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儿幼态未褪的阿蛟妹妹,笑吟吟的撤回了搭在他肩头的手,乾嘉犹感到肩头发麻,脊背发凉。
正经的说不过,她就开始不正经了。没人知道她是故意与否。看热闹的诸葛太史憋住笑…便给女侯爷拱手,
“诸葛星话尽于此,君侯请便。怕再说下去…连我个汉人都不算男人了。”
……
皇上大醉异常,这筵席很快就要散了。
诸葛星回去找皇上的时候,见那护国公主已经在那了,她倒是挺着急的,换完衣裳就跑回来了。
只是此时情况有点不雅,皇上侧倚席面,护国公主几乎黏在了下上背上,她发现扶不起来他,便去搂他,——却被醉酒的男人一巴掌!给掀地下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公主登时哭的雨打海棠,让人心碎。
“皇帝哥哥,我等了你那么多年,看着你娶一个又一个皇妃,现在连男人都!”
她凄凄惨惨的去抓天子,却还没挨上他袖口、高大的君王便站起身了,再次扑空。
玉容天子双颊泛红,仍满脸阴鸷贵气。他踉跄的往旁边挪了一步,十足的拒人千里。
“我不是想介入天子的感情,我只想加入皇兄的家啊!我不要名分,也不会打扰你和皇嫂,挽儿只想要你…求皇兄了,可怜可怜我…一次,哪怕一次我也知足了。”
护国公主这一哭,皇上倒也酒醒了大半。
一双漆黑凤眸清亮不少,只静静的垂脸儿看她,高鼻梁大眼睛,鲜卑人那突出的五官冷硬,在此时显得他阴鸷又凶悍,不可触碰,高不可攀。
“朕的后宫如同虚设,又何谈家?就这一次,都够朕恨不得以死谢罪。”
“皇兄此言何意?难不成有人,敢威胁天子忠贞?”
“心有所属,自然也要忠于那人,朕若非忠贞不二,怎能换来情有独钟。挽儿,你与朕都是一类人,只可惜,同样也是痴心付错。”
……
月上中天,七月十五就很圆。
又大又亮的月盘高挂于天,星稀夜明。
独孤九冥茫然的,走在下山的河岸边,迎面就看到,刚送走的人,牵着枣红马就走回来了。
俩人打了个对脸儿,那个男子也表情凝重,心不在焉的。
只是他手里的太晃眼,在十五的月亮底下泛着金属锐光。而他那张长相娇艳至极的脸庞……荧荧如月,让人无法错目。
“九冥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此游荡?”
渡弱一出声,俩人才对了个眼儿。
独孤九冥没回答他这个,“你怎么又回来了?”
渡弱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一个檀红的酒葫芦,递给九冥看。
“这是兰陵王让我,带给阿蛟的…兰陵琥珀酒。是兰陵王封地贡产的。”
独孤九冥眉心一皱,“兰陵王?他在这附近?”
“对,我在隔壁山脚下碰见他的。”
“是齐国有所行动,还是他一意孤行?什么目的,只是来送酒给幽儿?”
“此事说来话长……对了九冥公子,阿蛟在哪?你不是来自南疆巫蛊族吗,你知不知道,怎么解离情蛊?”
“谁中了离情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