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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嬉春女郎 > 第二十章 香巢
    凌晨五点,天色未明,山盼起来梳洗。今天厂里放假,他可以跟妮娜一起厮守一整天了哩。这事昨晚他一直挂在心上,夜里也没睡好。他实在是兴奋难耐,好似昨日买的彩票,中了头彩一样哩。

    七点钟,他上下光鲜走出街来。四月的太阳,那样鲜艳,那样温暖,街上飘来花香。小蔓对面叫他。他睁眼看去,见到小蔓正和两个女孩子小吃店里吃早点哩。小蔓碎步跑过来。她递给他一份牛奶。他第一次在大太阳下看到小蔓。远远近近地看她飘散的黑发洒着银光,她白净的脸蛋也亮亮地,一片滑腻。这女孩子好有朝气呢。

    “哥,你的。”

    “你自己喝。”

    “喝嘛,我吃不了。”

    山盼只得接过来,两眼看着她,**管子,扁起唇来吸吮。牛奶真好喝,又香又甜。他意犹未尽,咂嘴儿。小蔓藏起脸偷笑。他眼尖,看见对面的两个女孩对他指指点点,嬉笑着,耳语什么。山盼便迈起步子边走。小蔓朝对面挥挥手,绽了一个甜笑。然后,她一步并作两步跟上山盼。

    “哥,去哪里。”

    “到她那儿去,很久没见了。”

    “我也去。想会会你女朋友呢。”

    “你认识她的。以前是你的拉长。”

    “妮娜呀。你放心,我看一眼就走。不会妨碍你们的。”

    走了一会,小蔓忍不住开口了。“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管讲哩。”

    “哥,据我所知,妮娜是有男朋友的呀。她男友在顺德一家沙发厂做。”

    “小蔓,她跟他已经分手了。”

    小蔓抿着嘴,不再语言,她这才发现,原来她们说的半点不假。开始她以为有人忌妒妮娜,四处散播谣言呢。

    小蔓去水果摊上,买了几斤苹果,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到妮娜的出租屋。他用钥匙打开头道门,他轻叫一声,陡眼里,见那妮娜衣冠不整地从自己房间里,冲出来。她三不知地一个蛙跳,扑到山盼怀中,找到山盼的嘴疯狂地啃起来。

    山盼窘迫地推她。“小蔓来了。”

    妮娜娇喘着,睁眼见到小蔓,不由轻叫一声,放了手。她理理乱发,突地一抱胸口,呀,原来,她上身只着一件小衣。门口,小蔓窘得直把脸向着门外。

    到底是个宠辱不惊之“老社会”。她情绪立刻平息下来,大家闺秀样招呼小蔓。

    “小蔓,进来呀。多谢你还记得我哩。”

    “妮娜姐,一向好?”

    “好呀。手脚齐全,身上没掉一块肉。”

    小蔓突然脸色苍白,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来。这里有灿烂的笑容,有供男女恩爱的香巢,那孔雀大花图案的巨幅窗帘,给人莫大的安全感。可这一切,皆不属于她。在这里,她是多余的人。她抿着嘴,把苹果袋子山盼手里一递,冷冷看着山盼说,“你们聊,我回去了。”

    “小蔓别走,有话跟你讲呢。”

    小蔓迈着碎步,急急地下楼。“妮娜姐,有事先走了。再见!”

    妮娜勾住山盼脖子,悬腿,挂到他胸前,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像花一样,放出来。山盼直着脖子,抱她进屋,她看到妮娜脸色憔悴,十分心疼。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好寂寞!你想我吗?”

    “天天想你。见不到你。好寂寞。”

    “抱紧我哩。”

    他环绕她。她勾住他。他寻找她。她像雪一样。她像牛奶一样,像荔枝肉一样。他爱了痛了等了看了进了有了哭了。你不要哭。不要问,幸福在哪里。不要问,天有多高,管它多高,别去数,天上有几颗星,管它几颗星。男人的幸福,在女人身上。女人的幸福,在男人身上。从你的门里走出来啊。寂寞是饿狼,把你吞了,你却不知道。寂寞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你结果了,你却不知道。唉!你出来吧,你要的伴侣,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把你的工作放一放吧,我们不是机器。回家吧,家里,有你要的温存。我们跳舞吧。我们唱吧。只因光阴如梭。而青春不再,一去不复返。风花雪月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喝酒,喝吧。喝得烂醉,我们才有胆量做事!如果你不能说。你不敢说。你不敢做。就倒满酒。喝!喝吧!干杯!这杯里,看不到烦愁和卑微。这杯里,全是琼浆玉液。这杯里,有你醉人的笑ye。每个人,都要喝。有嘴不喝的人真傻啊。

    床上的手机突地响起来。

    妮娜闭着眼睛,去摸手机。她面上,桃花样红,全是满足和慵懒。

    “什么?!蛮蛮!你到了狮城。你骗我。”

    “骗你是小狗哩。我刚下车,在汽车站。你快来接。”

    妮娜的眸子,陡地亮起来。她发着呆,手摸了摸剪掉长发后的短发。她一扔手机,推开抱着她休息的山盼。她哧地从床上,跳起来。忘情地从盖着山盼的被上,踏过去。她赤着身子,坚挺的乳,抖动着,她去卫生间着衣。

    山盼合着眼假寐。有时他会从眼缝里偷看她,她端坐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化妆,双唇涂得晶亮。妮娜身上穿的,不是山盼送的那套春装。

    山盼心里一冷。

    最后,他听到一声刺耳的关门响。传来妮娜匆促的脚步。

    她朝她明里暗里着迷的男人奔去了。她走了。没有任何要交代的话,没有承诺,没有留恋。

    山盼突然想到酒,他想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