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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 嫡女策:盛世女相 > 第131节
    若是容洛聪明的话,肯定是知道的。

    “墨儿,这话你应该早些的告诉我,否则的话,刚刚我差点就冲出去了。”容洛看似抱怨,实际上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十人迅速围拢上来,凤墨伸出剑,与容洛伸出来的凤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火星的光芒,看的让人心中更加的是澎湃。

    烈风和温子轩等人早已经被人扶回了船上,简单的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几个人倒是一旦也不害怕的意思,站在船头上看着那岸上的一幕。

    船上有林枫在,就一点也不用担心上面人的安全。

    然而,就在这时,林枫却下令开船!

    “怎么能开船?他们都还没有上来呢!”玉玲珑慌慌张张的问道,凤墨还没有上来,那么多的人,要是他们都走了,他们该怎么办?

    林枫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常年沙场征战的眼神,让人看着就从心里面冒出寒气,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凤主的命令,我只是照做而已,开船。”

    林枫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他的心里面其实也是揪着的,要是他们现在不上来的话,恐怕就上不来了。

    两柄剑交贴合并出招,十个人,转眼之间,已经将其中四人斩于脚下!

    凤墨对容洛使了个眼色,看向远处的船只,容洛点点头,然后飞快的突破。

    凤墨时候一动,凰剑便就消失在她的手心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白绫,如蛟龙一般,从袖子中直直的朝着已经离岸有些远的大船激射而去,瞬间就缠上了船外面的扶手上。凤墨侧头,容洛马上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两个人顷刻之间就回到了船上!

    容洛冷冷的看着岸上的人,讥诮而铸锭的说道:“回去告诉玉倾歌,大兵压境,这张战帖,本相收下了!”

    凤墨转了转胳膊,然后看向站在船舱入口位置上的玉玲珑,最后看向林枫,道:“子柔怎么了?之前瞧着她的气色似乎是不太好。”

    “着了些风寒,已经没了什么大碍。”

    “那就好!子轩现在如何?”

    “内力消耗过度,身上的伤倒也只是皮外伤,休息一段时日,便也就好了。”

    “嗯,你让子轩好好的歇息着。”说完,凤墨便就转头打算入船舱。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又加上无数次的将敌人截杀在原地,凤墨与容洛以及林枫,身体的消耗都实在是太大,有些吃不消。

    容洛跟着她走近了船舱,只要是有凤墨在的地方,他的视线都是放在她的身上,压根就不会理会身边周遭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

    “玉倾歌这一次是在你的手上吃了一个大亏,这笔账,他迟早是要讨回来的,你就不担心?”

    船舱中,容洛倒了杯茶,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喝杯茶,还真的够狼狈的。

    这大概是他迄今为止,最为狼狈的一段时日。

    “担心就能避开?”凤墨伸出手,黑羽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在她伸出手之后,马上就通人性的直直的俯冲下来,停在她的手肘上。

    容洛瞧见这一幕,也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伸手逗弄着它,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肉片递给它,一边说道:“不能,但是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对你,亦或者是其他?但我想想,他的目的在你,否则的话,以玉倾歌的性子,在我们前来西成之后,他真的有很多的机会下手,可是到了最后,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因为最后的最后,你失踪下落不明的话,我根本就不曾想到这一层。墨儿,现在你是否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这般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手轻轻的划过她敏感的耳垂,顺势而下,最后搂住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额头抵着额头,等待着她的答案。

    这个问题,他已经是憋了这一路上了,如果不是因为一路上实在是太赶,他真的会想要不顾一切的都问出来。可,最后他都还是忍住了。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就应该放心的询问了!

    黑羽极为的通灵性,他们这一动作,它马上就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冲着天际飞了去,转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情!”

    “什么?”他似乎是没有瞒着她什么。

    凤墨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不可思议,道:“你……是不是当初囚禁了缘灭大师?”

    容洛挑起眉,这件事情他做的极为的隐秘,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不知道的才对。虽说多日之前就收到消息,说是缘灭跑了,他没有多在意,却还是在私底下暗中查探他的下落。只是,这件事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传到她的耳朵之中,毕竟缘灭的那张嘴里面,确实是说了一些让人厌烦的话来。

    “是!”他做了就是做了,也没想过要说谎为自己开脱。

    果然!

    凤墨想起来那个老不正经的师父说的话:【丫头啊,为师这几日可是为了表现出大师的风范,人家给我素菜食物,我都用心的吃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为师我是喜欢大鱼大肉的啊,那日子,简直就是两个字可以形容……当真是‘销魂’啊!】【容洛那小子还真的是在意你,就是为师受了那么点点的罪,似乎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为师这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儿关在地窖里面那么多天,实在是太丢脸了。】【丫头你都不知道,我不过话中稍稍的带上了那么一点点的说你坏话的意思在其中,容洛小子就差点将你师父我给直接的掐着去见了阎王爷啊。哎哟,现在想起来,为师身上的这把老骨头就疼得厉害,啧啧啧!】“怎么了?”望着怀中的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化,容洛担心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的问道。

    “师父!”凤墨淡淡的低声说道,“那是我师父,一个喜欢将自己打扮成为不同的人的一个怪人。”

    “墨儿,这个玩笑可是一点点也不好笑,你师父,缘灭?这两个人怎么看也是联系不到一起来的吧?还是说墨儿你是打算用这样的一个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以为我身上的内伤是怎么好起来的?你以为我是怎么挣脱玄铁链的?若不是师父的话,我现在恐怕也没有办法按照之前的计划去做了。”

    凤墨的样子是一点开玩笑都没有,让人根本就无法去怀疑。

    也就是说,那所谓的缘灭,真的是墨儿的师父。而他,到底是对墨儿的师父做了什么?

    容洛僵着身子站在那里,呆呆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玉倾歌的手上有一个兵器库,这些年囤积了不少的兵器和钱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旦大战开启的话,西成的那个囤积点,定然会成为西成的保障。西成和北流,乃至天下纷争,将要开始,西成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极为的危险的。”

    “我也是早些年的时候知道的消息,也确实是打算想要深入进去查探的,只是没想到,突然出现的血玉琉璃杯,打乱了全部的计划,让我不得不变更!”

    “当然,或许这也是翟清宇出现的太过突然,我的心里面,一点准备都没有,加上内伤未愈,武功什么的,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之下,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人偷袭。当我从昏迷之后醒过来之后,这才发现我自己被锁在地牢之中,”

    “墨儿,相比较这个,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也其实没有什么,为何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这段时日,真真是什么都想了,就是想不通,心中才会更加的担心,更加的记挂着!”

    “墨儿,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绝对不允许!”容洛抱着她,态度真的是放到了最低了,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任由面前的人随意的践踏啊。

    凤墨伸出手环上他的肩膀,声音略低,轻声的说道:“不是不告诉你,而是知道你一旦知道了,肯定会阻止我。我私下里想想着,等到了结束了之后,你自然也就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墨儿!”

    “我答应你,以后会说!”

    “当真?”

    “当真!”

    ……

    一个半月之后,容洛等人返回北流北都城中,一路上,关于南阳王造反直逼京都的消息,他们都已经掌握在手中。

    同一时刻,北流向东合出动兵马,隐约的有开战的打算。而在北流与西城的边境交界口,西城同样的安排了大军镇守。

    容洛在回来第二日,便就以北流帝的名义发布诏书,说是应下西城的战书。为了保卫国家安定,无论如何都要镇内乱,捍国土!

    而因为西城公主玉玲珑嫁入北流温家,虽然已经于西城是箭在弦上,但也不能因此而迁怒于他人。

    所以,在老容王的建议之下,温子轩和玉玲珑的婚礼,在北都城中又大肆操办了一场!

    婚礼进行时,北流帝忽然的派遣大批的御林军前来,说是捉拿谋逆之人容洛,那阵仗,似乎是已经准备了许久一般!

    容洛也没有二话,直接的让他们带走。

    期间,无论是容洛自己,还是凤墨,亦或者老容王,都一点异色都没有。在御林军带走容洛之后,他们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将剩下来没有完成的婚礼,一起的完成掉了。

    等到了结束之后,他们再次的出来之后,已经发现,北流北都城的这天,已经是要换了,也是到了该换的时候了。

    原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没想到,就是这般想着的时候,这东风就自动的送上门来了……

    第147章再入军营

    容洛被押解进了天牢,无论是凤墨也好,还是老容王也好,都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朝中大臣,一时之间,不知到底该怎么办,这阵风头,到底是倒向哪一边?总得是有一个说法吧?他们想要去探一探这两个人的口风,可惜两方没有一个愿意出来的,都是紧闭着府门,任凭他们磨破嘴皮子,也没有一个人肯开门让他们进去!

    容洛被关进天牢两天,百官忙里忙外的忙死了,可惜无论是容王府还是凤府,那是大门紧闭,两天来,别说是去看一下容洛,就是开个门,都是少得可怜,每次侧门一开,出来的都是一些粗实的奴才,久而久之,围在两府门前的人渐渐的就散了去。

    朝中这几日,愈发的动荡起来,永和帝也极为的嚣张的一会儿整改这个,一会儿指责那个,两天而已,在凤墨和容洛不曾插手的当口,永和帝是充分的利用了他手上的权利,不断的对皇宫之中的人进行着大换血!

    当张炳将宫中发生的事情,像是说笑话一般的说给她听的,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事实上,容洛被关起来,这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若是永和帝不这般做的话,那就让她担心了。

    故而,当张炳说这话之后,想要看一下凤墨的反应的愿望,再次的落空。

    “凤主,你是否已经有了什么计划?瞧着永和帝这几天狂妄的模样,已经是杀了不少的人了,若是再不阻止的话,这朝中,这北流,怕就要被他弄的乌烟瘴气了。”

    张炳的面前忽然的放下一盏茶,他抬起头看向面前表情淡淡的年轻男子,道了声谢,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凤墨的身上,似乎是不得到她的答案,就誓不罢休一般!

    凤墨抬眼看着他,道:“什么时候你毒叟倒是开始关心起了天下生灵了?当真是稀奇!”

    “这也不叫关心,只是好奇!”他哪有那种闲工夫去关心那些个没什么关系的人,他关心的是凤主的反应。任由别人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可不是凤主的作风。

    凤墨垂下眸子,端起面前的茶盏,只是凑到鼻翼前闻了闻,她便就知道这茶是与平日不同的,却更为的沁人心脾,还没有喝,就感觉一股子清凉的感觉字心间萦绕。

    “这茶……”

    “雪顶含翠,凤主喜茶,应该是识得这茶的吧?这是我准备了好几年,这才是第一次拿出来,凤主可别告诉我不好喝,不喜欢喝,那可就太伤我的心了。”

    公良策坐在一旁,清俊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

    他并未说谎,在他知道凤主喜茶的时候,他真的是收集了许多当世好茶,想要给她尝尝品品。只是,当初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过好在,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他终于能将珍藏了多年的茶叶端出来,让她尝一尝!

    “味醇,色纯,香浓,确实是好茶!”

    “给凤主的茶,我自当尽心尽力,又如何能不好?”

    话音落下,他们之间便也就没有再开口,只有杯盏之间相互轻微的碰撞而发出的清脆声响。

    “永和帝近段时日荒淫度日,这身子是不是已经不好了?”半天,她才幽幽问道。

    “哎?他身子挺好,瞧着那样子,倒是短时间之内,怕是死不掉了。”张炳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将真实的情况告知。

    公良策放下杯盏,笑着道:“张御医这话就错了,我们得到的消息,这天下得到的消息,皆说是永和帝这身子每况愈下,怕是撑不过三月,怎么,在什么不知名的时候,已经好起来了?”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是蠢死了的。张炳马上点头,笑着道:“瞧我这脑袋,我想起来了,这皇上的身子确实是不太好,只不过因为这段时日捉住了容相,心情好了,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也就明显了,像是身子骨已经好起来一般。”

    “哦?那可得好生的调养着,可不能让这病情加重了啊!”

    “这放心,我的这医术……那是绝对属上乘。”其实是毒术属于上乘罢了。

    张炳已经知道了她话中的意思,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便也就起身告辞!

    张炳离开之后,前厅也就只剩下凤墨和公良策两人,林枫已经回了军营,短时间之内怕是回不来了,若是要回来的话,怕是也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四大将军都要一同前来的吧!

    放下手中的茶盏,她起身,道:“走走吧!”

    说起来,她真的是很长的时间没有和公良策好好的说一会儿话了。以前他们经常的会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战况心烦的时候,他们一边散着步,一边谈着心,那种日子,从他们再次的相见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了。

    今夕不同往日,心境不同,处境也不同,所希望的也就不同!

    “凤主心中若是已经决定了什么,但说无妨,无论是我也好,还是其他的铩羽骑的弟兄,都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公良策跟在她身边半臂之遥的位置上,随着她的步伐,在府中的庭院小道上面,一边散着步,一边说道:“凤主从见面开始,心中就纠结不安,需要我们,却又怕连累我们!凤主千万不要忘了,不管是你身在何处,铩羽骑的弟兄都与你同在!若是有一日,铩羽骑必须要为你献出生命的话,也没有谁会多说一个不字。”

    凤墨表面上虽然从来不曾说什么,但公良策毕竟跟在她身边多年,她的一举一动,只是一个眼神,他多少的就能猜得出来她的意思。

    这段时间,她的焦躁,她的不安,她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不说,不是不知道,只是时机没有到。现在之所以会说,他是觉得已经到了必须要说的时候了,如果再不说的话,恐怕她一旦做出来决定,必然是他们所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只是为了防止这样的可能性的发生罢了!

    “我现在的身份,除了你们几个知道之外,铩羽骑的人并不知道!你以为,单凭你们,如何能决定铩羽骑的那些人,让他们舍弃曾经的信仰,和我这个根本一点也不熟悉的人,将自己的生家性命交在我的手上?”

    十一月了,已经入了冬,这天也愈发的冷了起来,昨日夜里甚至还下了大雪,虽说是现在雪是停了,但却更加的冷了,只是这般的站着,脚底板的寒气就直往身上扑。

    可她却像是好无所觉一般,一路走来,看着怒放的寒梅,眼底闪烁着清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