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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管小天与嫣然都吓傻了。

    “哥,哥哥哥——”管子还没说完,管大就切了电话,低头问嫣然:“今天一定要领证么?我可以让我爸爸想想办法。”

    嫣然瞪圆了眼睛,糯糯的:“也不是那么急。”

    ***

    当天晚上狮子小姐碰上几天没回家的郑海涛,张口说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郑家小楼里炸开了锅,郑海涛差点被气死。

    “老大不行,你要嫁就嫁给小二,我去跟你管伯伯说!”这是一个命令。

    嫣然不理不睬,上楼睡觉。

    她难得不恋战,却被郑海涛从床**上揪起来继续吵,所以她也发疯了,大声吼:“我看上的男人你都不让那我跟女人结婚你总没有意见了吧!”

    郑海洋扬起的巴掌悬在半空。

    嫣然侧着脸迎上去,喊着:“打啊!快点打!”

    那只手失去力气,垂下来,郑海涛虎目含泪:“郑嫣然你别胡闹,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妈当年后悔嫁给了我你也想后悔一次吗?!”

    终于,她听见他亲口提起了她的妈妈。

    “别跟我提她。”嫣然骤然冷了声音。

    “再怎么不提她也是你妈妈,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不会像她那样不要脸。”嫣然的语气,淡淡的,透着淡淡的厌恶。

    郑海涛一下跌坐在她的床**上,说一句:“那不全是她的错,这么多年,我没怪过她。”

    嫣然只知道,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不论被大家说的有多难听,郑海涛都没有解释过一句,在嫣然的心里,他总是留给她一个萧索的背影,把所有的难堪都留在身后,不言不语。

    现在,他说他没有怪。

    怎么可能!自己老婆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没有怪过?

    嫣然不可置信,郑海涛说:“是我先没做好一个丈夫和父亲,你小的时候高烧,那天雨下的很大,我带着部队去前线抗灾,你妈妈哭着给我打电话,我让她自己解决,挂了电话就上了堤坝。”

    其实嫣然记得那天,虽然小,但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那天,妈妈敲开了唐家的门,是唐妈妈开车带着她去的医院,她差点烧成肺炎,输液的时候听见唐妈妈握着她妈妈的手安抚说:“雅琳啊,我们当军嫂的就是这样,你做的很好。”

    唐妈妈当然也懂军嫂的苦,只是她坚持下来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下来。

    所以,唐妈妈会那么讨厌她,因为她有个背叛军婚的母亲。

    ***

    “你妈妈想要一个可以时刻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她当年错嫁了我,所以我不想让你也有遗憾,然然,你再仔细想想看,真的要嫁给管大地吗?他是特种兵,比我还顾不了家。”

    “所以你应该早点同意我和唐信!”嫣然红了眼,心中快要决堤的遗憾差点淹没了她,“不过现在晚了,我回不了头了。”

    “然然!”郑海涛恨铁不成钢,“袁玲英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想嫁过去一辈子看婆婆脸色过日子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是想让你过的好!”

    “所以我讨厌你们!”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吼出这一句,“我讨厌你们!”

    赤红的眼,涨红的脸,光着的脚自主带着主人跑了出去。

    任郑海涛在后面喊她回来。

    她没回头,一路往前跑,等自己清醒过来,发现已经在某人住的酒店外面。

    她在外边转了两圈,抬脚往里走,被喊住,某人说:“别动!”

    他正要来个小跑五公里,出门就看见有个姑娘没有穿鞋失魂落魄。

    嫣然对上他的眼,见到管大撅起的眉头,呼啦一下,她啊的惊呼,被大横抱起。

    就算了唐信也没这样抱过她,其实,他们一直保持着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

    或许,就是为了将来说再见时能够自然一些。

    管大的嘴角紧抿,抱着姑娘穿过大堂,进电梯,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姑娘,哦,也同样是这个姑娘,他喝醉了以后也抱过一回。

    进了房间,他没打算放手,就站在那里,抱着她的手很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看。

    眼神可凶了!

    嫣然嘟囔一句:“下次不敢了。”

    终于被放下来,落进松松的沙发里。

    管大蹲下来检查她的脚丫子,听见嫣然说:“我讨厌他们,讨厌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我家管萌萌登场~~~

    艾玛,萌屎掉了啊!!!让我登高长啸一下:嗷嗷嗷——

    恩,今天应该要给花花吧?今天是求婚啊求婚!!

    因为他这样被莫名其妙的被求婚了,所以多年后才醒悟:原来我那样早就喜欢你了!!

    ☆、17不关风与月3

    进了房间,他没打算放手,就站在那里,抱着她的手很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看。

    眼神可凶了!

    嫣然嘟囔一句:“下次不敢了。”

    终于被放下来,落进松松的沙发里。

    管大蹲下来检查她的脚丫子,听见嫣然说:“我讨厌他们,讨厌极了。”

    他停下来看她,听见她问:“管大地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家的事情?”

    后来想想,管家没有女人,没有长舌妇,应该是没有听过的。

    果然,看见管大淡淡的摇头。

    “哦,我妈妈跟我爸爸离婚了,在我十岁的时候。”

    管大抬起眼,这是很少见的。

    “我妈妈啊,她现在在国外,找了个香蕉人又结婚了,哦,上次我生日约翰还祝我生日快乐,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找个连中国话都讲不好的男人?男人就那么好好到可以让她抛下我?”

    管大其实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些,因为他们家有个八婆管小天。

    这姑娘连人带行李被打包到l市的那天,管子就同他说过一段她家的背景。

    “你的脚破了,我去买点药。”他站起来却被拉住,嫣然说:“我不疼,我只是想跟你说话。”

    于是他坐下,背脊直挺挺的标准军姿,说:“你说吧,我在听。”

    “我妈被我爸捉奸在床,最可笑的是,刚刚我爸跟我说,他没怪过她,你说他是不是不正常?我从小被人说是野种,我爸很少回家我就听着大院里的流言蜚语长大……怎么办,跟你说这些,你还会不会娶我啊?”

    她最后笑起来,只是酒窝不深。

    管大那一瞬心间被什么东西填满,哦,是一种欲望,想要这个姑娘每一个笑容都能是真实的笑容。

    他靠她很近,只需要再挨近一点,当然,他也这么做了,他主动贴近,亲在她的酒窝上,很克制的退后,说:“不想笑就别笑。”

    嫣然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亲,被一个真正的男人亲,一时烧红了脸,垂下眼帘复又抬起,脱口而出的话让管大真的笑了。

    她说:“你别担心我不会那样的。”

    她那么可爱的保证,让他心情愉悦,早前被小姑娘表白吓到的没面子统统一扫而空。

    “恩,我相信你。”他说。

    ***

    “你还有没有想问我的?”嫣然玩着手指头。

    管大想到那个与她约定过生日却没有出现,她一定要半夜回家就为了去见的那个人,只是几秒,摇摇头,“没有。”

    这时,越洋电话跨海而来,第一次,嫣然按掉,第二次,任其响到最后,第三次,管大接起来。

    “喂,郑嫣然现在不方便听电话,请问哪里找?”管大接起这通手机没有保存号码的陌生电话。

    “小信?”钱雅琳理所当然的以为。

    管大皱了眉头,沉声道:“你找错人了。”

    “我,我是嫣然的妈妈!”她生怕又被挂了电话,喊出声,还夹杂着男人一连串英文的惊呼。

    “阿姨您好。”管大被狮子小姐一掌拍在肋骨上,大掌捉住小手,不让动。

    钱雅琳显然信息量不够,哦哦了半天,那边的大呼小叫还没停歇,管大听见钱雅琳斥责了一句:“约翰!”

    然后,那端安静下来。

    她问管大:“请问你是?”

    管大侧脸看看被他桎悎住的小姑娘,唇角弯弯,说:“阿姨您好,我是嫣然的未婚夫。”

    那边再也平静不了,有个男人一直在问候上帝。

    管大弯嘴笑了,松了手,被狮子小姐抢过电话喊:“你最好去看看你前夫有没有被我气死在家,我这里很忙,有空就回来喝喜酒吧。”

    相当豪迈的挂了电话,脚底火辣辣的感觉愈加明显。

    管大站起来,催促她去洗澡,自己下楼买药。

    等他上来,却看到嫣然捧着电话无奈坐在沙发上,只听不说。

    她换了扩音,让他一起来痛苦一下。

    钱雅琳叨叨念不过是一句话:“你爸爸让我来劝劝你!”

    剩下的是她体己的私房话:“然然,你千万别冲动,别嫁给特种兵啊!你会后悔的!”

    嫣然已经听到不想再辩解,不想在吼一次: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么?

    管大却坚持,他张口说话,一字一字清晰稳定,“阿姨,我不会让她后悔的。”

    那端瞬间安静了,嫣然埋着头,不怎么想抬起来,因为有些脸红。

    ***

    当晚,管家小二被急招而来,全程司机陪伴他家老大带着嫣然妹妹回到了l市。

    天蒙蒙亮的时候,三人作为清汤粉店最早一桌开张客人,老板热情的给送了一叠卤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