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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红妆猎妻 > 第122章
    婆婆的肚量若非足以撑得下大船,怕不早被口味特刁的少爷给气跑了。

    “克安……如果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或者来自哪里该怎么办?”埋首嚼著稀饭,她凄幽的低咛声惶惶然飘起。

    “别担心,你一定是台湾人。”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一口国语说得极台北。随少爷游走多国,他多少有辨识口音的能耐,应该不至于判断错。“如果这辈子你都记不起自己是谁也没关系,我会当你是妹娃一样照顾你。”反正他举目无亲,多照顾个人无妨。

    想到一辈子都无法重拾记忆,她的手便止不住颤抖。她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追回过去?

    ※※※香港“总经理……”自从盂葵失综后,他常常魂不守舍。

    舒义望著糜灿的霓虹灯,眼底一片死寂。小葵……

    “阿义……”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吃不喝也不肯休息,没日没夜的四处打探小葵的下落。即使是铁造的身子也会支撑不住连番的奔波,阿义却硬是熬了下来。

    是那份刻骨铭心的疑恋在背后支持著他吗?

    “品侬……她没有事对不对?”舒义哽咽失声。一个礼拜过去了,就算是遭绑架也该有消息。

    季品侬含著泪水,掩嘴轻泣。“别胡思乱想,小葵当然没事。”“告诉我,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找回她?”该做的、能做的,他全都做了。两行清泪缓缓地从舒义的手掌滑落。

    阿义哭了。季品侬惊诧著,泉涌的泪水随之纷纷溢出。她心目中最勇敢、最刚毅的汉子流泪了。(奇书网|isuu.)小葵,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

    “她到底去哪里了?”如果她没失踪,说不定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季品侬心痛的抓著椅背,藉以支撑。“小葵习惯独来独往,常年待在台湾,或许不想回来……”

    “不是!”舒义疯狂的怒吼。“她不会不通知她爸爸一声便消失,小葵不是那种任性的女孩。”

    是了,在舒义心底,盂葵代表的意义便是完美无缺。即使她孤傲,即使她冷漠,即使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还是能把她的缺点幻化成潇洒的举止。为什么是她……

    “事实上,她的确滞留台湾不回来。”季品侬冷了心、冷了情。她怎么都不相信小葵会答应阿义的求婚,她并不爱他,然而最近阿义却四处故话说他会在近期内和他深爱的小葵结婚,怎么可能?她绝对不相信,可是她却……“胡说!”舒义无法接受这种可能,霍然从椅子弹跳起来,揪住季品侬的衣襟,提起她狂哮。

    “既然如此,你怎么解释她的失综。”他为什么就不能静下来看看他身边的人?又为什么不接受她的感情?”说啊?为她辩驳啊!”她妒恨地步步相逼,理智全失。

    “你嫉妒她,一直都嫉妒她比你好。”舒义愤怒地推开她。

    季品侬堵在他面前,泪眼迷离。“是,我从以前就气她,气她生得白净、生得娇柔,生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去你全部的注意力,抢走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只因为你们无法对那张天使般的容颜动忽,无法不被蛊惑。私底下,你我心知肚明,小葵比谁都坚毅,都孤僻、倔强,她根本打不倒。”“住口!”他不想听任何人编派小葵的不是。“回去,在小葵没找到之前,你不要出现存我面前。”

    “阿义,我是你的秘书,别赶我走好吗?”季品侬怨恨的思绪被他那声悲沉的咆哮喊断,顿悟到自己的失控,她满脸痛楚企图想弥补。“不要赶我走,求你。”

    “我要再去台湾一趟。”他终于把香港的公事交代完了,这回若没找到小葵,他绝不回香港。

    “你已经去了三趟,引起董专长关切了。”他不能撇下这边的事情不管,好歹他是公司的总经理啊!”盂伯伯在那裹,一有小葵的消息,他就会通知我们--”

    “别说了!”舒义烦躁地打断她。“小葵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是呀!在舒义心底,小葵是举世无双的宝贝。

    “我会亲自向爸爸解释,不会让你为难。”没有小葵,他奋斗给谁看?

    “我也去。”季品侬眼看劝阻不住他,决定追随。“让我去,我和你一样爱小葵啊!”她泪水淋漓地哀泣。刚刚那些无心之语全是一时气愤瞎说的,其实她对小葵潇洒自在的生活方式,一直是欣羡的。“就算我真的气小葵,也不可能恨她。你以为她不见的这些日子,我心裹就好受吗?小葵和我相处的时间难道会少于你?”

    “品侬……”舒义僵硬的语气软化,脸上忧心如焚的线条却无法放松。“最近大家都太累了,回去歇会儿。”

    “我好担心她喔……”季品侬伤心地偎进他怀裹,抽泣过度的双肩不堪负荷地抖动不止。

    “别哭,我们一起去台湾找回她。”她一定还在台湾的某个角落。为什么不回来?难道……不,小葵绝不可能发生不测,他拒绝逼疯自己。

    “下个月,台湾外贸协会举办电脑展,我们也在受邀之列。我已经向董事长报备,他允许我们以出差名义先到台湾筹备,顺便探探市场,这样你就不会被董事长责备了。”她早已替他准备好一切,相处了二十多年,她太懂他了。若不是十三年前盂葵硬生生地介入他们之间,阿义爱的人会是她吧!“谢谢你,品侬。”他明了品侬对自己的心,却无法勉强自己爱上她,只因为他的心早已被一个叫盂葵的女孩子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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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人睡的钱克安,被黑炙一通催命的电话搅得精神差点错乱。当他领旨十万火急地奔到主子房间时,入目所见的景象当下吓得他目瞪口呆,嘴巴抽搐般张张合合了n百遍,却怎么也挤不出话来。十二点整,和昨晚一样。简直不敢相倍这种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钱克安死死地瞪著蜷缩在少爷身边的海遥,挫折感油然生起,差点撞墙以了残生。

    “可以解释了。”相较于前几晚的愠恼,今夜黑炙的愤怒已清晰可闻。“前天是迷路,昨天不小心走错房间,今天八成是梦游吧?”

    “她……呃……没话说。”藉口说多了,不免沦落像故羊的小孩,狼真扑来了,没人会甩他。看少爷下巴绷得死紧,他还是放聪明点,老实招了。“事实上,海遥说……”钱克安慌忙捂住嘴,可惜为时已晚。

    终于泄底了。原想拖些时日,等少爷心情好些,再有意无意提一下她的名字,反正少爷也不会留意,这下子……

    “哼哼,海遥?”黑炙刺耳地抛出一串狞笑,当场刺得钱克安头破血流。

    “少爷觉得这个名字如何?”事已至此,直捣虎穴方为上策。

    “的确是千古难求。”克安肚子裹怀什么鬼胎,他不会不晓得。

    当场被血淋淋的揪出来了。

    没错,他当初取这个名子,多少希望水能克火。海遥多念个几次或发音不准一些,便成了海洋,此名就字面上意义而言,既符合海遥的来处和缥缈的神秘感,又可压制住少爷,一兼数得。可惜被少爷的冷眸一眼就看穿了。

    有位如此了解自己的主子,真惨。“少爷若不愿海遥来骚扰你,可不可以考虑锁上门?”海遥对少爷的床情有独锺也很伤他的心哪!

    “要不要顺便做个铁笼?”僵著濒临爆发的俊脸,黑炙愤然地跳下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个娘儿们也看不住?”今天焰打电话到这儿来了,那表示人瑞团随时会入侵,他可没心情陪他演闹剧。“嗯……”浮沆于睡海间的女孩不问人间世事,对两人过大的声音投以甜美的呓喃便继渎浮沉,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叫醒她。”肇事者睡得甜甜蜜蜜,他们却在这里自相残杀。该走的人是她!海遥甜美的娇咛声助长了黑炙的心焰。

    太残忍了。钱克安不忍心的杵在原地。能睡就是福,她的身子还很虚啊!“克安……”饱含著威胁的低沉语绸,少了克制,多了几分危险和怒火。

    “我马上挪走她。”他陪笑著向前,唯盼速速抱走祸源,稀释掉少爷勃发的沸气。

    黑炙向右跨了两步,懒散地横在钱克安面前,不让他云淡风轻。

    “求人不如求己,是吗?”他脸色难看地一反身,出奇不意俯趴在女孩身上,密密实实吻住那张小巧柔软的嘴唇,直到梦中人喘不过气吓醒为止。“醒了?”阴郁地望进那双惊吓过度的杏眸大眼里,他冰冷-笑,无情的嘴羞辱人似的辗转摩擦那两片温软的唇瓣。

    海遥睡眸惺忪,怔怔地啾视他半晌,不明所以。“你的嘴巴是热的……”回神后,她颇为惊讶。

    她当他是死尸吗?黑炙全身僵直,脸色发沉,双手胶著在她两侧囚锁著。床上两人被过近的距离交错著浅促的鼻息,以相互骶触的双唇和忘我的凝视,建构了极端暧昧的氛围,尴尬得钱克安进退不得其所。“嗯……哼……”忍住心痛,他有风度的背过身去,猛清喉咙。听海遥的意思,她该不会当少爷是断气的人吧?嘴巴是热的?这种羞辱人的说法真有趣……咦?且慢!既然他认为这是种变相的侮辱,多疑如少爷不可能没发觉。

    “谁派你来的。”黑炙霍然退后,粗鲁的揪她一并坐起。

    海遥不甚明白地凝视他。

    “少爷的意思是,你为何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钱克安不慌不忙踱了过来。少爷的牛脾气只爱在亲人面前发作,一般人想目睹还没那种殊荣,敢情他已经当海遥是自家人了?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