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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认为老者说得有理,便问:“先生可有别的嘱咐?”

    老者说:“舍此以外,别无他法!”

    吴三桂得此法宝,便回来告诉圆圆。圆圆笑骂先生不正经,但仔细思之,却别无他法,便笑着对吴三桂说:“夫君尽可去浪荡一回,只是别让我叫人抬着你回来即可。”

    吴三桂回敬道:“我看还是让人抬着回来更好些!”

    吴三桂别了陈圆圆,直奔玉春堂。

    白蔷薇从被吴三桂占有后,虽然没有被吴三桂纳为妾,但事实上已为吴三桂所专用。别的浪荡公子根本不敢问津,这样一来,反倒使白蔷薇时刻感到寂寞难耐!因此,她时时刻刻都盼着吴三桂来。

    现在见吴三桂来了,真是如获至宝,立刻将其引至自己的卧室。

    吴三桂说:“不知姑娘能否有法让我近日变成神削骨瘦弱不经风的样子来?”

    白蔷薇轻笑一声:“平西王不是骂我吧?”

    吴三桂说:“本王不是骂你,只想还平生所愿,痛痛快快地玩弄几日!便是死,也可作个风流之鬼!”

    白蔷薇嬉笑道:“奴婢没别的能耐,若让我侍候平西王,准叫平西王舒舒服服。”

    吴三桂赞叹道:“如此甚好!”

    白蔷薇得了吴三桂的允诺,便离开吴三桂,要求吴三桂只可观看,若非自己去拉他,必须坐着不动。吴三桂依之。

    白蔷薇在房里轻舞起来,将丰满性感的身体挥舞得如轻盈的燕子,让吴三桂有飘飘欲仙之感。

    白蔷薇渐渐地脱除身上的外套,只露出如薄翼般的内衣,娇美而艳丽的胴体在梦幻似薄纱里时隐时现,让吴三桂有蠢蠢欲动之望。

    之后,白蔷薇干脆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将身体上能充分显示女人性感的地方夸张地展现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见之,仿佛觉得白蔷薇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向他展示着情感,倾诉着欲望。吴三桂哪里按捺得住,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如同油熬火烧一般。

    白蔷薇走近吴三桂,将其身上的衣服也脱了,然后与他相拥而舞,吴三桂的内心在膨胀,如同要炸裂一般。

    吴三桂再也忍耐不住,地动山摇地向白蔷薇捣鼓起来,之后,便虚脱于地。

    而白蔷薇却并不放过他,依然翕动着嘴诱惑着他,手不停地在他身体的敏感地方抚摸,直到吴三桂再次冲动……

    吴三桂呆在白蔷薇房里三天三夜没出来,与白蔷薇寻欢作乐不计其数,最后连白蔷薇自己也疲倦不堪才罢休。而此时的吴三桂已是无力起身。白蔷薇只得叫人将吴三桂从玉春堂里抬回去。

    陈圆圆见之,又是伤心又是好笑,骂道:“你也不必如此贪恋!现在倒好,差点要做花下之鬼了!”

    吴三桂轻笑道:“若能做花下之鬼,倒也不枉来人世一遭!遗憾的是自己没有死在圆圆这朵花下!”

    陈圆圆气道:“你人都快死了,还拿妾开这种玩笑!妾也没有那妖妇这种本领,将强壮如牛的平西王折腾得如瘟鸡一般。”

    吴三桂说:“爱妾也不用吃醋,回来之后,我将那妖妇之法,传授于你,再折腾我!”

    陈圆圆便粉脸绯红,不敢再开口说话。

    吴三桂携着圆圆进京。由于纵欲过度,身体虚弱,再加上路上受了风寒,吴三桂病倒了,虽有陈圆圆精心伺候,但到了京城之后,吴三桂依然骨瘦如柴!

    吴三桂对陈圆圆开玩笑说:“早知有此一病,根本不需与那妖妇纵欲,只可与爱妾和风细雨地过上几天便得了。”

    陈圆圆骂他:“若非那妖妇,谁能征服得了平西王?”

    顺治皇帝得知吴三桂进了京城,且知其病了,赶忙派人去探视,并嘱咐其休息好了才去见皇上。

    吴三桂哪里肯依!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己吃了千辛万苦才变成这样子,怎么又能变回去呢?那自己的苦不是白吃了么?吴三桂执意要见皇上,使来探视的太监也感动了!太监见他病成这样,还要急于见皇上,以为他是思念皇上心切。

    太监回去后便将吴三桂的要求转告给皇上,皇上听了,也大为感动,于是宣吴三桂进见。

    吴三桂被人抬到了宫殿门口,然后让太监搀扶过去。

    吴三桂一见皇上,便用力推开身边的太监,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然后有气无力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治皇帝一见,哪里肯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朕的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平西王?顺治因为内疚而有些伤心,因为伤心而有些责备摄政王多尔衮之意。若不是多尔衮出此主意,平西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想,不知躲在暗处观看吴三桂的多尔衮会作何感想?

    顺治哽咽着喉咙说:“仅两年不见,爱卿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呢?”

    吴三桂知道顺治皇帝已为自己所感动,便说:“皇上让臣久居关外,臣以为皇上有弃臣之意,故自暴自弃,一味沉湎于声色之中,所以才使身体怯弱致此!加之,臣思皇上日盛而久不得见,也已成疾。双疾夹击,臣便是铁打之躯,也得坍塌。何况臣本是凡人,以血肉之躯承之,自然会有些厄运!”说着,仿佛触到自己的痛心之处,大声号哭起来。

    躲在暗处的多尔衮也不禁感怀:吴三桂已非比原来了。只是他有点不明白,吴三桂怎么倒得这么快?

    顺治伤感地说:“朕思爱卿亦甚!爱卿回去养病,什么时候恢复了,什么时候调你进关!”顺治又赐给吴三桂白银二万两以作养病之资。

    吴三桂见过顺治后,便立即携着陈圆圆回到了锦州。

    第三章 神州激荡

    一、刘宗周绝食而亡,明廷故官拥立鲁王

    一六四五年六月八日,多铎率兵攻陷南京,之后,又命令队伍进兵于江苏南部,并占有浙江北部,且以杭州为其进攻之目的地。

    六月十三日,清兵攻陷杭州。

    杭州城中的明廷故官纷纷投降于多铎,但有一个例外,他便是明廷左都御史刘宗周。

    刘宗周,字启东,号念台,当时已七十多岁,生性耿直,对大明皇帝忠贞不渝。见大清攻明,势如破竹,便觉大明无望,打算以死相报。六月二十三日开始绝食,二十五日乘小船入凤林,投向西洋港,被人发现,救了他。

    刘宗周便暂时躲避在灵峰寺。

    多铎派人拿着他的手书以及金钱来招降他,刘宗周拒绝了,把自己的话写成信让使者捎给多铎。刘宗周口授的书信是:

    “大明孤臣某启:国破君亡,为人臣子,惟有一死。七十余生业已绝食经旬,正在弥留之际,其敢尚事迁延,遗讥名教,取玷将来?某虽不肖,窃尝奉教于君子矣。若遂与之死,固某之幸也。或加之以斧铖焉而死,尤某之所以心甘也。谨守以正俟。口授荒迷,终言不再。原书不启,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