太明白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盘子在胡八一的身下。

    身下那个压迫着胡八一中枢神经的盘子被取走后,大概过了二十秒,胡八一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一道只有梦境里才见过的白光出现在眼前,接着就是一张可爱的脸蛋,从白光里冒了出来,“是你,我没死吧,怎么觉得好像见到了上帝”胡八一迷糊地问道。

    “我就是你的上帝,你没事了吧,我帮你止血了,你的命还不是一般的大”shirely杨说话的时候手里晃了晃那个嵌着宝石的铜盘子“这是怎么回事”

    胡八一揉了揉眼睛,适应了眼前的亮度后,挠着头说“我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胸前中枪,就不会把盘子藏在背后了,好了快扶我起来我刚才听到水声了,估计要出问题”

    shirely杨耸了耸肩扔掉盘子后把胡八一扶了起来,两个人肩并肩地站在一起,朝黑暗的墓室望了会,刚才出现在胡八一耳中的潺潺流水声在这时突然消失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墓室随后跟着剧烈地晃动起来,片刻后从七层土台另一边的神秘墓室里,也就是胡八一和shirely杨还没去过的对面的陪葬坑里,传出了岩石碎裂时发出的咔嚓声,还有水库开闸泻水时发出的轰鸣声。

    “不好了,墓室进水了,快跑”shirely杨大声喊道。

    胡八一快速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只有原路那个方向没有涌出水流的迹象,他告诉shirely杨我们朝那里走,快,shirely杨立刻小跑起来举着这墓室中唯一的光源在前面引路,胡八一抖擞精神完全忘记了身体上的痛楚,两个人沿着墓室一侧的通道跌跌撞撞地不断相前,身后奔腾着的水流声越来越大,似乎就要将他们淹没在水底。

    可是胡八一知道这只是一种心里作用,但是从整个墓室的晃动程度来看,要不了多久主墓室里注满水后,就会淹到他们跑的这个方向,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自乱了阵脚,当胡八一跑动的时候他在shirely杨的背后说,不用紧张墓室塌不了,暂时淹不到我们这里,可是shirely杨却总觉得生命时时都处在危险的边缘,他们一口气跑出连接着陪葬坑和主墓室也就是冥殿的墓道后,前面出现了左右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左边他们来时通道,一条是通往右边财宝室的墓道,shirely杨问胡八一走哪边,胡八一说当然是左边了,我们按原路返回看看,可是当胡八一和shirely杨刚转身准备朝左边的墓道跑去的时候,从财宝室的方向传出了阵阵凄惨的抓挠声,那声音仔细一听的确是人类的声音。

    胡八一猛地停住了脚步,shirely杨也停了下来,她问胡八一“我说胡,你发什么愣,我们没时间去看为什么了”,胡八一说我们还有点时间,如果我们按原路返回,那道石门还没开,那我们只好等死了,尽管我们还可以另想逃生的办法,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财宝室那看一下好,说不定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这里的机关全部都被破解开的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