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从遇的眼里划过一丝受伤，努力压抑着心里的剧烈的波动。
“夏媛，对不起。”
她浑身一僵，愣在原地。
这句对不起，她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那么多的惨烈的后果一一经受，可是都没等到这句道歉。
如今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睛格外的酸涩肿胀，情绪有些崩溃。
对不起吗？
她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程炀敲了敲自己的门，打断了他们之间静默的僵持的氛围。
“我说，莫总，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们要开始夜生活了……”
他拉着夏媛的手，打算把她拽进去。
可是莫从遇丝毫不让，眸子阴冷的看着他。
“程炀，钟黎现在在我手里，你不想管你弟弟了？”
话里话外，都是警告与威胁。
程炀一怔，两个人僵持了几秒，夏媛蹙眉，看着莫从遇。
“你什么意思？”
莫从遇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一丝的不屑。
“我在询问程总的意思。”
程炀的脸色格外的肃冷，眸子上浮上了一层阴霾。
夏媛深吸了一口气，“好啊，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了吧。”
莫从遇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媛，拉着她的手腕转身就走。
而程炀也没有僵持着，眸子幽深的看着他们远去。
华灯初上，如银河般的霓虹灯洒落在繁华的大都市中，绚烂多彩。
到了楼下的车子里，夏媛疏冷的满是距离感。
“莫从遇，有话快说，以后别来这里。”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男人坐在那里，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五官棱角分明，脸上难得闪过一丝脆弱。
夏媛觉得极其好笑。
“不然呢？还以为我喜欢你喜欢的要生要死？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就算是沿街乞讨，我也不会跟你伸手要饭？”
她尖锐又刻薄的样子，仿佛是用全身的盔甲把自己包裹起来，尖锐的刺对向他，更黑暗的地方对准了自己。
莫从遇觉得自己嗓子都有些沙哑干涸。
他做了这一生中最错误的一个选择，他亲手把自己的幸福弄丢了。
“媛媛，谷雨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分开。”
夏媛笑了笑，挑眉看着窗外的迷人的灯光，仿佛要把人心里的那点贪念都勾出来。
“那你现在可以想想了……”
夏媛随意轻慢的说出这句话，让莫从遇的心骤然一疼，仿佛喘不过气一般。
他的拳头攥紧了，又缓慢的松开。
仿佛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夏媛不愿意再听下去，当即就要下车，莫从遇眼疾手快的关上车门。
夏媛一气，回头就要骂人，可是莫从遇忽然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怀里面都是她清香的味道。
他恨不得在这种味道里溺死下去。
“夏媛，我跟你发誓，我和谷雨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至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为了挽回，他可以不要什么面子。
可是怀里的人毫无动静，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缓慢的松开她，夏媛眸子毫无波动的看着他。
“说完了吗？莫从遇，你好像现在都没看清楚事实，我从来不在乎你和谷雨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也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可言。
每个人都要问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任，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夏媛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我真的不想看见你。”