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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许你盛世烟火 > 第298章 她找到他了!
    这个问题可把季慕白给问难了,

    “这……”

    顾清烟眼眸低垂,眼底是掩藏不住的落寞和忧伤,

    “当年的监控视频里,我看到他被火苗燎了,他可能毁容了。”

    她仰头问季慕白,“你们男人的自尊心都那么强的吗?

    即便毁容了,又有什么好躲的?

    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他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或许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吧。”

    未经他人苦,季慕白也不好随意揣摩陆寒生的做法。

    “也许吧。”

    顾清烟自嘲地说。

    她不明白,她和陆寒生孩子都生了三个,他在害怕什么。

    他的躲避如同一阵鱼刺卡在她喉咙间,叫她无比的难受。

    她在他心里,难道就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么?

    不然他为什么不肯出来见她?

    季慕白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加快脚步,将顾清烟抱进餐厅。

    进门的时候,他让门前的咨客帮忙去拿冰块和毛巾过来。

    顾清烟被季慕白抱着回来的画面被楼上包厢的单芷柔看到了。

    单芷柔把几个孩子留在楼上,让秦诗意帮忙看着,她则是飞奔下楼,查看顾清烟情况。

    顾清烟就坐在餐厅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

    季慕白蹲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毛巾裹着冰块正在给她冰敷。

    从单芷柔的这个角度来看。

    男的俊,女的美,还别说,真是配一脸。

    如果没有陆寒生,单芷柔是真的很想磕季慕白和顾清烟的cp。

    可是陆寒生的深情在前,让单芷柔连多余的想法都不敢生。

    生怕自己的想法冒犯了顾清烟与陆寒生圣洁的爱情。

    单芷柔摇摇头,赶紧迈步过来。

    单芷柔过来的时候,顾清烟正在和季慕白抢毛巾。

    “季大哥,你把毛巾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自己和季慕白之间清清白白。

    可季慕白为自己冰敷脚踝的举动还是太暧昧了。

    男女有别,顾清烟还是有分寸的。

    她一个已婚之妇,到底不适合和丈夫之外的男人举止过于亲密。

    所以她让季慕白把裹着冰块的毛巾给她就行了。

    “你自己来不太方便,还是我来吧。”

    沙发有点高,顾清烟坐在上面,弯身还是有点不方便的。

    尤其是顾清烟今天穿的裙子领子有点宽。

    她一弯腰,准曝光。

    这大堂人来人往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便。

    季慕白就是思及这点。

    才会不顾分寸,坚持自己帮她冰敷。

    顾清烟一开始没明白季慕白口中的不方便指的是什么。

    直到他的视线不带冒犯地落在她的胸口。

    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太方便弯腰。

    顾清烟忽然有点犯难。

    好在单芷柔的出现解救了顾清烟的犯难。

    单芷柔善解人意地上前,“白哥,我来吧。”

    大家都是女人,单芷柔自然懂顾清烟的顾虑。

    见单芷柔来了,季慕白也不再坚持。

    他起身,让单芷柔蹲下来帮顾清烟冰敷。

    单芷柔来了,顾清烟也不想再耽误季慕白的时间,毕竟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吃饭,

    “季大哥,你不是还有约?你先去吧,这里有芷柔。”

    季慕白见顾清烟身边有人,也不再坚持留下来。

    不过走前,他嘱咐单芷柔,

    “她这得冰敷五六小时左右,我已经让咨客去帮忙买冰袋了,回头你们回去的时候,让她继续冰敷着。”

    “好的咧。”

    单芷柔冲季慕白甜甜一笑。

    “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拜拜。”

    顾清烟和单芷柔同时跟季慕白挥手道别。

    季慕白颔首,转身往楼上走。

    季慕白走后。

    单芷柔才小声地询问顾清烟,“怎么搞的?”

    她问的是顾清烟的脚伤怎么搞的。

    顾清烟带着几分愤然地回她,“被一个混蛋给气的。”

    “嗯?”单芷柔不解地看着她。

    顾清烟解释,“我刚刚看到陆寒生了。”

    单芷柔面色一喜,“真的吗?你看到他了?”

    “嗯。”顾清烟苦笑,“但被我认出后,他跑了。”

    “他……”

    单芷柔神情一怔。

    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大概是毁容了。”

    完了,她又止不住心疼地说,

    “芷柔,你说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不然他怎么会躲起来,不肯见我?”

    顾清烟虽然觉得陆寒生避而不见的行为很可恶,但更多的是心疼。

    到底是伤得多重,才会让他一直躲着,不肯出来见她。

    “大概是的吧。”

    单芷柔没看过事发的监控视频,但她看到过新闻报道。

    那冲天的火光,能活着,都算是侥幸。

    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在闺蜜面前,顾清烟也不逞能了。

    顾清烟望着单芷柔,眸底泪光闪烁,

    “芷柔,我好想他啊。”

    “想马上见到他,想知道他到底伤到哪儿。”

    更想抱抱他,亲亲他。

    想告诉他,这三年,没他在,她过得有多么不好。

    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

    可是顾清烟没了陆寒生,就再也幸福不起来了。

    没有他。

    人间也失了色彩。

    活着是活着,可却只是活着罢了。

    “只要他还活着,你总会见到他的。”

    单芷柔安慰顾清烟。

    “嗯。”

    顾清烟如今就寄望保镖们能把陆寒生找出来了。

    只是事与愿违。

    当保镖回来告诉顾清烟,停车场里并没有陆寒生人影时,顾清烟表现得格外沉默。

    单芷柔望着脸色不怎么好的顾清烟,不由担心地唤道,“清烟……”

    “所以,真的是我看错了?”

    顾清烟一双眼眸雾蒙蒙的望着单芷柔。

    虽说没哭,可比落泪,她此时一脸无助,自我怀疑的样子,更惹人心疼。

    单芷柔看着这样的顾清烟,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可是面对顾清烟迷茫的发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想了想,她才斟酌地问她,“清烟,会不会是你太想陆寒生了?”

    单芷柔并没有见到人影,并不敢确定,顾清烟见到的人影,就一定是陆寒生。

    一次一次的笃定,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顾清烟开始变得不相信自己了。

    她有点丧气,

    “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先是脚崴伤,如今又寻不到陆寒生,顾清烟没了聚会的心思,

    “不早了,我先带孩子们回去了。”

    “好。”单芷柔见顾清烟脸色明显不对,也不留她。

    她把裹着冰块的毛巾递给一名保镖,让他蹲下来帮顾清烟敷脚,她则是上楼帮顾清烟把孩子们带下来。

    听说顾清烟在楼下等他们。

    陆昱辰立即帮忙牵住陆念安,准备跟单芷柔下楼。

    但陆念君有点闹腾。

    她吵着要弟弟。

    她拉着江一凡的衣摆,不想和他分开。

    单芷柔见陆念君如此黏自家儿子,真想把她给带回家。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清烟还在楼下等着,单芷柔只好蹲下来安抚陆念君,

    “君君乖,麻麻在楼下等君君,君君先跟麻麻回家,回头姨姨再带弟弟去找你玩哈。”

    不想让麻麻等,又想要弟弟的陆念君有点难以选择。

    最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为了弟弟不要麻麻。

    于是乖乖地跟单芷柔走了。

    下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清烟,陆念君立马甩开单芷柔的手,直扑顾清烟的怀里,

    “麻麻。”

    陆念君黏完江一凡,这会儿开始黏顾清烟了。

    陆念安见妹妹黏着麻麻,争宠似的,也跟着扑了过去。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爬进顾清烟的怀里。

    顾清烟看着怀中两个软软的糯米团子,想到停车场里对自己避而不见的黑影,心不由刺痛了起来。

    他怎么如此狠心。

    不见她也就罢了,连两孩子都不肯出来见一面。

    亏他还一直吵着要女儿。

    如今女儿有了。

    可是,他人在哪。

    陆寒生,你知不知道,咱们的女儿已经会喊爹地了。

    你就不想回来听她们唤你一声爹地么。

    -

    车子经过停车场那条路段时,顾清烟忍不住偏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她始终觉得那个黑影是陆寒生没错。

    可是保镖为什么会找不到人?

    这个问题顾清烟从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在思考着。

    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顾清烟忽然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视的问题。

    她去餐厅吃饭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除了她身边的保镖,就连杨文都不知道今晚她在那吃饭。

    陆寒生又怎么会出现在那?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清烟不由眯了眯眼。

    下车将三个孩子领进家,让陆昱辰帮忙带两个妹妹玩,她则是从包里掏出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给杨文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意识到陆寒生有可能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顾清烟很生气。

    电话接通后。

    她也不跟杨文藏着掖着。

    她直入主题,

    “你是不是早就找到陆寒生了?”

    “穆总,我……”

    杨文刚开口,顾清烟就格外严肃地警告他,

    “杨文,现在给你颁发工资的人是我,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开口。”

    想要否认的杨文听了此话,不由顿在了那。

    杨文觉得顾清烟现在的气场丝毫不输于陆寒生。

    一句话,就掐住了他的要害。

    本就想说出来的杨文也是丝毫压力都没有的,就老实交代了,

    “是。”

    “什么时候找到的。”

    顾清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脾气。

    “您在医院保胎那会儿,我们就找到陆总了,只是陆总的情况很不乐观,我怕您承受不住,便没有告诉您。”

    顾清烟二胎怀相特别差。

    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严重时,一天一点东西都吃不进去。

    最后还因为孕吐太严重而不得不住进医院。

    顾清烟怀相如此之差。

    杨文根本不敢告诉顾清烟,他们已经找到陆寒生了。

    毕竟当时的陆寒生几乎半截身子都踏入了鬼门关。

    他重度烧身,还因为浸泡在江里太久,烧伤的地方大面积感染,人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

    每天不是在抢救的路上,就是在抢救中。

    如果不是陆寒生的求生意志惊人。

    他恐怕早就死了。

    当时陆寒生随时都有可能挂掉,杨文怎么敢告诉顾清烟。

    万一陆寒生人忽然没了,顾清烟一受刺激,孩子估计都保不住。

    “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清烟没想到杨文在三年前就找到陆寒生了,他竟然瞒了她三年!

    顾清烟的火气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过急于问清一切真相的她到底是忍着脾气没发。

    “后来是陆总不让我告诉你。”

    杨文这倒不是甩锅。

    这还真是陆寒生不让他说的。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

    顾清烟到底是没忍住,气骂了一句。

    挨骂的杨文心里苦啊。

    他不知道如何狡辩。

    毕竟一个是他前上司,一个是现上司。

    他也很为难的啊。

    顾清烟也懒得追究杨文的过错了,她现在只想知道陆寒生的下落。

    她问杨文,

    “他现在在哪。”

    “在江家医院不对外开放的病房里。”

    说都说了,杨文也不再瞒着顾清烟,陆寒生的下落。

    “江家医院?”

    顾清烟这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说,江幸川也早就知道陆寒生的下落了?”

    “是的。”

    杨文默默地在心底为江幸川点一根蜡烛。

    顾清烟磨牙,“好啊,你们真是好得很啊!”

    一个个联合起来骗她!

    真是好极了。

    “穆总,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杨文试图狡辩。

    顾清烟生生气笑了,“好一个听命行事!”

    “行啊,你那么听他的话,那今年的年终奖,你找陆寒生要去!”

    顾清烟气得把电话都给挂了。

    听命行事是吧?

    那就找他的雇主要钱去。

    她倒要看看,一个全部身家都给了她的陆寒生如何支付杨文那近乎天价的年终奖。

    肯骗她。

    总得付出点代价的!

    杨文嗜钱如命,扣他年终奖,跟剜着他血肉无疑。

    杀人就得不见血。

    顾清烟这两年可是将这招拿捏得死死的。

    被挂断电话的杨文,“……”

    他也太难了吧。

    挂断杨文电话后,顾清烟就打电话给华女士,说她有事要出去处理一下,让她帮忙过来看一下孩子们。

    华女士接到电话后,很快就来了。

    将孩子们托付给华女士,顾清烟直接驱车来到了江家医院。

    她知道没有江幸川的首肯,她是进不了医院不对外开放的病区的。

    所以她来的路上就给江幸川打过电话。

    当时顾清烟话里话外都无一不在威胁江幸川。

    说他要是敢不放行,她就打电话给单芷柔,让单芷柔收拾他。

    江幸川就一个妻奴,他哪管不从。

    一句“嫂子我错了”,就赶紧给医院打电话,让人放顾清烟进不对外开放的病区。

    不对外开房的病区楼层很冷清。

    冷清到顾清烟走在走廊上,都瞧不见一个人。

    从护士那,顾清烟得到了陆寒生所在的无菌病房号。

    走到门口那,顾清烟忽然有点胆怯。

    她站在门口,不停地深呼吸,有点紧张。

    大约酝酿了一分钟的样子,她才鼓起勇气,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是一厅一室的。

    厅房里面摆着一套真皮沙发,墙壁上挂着52寸的液晶电视。

    从室内的陈设来看,像极了一个家,倒是一点都没有病房的氛围。

    厅房里没人。

    说明人在房间里。

    顾清烟走到厅房仅有的一扇门前。

    她抬手握住门把。

    一想到这扇门后面,有她爱的男人,顾清烟的心跳就止不住加快。

    她心里无比期待,却又因为对方今晚的避而不见而感到惶然不安。

    她不知道待会儿陆寒生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跟之前在餐厅那般,转头就跑。

    但她真的太想太想见到他了。

    一刻都等不及了。

    她才不管他什么反应,总之这回,她定不可能让他躲起来的。

    想到这里,顾清烟便一把推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二十来平方的病房一目了然。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一身蓝色格子病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