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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第三种爱情 > 第5章
    等到我发现我爱上他了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停止下来了。”

    “不至于吧?”这段话太文绉绉了,我有点受不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月猛地回过头,坚定地说:“不,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不过……”她的神色变得黯淡下来:“我知道我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做蠢事,就让这个梦永远留在我的梦里,成为我的回忆。”

    我的头在酒精和小月抒情诗的双重作用下,愈发痛了起来,我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说:“这样就好,最好连梦也不要有,一觉到天亮。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先去睡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连衣服也没有脱,就倒在床上,率先做到了一觉到天明。

    (八)

    早晨爬起来,仍是宿醉未醒,头痛得厉害,在喷头下足足淋了二十分钟,我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想起今天上午还约了一个顾问单位到所里谈合同,我急忙穿戴整齐,拎上包准备出门。这时,我发现我的案卷袋不在了。仔细回忆,我想起昨天上林启正的车时,顺手把它放在了座位下,后来下车心切,完全忘了这码事。

    我的心里后悔不迭,看来又得和他联系,天啊,他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制造什么机会吧。

    下了楼后,我拨通了姓林的手机,又听见了那个助手的声音,我连忙自报家门:“我是邹律师。”

    “邹律师你好!有事吗?”

    “很对不起,昨天我有个案卷袋遗忘在林总的车上了,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去取一下。”

    “林总今天一早的飞机去北京了。”这家伙还真忙。

    我忙说:“不需要惊动林总,应该还在车上,只要打开车门,我拿一下就可以了。”

    “邹律师,是这样的,林总的车钥匙由他自己保管,我们打不开,看样子只有等林总回来才行。”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大概下周一吧,林总一回来,我就会向他汇报。”

    “那就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

    我挂断了电话,暗叹自己时运不济,转念想想,为了邹月的事,总得和他再谈谈,也好,借此机会,用上我想好的杀手锏。

    到了所里,顾问单位的人已经在等我,我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一干就是一天,等到送走他们,已经又到了下班时间。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想看看新闻。高展旗走了进来:“亲爱的,那个合同我看了,要推翻恐怕很难,条文签得很死,没有什么破绽。”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也看了,一时找不到入手的地方。”

    高展旗倒进了我对面的转椅里,惯性让椅子滑出去很远。

    “你秀气点!”我叫道:“坏了可得归你赔。”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坐坏的,如果椅子坏了,导致我受到伤害,我还要诉你管理不善,以及没有明示使用方法。”他又开始犯职业病了。

    “对,你提醒了我。下次我贴张纸,写上‘高展旗勿坐’。”

    “那我要告你歧视,凭什么我不能坐,我也有合法休息权。”

    “有病!”我翻了他一眼,回头看新闻去了。

    他脚下一用力,直滑到桌前,脸凑上来问:“美女,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去不去,昨晚喝多了,今天胃里难受得很,什么都不想吃。”

    “你的酒量还需要锻炼。今晚不喝酒,我发现一个吃土菜的地方,喊上他们几个,我请客。”

    “我不去了,真的没胃口,你们去吧。小月一个人在家呢。”

    “小月怎么没上班?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在那里做的不太开心,想换个地方。”

    “那个部门经理是不是变态?别辞职了,换个部门试试,大不了消极怠工,我看了合同上的约定,如果公司要解聘她,也要付很大一笔遣散费,等着公司来炒她,多好!”

    “好的,我会考虑。”我一边点着鼠标,一边回答。

    他突然握住我用鼠标的手,深情地说:“邹雨,别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这话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我赶快抽出手,作呕吐状。高展旗站起来,呵呵直笑:“怎么样?感动吧?”

    “本来就没胃口,今晚更得绝食了。”我大叫。

    “减减肥也好啊。最近胖了哦。”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再胖也不关你的事!”我朝着他的背影喊。

    最近怎么总碰见抒情诗人,恐怕是春天来了的缘故。我心里感叹道。

    整个周末都在师大上法学硕士班的课程,老师的讲课枯燥无味,不过重温课堂生活总让人觉得愉快。

    我把邹月打发回家去看患病的母亲,顺路捎回去了下个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父亲去世多年,母亲被查出患尿毒症也已有两年多,现在靠透析维持。我一直想为她做换肾手术,但由于她还有一些其他的病,手术风险较大,就一直拖在那里。

    生活总是有着各种烦恼和痛苦,我觉得自己完全在疲于应付中艰难度日。

    星期天晚上,邹天扛着大包小包的脏衣服回了家,我这里就是他的洗衣房。

    他摆弄好了洗衣机后,来到客厅,和我一起看电视。

    “姐,我暑假想去西藏玩玩。”

    “随便你,首先声明,没有经费支持。”

    “我知道,我在帮导师做课题,应该会给我点工资,去玩一趟没问题。”

    “行。”我干脆地回答。

    “对了,二姐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心态调整了一些。不过她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我的导师有个儿子,25岁,在我们学校留校到老师,我给她介绍一下吧?”邹天兴致勃勃的说。

    “好啊,早点让她找个现实点的。”

    “还有一个35岁的海归教授,配你挺合适,要不我一块介绍了?”他越说越起劲了。

    “我就算了吧,暂时没这打算。”我摆摆手。

    “姐,你也考虑一下,那人挺不错的。”

    “我睡觉去了。”我起身回到房间。

    躺在黑暗里,我突然回忆起与左辉相识的情景,他每天晚上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和他去晚自习,两个人抱着书,在校园里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学校里的恋爱是那样纯粹简单,但是却又不堪一击。

    (九)

    周一的中午,我接到了林启正助手的电话:“邹律师,林总请您今天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拿案卷。”

    这次我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致林公司,为那些安全盘查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当我走出电梯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时,我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大声说话。越走近声音越清晰,当我走到他办公室的外间,看到他的房门半开着,里面有好几个人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似乎坐在桌边,只听见他用很激动的声音在大声斥责:“你们这么做,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到底谁是你们的领导?到底谁在这个部门负责?如果别人都可以代替我做出这些决定,那还要我干什么?如果这次的事情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一切责任由你们承担……”

    我看了看那个小秘书,她坐在那里,一付战战兢兢的表情。

    不一会儿,那几个挨骂的人垂头丧气地鱼贯而出,最后出来的一个人把门带关了。

    我小声问秘书:“我姓邹,林总约我这时候过来,麻烦你通报一声。”

    秘书小声地回答我:“你最好稍等一下,林总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进去不太好。”

    “他经常这样发火吗?”我又问。

    秘书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真吓人,足足骂了两个钟头。”

    天啊,我生不逢时。这种百年一遇的火爆场面被我撞上了。

    我只好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抄起一份报纸看着。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用手掩着嘴,小声地说:“喂,你好。”

    “你在哪里?”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

    “他们没有告诉你下午五点钟我在办公室等你吗?”——原来是林启正。

    我“嗖”地一下站起来,连忙说:“我就在你门外。”

    “那你进来。”他把电话挂断了。

    我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他背对着房门坐在沙发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搭在沙发上的右手,又在不停的摆弄着手机,打开、合上、打开、合上,而且,他的头顶萦绕着烟雾,他竟然在抽烟。

    我小心翼翼地说:“林总,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来拿一下案卷。”我的目光四处搜索,但没看见我的那个案卷袋。

    他没有回头,闷闷地问“你很喜欢迟到吗?”

    “不是,我早就到了,但是我看到……看到……你很忙”我字斟句酌地说,“我想还是等一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安静的室内只有手机关合的“啪啪”声。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室中央足足有三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林总,如果今天你不方便,我改天再来。”

    他突然伸手把烟摁灭,站了起来,转身朝向我问:“如果你心情不好,你会怎么办?”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充满着血丝,脸上并没有怒气,却有着些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