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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松等都不敢相信司马平所说的,但司马平也没理由骗大家啊!大家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司马平也很关心别处的动态,此时见谢芸仙子不在,可能还没有回来,于是问苍松道:“不知其它几处置鼎的地方可有动静,佛宗那边有何回音?”

    苍松摇了摇头答道:“自崆峒一战后,两个多月来,我等几乎搜遍了天下,就是没有魔头的踪迹。近几十年来,各处都有数次小小的搔扰,本来还不知起因,现在可以肯定源于魔神。其余两处安置宝鼎的地方一是青城,一是衡山。”

    “谢仙子那边有何消息?”司马平问道。

    “南海传来消息,了空和尚两百年前就闭关静修了,以后从没在俗界出现过。佛宗对魔头的事是不冷不热,不知其有何打算。”苍松有些无奈。

    “好在现在脱困的只是一份魔体,我等只要守住,谅那魔神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道长有没有打探清硗饬阶蚰荚诤未Γ俊?

    “古籍上记录的是一在黑水之渊,一在人居之缘,据大家考证,人居之缘可能是现在之南美大陆。而黑水之渊应该是指大洋深处的某个地方。”苍松也不能确定另外两处所在,司马平相当失望,对苍松道:“不知那日在崆峒山遇到的魔神力士是哪里来的,白云谷人手众多,道长还是该遣人四处查探清楚才好,尤其是那两处镇魔塔的所在,不要出事才好。或者是我多虑了,我总是感到心里不踏实。”苍松点点头:“我也有不好的感觉!其实这个星球上所经历的魔神大战一直到两千多年前才正式结束,而那两处镇魔塔中所囚禁的都是三千五百年前的魔神。后面一千多年,那些被神力镇压的魔头到底在何处几乎没人知道,因为历次战争几乎都发生在欧洲。”司马平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下子头都大了,如此说来,人类岂不是将无宁日了――既然已有魔头现身,那脱困的不会只有一个吧!

    苍松看着司马平,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些魔头经过了数千年的镇压,功力也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并不是很快就能恢复的。怕的是它们借人作乱,你看近几十年来,人间战火不熄,说不定就有恶魔的身影。”司马平一愣,这种说法到还是第一次听见,环顾众人都在不住地点头,忍不住问道:“照这么说,魔神乱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上的神仙、地上的菩萨应该早有查觉,为何他们没有什么措施呢?”大家大眼瞪小眼,全都无言以对――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司马平心里隐隐有点发寒,有时间的话应该找仙人问一下,或者就去一趟仙界,顺便看一看仙人居住的地方――传说中的天堂究竟是什么样的。仙界除了有青木狼那种莽夫之外,也有梁光禹那样比较讨人喜欢的神仙,那天帝不知是何神圣,应该不是那种唯我独尊、蛮不讲理之辈,不然几千万年的神岂不是白修了。

    阳光透过半山腰薄薄的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异常清新。如果是太平盛世,这种地方确实是人间仙境。从内室出来,司马平向沉月谷方向行去,媚儿好似他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刚才在谈话时她一声没吭,因为她把几千年的岁月都用在修炼上了,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自己功。其勤奋程度当世少有,近乎有点呆了,所以她对世事的理解真是少得可怜,也幸亏如此,才能历七劫而不灭。天劫那是何等的变态,修真之人即便是到了大乘之境,也很少能挡住一劫之灾,可想而知,媚儿的修为其实是相当的高深,只是因为心魔作祟,才在平时显出战战兢兢的样子。如果去除心魔,那到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司马平心中微动,悄悄地拿定了主意――人类的命运很可能要靠人类自己去把握了,天帝传话说让司马平便宜行事,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沉月谷就在旁边不远处,一处小小山谷,四周林立着如竹笋般的尖峰,谷底平坦,边缘处还有一道飞泉,形成一个不大的水潭。虽然就在白云谷不远,可是这儿的天空连一丝雾也没有,可以尽享白云蓝天。只可惜山高谷深,阳光能照到谷底的时间也是少得可怜。此时谷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女弟子,见司马平过来,都在远处指指点点。媚儿的美貌把她们也镇住了,虽然她们大多数也是绮年玉貌的美女。

    小月和素兰都不在,这两个丫头竟偷跑出去了。白云谷现在戒备森严,她俩竟能偷溜出去,真是神通广大。

    苍松的惊讶和震怒都写在脸上,虽然硬塞了一个长老的头衔给司马平,但毕竟还不是那么熟悉,人家把人托付给你照应,现在人不见了,这如何说起?对着跪在前面的萧永,脸冰得就像冬天的霜雪――现在白云谷唯一的出路由萧永守着,那俩人出去他会不知道?

    萧永求救的眼光不住溜向司马平,细节却再也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原来小月实在是受不了隐居的生活,再加上特别牵挂司马平,又不敢和苍松说,于是整天磨着素兰,把素兰搞得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找萧永商量,最后是两个人偷偷地出去,在大概一月之前。

    苍松气得胡子乱颤:“出去一个月了,你竟然还瞒着!”

    萧永满腹的委曲:“陈师妹不断有消息传回来,报告她们的行踪,我想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还瞒着师父。”“不要紧,这还不要紧吗?现在天下纷乱初现,她两个全无经验,万一惹起事端,那该如何是好!”苍松恨恨地骂,有点失态了。这主要因为牵扯到苏月在内,在司马平面上不好交待。司马平赶紧出来打圆场:“前辈息怒,这事也怪不得萧永,都是小月不懂事胡闹。好在有她们的行踪,找起来很方便的。萧兄快起来。”萧永感激地看着司马平,却不敢站起来。苍松怒道:“还不起来,告诉司马护法素兰她们现在何处!”

    “是!”萧永尴尬地站起身,退到司马平身边说道:“陈师妹她们曾去过天山,又去过成都,现在是在江南,好像是司马护法的家乡那个地方。”

    司马平摇了摇头,红尘对小月的诱惑还是太大了,避世隐修对她来说是很困难的,尤其是现在重获肉身,对她来说就是再世为人,怎能不得意忘形!只是连累了素兰,被她强拽入红尘,若心志不坚的话,或许会影响以后的修行。环顾众人,除了苍松竖眉瞪目外,其余人皆不动声色,心知苍松的怒气也有几分是发给自己看的,也不好说破。既然小月不在,此地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于是向苍松告辞:“晚辈也不久留了,这就去找她们。前辈请不要责罚萧兄,这事都是小月不好。有消息我会及时送回来的,告辞了。”

    江南三月,草长鹰飞,桃李斗艳。这个周末,风和日丽,大街上行人如蚁,车如江鲫,到处喧哗异常。这千年的古城因为美丽的风景和精致的园林享有盛誉,在这种季节、这个时候,游人填满了古城的每一个角落。不过还是有几个幽静所在,在这都市中悄悄地存在,只要你有耐心寻找。

    时近傍晚,此刻城西运河边的一座咖啡馆内,二楼临窗的一个包厢被两位姑娘占着,这两个人正是苏月和素兰。自从一个月前离开白云谷,俩人首先去了天山,太阳宫好找,可是洞门难开(那时司马平正在炼制‘山河’鼎)。依着素兰的意思就要回终南山,可是小月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素兰不敢放小月一个人在外面闯,只得陪着她偷偷地去探望父母。一年不到的时间,家里全变了样――两位老人再也没有了上次见到的衰老样,神清体健。弟媳婉萍也换了模样――肤色洁白细嫩,身材窈窕挺拔,哪儿还有以前那个粗糙、黝黑的样子。一家人心情愉快,小月辞世的伤痛已经彻底愈合了。

    小月没敢惊动家里人,偷拿了几张像片就离开了。指点着相片,和素兰说起上次回家的情形,司马平的影子在心里越来越浓,想起司马平曾说过家里的事情,还提到抽空要回家探视,于是干脆拖了素兰到司马平的家乡,守株待兔。

    血红的落日在高楼间露出半个身子,天空就像幼儿园小孩的图画,只有一种红色,翠绿的垂柳摇摆着柔嫩的枝条,嘈杂的机船声透过厚厚的窗户隐隐约约地传来,似真似幻。北边数百米处,一座大桥横跨在运河之上,桥上车流滚滚,行人如织。此时室内却非常安静,和外面愰如两个世界。小月和素兰中午就来了,这几天她们是这里的常客,基本上是每天从开门坐到关门,这个包厢是服务员特意为她们留的,即使哪一天来晚了,这座位也不会被人占去。因为河对面是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公园的再南边是一片别墅,最外面靠近公园的一栋正是司马平的家,从这里看过去虽然远了点,大概的动静还是能分辨得出的――毕竟她俩都不是常人。

    看着河道里穿梭的船队,小月手托着香腮,自言自语:“平哥肯定还没回来,他到哪里去了呢?这么久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回过头来问素兰:“兰姐,你说他在哪儿呢?他会不会回来?”素兰这几天被她缠得够呛,每天早出晚归,连做功课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见闻到是长了不少,红尘中的各种诱惑真的太多了,现代的人真是太会享受了,要真能够舍去这繁华世界,避居深山潜修悟道,那需要多大的决心啊――素兰暗暗佩服司马平,看他家住的房子就知道,他原来应该是生活很富有,普通人家谁住得起别墅啊!

    看着小月痴痴的样子,素兰没好气地回答:“你不是说他要回家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