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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说话的是动手打孩子的那个丫头,只见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整个神情却是飞扬跋扈的,一张年轻的脸蛋都因为变得极其丑陋。

    “放肆,主人家问话,哪轮到你这个丫头插嘴,真是不知规矩!”司棋上前一步,一边把躺在地上正哇哇大哭的孩子扶起来,一边不阴不阳的斥了回去。

    “你——”那丫头被噎的脸红脖子粗还要再嚷嚷,她那主子却眉头一挑,牛逼轰轰地张嘴便道:“这贱种冲撞了本夫人,本夫人教训教训他难道不应该,你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无关之人,插什么手,冲什么英雄好汉,还敢教训本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无愧是能养出这样刁蛮恶毒的丫头的人家,这女人显然更加的猖狂。

    那丫头听见自家主子的这顿抢白,顿时觉得势气大壮,梗着脖子查着腰部活像是只公鸡般对着年若兰喷道:“告诉你,我家夫人乃步军统领隆科多大人的爱妾,你若是对我家夫人无礼,隆科多大人绝让饶不了你!”

    “原来你就是李四儿!”年若兰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原来如此地表情。关于这位四儿姑娘,在京城的贵妇圈里那可真是【闻名遐迩】的一个人物。

    她原先不过是隆科多岳父的一名小妾,后来不知怎地,竟被隆科多看上了,二人勾连苟且到一处不说,这位李四儿还在后院之中搅风较雨,便是连隆科多的原配夫人都被她逼得几乎活不下去,其妇恶之名在京城中那是广为流传。

    “不错我就是李四儿!”李四儿勾唇一笑,看着年若兰的目光中却有着深深地妒意。她这人心胸狭窄,生平最恨有比自己漂亮的姑娘而年若按瞧好就是她最讨厌的那型,瞧瞧她那副白莲花似的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

    “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个恶毒的女人呢,真不知道隆科多是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竟会宠爱你这样一个下三滥的东西!”

    “你骂谁是下三滥的东西?”李四儿嚣张惯了,隆科多如今正是身居高位炙手可热的时候,谁叫了她李四儿不都得点头哈腰的啊,今儿却遇见个丝毫不给她脸面的,李四儿怎能受的了这个气。

    “你呗……”年若兰特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难道你不光心地不好,连耳朵也是聋的?”

    “你、你、你!!!!”李四儿被气的不行,一张面皮几乎都涨紫了过去,怒指道:“你是何人,给本夫人报上名来。”

    “我家主子乃是雍亲王爷的侧福晋,你一个臣子家的小妾,竟敢在侧福晋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可笑。”司棋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自家来历,在她想来这李四儿听到她们家主子的来历后,定然会低头服软,然而,偏偏对方的骄狂程度实是匪夷所思,听见年若兰的来历后不见紧张反而嗤笑一声,张口便道:“我当是谁,原来时雍亲王的侧福晋啊,呵呵……你就是年氏吧?本夫人也曾听过你的名号……果真是个装模作样妖妖娆娆的东西,雍亲王?呵,现在京城中谁不知道雍亲王得了时疫,现下生命垂危,生死不知,依本夫人看啊,你这侧福晋很快就要变成寡妇了吧,可怜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爹,也不知道她们的娘亲会不会再给他们寻摸个野汉子出来做爹!”

    李四儿出身卑贱,此时骂起人来的言语也就格外的污秽难忍。

    年若兰本欲与她再争,概因为与这样的女人争论下去,只能跌自个的份子,然而,李四儿这蠢货竟然咒起胤禛来,这还真是自己找死呢!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便敢咒我家王爷去死!”年若兰冷冷一笑,当场便道:“来人啊,把这些人给我通通拿下!”

    “是!”年若兰此行带了二十几名护卫而来,人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中好手,反观李四儿那头,周身也不过是一些丫鬟婆子们簇拥着,哪里能够拦得了这些人。

    于是,惨叫声很快叫响了起来,特别是那里李四儿叫嚣的最是厉害:“大胆,我家老爷进军首领你等竟敢绑我,呜呜呜呜……”司棋姑娘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了,一个巾怕团成一团便强硬的塞了过去。

    “女施主……女施主……这、这……”木缘小和尚明显没有处理过这类事情的经验,此时已经是涨红了一张脸,显得十分不知所措。年若兰安抚的对他笑了笑,口中道:“今次不巧,遇见了这等令人作呕的东西,平白坏了心情,这午膳便不用了,我等这就打道回府了。”

    “这————”在木缘和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见那些个护卫们像是拎鸡仔子样,把李四儿一干人等给抓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直接绑走。

    “把这孩子给他父母送过去,寻个大夫过去看看,被打成这样也怪可怜见的!”事已至此,年若兰基本上也已经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其实也无甚大不了的,这孩子也是随父母过来上香的,孩童顽皮不知道怎地就跑到后院这边来了,在小径上时,一个不小心冲撞到了李四儿。那李四儿周身都簇拥着丫头们,其实小孩子根本就没有撞到她身上,不过是李四儿心气不顺,寻了由头发飙一番罢了。

    年若兰绑了李四儿等人,而后便直接回了雍亲王府。把一干人等关在了一处,年若兰自去洗漱不提。

    隆科多是天色大黑的时候抵达的雍亲王府。

    年若兰听见通传,微微挑了挑眉头,觉得此人效率真低,还以为绑了他的心肝肉,不得火急火燎的杀过来啊,没想到却是现在才来。

    年若兰是在正厅接见的隆科多,颜嬷嬷也被她请了过来。

    正厅里面竖起一张硕大的薄纱屏风,上面烟云水绕,从前面窥去,能够影影绰绰地看见后面之人的剪影。不过此时此刻,隆科多显然没有那个窥视的心情,他的心里充满了恼怒。

    “臣隆科多见过年侧福晋……”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隆科多立刻开口说道:“听闻今日年侧福晋在卧佛山绑架了我的爱妾,臣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四儿性格直白了些,总会口不择言,若是得罪了年侧福晋,还请看在微臣的面子上原来则个!”

    对于李四儿被绑架的这件事情,隆科多自然是无比恼恨的,然而干出这件事情的人却是年若兰这便让他有了许多顾忌之处。

    隆科多出生于满族大性佟佳氏,是已经去世的孝懿仁皇后的弟弟,从关系上来说,胤禛还得管其叫一声舅舅。自一废太子以后,这各家各性为了家族再继续兴盛一朝时间,不由纷纷战队拥护,以求个从龙之功,佟家也不列外,隆科多的叔叔佟国维和侄子鄂伦岱加入了“众望所归”的胤禩集团,当然,如他们这样的能够屹立百年的世家,那是深刻明白什么叫做,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头的。

    所以隆科多便投向了胤禛,换句话说,他拥护的主子就是胤禛。

    关于李四儿在卧佛寺说的那些话,早就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来,隆科多自然有所耳闻,拥护的主子在那边的生死线上熬着,自个的小妾就再公众场合公然咒起死亡。

    若是雍亲王死了便也罢了,若是没死……隆科多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胸口窒的直发疼。没办法,人是他给惯出来的。所以现在惹了乱官司也都的靠他自己过来擦屁股。

    年若兰还以为隆科多上来便会破口大骂呢,没想到态度还挺【好】的,嗤的一声掀了掀唇角。硕大的屏风后头传来了女子那充满恼怒的声音:“隆科多大人是我家王爷的元舅,按理说,我也当敬您为长辈,然而,今日您的爱妾李四儿却说了那样的话……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画屏,你把李四儿的话,给隆科多人学一遍!”

    “是!”画屏点了点头,咳嗽了两下嗓子,立刻尖声尖气地说道:“雍亲王?呵,现在京城中谁不知道雍亲王得了时疫,现下生命垂危,生死不知,依本夫人看啊,你这侧福晋很快就要变成寡妇了吧,可怜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爹,也不知道她们的娘亲会不会再给他们寻摸个野汉子出来当爹!”

    “隆科多大人,你虽然是步军统领,但我家四爷却是堂堂亲王,你家的那个爱妾究竟凭什么敢如此的大放厥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难不成你们佟佳氏已经不把爱新觉罗家当成一回事,不把皇上当场一回事,想要犯上谋反不成!!!”

    如此大的一顶帽子压下来,隆科多那里敢接。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隆科多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冷汗。

    第110章 真爱

    年若兰不是旁人,她不仅是雍亲王爷最宠爱的一名女子,且身世来历也很不凡,他的哥哥年羹尧手握重兵,坐镇一方,论起在康熙皇帝面前的恩宠,隆科多实在无法相比。

    是以,此时年若兰便是说出再说难听的话,隆科多不敢公然翻脸。

    “年侧福晋息怒!四儿无状,还请侧福晋看在微臣的薄面上原谅则个!”隆科多心系爱妾此时便开口说起了软话:“微臣回去后,定会对其严加管束!”

    “隆科多大人是的好好教育一下她,如若不然,早晚有一天,她定会闯下大祸,到时候怕是会连累大人不能翻身呢!”

    隆科多劈头盖脸的被埋汰了一顿,心里着实憋屈,然而面上还不能显现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躬身陪着不是。

    年若兰训斥了一会儿,见其还算乖顺,便也止住了话头,无论如何对方都是朝廷大臣是胤禛倚重的部下,今次若不是那李四儿当众咒骂胤禛不得长命,年若兰也不会直接绑人回府。

    然而,对于那样的女人,不狠狠收拾一顿怎么能让年若兰出了这口恶气。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头,年若兰扬声道:“去,请四夫人出来吧!”

    李四儿被带进来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显些被门槛绊了一跤,还是隆科多小跑上前,把人给接着的!

    “老爷啊!您可算来了,四儿被人欺辱死了,您快点替四儿做主吧!”李四儿见了隆科多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那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流成了一条小河。

    隆科多搂着她,看她哭的这样凄惨,自然也是心疼的,连忙急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李四儿扑在她怀里,满是恨意地张口便道:“怎么没事儿啊,爷,您是不知道,那恶毒的女人竟使人殴打于我,妾身、妾身全身都疼啊!”

    李四儿那可真是很啊,看着屏风后头的一双眼睛,都恨不得能够烧出火焰来。

    “李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家夫人今次不过请您过来做客而已,怎么就殴打您了?当我们雍亲王府是什么地方?”这次说话的却是颜嬷嬷,只见她那种圆白的脸上露出极和气地笑容,眯着眼睛道:“奴婢在李夫人身上可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被殴打的伤痕!”

    隆科多闻言果然细细朝着李四儿看去,但见她出了衣衫略有褶皱外,全身上下却基本上算是完好无损的,实在不像是被打了的样子。

    “老爷,您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打了啊!”李四儿心里那个冤屈啊,明明自个被痛殴了一顿却无人相信。

    屏风后头的年若兰见状,嘴角边上露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要说,这雍亲王府里头可是养了好几个从宫里头出来的嬷嬷,其中有两个还在慎行司呆过,手里面的阴着花样不知道有多少,李四儿这一下午可谓是遭了大罪,只是那掌刑的嬷嬷手段高,外面丝毫看不出来罢了!

    李四儿一直在那里哭,一边哭还一遍咒骂着,渐渐地隆科多脸上出现了尴尬之色,咳咳两声道:“还不快住嘴,你今日无状,与年侧福晋多有得罪,快过来陪不是!”

    “我不!”李四儿听闻自个还得给年若兰道歉,立刻炸开了庙对着隆科多又垂又打地哭嚎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这在外面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说替我撑腰,反而要我给她赔礼道歉,呜呜……我就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要不然你也不能让那个小贱人有了身孕!我、我不想活了……”李四儿在那里哭闹不休,跟只发了疯似的母猫般对着隆科多使疯。

    偏偏这个朝廷重臣,似乎真的完全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不仅不暴跳如雷,脸上反而露出心疼的神色,话说,今日李四儿之所以到卧佛寺上香,也是因为心情不郁的原因,隆科多书房的一个丫头爬床成功怀了他的孩子,李四儿素来心恶心好嫉,隆科多的原配夫人她李四儿都容不下,你别说一个区区丫头了。最后那丫头被李四儿一碗堕胎药灌下去,生生的血流而亡,李四儿却依然不罢休,对于【罪魁祸首】隆科多也要甩脸色,李四儿单方面开始冷战,今儿她之所以去卧佛寺也是为了散心的缘故。

    年若兰看着眼前这李四儿撒泼使性的一幕,心想:这隆科多对李四儿一定是真爱,要不然在这里但凡换一个男人,那李四儿是绝计得不了好的。

    半刻钟后,隆科多一脸狼狈的带着哭哭啼啼的李四儿走了,当然走的时候,人家李四儿还不忘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望了眼屏风后头的年若兰。

    “这都什么人啊,这堂堂的佟家居然会养出这么个玩意,真真是大开眼界了!”司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啧啧有声地说道。

    “听说佟佳的老夫人都治不了这个李四儿呢!”年若兰挺有感叹地说了一句。这李四儿在她们的眼中无非就是个嚣张跋扈,令人厌恶的女子,但在隆科多眼中那肯定就是另一番模样,所以说这男人啊,最怕的就是动真情了。

    “佟家的老夫人身子不好,早很多年就不管事了,隆科多大人与他的夫人也是感情不睦,若不是她的夫人早年生下了长子岳兴阿,许是连她现在的位置也保不得了!”那边的颜嬷嬷也十分感慨的叹息了一声,她之旧主,便是佟家的出身,颜嬷嬷心里自是希望佟家越发兴旺的,但今日观隆科多行事,便觉得十分没有章法,长此以往,对佟家来说许真的不是一个好兆头呢!

    “嘻嘻,不过这次那个李四儿撞在咱们手里,可是把其好生收拾了一顿,就算是出了这口恶气!”画屏姑娘眼睛骨碌碌一转,凑了过来,绘声绘色的便把李四儿如何被收拾的过程描述了一遍其手段之隐蔽,阴狠,实在是有些让人瘆挺慌。

    “两位嬷嬷只把手段一亮,那李四儿便吓得失了禁,嘻嘻,幸好两位嬷嬷早有预料,扒了她一身的衣裳,否则的话……哈哈……”画屏姑娘越说越来劲儿,李四儿越凄惨,她这边可就越高兴。

    年若兰听得也甚是乐和,心道,这宫里头来的果然不同寻常,便是连整人的手段也阴损的紧。果不就是如此,那李四儿回府后便大病了一场,连着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消息传穿出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额手称庆呢!

    便在年若兰这头整治李四儿时,远在草原上的胤禛,病情也开始有了极大地好转,他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在呕吐了,口中的恶臭基本上已经消失,人的清醒时间也一日比一日长了,太医过来诊治后,脸上的表情都是万分惊喜的,只道,王爷已经没了性命之忧,这是要大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胤禛无疑是心怀激动的,便是苏培盛都高兴的呜呜大哭起来,钮祜禄氏与耿氏自然更不用多说,二人紧紧握着双手,眼中都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太好了!爷!真是太好了!”二人激动的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道:“恭贺爷大安!”

    胤禛靠在软枕上脸上也尽都是喜悦的色彩,看着钮祜禄与耿氏的两张不满泪水的脸孔,神色间也不觉得的软化起来,口中道:“爷今次能得以康复,少不得你二人尽心伺候的关系。”

    “这都是妾身们应该做的,爷是府里的主心骨,有您,才有我们!”钮祜禄氏仰着脑袋情真意切的说道。

    胤禛觉得这话十分顺耳。

    “好了,都先起来吧!”他沉吟片刻后,方才对着立在床榻旁的太医问道:“爷的病既然已经要大好了,可否能够回转?”

    太医便道:“回王爷的话,京城太过遥远,您现在的身体还不宜远行,倒是可以转回热河行宫去,待身体完全大愈了,再回京城也不迟啊!”

    胤禛听了这话微微唔嗯了一声,康熙皇帝已经在六日前离开了热河行宫,起驾回京了,此时他去热河行宫休养,倒不愉会冲撞圣驾。

    “那后日便启程离开,返回热河行宫!”胤禛决定道。

    “是!”众人得知终于能够离开这个充满压抑的环境,脸上也无不的挂上了笑容。王爷好了,他们的小命也保住了,终于能够离开这里了,这怎么不能让一干人等高兴?

    快乐的情绪是会传染的,看着这一张张的笑脸,胤禛心中也是阴霾尽散,豪气顿发,是啊!他还有大志未绸,大业未建,怎能折在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在时隔多日之后,胤禛的双眼里再次充满了勃勃的欲望,那颗在胸膛中跳动的心脏上再次刻满了野心这两个字。

    第111章 隐疾

    “阿玛……”尚未下得马车,胤禛便依稀听见熟悉的孩童呼声想起,他皱了皱眉头,以为自个听错了,然而那一声声地阿玛却越来越清晰,直到马车外面响起苏培盛那充满惊奇的请安声:“奴才给四阿哥请安!”

    胤禛刷地一下睁开眼睛,整个身子绷得笔直,脸上有些惊异不定的神色,伸出手来一下子就推开了车窗,果然看见了那个跑的满头大汗,小脸上却有着止不住惊喜之色的孩童。

    “阿玛!”看见胤禛露了面,弘煦更是兴奋,几乎是一蹦三尺高。不得不说,胤禛此时心中也是极为高兴的,他张口便问:“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阿玛回来啊!阿玛你的病好了吗?”弘煦说着说着眼睛激动的又开始红了起来,憋着小嘴儿露出委屈的表情。

    想来这段时日对他来讲也是极为煎熬的!

    胤禛见之一颗心脏几乎软成了一股水流,赶紧下了马车,一把就把弘煦抱了起来。

    小弘煦的双手死死搂着胤禛的脖子,虽然心里非常非常高兴,但还是非常没出息的呜呜哭了起来。

    胤禛抬起手轻轻滴拍打着他的后脊。

    “老奴给雍亲王请安,恭贺王爷大安!”

    胤禛听见声音抬眼一望,挑眉头道:“魏公公?”

    “是!正是老奴!”此人正式康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魏珠。

    魏珠解释了自个为何会在此的原因。

    “小阿哥担忧您的病情,说什么都不肯跟着皇上回京,为此还不惜绝食抗议,皇上感其孝心,不忍难为他,便许了小阿哥暂留在热河行宫中等您,并派咱家照应则个。”魏珠笑呵呵地说道:“自从您好转的消息传回后,小阿哥这些天来,天天都守在这等您呢!”

    胤禛听闻此话后,心里面瞬间涌现出无数的暖流,拍打着弘煦的后背的双手不由越发轻柔了,抱着弘煦,他这一路也就在也没有放下来过。

    在弘煦心中无疑是极其喜欢胤禛这个阿玛的,父子两个的感情一向十分要好,此时就见弘煦跟只小京巴似的在胤禛脚边转来转去,好像不知道怎么亲热才好了一样,一会儿问阿玛你渴不渴,一会儿又问阿玛你热不热,可真是殷勤的不的了。

    儿子这么小,却这么孝顺懂事,胤禛心里自然是老大怀慰,这心里面爽快了,病情转好的速度也跟着快了不少,如此又过了八九日,这一日,胤禛给康熙皇帝写了折子又给府里写了家信,处理好一些事物后,太医正好过来给其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